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闲聊的口吻说:“我也是读书人。所有的先生对我说得第一句话就是:读书最让
人懂规矩。我想求证三位贡院的名先生,这句话是不是至理名言?”
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那是当然的!没有规矩何成方圆。”
“哦,看来真的不是随便说说的。”木琪笑吟吟玩笑道:“三位先生是教外国书的吧?”
“。。。。。。”三人绝不明她说得是什么,只能用迷茫的眼光看着她。
木琪还是笑吟吟地说:“金水桥是大清国的‘第一桥’,是皇帝和六部连接全国各地第一桥,也是各地民生民况呈报到皇帝和六部的‘最后一桥’。是国运和民生之桥,可不是什么风雨桥哦。”转而木琪很严肃认真地说:“你们这些号称史上最懂规矩最讲规矩的人,却带头破坏规矩,集上千懂规矩的人做不规矩的事!”
“我们只是想向皇上请愿而已!”曾静辩解道。
木琪走到他的面前仍旧笑眯眯地说:“先生,听说你最善长的是写功和嘴功。没想到你还善长腿功。舍近求远地来京城请愿。”
赵博说:“我们参的是地方首官,不进京还能去那?”
木琪转到赵博面前还是笑眯眯地说:“论点不错,只是论据就强差人意了。我想皇上和在此众吏员都听明白了,你们的请愿无非就是不愿意当公差,而你们的首官却强迫你们当公差。背沙石修河堤等苦力活,劳累了你们的身体,还丢失了你们的颜面。”
她随手拉起跪在他后面的学子说:“站稳!”然后双掌用力推过去,那学子就四脚朝天地倒在地上。
“还真是手无搏鸡之力!”木琪把他拉起来高声地说:“年轻人丢脸了吧!我告诉你为什么会丢脸,原因就是平时你们太缺乏劳动锻炼了。读书人,这么跟你说吧:背沙石修河堤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仅只劳累了你的身体,却锻炼了身体的肌腱和骨骼,让你有一健康强壮的体魄。使你即能文又能武能说会做。这样一来,百姓会更加尊敬你!所以劳动不会让你丢脸而是给你长脸。”
木琪把跪在此地上五人都拉起来,见他们个个双脚都在发抖,于是调侃道:“我是老老实实的读书人,绝不会做让先生丢脸的事的。”
木琪又很认真地说:“劳动是光荣的。它不但锻炼身体,还能让你学会理论联系实际。凡事只有亲手去做了才最有发言权。学士是国家的未来的栋梁之材。三位各地方贡院的名先生,难道想为皇上和国家培养教育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栋梁’吗?”
曾静他们的思维完全被木琪打乱,要命的是满腹经纶的他们竟然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原本有理有据理所当然的行动,却成了不守规矩之举了。他们是来参奏别人的却要成了被参奏的对象了。。。想到这就开始冷汗浸透全身。
木琪见曾静他们低着头都不说话,知道自己已压倒他们了。她也看到雍正欣赏鼓励的表情。于是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乘胜追击地说:“有很多吏员不理解甚至反对皇上的新政。认为皇上是擅改先祖成法,暴虐群臣,盘剥士绅,欺压大户的暴君。但是,你们知不知道,拥有全国百分之八十以上土地的士绅却不用纳粮当差,而那些只有少数土地甚至没有土地的平民百姓既要纳粮又要当差。这样一来,士绅越来越富,平民百姓就越来越穷。两极分化太严重就会引起社会动荡不安,引起争斗带来血腥的战争。我们的皇上为了避免战争,就及时出台新政。。。与其说皇上是个打富济贫皇帝,倒不如说是一个救灾扑火的皇帝更确切。。。。”
木琪口若悬河地说得口干舌燥起来,于是自找台阶地笑说:“呀!看我这七品未吏在万岁和众大吏面前:王婆式的卖了这么久的瓜。口干舌燥兼内急。万岁爷,请准小臣退下!”
雍正强忍着笑意挥手让她退下。
此时此刻的允禩已经崩溃了,谋划了好几月自认为天衣无缝。谁知却被一无名小吏全给破局了。他抬头望着龙椅上正在激情演说的雍正,心里弥漫起无尽的悲凉。
木琪的这番口舌不但把曾静他们压住了,同样地歪打正着把李绂和一些反对新政的朝臣说服了。本来准备死谏的李绂,听了木琪这番‘歪理邪说’犹如醍醐灌顶。他站了出来跪下高声地说:“皇上,臣错了,请责罚!”
一些准备跟随李绂一同上谏的吏员也跪下来高呼:“皇上,臣错了!”
曾静他们是乎想明白了,也连忙跪下高呼:“皇上,愚生错了!请责罚!”
大逆转让雍正的心情极为舒畅,他挥臂说:“都起来吧!念在你们都是只是心不明。朕就不处置你们。”
“万岁!万万岁!”
雍正从龙椅上站起来极其严肃地说:“先帝把这万里河山交付给朕,朕不但让它固若金汤,还要让更加繁荣昌盛。谁若想阻碍,朕决不容情的!”
“圣上英明!”众朝臣高呼。
雍正指着曾静他们对方苞和张廷玉说:“你俩带他们去金水桥把学子处理好。”
“扎!”方苞和张廷玉带着曾静他们退下。
雍正扫视众臣一遍的把目光定在允禩身上说:“散朝!”
一直是处于高度紧张的允祥随雍正走出大殿在离开众臣的视线后,再也忍不住了瘫软在地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
“御医!”雍正扶着允祥焦急万分问:“十三弟!十三弟怎么啦?”
允祥无力地笑了笑说:“皇兄,没事!只是一下子放松下来了。”
雍正搂抱着他,帮他抹去嘴巴上的血迹极为心痛自责地说:“四哥没有好好地照顾你!还让你担惊受累。”
允祥靠着雍正说:“四哥,圣祖是不是在招十三了?”
雍正握紧允祥的手说:“朕不许!绝不许!用最好的药来医治你的。”
赵御医跑来了,他探了探允祥的脉象后对雍正说:“皇上,十三爷可能是心情太紧张所至血脉不通。现淤血已吐出暂无大碍。但心肺劳损过重,加强药石治疗,静养也是首要。”
李德全让太监抬着躺椅来了,雍正亲手把允样抱到躺椅上说:“养心殿。”m.xiumb.com
允祥出了大殿病倒了。允禩回到廉王府也倒床真得病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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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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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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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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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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