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站起来,经直走过还在呜咽的八阿哥身边,扬长而去.
允祥和允礼也跟着起身走出去.殿外,允礼召来张五哥和内务署的总太监,对他们说:
“你们给爷好好盯住,特别是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还有三阿哥,他们的一言一语,一行一动.就是如厕,睡觉都派人盯住.”
“扎!”两人分头离开.
“小子,脑子好用!”允祥拍手叫好.
允礼得意地笑了.允祥拍了拍允礼的肩膀说:
“我们办事去吧!”
胤禵接到报召书,就立刻想带领十万军马火急回京.可军中就没有存粮草.这二个月来,那该死奴才李卫是按天来供给粮草的,而且是精算到人马,一个不多,一个也不少.
他曾找年羹尧.不想他也满腹牢骚地对自己说:李卫最多供给他三天的粮草.而粮道李卫直属户部,管不了他.
而京城就像一个密闭的铁桶一样,自己的的心腹大臣,门客幕僚没有半点异样的信息传来.就连八哥那边也没什么动静.想回京,没有皇上的召旨.那怕动一动军马都不行,没有粮草.
皇上驾崩了,即位的不是他,也不是八哥.却是自己绝对没有想到的四哥.一直以来,只知他冷酷,办事较劲.除老十三外,谁都不亲近的人,居然,在他们全无防备下.毫无征兆地坐上了龙椅.他绝对没办法接受现实.带不动全部兵马,点齐伍百实力雄厚的干将回京.可甘陕总督对他说:
“大将军王,召旨上写明只带十名侍卫.”
胤禵暴跳如雷,拨出配剑来就想给他一剑.可恶的总督面不改色地说:
“大将军王,您就是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什么.”
“大将军王,如想保全自己和家人,最好还是遵旨!”同来的巡抚更直白地说道.
胤禵只得明里带着十个卫士启程,暗地里跟随一百多个卫士.一路上快马加鞭在风雪交加路上,艰难地行走六天.终于到了成都.
年羹尧虽然还是十分热情接待他,但胤禵总着得他少了几分媚态和奴性.最可恨的是李卫那死奴才,原本,胤禵到成都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当众骂他个狗血淋头,以解心头之恨.谁知,这狡诈的奴才,竟敢以征粮草为名,离开了成都.
尽管如此,在百官的接风宴席上,胤禵开口的第一句,就是大骂李卫.在场的,听的多,咐和的人却很少.使得胤禵心里很不是滋味.
让胤禵更恼火的事,睡到半夜接到报告:暗随他的一百多卫士,不知被谁下了毒,个个都上吐下泻的不能行动了.
回想近期内的情况来看:真的变天了!躺在床上的胤禵感到一种前所没有的悲凉.
第二天,一大早,胤禵只带领十个卫士起程离开成都.风雪兼程地走了二十多日子,终于回到北京.离开三年多了,北京依旧.
迎接他的官员很多,礼部,兵部,还有亲信大臣.他们前呼后拥把他送进宫,到兵部交出将牌符后.李德全才迎过来请安道:
“大将军王终于平安回来了!万岁爷刚才还在念叨您啦.”
“还没行登基大典,就是万岁爷了?”胤禵没好气泄愤道.
李德全一楞,很快就恢复过来,走近胤禵轻声地对他说:
“大将军王有恩于奴才,奴才也多嘴一句,大将军与皇上是一母兄弟.如今京师大局已定,皇上是细心的主子.顺乎自然为上.”xǐυmь.℃òm
李德全说完后,退开一步躬身又说:”大将军王,请吧!”
胤禵怅惘地跟随李德全走,眼前的一切一切迷离恍惚,很虚幻.
干清宫大殿里满是白幔帷幕,金漆楠木棺前灵位牌上写着:
合天弘运文武睿哲恭俭仁孝诚信德功无量圣祖皇帝爱新觉罗.玄烨之位
胤禵看到这些,才回到现实,景物依旧,人事已非.他伏在灵位前放声大哭起来,双手握紧拳头击地,全身颤抖扭曲,声音之悲痛欲绝.
