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让子女离开书房后,给每个妻妾一些银票,叮嘱她们养好子女。然后就叫她们离开了。
年羹尧把自己灌得铭叮大醉,在书房昏睡了一夜一天,醒来后又继续喝,喝醉了就昏睡。
几天后,成年的子女都回来了。睡醒了年羹尧召集全家人在一起吃饭。
饭桌上,年羹尧好心情地对儿孙们回忆道:“我十八弃文从军,经历过数次大战,凭着一杆银枪横冲直撞在千军万马刀光剑影之中。。。三十几年,由一个普通的编外末将做到了一等公大将军。”
他的五岁长孙拍手大声地说:“爷爷好厉害哦!我也要像爷爷一样做大将军!”
年羹尧抱紧长孙说:“好!好!”但表情却是一脸的苦笑。
饭后,年羹尧在书房对几个成年的儿子说:“如能活命,就立即离开官场。”
又给儿子们一些银票说:“买些田地养家糊口。”
儿子离开后,年羹尧就开始通宵达旦地给雍正皇帝写悔罪书。。。
年羹尧的‘六宗罪’诏告天下后。口诛笔伐年羹尧席卷天下。
雍正收到年羹尧的悔罪书的同时,也听到年羹尧自杀身亡的消息。
年羹尧在悔罪书中彻底地反思了自己的的罪行。无脸面对主子的信任和厚爱。只能以死谢罪!唯一的乞求就是希望保住家人的性命。。。
雍正其实不想要年羹尧死,可他就自杀了。
雍正的心情有些沉重地回到养心殿。
正在下棋的允祥和木琪见雍正就站起来异口同声地说:“皇上回来了!”
雍正说:“年羹尧自杀了!”
“啊!”允祥的些吃惊。
木琪却说:“自杀得好!还有点军人的血性。也给自己留下一丝尊严。”
见雍正和允祥目光不明看着她,于是又说:“难道我说错了?”
“琪儿你说得没错。”雍正拉着木琪一同坐下说:“朕只是不想他死而以。”
允祥也说:“年羹尧其实是个将才!”
木琪不以为然地说:“和平时期,一个目无法纪且给他一点颜料就开上染房的狂人将才,对朝廷社稷都不是好事。”琇書蛧
允祥失笑道:“皇兄,琪儿在说我们有妇人之仁呢。”
身着男装的木琪站起来正经八百地行了一个妇人屈膝礼却嘻笑道:“琪儿不敢!”
雍正被逗笑了。允祥拉木琪坐下指着棋盘说:“我们继续。”
木琪手执黑子笑说:“皇上,你指向那,琪儿就把它放到那。”
“等我看看再说。”雍正很认真地盯着棋盘看起来。
允祥和木琪两人就互扮鬼脸儿。站在这旁边的李德全忍俊不住掩嘴笑了。
这时,刑年进来报告说:“皇上,华妃在门外,她想见琪主儿。”
雍正抬头说:“琪儿去吧!”
木琪走出殿外就看到满脸憔悴的华妃,双手紧抽着丝巾不安地来回走动着。
木琪迎过去:“姐姐!”
华妃像见到救星一些样扑过来拉着木琪的手焦急地说:“妹妹,听说我哥哥犯了六宗大罪。我怎么办?”
华妃还不知道年羹尧自杀了,木琪也不知该不该告诉她,于是说:“姐姐,皇上在里面呢,你进去吧!”
华妃害怕地说:“我哥罪孽深重。我怕见也没脸见皇上。”
木琪很理解华妃此时的心情就说:“要不我帮你去说:姐姐你想见皇上?”
华妃点头感激道:“妹妹你一定要帮我啊!”
木琪进去对雍正说:“皇上,华妃姐姐还不知道她哥自杀了。她请求见您。”
“让她进来!”雍正说。
华妃走进来神情非常紧张地行礼说:“臣妾拜见皇上!”
雍正看了华妃一眼就说:“你哥今晨自杀身亡了!你去宫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华妃全身抖擞着不自主地跪下说:“谢皇上恩典!”
雍正挥手说:“去吧!”
木琪亲自把华妃送出殿外对她说:“我们的皇上够仁至义尽了。”
华妃紧握着木琪的手坚定地说:“妹妹,我知道怎么办了!”
华妃带了几个贴身的嬷嬷和宫女,坐着普通的轿子回到年府。
年府的大门挽着青幔挂着白色灯笼,四周没有人迹。显得凄凉无比。
华妃此时此刻也感到无比的悲怆。她下了轿径直走进府内。
灵堂只有哥哥的妻儿守在那。他们见到华妃都围过来欲行礼。华妃摆手制止,自己走到灵台前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后,年羹尧的长子和次子扶起华妃并陪她去见年羹尧的遗容。
厢房内,华妃召集了年羹尧的妻妾和成年儿子们到面前询问了一些哥哥最后日子的细节后。就郑重其事地说:“哥哥这一辈子该做的和不该做的都做了。死是他最好的解脱和归宿。你们都要节哀顺变。哥哥生前对你们的安排是最好的安排,你们必须遵守!”
华妃临走前说:“选一早点吉日让哥哥入土为安吧!”
离开年府,华妃坐进轿子就长长地叹惜一声。。。。。
年羹尧自杀一月后就不再成为焦点了,六宗大罪也跟随他入土为安了。
天气是越来越寒冷。
廉王府的西花厅里,允禩,叙祭,王鸿绪,雅布齐,塔宁围着炉而坐。
叙祭望着玻璃窗外漫天飞舞的雪花出了神。
“老叙,看什么呢?”塔宁看着一直看着窗外没说话的叙祭问道。
叙祭却说:“我们是不是逼得太紧了!”
允禩知道他说得是年羹尧。说实在的,他们谁也没料到年羹尧有这么血性一面。
叙祭收回目光十分郁闷地说:“我花了整二年时间,步步为营让他走近我们。到了大门口了,他就倒下了。”
“老叙啊,你也有失算的时候。”王鸿绪轻笑道。
雅布齐挥臂好象要赶走什么样地说:“我说老叙,你也用不着烦闷的。年羹尧死了,对雍正来说是失去了一员不可多得的狠将。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好事。你们想啊,年羹尧的罪孽放到其他人身上,早就补处死数次了。为什么雍正不杀他,就是看中他的心狠毒手狠绝。先帝年间江夏刘八女灭门案,也只有年羹尧才做的出。”
“人都死了两月了,还说他干什么!晦气!”塔宁嘟啷道。
允禩站起来走到窗户前叹惜道:“要过年了,连续不断地大雪老十回不了京城了。今儿个听雍正的口气,过完年就指派老十长驻张家口。”
“这是他有意而为之!”王鸿绪说。
允禩转过身来说:“这是他的一贯作风。老十的天不怕地不怕暴躁脾气他是知道的。所以就借故早早把他支出京城。可怜的老十是有家难回了。”
塔宁声音的些颤抖地说:“难道说我们真成为砧板上的肉了?”
允禩咬牙切齿地说:“绝不能任他宰割。”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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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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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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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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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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