可是我才一看到地图,就发现火叔的这张地图和我之前看到的赫蹄上的不一样,而且我一眼就看到了我们的方位所在!
我发现火叔手里的这张地图,竟然就是一条角蛇的形状,它的触手和尾巴连在了一起,就像一个圆一样,围成一个圆圈,而在圆圈里是许多很小的角蛇,组成了另外的一条条的通道。琇書網
我看到这张地图的一瞬间,目光就集中在了角蛇的嘴巴附近,因为我觉得我们现在就在这里,究竟是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清楚原因,就像我早就看过这幅地图一样,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情景。
我把自己看到的情况和火叔一说,火叔就指着地图上的路线说道:“既然这样,这条墓道应该就是围在外围的角蛇的身体,那么入口就应该在触手和尾巴的衔接之处,这样说的话,我们离那里已经不远了,而且这样也就可以肯定,这条墓道并不是一条死路!”
队伍中就数火叔的资格最老,而且在墓里的直觉更是相当准确,他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没有异议,我又看了看这幅地图,这些大大小小的角蛇围成了一条又一条的通道,就像一个迷宫一样,可是我一眼就看出来,这些通道都螺旋到最中央,那里又有许多更小的角蛇围成一个形状,可是因为太小的缘故,我根本就看不清楚。
“这里是不是放置棺木的地方?”我指着地图的最中心问。
可能这个问题火叔也不知道,他并没有回答我,只是抬眼看了看我,然后说道:“小四子,你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
我惊讶火叔为何会这样说,可是火叔不说还好,一说我心里果真隐隐有来过这里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怪,搅得我心里突然一阵乱,整个人不禁有些烦躁起来。
火叔看到了我的这种变化,用手拍了拍我的肩头,我赫然回过神来,火叔便不再说什么,他让我搀着他,我这才发现,走了这么长时间,并没有人在搀他,而以火叔的腿脚,是不可能走这么长时间的。
当我看向他的腿脚的时候,他腿上的尸苔毫无生气地垂落在那里,早已经死去,火叔告诉我他的血液里流满了尸毒,这东西根本就受不住。
说到这里,我才相信火叔能活着完全就是个奇迹,火叔让我搀着他往里走,在我靠近他身体的时候,他突然极快而且用很小的声音和我说:“等进去到主墓室看到棺木,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已经这样了却还可以活着!”
这话我也只听了个大概,而且火叔用这样的方式和我说,很明显是不想让别人听见,于是我便不说话,搀着火叔走,陈五爷走在我旁边,陈记的伙计走在身后和周围,竟然把我们三个人搁在了石头他们前面,而且在墓里头火叔已经成了绝对的权利中心,陈五爷从不开口说话,火叔说一就是一,说二就是二。
而且我还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周家的三个人,石头、摸金手和赖皮就像是三个木头人一样,和整个队伍显得格格不入,陈五爷和火叔也把他们当作空气一般对待,而他们也像是跟随队伍的过路人,并没有过多的交流。
我搀着火叔,火叔的手在我的手背上轻轻地划着,我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在我的手背上写着字!
我的心狂跳起来,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什么缘故,我仔细辨认着火叔在我手背上写着的字,虽然不能将每个字都辨认清楚,可是火叔要告诉我的,我还是全领悟了出来,这些字的大致意思是——队伍里不安全!
队伍里不安全!
我不知道火叔指的是哪一方面,但是这样的情况下,我不能表现出有一点的惊讶或者害怕,我侧着眼睛看了一眼陈五爷,陈五爷也朝我点点头,我这才意识到为什么陈记的伙计要将我们和周家的人给隔起来,难道是火叔在怀疑他们?
火叔将这个信息告诉我后,又在我手背上写下了另一句话,这回我的手已经忍不住颤抖了起来,火叔说的和石头嘱咐我的竟然是一个意思,这句话是说他们在这个墓的入口看见过赖皮的尸体,和我们在一起的不可能是赖皮!
我又想起了赖皮那诡异的笑容,头皮劲禁不住一阵阵发麻起来,可是又是什么样的情况,竟然会让一个和赖皮一模一样的人出现。
这让我想起了宁子,直到现在,我都还不确定那个究竟是宁子还是另一个人,而现在,我又遇见了同样的情况,一个死人又是如何活生生的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诈尸,还是队伍里的这个赖皮本来就是假的?
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一定要镇静,现在的情况是最微妙的时候,我不能在这个时候露了马脚,既然队伍里的人差不多都看了出来,那么摸金手也应该知道此赖皮已经非彼赖皮了吧。
我稍稍镇静了些许,火叔复又在我手背上写下了第三句话,这句话让我有些摸头不着脑起来,因为这句话和前面的两句话根本就没有半点的联系,这句话是说长沙那边的人已经在来的路上,很可能也是朝这个墓来的。
如果不是火叔说,我几乎已经淡忘了此行还有这样的一股势力掺杂其中,而且还牵扯着我复杂的身世,但是火叔现在同我说,我却不知道这究竟是为什么,火叔在我的手背上写完这三句话之后,最后写了四个字——万事小心!
这是火叔在提示我吗,还是说有别的意思?我突然对一切开始茫然起来,从进入到墓里头之后,一连串的诡异事情已经彻底让我迷糊了。
火叔在我手背写字的功夫里,我们又已经走了好远,而且在我们面前已经出现了岔路,两条墓道朝着两个方向,队伍停下来,等待着判断该从那条墓道进去。
地图上并没有这样的岔路,但是我却知道我们已经走到了角蛇触手和尾巴衔接的地方,一条是从蛇尾继续走上去,而另一条就是去到真正的墓里头的路。
但是两条路,我却不知道究竟哪一条才是进去墓里头的墓道,而且我发现这两条墓道虽然开口都一样,流淌的水虽然也同时从两个墓道流淌进去,可是有一条墓道里的水却没有半点尸苔。
我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时候我看见摸金手从队伍后头走了上来,他看了看两个通道,然后问我:“小四,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尸苔虽然爬在我们腿上,但是我们却半点事没有?”
我肯定不知道,但还是耐着性子问:“这是为什么?”
摸金手却不说话了,而是看着两条墓道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摸金手说话只说一半让我心里堵的慌,我正想接着问,火叔却已经率先开口:“你知道该走哪条?”
摸金手摇摇头,望着我:“这应该让小四来做判断!”
火叔也点点头,似乎赞同摸金手的意见,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走哪条,我望着两条墓道,一点主意也没有,火叔却说:“小四子,你选哪条我们都相信你!”
我觉得火叔这是对我盲目的信任,我看着两条墓道,思考了良久,最后指着其中一条:“这条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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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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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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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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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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