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却说:“这是太子借此来清除‘八爷党’的。”
“那我们该怎么办?”胤祥问道。
“公证清查,扣下‘大鱼’。其他就上报太子。”
胤禛听邬思道这么一说如坠入雾里。
而胤祥即刻明了十分之佩服地说:“先生真是高瞻远瞩啊!”
邬思道却笑道:“十三爷乃无双国士。户部和刑部的档案都被你封存,没你的手谕谁都不能开封查档。”
胤祥也笑眯眯地说:“我进刑期部前先生你对我说:‘学学萧何入咸阳’。”
胤禛也明白过来但还是问胤祥:“户部你说了算,可那时刑部是老八主理,那些吏员怎么会听你的呢?”
胤祥轻描淡写地答道:“八哥没办过这类差事知道个屁!他为了不让我参入办案子,就让我管档案。既然如此老子就管死档案,他们要那份就给那份,用完即刻收回。平时我就喜欢与下官混在一起,他们都听我的。曾有一个下官想讨好八哥的人,背着我起封档案。被我拿鞭子抽后还把他撵走。看谁不要饭碗和脑袋瓜子。如今,我让档案活它就死不了,想要它死就兴不起风浪来。”
胤禛欢喜称赞胤祥道:“还真你的!那先生说的‘大鱼’是谁?”
“任伯安!”
胤祥准备跟胤禛详细地说时,木琪冲进来说:“吃海鲜啰!”
高福儿带着几个奴才端着海鲜随后进来。坎儿和狗儿抱着女儿红酒进来。胤祥高兴地大喊:“海鲜配女儿红酒,绝配!快倒酒!快!快!”
胤祥用手抓起一只大虾就吃起来。
“味道怎样?”木琪迫切地问道。
胤祥举着大母指说:“好吃,太好吃了!”又拿了一只虾塞到嘴里说:“快吃啊!冷了就味道就没这么好了。”
胤禛失笑道:“十三别连虾皮也吞了,这样会不消化的。”
“十三爷是铁胃,蟹壳都能消化!”木琪的调侃让大家都笑了。
胤禛和胤祥就刑部档案细查勘一番,就拟定一百四十五名曾调查核实记录在案贪赃受贿严重的吏员名单。上报给太子。邬思道提议给康熙皇帝那也奏报一份。
太子拿着这份名单是又改又添的。把自己的人全部划悼,把八阿哥的人和保举过八阿哥的人不论贪赃受贿多少全部加进去。
八阿哥的耳目从多,胤禛他们拟定的那份名单完全是根据刑部调查后档案秉公定取的。也不偏向谁。而太子修改过的名单,简直就是公报私仇的典范。太子把自己的人全部删除,再把八阿哥的人和保举过他的人加填补进去,但不够数就把那些微的过失的,如姜英华,陆龙其这样有名的清官,只是家人收受了一些礼物。太子因他俩保举过八阿哥就把他们补数写进去。
八阿哥把两份名单摆在应邀而来的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面前。
十四阿哥惊呼:“这太子是不是疯了!”
九阿哥不足为奇地说:“他连皇上的嫔妃都敢勾引,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十阿哥指着名单说:“八哥,他这明显就是针对你来的,要怎么办?”
平时极为冷静的八阿哥额头的青筋都胀起来了,满脸是愤怒地咬牙切齿地说:“就让他死劲地抓吧!这里有好多官员是皇上一手提携的。就算是保举了我,他老人家也知道这些人对朝廷没有二心的。别看太子奏一本皇上就准一本。我看其实皇上是在观察他到底作孽到什么地步。再说四哥那公事公办的人是绝不会按太子的意思办的。上次林枫的奏折就是他亲自去找太子,行不通,就自行调粮还向皇上告御状。反正这事是由四哥主理的,我们就看他怎么办就是了!”
“四哥跟太子若即若离的,跟谁也不亲近。他到底是怎想的。”十四阿哥说。
十阿哥笑道:“他见太子如此不地道,又摸不准朝局的变幻。所以就站旁边观望啰!”