接到报告的雍正走了进来.亲手扶起胤禵:
“十四弟,难为你风雪兼程,艰难拨涉这么远的路程.先帝在天之灵,已感受到你的孝心.”
胤禵抬头直视雍正:他还是三年前的那个一母胞兄胤禛,还是那张苍白的清瘦的脸,,只是光洁的脸上显露出憔悴,下巴冒出很多黑胡子来.这位冷面刻薄,只知做事认死理,不讲情面,从小到大自己都不愿意亲近的胞兄.突然变成了九五之尊……
雍正并不在意胞弟不太尊敬的直视目光.声音很平静地对李德全说:
“宣所有的阿哥!”
“扎!”
众阿哥们都来了.他们看到了胤禵.没等大家问候,最小的阿哥允秘走到雍正身边问道:
“皇兄,他是谁呀?”
雍正为他理了理皮毛帽檐亲切地说:”他是你十四哥允禵.”
允秘走到允禵面前,抬头望着他好奇问:”你是十四哥,大将军王?”
允禵转过头去,他没心情搭理这小屁孩.
“真没礼貌!”允秘鄙夷道.
允禵一听就怒火中烧,满腔愤怒正要找茬泄愤,于是挥拳.
“老十四!”雍正发出威严的声音.
允禵禁不住心里啰嗦一下,不自主地放下拳头.
雍正拉着允秘的小手走到康熙的灵位前站定后,缓缓说道:
“先帝养育了二十一个儿子.论才学,我比不上三哥,论忠厚,我比不上五弟;论儒雅和煦,我比不上八弟;论劳碌,冲锋在前的永远是十三弟;他是有名的’拚命十三郎’.论带兵作战,十四弟最好.然而,你们大概都没想到,就是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先帝却把继承大统之位,交到我手里.”
雍正扫视了众兄弟一眼,又诚恳继续说:
“我知道,你们之中有的可能不理解,也不愿意接受事实.今天是居丧的最后一日,胤禛在先帝灵前询问各位兄弟,谁想做这个皇帝,请当众说出来,我让给他!”
众兄弟们被胤禛这番诚恳的说辞,搞得目瞪口呆了.特别是八阿哥和十四阿哥想不清胤禛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却感到一种无形又巨大的压力,让他们身心空虚无力,意志在一点点丧失.
此时此刻,允祥第一个开口高声说道:”先帝是看重皇兄德才兼备,公正廉明.”
“几十年来,办事任劳任怨,处处以江山社稷为重.”允礼跟着说.
“不为名不为利,诚心诚意办实事.”允祥又说.
允礼争着补充道:”不拉帮结派,邀功请赏.”
允祥和允礼你一言我一语历数胤禛的优点,而且是众阿哥们内心不得不认同的事实.
胤禛摆了摆手制止允祥和允礼的文物话题,平静地说:
“既然没有兄弟愿意,那我只好遵照先皇的遗召,为祖宗大业,江山社稷.勇敢挑起这付重任.勤劳执政,不负先帝的重托和众兄弟的厚望.”
胤禛顿了一顿,整个表情严肃认真地继续说道:
“在此,我丑话说在前:我虽冷酷,但不无情;我生性认真,但绝不刻薄;只要你们不要有异样的想法,来为难我,或用不轨的行动来刻意针对我,动摇祖宗的根基的话,我待众兄弟,量材而用其所长.当然,在今后的政务上,还须众兄弟全力以赴.我有那里做得不当的,请兄弟们勇敢提出来.因为大清江山是我们爱新觉罗氏的共同的江山.作为爱新觉罗氏的的每个人都有责任来保护它,建设它.这才是先皇的最大遗愿.”
