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奔出百丈之外,那人身子一晃,便跃入一家院落之中,不见了踪影。郭常志双足着地,四下巡视良久,眼前除了一个派气十足的庄园之外,哪里还有黑衣人存在,“难道这人进入了院中?”郭常志抬头一看那庄园上的牌匾上书写着“翠微居”三个大字清秀隽永,让人一看便知是名家手笔。牌匾之下更是朱红大门,门宽且阔,气派之极,门前的两尊石狮子更是栩栩如生,宛如活物一般。
郭常志本想破门而入,但一想到若是自己鲁莽冤枉了此间宅子的主人,到时候再起误会,自己虽然不会害怕对方,但是无故树敌终是不好。想到此处,身子一挺,便上了那丈余来高的院墙,眼见墙下四周无人,便身子一动落在了院子之中,那院中翠竹小桥,俨然一个世外桃源。不过郭常志此时却无心欣赏,在院中悄然而行,过了许久,却不见那黑衣人的一丝影子。郭常志见寻找了近两个时辰却不见那黑衣人的丝毫影子,心中着急,却又无可奈何,正要准备离去,一时间却找不到回去的路途了,忽然听见咚咚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郭常志知道有人就要走来,急忙闪进竹林之中,不过一会儿,四个身高近丈的汉子裸着膀子,踏步走来,四人模样近似,郭常志透过那竹叶间的缝隙,看得清清楚楚,那四人正是叶青彤的四个家仆齐家四子,吃了一惊:“怎么会是他们?难道此处是那女真女子的住所?那黑衣人难道是此女所派?可是那些白莲教徒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和他们是一伙的?”一想到白莲教,郭常志便怒上心头。待那四人走开,他又出了竹林,四处游走,想要搜寻一些蛛丝马迹,不知不觉间来到一栋阁楼下。只见那阁楼临河而建,阁楼前两棵古松并肩而立,分居阁楼两侧,那阁楼上的牌匾上的文字弯弯曲曲,像是异族文字,郭常志也没看明白。此时夕阳西落,已近黄昏,忽然一个黑衣人从那楼顶飘然而落,站在阁楼外的走廊之上,脖子扭动,像是在巡视四周,过了一会儿估计没有发现藏在暗处的郭常志,便觉得四处无人,便轻轻拨开那阁楼中间的一个屋门,悄然而进。
郭常志待那黑衣人进了屋内,双足轻轻一点,人已跃出数丈,跟着双腿微微一曲,双足发力,人已跃上阁楼,躲在门口,看见那人背对着自己,左手朝脸上抹去,显是在揭自己的蒙脸黑布,右手朝衣服内摸出一根管子,悄悄放进了木墙去,像是在吹迷药的样子,郭常志虽然不知道里边的人是谁,但是看这人的举动,显然不怀好意,当下也不迟疑,急忙踏出两步,右掌便抵住那黑衣人后背。
那人本要吹药,忽然一掌抵住自己后心,登时吃了一惊,只要对方掌力一吐,自己哪里还有名在,当下也顾不得许多,身子用力向前一扑,便把那木墙扑了个大洞,那阁楼全是木制,墙面更是用木棍纸糊建造而成,那人用力一扑,进了屋内,便躲开那身后的掌力。那人不待身子扑到地上,左足抢上一步,站稳身子,跟着身子一转,呼呼两掌,反朝郭常志推来,顿时两道凌厉的掌风朝郭常志胸前袭来,“果然是个高手。”郭常志知道对方掌力雄厚,也不迟疑,呼呼呼呼一连拍出数掌,内劲送出那人急忙倾力招架,却不料郭常志右腿倏地横扫而出,那人猝不及防,只听见咔嚓一声,自己左腿疼痛异常,再也站立不稳,知道被这少年扫断了腿,吃了一惊,“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如此难缠。”那人看见郭常志不出数招便伤了自己,心中早已惊涛拍岸,大喝一声,合身朝郭常志腰间扑去,双臂发力牢牢抱住郭常志的腰,宛如铁箍箍住一般,郭常志心中一惊,知道若是对方劲力外放,伤了自己的肾脏,那是大罗金仙也救不了自己了,来不及多想,提起右掌一掌打在那人天灵盖上,登时那人脑浆迸裂,瘫软下来,郭常志还不放手,左足跟着飞起一脚,那人犹如倒飞的皮球一般,只听见砰地一声响,撞开那木墙,进了里屋,但听见里屋内一声惊叫,跟着砰地一声,那人便又飞了出来,郭常志见到此幕,吃了一惊,不待那黑衣人身子近的身来,右脚早已伸出,一脚把那人他在脚下,此时那人早已气绝,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没有丝毫反抗。