“有道理!是我也只能这样。”九阿哥赞同。
八阿哥喝了一口茶说:“四哥他们光看刑部的档案就能查出一百多个问题吏员。我总着得任伯安这厮会出事。这厮是我们的心头大患。老九你赶快让他避居江夏去,这段时间定要安分守己。”
十四阿哥对任伯安的了解是:他是九阿哥的门人,因有几分才气且能说会道的。康熙二十二年八阿哥提携他到吏部当笔贴差。却没想到他是一个极阴险狡诈的汉人。从当差的第一天起,就开始专门搜集和记录在朝大小官员的过错,大至处理政务失当,狱案刑断类,贪污受贿类。小至嫖娼说情的‘百官档’。就是因为他有可以随口毁灭一个犯错误的官员的功名前程的‘百官档’。这已革职的厮还能支使奴役六部犯错的官员。八哥很想灭了他,而他却口出狂言:只要他遭不测,整个朝廷就会掀起惊涛骇浪,断头台上血流成河。也不知八哥他们的多少把柄在他手而让这极度分子如此逍遥法外。
胤禛拿到了被太子修改后要锁拿的一百四十五犯官批示名单时,气得要发疯了。他拿着批示名单就打马回府。路上他让坎儿去请胤祥。
气冲冲地回到万福堂,就见胤祥和邬思道在下棋,文觉和木琪观看。胤禛把奏折摔在棋盘上,气鼓鼓地说:“这太子是不是疯了?”
胤祥却笑道:“先生,我赢了!四哥是不是被太子气得发疯了。”
大家都笑了。木琪拉着胤禛坐下说:“你走没多久,十三爷和大师就来了。”
胤禛有些意外地问胤祥:“你早就知道了?”
胤祥得意地答道:“太子那我有人。还告诉你吧:任伯安昨天下午就出京去了江夏。”
胤禛吃惊道:“你怎么知道的?”
“八哥那我也有人。哼!难道只许他安人在我身边吗?”
邬思道称赞道:“十三爷乃妙人!”
胤禛问道:“江夏?是不是那年我们住过一晚的那江夏,他为什么去那?”
“对!就是被一叫刘八女财主买下的方圆百里的那江夏镇。我也查清了,这刘八女就是任伯安的儿女亲家。刘八女名下绝大多数房地产是任伯安的。这厮就凭着‘百官档,在京城为所欲为。强买江夏镇只是其一而以。”
胤禛严肃地说:“我们不能让这可恶之人再逍遥于江夏的!”
老谋深算的邬思道说:“八阿哥肯定有人盯住他的。我们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即要抓住任伯安又不能让八阿哥知道是谁抓的。”
“先生一定想到法子了?”胤禛期待地问。
邬思道就答道:“法子有一个。就是人选问题。”
于是,邬思道把自己想法轻轻地跟大家说了后都着得是好法子。胤禛想了想就说:“让年羹尧去吧。反正他要进京述职让他绕道去。”
邬思道笑道:“英明选择!这年羹尧是个狠角儿。皇上不是南巡到南京吗,四爷就修书一封让他去南京见圣上。十三爷也写道密令:命年羹尧密带五百亲兵顺道江夏镇擒拿朝廷要犯任伯安。”
胤禛和胤祥写好密函后。邬思道就交给坎儿狗儿让他俩亲自去送交年羹尧,并交待坎儿说:“让年羹尧秘密执行。十三爷的密函待年羹尧看后就亲自把它烧了。”
坎儿和狗儿领命后不动声色地出发了。
胤禛又问:“太子这一曲怎办?”
邬思道笑道:“天要作孽不可怨,人作孽犹自怨。太子作孽作够时,自会遭灾的。此事,四爷只用‘拖’字法。”
“‘拖’字法,上上策!”文觉不禁赞扬道。
胤禛放心了也眉开眼笑起来。
太子连续等了好几天都不见胤禛行动。这天,阿哥们来请安时,太子就当众问及此事。胤禛正经八百地答道:“太子爷给臣弟的名单里有些与犯罪事实不相符。为公正起见,臣弟准备再核查一遍。”
太子气得说不出话来,又看到正在偷笑的八阿哥一眼恨恨地说:“快点!皇上催得紧!”
“扎!”胤禛规规矩矩地应承着。
过了十天,胤禛告病在家半个月后。在太子主持的大朝会上,胤禛当着百官极其认真面奏道:“奏呈太子爷,关于锁拿一百四十五名犯官之事,经臣弟查实,其中有一批官员与犯罪事实不相符,例如:清名远扬姜英华陆龙其等,就因家人收受了些不贵重礼物就要锁拿定罪?”
太子的脸气得发青恨不得一脚踢死胤禛。在场的官员都在交头接耳的声越来越大,八阿哥一付看热闹的表情盯着太子。
事已至此,太子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就到打一钯恨恨地说:“这名单不是你们呈报上来的吗?”
胤禛着实吓了一跳绝没想到堂堂太子会说出此等话来,一时间只是盯住太子却说不出话来。
见此,有些得意的太子佯怒道:“老四,平时看你办事认真才交给你办理的,现看你办的事又害我做恶人。”
怒不可遏的胤禛大声地说:“这份名单根本就不是我们提交的那份!”