胤禛的声音不高不低,看似平常说话,在场的成年阿哥都感到是一记重锤敲打下来,心头为之一紧漫出不一样的链倚来.
三阿哥允祉跪下来诚恳地说:
“如今君臣已定.皇上如此手足情深与臣兄弟们推心置腹,深感圣恩.臣兄弟们一定恪守为臣之道,助皇上治理好天下.”
允祥和允礼跪下齐声说:”臣弟一切听从皇上!”
其它的阿哥也先后跪下,表示服从.
胤禛不露痕迹地舒了一口气说:
“都起来吧!今天是除服的日子.兄弟们回府修整料理好家事.明早朝议事.”
然后,胤禛又率领众兄弟在康熙灵前叩拜行礼毕后退出来.
胤禛回到养心殿,见木琪坐在火炉旁边发呆.于是笑问道:
“琪儿,想什么呢?”
“发呆呢!”木琪随口答道,即回过神来,立马站起来:
“四……哦….皇上回来啦!”
胤禛搂抱着她宠弱道:”不用守那么些规矩,随意吧!”
站在后面的李德全和刑年不约而同相视感叹着.
胤禛搂着木琪坐下说:”用了午膳,我们回一趟雍王府.”
“真得?!”木琪一听高兴的很.
如今的雍王府显得很空旷,奴才们没有太多的事干,,就围在一起赌钱.李德全一声:
“皇上驾到!”
吓得所有的奴才立马跪拜在地,浑身像筛米一样,颤抖着高呼:”万岁!万万岁!”
雍正正要开口训斥.高福儿和拄着拐杖的邬思道,周用诚,急切地赶过来跪下:
“奴才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雍正亲手扶起邬思道周用诚说:”我们去万福堂书房!”
在书房里,雍正关切地询问周用诚的伤情,关照他好好养伤.然后又对邬思道说:
“先生,朕想请你到上书房,就像先帝身旁的方苞一样,做布衣大臣.”
邬思道立马跪下诚恳地回答道:
“谢皇上的厚爱,在下才疏学浅,能目睹皇上成就帝业,已是最大的荣幸了.再承厚召,已名不正,言不顺了.成为别人的话柄.在下更不想成为皇上的伴脚石.”
邬思道又仔细地分析当前状况和他离开的必要性.最后,邬思道非常认真地说:
“皇上,在下虽然离开,但会时时刻刻关注政事.有事一定向皇上报告.”
雍正看着眼前这位从康熙四十六年,就投奔到自己府上的落魄且残疾的书生.是他让自己蒙生龙志.也是他,十几年来,用超越的睿智来谋划和运筹帷幄,让自己走向权力的最顶端.如今自己终于登上皇位,而他却要全身而退.想来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然而,邬思道的离开却是很正确的唯一选择.正如他所说的那样:
“我邬思道是先帝时期被揖拿关押的犯人.他入府是很隐蔽的.外人鲜有知道的.如果突然把我加以重用,必然会引起争议,特别是前朝老臣的反对和猜忌.最怕的是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其倒戈.再者,先帝留下多位睿智大臣为皇上所用.不缺他邬思道一个.”
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木琪着得自己有必要武器说一句话了,于是说:
“先生的离去是正确路线.目前,皇上最需要得是民间第三只眼.而先生绝对是第三只眼的最佳人选.”
邬思道顿时拍手叫好:”琪姑娘说得精辟,在下就做皇上在民间的第三只眼吧!”
雍正也着得这是不错的选择,欣然同意.
这时,周用诚跪下请求道:”皇上,奴才也想随先生一同离去.”
雍正很是吃惊:“为什么?伤好后,朕委你重任的.”
周用诚很深情也很诚恳地答道:
“奴才从小就被皇上捡回府养大的,奴才的一生是皇上给的.本应继续效力的.可如今奴才却残了,不能全力为皇上效力.因此随先生去,还可协助先生做好皇上民间的第三只眼.”
