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寒点了点头,一切太过顺利,反倒让他觉得有些不对劲,嫣儿依旧对自己不理不踩,但还在没有任何出逃的迹象,他所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一个人可以完完全全的改变,前两次就有了那样的感觉,但是这一次这样的认知越来越深,仿佛除了外表,他的嫣儿已经全然的变了样。ωωω.χΙυΜЬ.Cǒm
半夜里,方浅语无故转醒,这一睁开眼,却是吓了一大跳,一个身影伫立在她的床前一声不吭。尖叫声顿时响起,却被人捂住了嘴。
“嫣儿,是我!”独孤寒带着温柔的语调响起。
方浅语被捂着出不了声,不由手打脚踢,把独孤寒推出了老远,心里那个窝火啊。这独孤寒是变态吗?大半夜站在人家床前,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你……想做什么?”原本是要骂人的,但一开口,方浅语及时把剩下的咽下,省得将独孤寒激怒。
“嫣儿,我只想看看你!”独孤寒的话语里带着落寞,那种不被人理解的语调。
方浅语可不相信,紧紧地拽着被角,警惕地看着独孤寒的身影,黑灯瞎火的,她就看到一个黑糊糊的身影。
“嫣儿,什么时候你才能明白我的苦心啊!”独孤寒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方浅语全身绷的紧紧当然,她最怕的是独孤寒兽性大发,算算次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冷清时候的独孤寒就像是一个痴情又苦恋,求而不得的可怜人,但一旦他失控,那完完全全是另一个人。
“那个……皇兄,夜深人静的,也赶了一天的路,你也快点去休息吧!”方浅语小心翼翼说道。
“嫣儿,你这是在关心我吗?”独孤寒的语气中带着点欢快。
方浅语真无语了,独孤寒有几重性格啊!“皇兄,我还要继续休息,你请回房好吗?”她又把语调拔高了些。虽然看不清独孤寒的样子,但想想也可以知道他正看着她,这让方浅语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独孤寒似乎还是站了一会儿,最后终于离开了。方浅语大舒了口气,要是再这么来几次,她非被吓出心脏病来不可。这一惊之下,她倒有些睡不着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应该是凌晨一两点左右,方浅语不敢点灯,怕引起独孤寒的注意,摸索着碰了碰自己的包袱,这里面是她保护自己的工具,随时随刻她都不想放太远,窗外传来一些悉悉唆唆的声音,方浅语顿时警觉,因为这个声音让人听着发麻,就像是什么爬行动物成群地在地上爬一样。但这声音只响了一会就停了,害的方浅语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刚把那警惕的心放下,她又听到了那悉悉唆唆的声音,这一下,她有些确信了,慌乱中把衣服穿好,紧紧地攥着自己的包袱,这应该是要出事了。
方浅语能听到的声音,其他人自然也能够听到,独孤寒令人掌了灯,站在房门口,威严地俯视楼下。
“皇上,怕是不妙,还请皇上进屋躲避。”侍卫在独孤寒身边说道。独孤寒听了也不坚持,转身进入房里,但他进的是方浅语的房。
方浅语还站在窗口,努力地向外看,有没有什么不一样,房门被突然打开,不由把她吓了一跳。“谁?”责问声脱口而出。
独孤寒将灯点燃,看到方浅语穿戴整齐,手上还拿着包袱时,脸色就变了。“你又想走?”只听他咬牙问道。
“我……我……”方浅语不知道怎么回来,看独孤寒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动怒了。
独孤寒大步向前,伸手拽住方浅语的手臂,生气问道:“你真的又想走,外面的人是来带你走的吗?嫣儿,你太让我失望了。”
方浅语心里想着这个男人变脸比变书还快,方才还是含情脉脉,现在就是凶神恶煞的样子,她被他拽的生疼,却不敢多出声来。
“说,是谁要带你走!”独孤寒贴近方浅语责问道。
“我怎么知道!”方浅语努力挣脱也不得,极为的不甘心,只要一言不合,独孤寒就有暴力倾向,这样的男人是所有女人都讨厌的。
“皇上,对方用毒,请皇上小心。”门外是侍卫的声音。
“是那个见不得人的瘸子吗?嫣儿,你真和那个瘸子不清不白吗?你这是存心要我灭他九族啊!”独孤寒恨意凛然。
左一句见不得人,又一句瘸子,让方浅语听了极为的不爽,在她的眼里,穆青砚比一般人要好的多,更比独孤寒要好千倍万倍。穆青砚从来只对她好,从来不会逼她,也从来不会有独孤寒这样气急败坏的样子。
“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谁也带不走你!”独孤寒恶狠狠道,“嫣儿,这是你逼我的,我要让你看看那个瘸子最后会是怎样收场!”独孤寒甩开独孤嫣,便要往外走去,他要亲自将对方拿下,让嫣儿看看,谁都不可以和他争!
“哗啦”一声,窗户被人整个拆了,一个白色的身影轻松跃入,眼神落在方浅语身上。
“大胆,来者何人?”独孤寒一惊之下,喝道。
方浅语也是惊讶十分,一张嘴张着合不笼,来的是谁?来的可是那要杀穆青砚的闻人一梦。
闻人一梦连看都没看独孤寒一眼,径直走向方浅语,抓住她的腰身往肩上一甩,就要破窗而出。方浅语惊呼一声,手上却还是攥着包袱,不肯松手。一边捶打着闻人一梦,一边开口道:“放我下来,你想做什么?”刚说了几句,就一阵咳嗽,方浅语被闻人一梦甩在肩上,只感觉体内的所有器官都散了一样难受。
“放肆!”独孤寒见方浅语被掳,又惊又怒,伸手向闻人一梦抓去。
闻人一梦只稍稍一偏,就躲过了独孤寒的招势。他轻蔑一笑,带着方浅语就跳出了窗。
在眼皮底下被人把方浅语带走,独孤寒觉得简直就是奇耻大辱,他跟着跳出了窗。
“救命啊!来人啊!……”方浅语不省力的大呼,闻人一梦和她又不熟,怎么可能会来救她,八成是要抓她当人质。这独孤寒身为皇帝,居然这么没用,这让方浅语对他又鄙视了一番。不过这她倒错怪独孤寒了,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可能有多大的精力花在武学上,独孤寒的功夫不算太弱,自保是肯定可以的。问题是,他的侍卫都在前面对付闯入的人,闻人一梦虽然是单枪匹马,但他的武功深不可测,所以轻而易举就得逞了。
“嗖嗖嗖!”一连三支羽箭射来,让闻人一梦的脚程缓了缓,方浅语被颠地头昏脑涨,却还是知道这羽箭应该是出自叶冷之手,努力望去,却只看到不远处有一个人骑在马上,具体是谁却看不清楚。
“救命啊!救命!”方浅语再次扯开嗓子大叫起来,如果是叶冷,那她就多一分希望。
“麻烦!”闻人一梦话语一落,方浅语就发现自己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干张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闻人一梦的身行极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独孤寒的眼里,而叶冷也在不知不觉间离开了,独孤寒的侍卫相继赶来,独孤寒伫立在地,望着方浅语消失的方向,拳头紧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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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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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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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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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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