“找死!”那声音还未消散,唰的一声急响,此时夜幕降临,而阁楼上烛光幢幢,也看不太清楚,郭常志只感觉一股凌厉的攻势从头顶袭来,自己的头发隐隐都被吹动一般,轻咦一声,身子微微一侧躲了开去,却见那暗夜中寒光闪闪之物,像是一柄利剑,从自己鼻前两寸处一落而下,虽然扑了个空,但是也让郭常志吃了一惊,但见那剑势一转,不待剑势用老,自下而上又朝自己斜斜削来,郭常志哪里还敢耽搁,左手剑指伸出,向左跨出一步,右掌急翻,掌上布满内劲,不待那剑势发挥出威力,右掌便已抵住,左手跟着急上擒住那人右腕,用力一握,那人顿觉一个铁钳箍住自己手腕一般,再也发挥不出威力来。不禁怒上心头,左手五指岔开,急忙挥起,郭常志但觉有脸脸庞一股掌风袭来,急忙伸出右掌,一掌推出打在那人胸膛,黑夜里也看的不甚清楚,还未发出掌力只觉的那人胸膛软乎乎的,待反应过来吃了一惊,却原来与自己对打的是个女人,又惊又怒,一时间失了方寸,此时那人左掌打在自己脸上,登时觉得头晕眼花,吃了一惊,急忙缩了手,却不料那人跟着又是直踹一脚,把郭常志踹的后退几步,“这可如何是好,若是以后有人知道我和女人相斗,还吃了亏,那我泰山派的颜面何存?”想到此处又惊又怒,想要还手,却发现此时对方完全恼怒,不安章法,拳来脚踢,隐隐还有哭泣之声,自己一味躲闪,对方却招招紧逼,“阁下还不住手,就休怪在下不客气了。”郭常志气的开口说话,谁知道不说还好,一开口,那人更加恼怒,娇喝连连,硬是把自己逼的出了屋子,而那人也跟着出了屋子。xiumb.com
此时阁楼上挂着的灯笼发出的灯光照在二人脸庞,待二人看清对方模样,一个怒目圆睁,想要生吞活剥一般,一个惊得说不出话来,一时间却是不知如何是好,郭常志此时只想找个地方钻进去,因为对方正是叶青彤,此时一袭轻纱裹神,只是那轻纱薄如蝉翼,把对方的身体一览无余,而叶青彤看见是郭常志,又羞又怒,一副想要生吞活剥郭常志的样子。
此时郭常志有脸已经肿起,脸上火辣辣的,但是却什么都顾不上了,自己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身子一动,就要离开,却见那叶青彤樱桃小嘴张得老大,哇哇大哭起来,郭常志少不更事,汉人女子把那贞洁看得极重,但凡有人看了一个女子的胳膊,那女子就会毫不犹豫的割下自己被看的胳膊,此女虽然是女真族人,礼法比起汉人虽然不是那么严格,但是却也极其重视,因此虽然知道自己犯了错误,却不知道有多严重,见那叶青彤哇哇哭个不停,自己一时间慌忙失措,生怕惊得四周有人过来,好在此处阁楼与他出相距较远,一时间倒也不易被人发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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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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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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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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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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