木琪本来很不舍,但突然想到雍正在位就是十几年.到那时自己怎么办?周用诚的离去,不是正好给自己留下一条退路吗.
于是,木琪脱口而出:”好!”
雍正用不解的目光看着她.
“皇上,要不要听琪儿的想法?”木琪娇笑地问.
“当然要听!”雍正搂抱着她无比宠爱道.
木琪也不客气地说道:
“先生和坎儿,你们俩就回杭州.先生是秀才出身,就开一间学院,广纳人材,为朝庭所用.还要以文会友,听听各方面文人墨客,能人异士对时局的见解,更重要的是:通过他们把皇上的旨意和朝庭的各项政策在民间传播.而坎儿,你就开一间商行.经商是你的表象,最主要的是培养自己的商业密探,让他们在各行各业的商业里明察暗访.南方是朝庭的粮袋子和钱袋子.你给我盯紧那些粮商和盐商.”
木琪发现所有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她,于是问:”我说错了吗?”
雍正笑容可掬地称赞道:”朕的琪儿是个了不起的谋略家,邬先生,你说对吧?”
“皇上,在下投奔到王府后,就不断地领略到姑娘的才情,让邬某佩服的很!”
每次面对夸奖,木琪总有点心虚.所以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雍正当即说:”朕准你们离京,就按琪儿所说的去做.”
回到宫中,刑年报告:
“皇上,方大人和张大人候见!”
“宣西暖阁候着.”
待雍正走后,木琪突发奇想:想亲自到现场看看雍正主持的第一次早朝.于是,把刑年叫过来轻轻地对他说:
“刑公公,你去给我拿一太监服来.”
“太监服?”
刑年不明白这位时不时就女扮男装的,皇帝极其宠爱的妃子,要太监服,又想扮成太监?
木琪见他那样又接着对他说:
“刑公公,实话对你说了吧,我明早要去参观皇上的第一次早朝.因为不能明去,只有偷看.所以,我要扮成太监.还有,公公你要给我按排好站的位子.”
刑年怎么也没想到她会提出如此要求来.他进宫快二十年了,经历过宫中形形*的人和事.但妃子要扮成太监观看皇上的早朝,绝对稀罕事第一桩.
刑年楞住了,不知怎么回答.
木琪见他那样子,于是向他保证道:
“此事就你知我知,不会有第三人知.我绝对保证不连累你.”
刑年退出养心殿,心想:此事可大可小,自己决不能冒险行事.于是跑到西暖阁,向候在门外的李德全汇报此事.
两人正在说着.雍正站在门口冷声问:
“刑年,你不在养心殿好好侍候主子.跑到这干嘛?”
刑年吓得不知所措,扑通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说:
“皇上……那个……奴才……”
雍正不怒而威地看向李德全.李德全只得如实把刑年所说的如实说出来.
雍正听后,冷峻的脸上竟然露出难得的笑容来.他对刑年说:
“起来吧,按她的意思办.不许传出去.”
待雍正进去后,李德全和刑年两人舒缓了一口气.刑年还有点不相信地问:
“总管大人,皇上恩准了?”
李德全抠了抠头说:”皇上恩准了!去办吧.”
“扎!”刑年飞快走了.
李德全望着刑年的背影自言自语道:”琪主子,琪主子,真是个妙主儿!”
第二天清晨,雍正吃完早餐.就对李德全说:
“先到西暖阁.”
木琪大喜,她还担心怎样不露痕迹先混入大殿.她把雍正送到走后,立马换上太监服.跟着刑年去了大殿.
此时的大殿内已候满了阿哥,亲王和大臣们.他们相互闲喧着,等待雍正皇上到来.
“皇上驾到!”
李德全尖细的嗓音传来.站在殿外的木琪见站在身边的刑年也接着用尖细的嗓音往殿内呼传:
“皇上驾到!”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随及就看到身着龙袍,没戴龙帽的雍正过来了,身后只跟随几个上书房的大臣.