太子索性赖账到底也大声呵斥道:“这就是你和十三提交的!我平时太放纵你了竟敢如此!”
站在一旁的胤祥站到胤禛的前面笑道:“太子爷,我们提交给你的名单,皇上那也有一份。要不你派人去皇上那取来核对一下?”
顿时,太子的脸就惨白了沉默了一阵才轻声地说:“可能是府上奴才搞错了,我得查查。散了吧!”
胤祥扶着全身冰冷还在发抖的胤禛走出来。八阿哥走过来见胤禛的样子就对太监说:“快!暖轿!”
八阿哥与胤祥一起把胤禛送回府。
躺在炕上的胤禛加盖了好几床棉被还是发寒发冷的全身颤抖着。八阿哥让胤祥守护着。自己就大张旗鼓地把所有的御医都召来。
诊脉开方,煎药喂药,忙碌了大半天。天黑时,胤禛不寒颤了却又开始高烧起来。御医们又忙碌起来。全府上下乱了一个通宵。到了早晨,胤禛的体温才降下去,所有的人才安定下来。
接下来让府里的人想不到是,除了阿哥们来探视外,皇亲国戚,京城大小官员都不约而同前来雍王府探望问候。
几天来,雍王府门前是车水马龙,来往人群络绎不绝。慰问品象小山一样堆在府里。奴才们个个喜笑颜开。自从开府来,雍王府就没来过这么多的人,收到这么多的礼物。
最后,太子也差人送来慰问品并转达说:名单是被奴才不心弄丢了,因害怕责罚就胡乱地写了一张。所以才成这样。
就这样,清查贪官污吏的事经太子这么一胡搞又不了了之。本来皇上也没下旨清查。只是太子一是想向皇上展示能力,二是借机打压并瓦解八阿哥的势力。
胤禛这么一病,锁拿‘贪官污吏’风波也平静下来。虽然一个都没锁拿,但也起到无比震骇作用,腐败现象少了许多。
胤禛病愈了。早辰,胤禛喝下最后一口燕窝粥后,正准备穿朝服时,胤祥来了,他是特意来接胤禛一同进宫的。木琪让小翠端来燕窝粥给胤祥。
胤禛见胤祥大口大口地急喝就提醒道:“慢点儿!别呛着。”
胤祥速度不减地说:“粥就是要这样喝才过瘾!”
木琪失笑地对胤祥说:“要不要再来一碗?”
胤祥喝完这后一口粥说:“四哥瘦了好多,才应吃多点。”
已穿好朝服的胤禛说:“吃好了就走吧!”
进宫后胤禛就感到有点奇怪,平时见他就躲闪得远远大小官员,今天却个个奔过来给他请安。给太子请安后回到部里,大臣小吏挨过来问候,胤禛是接应不瑕。
回府的路上,胤禛不无玩笑地说:“早知这样就,应早点跟太子撕破了脸。”
胤祥也笑嘻嘻地说:“四哥,你是从那挖来邬思道这老才的?”
“怎么那?”
“这老才简直就是料事如神,他说只有跟太子剥离才能出头露面,以后,以四哥的正义之心会赢得更多人心的。”
“只是他的谬赞而以,千万别与他人说。”胤禛认真告诫道,随后闭上眼说:“还真有点累!”m.xiumb.com
胤祥让胤禛靠着自己的说:“休息会儿,很快就到府了。”
一个多月后,就有消息传来,年羹尧一夜之间就把整个江夏镇化成灰烬。五百多口人里只有任伯安一活口被秘密送入京。
木琪听了不禁脱口而出:“果真是生性残暴!”
邬思道却平静地说:“不知死之悲,焉知生之欢。如今,四爷要得就是年羹尧这样的人。”
晚上,文觉也来了。胤禛胤祥和邬思道文觉四人就栽在书房议事一个通宵,天亮地时才睡下。一个时辰后,又起床来匆匆洗漱后,就吃早餐。胤禛没什么胃口,但在木琪的强迫下就喝了些粥吃了一小块点心。胤祥却欢快地大吃大喝着。胤禛看着很舒心。
胤祥吃饱了抹了一下嘴巴站起来说:“四哥,我们走吧!”
