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怀孕的日子能推算出來吗.”温暖问道.
李大夫人犹豫了一下.“大夫说确实是那几天.而‘春’意楼的妓‘女’们也证实了赤月确实之前还未曾开苞.”
温暖有些好笑地问李元.“也就是说那晚你进入‘春’意楼点了‘花’魁开苞而自己完全沒有印象.是你醉得不省人事还是当时根本就是睡着了.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个赤月要是个普通的青楼‘女’子也就罢了.但她偏偏是个‘花’魁.难道‘花’魁开苞竟是如此儿戏的一件事情.连价格都沒谈过便直接进房.而且‘花’魁开苞.妓院肯定是做足了宣传.你们回忆一下.那日的前前后后.有否听到人说过‘春’意楼的‘花’魁要开苞竞投.李公子.你事后给了多少银子.”
李元脸‘色’一红.说道:“那老鸨让我给十两银子.”
温暖换算了一下十两银子大概是多少人民币(这个换算是根据当时的米价和现代的米价做基准.十两银子大概也就是相当于两万多人民币).她问李大人.“大人是兵部‘侍’郎.自然是不能去烟‘花’之地的.但是还是想问问大人.知不知道‘春’意楼一个姑娘包夜.大约是多少银子.”
李大人有些茫然.“这方面.老夫也不是很清楚.”李大人家里有妻有妾.不需要到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加上在天子脚下.做人做官还是稳妥些好.所以这些地方他是从來不去的.
此时管家领着一名小厮进來.管家在‘门’口听闻了温暖的问话.便回答说:“‘春’意楼的一般姑娘大约是三两银子一晚上.稍好的是五两.若是再好些.大概就是八两银子.‘春’意楼比一般的妓院要贵一半左右.里面的姑娘都是能唱能跳能喝能玩的.而且个个都有过人之姿.所以很大达官贵人都无视皇上的严令去那里风流快活.至于‘花’魁开苞.那更是轰动.早早便宣布了日子等着开苞.然后让恩客出价.在开苞那晚上揭开开苞的价格.价高者得.这就是‘春’意楼的做法.‘春’意楼上一任的‘花’魁的开苞价高达三千两.而且开苞一般是三天.也就是这三天内.‘花’魁都是属于这位出价的恩客.”
温暖奇怪地问:“你怎么这么清楚.”
管家回答说:“其实我家娘子就是在‘春’意楼做厨娘.已经足足做了十五年.‘春’意楼但凡有些有趣的事情.她都会回家跟我说.姑娘还有什么想知道可以问我.”
“原來如此.谢谢管家.要是有什么不明白我一定会來问你.这位就是圆柱吧.”温暖看着管家身后的小厮.小厮大约十五六岁.肤‘色’很白.眉‘毛’淡淡的.眼神有些闪烁.鼻子很高.嘴巴却很宽.嘴‘唇’上方长出了点胡子.疏疏淡淡的.显示才刚发育不久.
那小厮往前面一站:“圆柱见过老爷夫人二公子.”
李大人对圆柱说:“圆柱.现在温姑娘有话要问你.你务必字字真言.要有一丝隐瞒.打断你的‘腿’.”
“是.”圆柱恭恭敬敬地说.他转过身对温暖行了个礼.“温姑娘好.”
温暖微微笑着问:“你叫圆柱.这名字‘挺’有趣.”
圆柱愣了一下.随即小声地说:“谢姑娘.”
温暖再问:“圆柱.你专‘门’伺候二公子吗.”
“是的.”圆柱回答说.
“你家二公子待你如何.”
“很好.”圆柱依旧恭敬地回答着.双手垂下.紧紧地攥住‘肥’大的‘裤’子.
“对了.可以说说当晚的事情吗.”温暖一个劲地看着他的脸‘色’.她越看越觉得有问題.他逃避她的眼神.整个人显得十分紧张.却又故意放松自己.但是这样太刻意.以致双肩都有些耸起.这都是紧张的表现.Χiυmъ.cοΜ
小厮一听温暖让他说出当晚的事情.眼睛不自觉地向右上方看了一下.然后说:“当晚小人扶着公子下楼.到了楼下.公子开始伏在小人肩膀上睡觉.双‘腿’几乎都迈不动了.于是小人便背起公子走.正在此时.身后的三位公子叫住了小人.说让我把小人背到‘春’意楼再喝酒.小人知道公子一向都不去那个地方的.加上几位公子也醉得可以了.于是便推了.谁料这个时候公子忽然挣扎着下來.闹着要跟几位公子去见识一下.其中有一位公子让下人把马车开过來.我们便一起上了车.但是马车很小.公子便把小人推了下车.说要自己一个人去.让小人回去禀报老爷.小人自然是不放心的.在马车后面跟着跑.我去到的时候.公子他们已经进去了.小人几次想要进去都被拦住.沒有办法.小人只好在‘门’外等着.直到天亮.才看见公子歪歪倒倒地从里面走出來.小人什么都不敢问.只跟着公子回府.”
温暖几乎可以肯定他在说谎.一个人的大脑正在“建筑”一个声音或图像时.换句话说.如果他们在撒谎.他们眼球的运动方向是右上方.如果人们在试图记起确实发生的事情.他们会向左上方看.这种“眼动”是一种反‘射’动作.除非受过严格训练.否则是假装不來的.但是温暖沒有拆穿他.而是微笑着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圆柱下意识地松了口气.面‘色’泛起淡淡的红.“是小人应该做的.小人沒有保护好公子.是小人沒用.”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沒有起伏.证明他不过是在背词.相信这句话他已经说过很多次.对李大人说过.对李夫人说过.对李公子也说过.说得多便更像背诵.第一次说还有点感情的起伏.多说几次.也不过是应付而已.
温暖把他的反应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然后抱拳说:“那我告辞了.相信我吧.不出十日.此事定会水落石出.到时候便知道是谁陷害李公子了.”温暖眼睛不自觉地瞟了圆柱一眼.发现他的面部肌‘肉’又忽然一僵.
“要是温姑娘能查清真相.那真是李元的再生父母.李元这条命只要姑娘说一声.要拿去尽管拿.”李元‘激’动地说.本來已经判了死刑.忽然有了一线生机.李元此刻对温暖的感‘激’是无法言喻的.
温暖笑着说:“傻瓜.我要你的‘性’命干什么啊.男儿天职保家眷.你的‘性’命是用來守护爹娘守护家人的.其他人对你的小恩小惠.不值得‘性’命相‘交’.好了.我走了.有事情我会再來.”说完.温暖便走了出去.
“我送姑娘.”李元疾步走了上來.送温暖出了李府的大‘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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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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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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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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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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