木琪有点失望,因为她没有看到电视里那样华丽的场面.雍正走过来了,木琪立马闪到刑年的后面,低下头来.
接着木琪又跟着刑年随在雍正一行的后面进了大殿.殿内所有的人都跪下高呼:
“万岁!万万岁!”
木琪走到刑年事先给她按好的位置----站在龙椅的后侧.李德全和刑年就站在龙椅的两侧.
雍正在龙椅上坐好后才发声:
“众爱平身!”
众人又高呼:”谢皇上!”
侍众臣站起来后,雍正发表了一通面怀先帝的感言后,才说到朝议的事项:登基大典,诏恩赦天下,铸雍正制钱,开恩科取士.
除八阿哥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以外,所有朝臣都全身心地投入议事中.时间一点过去了,热议还在继续进行.
站在龙椅后侧一动都不敢动的木琪双腿又胀又麻.此时此刻的她后悔莫及,真想抽自己,没事找罪受.望着对面议论纷争的大臣们,开始腹诽起来:什么办事效率嘛,就那么很明确的事项,非得要这样没完没了地议论下去.
三个小时过去了,众臣们的热议终于画上句号.最后,雍正总结性地讲了几句就宣布散朝.
木琪的双腿已经麻木了,就在众臣跪送雍正时,木琪闪一以龙椅后面瘫坐在地上.
待众臣退出后,木琪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然后死劲搡麻痛的双腿脚.如果不是刑年回来接她,她很可能会在地上睡一觉再说.
回到养心殿,刑年用热水给她泡脚后,又细心给她按摩.让她浑身舒服到了极致.于是木琪不停地夸奖刑年,说着说着就睡觉了.
刑年轻轻按置好后,就命宫女好生侍候.
刑年转出房门,李德全就过来问道:
“琪主子怎样了?皇上挂念着呢.”
“回总管大人,主子刚睡觉了.”
“好生侍候!主子醒来后,侍候用膳.皇上忙着,不过来用膳了.”
“扎!”
皇家的居丧,天子以一日如一月,二十七天为守孝日.三十日这天,康熙的灵柩,在雍正带领众皇子皇孙扶送到寿皇殿奉安停柩.康熙大帝的传奇一生从此画上了句号.
新主登基,迎来了雍正王朝.
今天,是雍正登基大典的日子.
天没亮,木琪就被邓嬷嬷和宫女请起来.梳头上妆,一堆人忙活了一个多钟后,一宫女拿来镜子,木琪睁开眼睛一看,吓了一大跳,这些宫廷化妆师,把她的脸当成墙壁,粉上一层厚厚的白粉,脸颊抹上腮红,嘴唇也涂得鲜红.整个就是一张脸谱,唱舞台大戏噢!
木琪毫不犹豫地否决悼,让她们把自己的脸清洗干净后.木琪对着镜子谈扫眉毛,脸上抹了一些宫廷才有的羊脂密制而成的面油,整张脸看起来清新润滑.嘴唇上染印上谈谈的粉红色.然后,在宫女送来的一堆红,黄,绿,蓝.色彩缤纷的妃子旗服里挑选一件与自己的的相配的海蓝色,上面秀着米色的百合花.穿上身后,又披上一条银灰色的狐毛大披肩.
这样一来,整个人看起来清雅脱俗又不失高贵.在场的嬷嬷和宫女都忍不住叫好来.
整体着妆完成了.麻烦的是这花盆底的高跟鞋,在现代穿高跟鞋是必须的.可清代的此高跟鞋不是现代的彼高跟鞋.它是鞋底中间按上一个约二寸高象花盆底一样木制鞋底.穿上它,一定要保持身体的平衡.才能行走.
木琪穿上它,想站起来试走一下,没能站稳脚跟,要不是宫女眼捷手快地扶住,木琪绝对会摔倒.