两人随众阿哥给太子请安后。胤祥如常嘻嘻哈哈地游走六部一圈后就出宫去了。胤禛在户部处理好一些事务后,不紧不慢地迈着方步来到内务部。
八阿哥见到胤禛就满脸笑容迎上说:“四哥有事就让人传话,我过去是了。”
请胤禛坐下后,八阿哥亲手奉上茶。
胤禛喝了一口茶后就满脸歉意地对八阿哥说:“我是来道歉的!”
昨夜经过商议,此事是瞒不过八阿哥的,不如主动向八阿哥说明,把自己洗干净再说。
八阿哥听胤禛这么说就调笑道:“四哥是不是又奉太子之命来打‘八爷党’的?”
胤禛摇头叹气地说:“我的奴才年羹尧,知道吧,因差事办得好,皇上就提携他做了四川提都。这次他隔着我去了南京见皇上。路上又说奉了太子的密折,去了一个叫江夏镇剿灭了一个刘姓财主的庄子。听说还杀了你的门人任伯安。”
“任伯安死了?”八阿哥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得脸无血色。
胤禛好像没注意到却问道:“这任伯安跟刘财主是什么关系,怎么就去到那?”
八阿哥连忙答道:“听说是儿女亲家。”
“哦!”胤禛又恨恨地说:“年羹尧这狗才又是皇帝又是太子的,剿庄杀人连本主都不禀一声自己就行动起来,真是个混蛋!”
心乱如麻的八阿哥定了定心神安慰道:“四哥也无须劳神,那任伯安虽是我的奴才,早年革职时就要清理出户的。只是他精通写和算,老九就把他要过去了。只是一个奴才杀了就杀了。年姓奴才四哥应教训一下才是。他根本就是一急功近利的奴才。”
胤禛略感宽慰地说:“唉!奴才是越来越不听话了。差事也越办越没劲。过完年,我也学你一样闭门读书不闻窗外事。”
八阿哥苦笑道:“四哥又不是不知我现在处境,只是一幌子不见人而已。”
胤禛也感叹道:“人人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然后站起来说:“八弟,任伯安的事烦你跟九弟就一声。就他账目之事一时找不到人手的话,我就让琪儿多帮着点儿。我走了。”
八阿哥把胤禛送至门口堆起笑容说:“四哥,这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
送走了胤禛,八阿哥平复一下自己的的心情后,就要奴才去找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让他们直接去廉王府。自己也只处理一些急务就出宫回府了。
早就候在府的王鸿绪,阿灵阿,叙祭等见到八阿哥就急着报告:“任伯安死了!”
“整个江夏和包括我们派去的五十个亲卫共几百口人都死了,庄子也化成灰烬。”
心烦意乱的八阿哥说:“是年羹尧干的!”
这时,三个阿哥先后到来,他们听到此事都吃惊不小。十四阿哥冷笑道:“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九阿哥却心痛地说:“我花了几十万买得前朝玉器字画还在那。”
十阿哥也跳起来说:“那刘八女说给我买了一些古董。现在都没了?”
八阿哥说:“任伯安和刘八女死了是好事,上次‘宰白鸭’之事时我就想除了他的,只是他太狡诈,肯定为自己留了后路。今四哥说,年羹尧是越他去南京见皇上时奉太子之命去的。如果说得是真话,我担心的是太子知道了那些。”
八阿哥把胤禛的对他说的话一字不差地说了一遍后说:“你们分析一下四哥的话是真还是假?”
王鸿绪说:“四阿哥列出的一百多个人里没有任伯安。应该说四阿哥还不清楚任伯安之事。再说,自己的人却越过自己去给太子办事,且是几百性命的大事。任谁都不想背这黑锅。”
“如果真是太子,那就太可怕了!如今的太子绝异于往日了。我们应该好好地防备是!”
叙祭的话让八阿哥想到太子竟然当着百官的面反咬忠心于他的四阿哥一口场景就感到恐慌和后怕。于是,八阿哥对大家说:“这事,我们还真得好好合计合计才是。”
相对而言九阿哥不那么紧张。年尾了,这任伯安一死,他发愁的是府里那堆积的账目找谁来清理。幸好四哥主动提出来让琪儿帮他清理时,就差点儿喊:四哥万岁了。自从做了那事后,九阿哥就很后悔和害怕。每次借分红都给琪儿多多的银子,却不敢要她做什么。琪儿主动要帮他查账时,他也只拿些急需的账目。这可谓天上悼‘馅饼’的好事落到他头上,正盘算着把府里好几年的账目让琪儿好好清查一番。。。
“九弟,你怎么看?”直到八阿哥的问话让九阿哥才回过神来,他连忙答道:“听八哥的!”