主事的赵嬷嬷和宫女的脸都吓白了,这可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如果摔伤什么的,自己的的小命在旦夕了.
于是,赵嬷嬷和宫女一起扶着木琪在屋内一步一步慢慢行走.还没等木琪完全行走稳,刑年就跑进来说:
“请主子起程!”
木琪咬了咬牙关对赵嬷嬷说:”走吧!”
在赵嬷嬷搀扶下,木琪勉强走出养心殿.她发现殿外站着一大群宫女和太监.于是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刑年,但没等她开口,机灵老道的刑年即刻答道:
“都是主子的侍从.护送主子的.”
“太夸张了吧,我可是在宫内行动,又不是去打架斗殴,跟随这么多人干嘛?”
木琪知道这是地位的象征.但她不想这样显耀.她可是现代人,没到把自己变成在后宫里被仇视的对象.陷入后宫争斗的困境.
木琪很想一个人去,由于行走上原因,只得带上赵嬷嬷.
木琪的坚决,让刑年很是惊异和为难.但内心深处却很是佩服,一个完全不一样的后宫女人.
木琪小心翼翼地一小步一小步地往大殿走去.遇到台阶,就要赵嬷嬷和刑年的搀扶下,才能走过去.
走到文华殿时,李德全走过来问刑年:
“琪主儿的那些奴才怎么没跟随来?”
“回总管大人,主子坚决不让.”刑年回答道.
文华殿内,,雍正看着一身旗装的木琪由远至近地走来,很是惊喜,见惯了男装的琪儿的雍正,此刻发现着旗装的琪儿更加清丽脱俗,高贵中透出浓厚的小女人味.只是穿着旗鞋那艰难走路的样子,让他担忧.
这时,李德全进来报告:”皇上,是琪主子坚决不让奴才们跟随的.”
雍正早就预料到了,这就是他的琪儿性格.于是说:
“随她吧!”
木琪终于走到了乾清宫大殿.此时的大殿不再插着黑白幡旗,而是满眼的红黄绿紫的彩旗在迎风飘扬.殿前广场的两侧站满了人群.
左侧是王子,亲王和文武大臣,右侧是太后为首的后宫妃嫔和皇亲国戚的女眷.木琪走到右侧最末端站好.她知道,越近大殿的位置,地位就越显赫.也是别人注意的焦点.自己没名没位,也没有家族,当然不想成为别人眼里的焦点.
刑年急切地提醒道:”主子的位置在前面呢?”
木琪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刑年没法,只好和赵嬷嬷乖乖地站在她的身后.
这时,响起礼炮声,广场顿时安静下来.礼炮声过后.李德全带领几十个太监排成三行,迈着整齐的步伐,有节奏地拍手掌,从殿北面走来,跟随着是几十个宫女举着各式各样的彩旗,接着就是龙旗宝幡拥护下,身着龙袍,头戴龙帽的雍正迈着坚实有力的步伐起来.
所有的人都跪下齐声高呼:
“吾皇万岁!万万岁!”
声音响彻了整个皇宫.
雍正红光满面,神采奕奕地站在殿台上扫视全场.这时,李德全送上三柱香.
雍正接过即刻跪下郑重地叩拜三次后,起身亲自把香在香炉里插好.然后开口说:
“平身!”
“吾皇万岁!万万岁!”
李德全一扔静鞭,音乐声响起,几十个花枝招展的歌舞女,载歌载舞地跳动起来.很是喜庆热闹.一曲过后,雍正皇帝就宣布:
“赐诞!”
木琪有点失望地问刑年:”登基大典就这么简单?”
“皇上为了节约银子,下旨一切从简.”刑年恭敬地回答道.
木琪叹了一声气说:”我们回去吧!”
“皇上赐诞.”刑年提醒着.
木琪索然道:”这里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也不少.走吧.脚累得很.”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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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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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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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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