于是,八阿哥说:“严密监控太子府所有的人和事及依仗太子的大小官员,还包括胤禛和胤祥。严密查找与任伯安刘八女相干的人并除去以绝后患。尽量查清指派年羹尧行动的主谋。”
依照谋划,胤祥如往常一样进宫请安后又在各部嘻嘻哈哈玩耍后就出了宫,坐着暖轿去了常去的妓院,进了院门就轻车熟路地从后门转出上了等在那一顶普通的轿子,神不知鬼不着地去了丰台一偏僻的军营内。
胤祥和十四阿哥一样喜武,从小就往军营钻。十四阿哥认为自己是金枝玉叶从不与中下级将领往来,更别说军士了。胤祥就很讨厌那些高级将领的势利眼,专门跟中下级将领交往,混入众军士之中与他们打得火热。谁要犯个错或遇到难事,胤祥绝对会想尽一切办法来帮其解决。凡跟他交往的将士都毫不迟疑为他效劳。寒来暑往的一年又一年,中下将军成了中上将军,军士也成了低级将领,胤祥还是依然如故。只是在军中,他的人脉就越来越广忠心他的人也越来越多,那怕是丢性命事也愿意为他做。
一将领不动声色地将胤祥引进屋关好门后,进了里屋打开机关进了地下室,将领示意地指着地上两个五花大绑又蒙着眼的人,胤祥不出声查看确认后就与将领退了出来。
胤祥极少用的严肃认真的表情对将领说:“绝不能走漏风声。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将领举手郑重其事地说:“誓死保密,绝无差错!”
胤祥满意地拍着将领肩膀笑道:“事后,我回营与你们大醉一回!”
“我们等着爷!”
胤祥又换了一顶轿子出了军营,进了城门后在一偏僻的胡同里又换乘一轿子,直接到了妓院后门进去,到一相好姑娘房里与之嘻笑逗乐一番,就伸着懒腰大摇大摆地出了妓院门,就看到那几个从出皇宫就跟踪他的人也在,胤祥没事样地上了一直候在那暖轿然后对家奴说:“去雍王府。”
胤禛和邬思道正在书房等着。胤祥踏进来就对他们说:“我们被监视了!”
尔后,胤祥详细地描述了这一路行程。
胤禛皱眉说:“老八这么快就怀疑到我们了?”
邬思道分析道:“八爷心思缜密,毕竟年羹尧是你的人,他这样也是很正常的。只是我们以后要更加隐蔽些。”
接下来的日子表面一切正常,暗地里就是波涛汹涌。胤禛和胤祥发现‘八爷党’的势力比他们想象的要大的多。不但太子的一切都被严密地监视,就连康熙的人也被监视了。
这天,胤祥踏进户部对正在发呆的坎儿狗儿大声地说:“两兔崽子,爷现在带你们去丰台大营去喝酒。免得你们说爷输了不认账。”
于是,带着坎儿他们进了胤禛的屋说:“四哥,那天我输了赌答应带他俩去喝酒的。丰台那边叫喝酒,我就带他们去了。”
胤禛一脸正经地说:“你俩别在十三爷面前没主子没奴才的,让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府没规矩。”
“谁敢说四哥府没规矩了?”十四阿哥笑嘻嘻地走进来。
胤祥一见是十四阿哥就点了点头带着坎儿狗儿出去了。十四阿哥有些怅然若失地看着胤祥的背影。
“十四弟,有事吗?”胤禛问。
十四阿哥转过身嘟着嘴不满地说:“一定要有事才能来?四哥还真偏心。”
比起胤祥来,胤禛还真得不怎么喜欢他这亲胞弟。不单是他亲近八阿哥,主要还是他从小因父爱母宠而自命不凡样。但他还是微笑着拉着十四阿哥在身边坐下。
十四阿哥随口问道:“老十三带那俩去那?”
胤禛虽然心里不喜但还是回答道:“说是输了赌,老十三就带他们去丰台喝酒。”
十四阿哥不无嘲笑地说:“四哥府里的奴才一个比一个牛。早些日子听说年羹尧就屠了一个集镇,几百口人一个活口都没留下,还放了一把大火烧处一干二净的。”
胤禛的脸顿时黑下来。十四阿哥也醒悟自己说错话了,于是立马说:“我好几天没去见母妃了,四哥你陪我一起去吧,免得她老人家没完没了地说我。”
心里不高兴的胤禛还是陪去了,他还真怕这个弟弟会因他不陪而在母妃面前有的没的乱说一通。让母妃不高兴。
胤祥带着坎儿狗儿大摇大摆地直奔丰台秘密关押任伯安刘八女的大营。因胤禛他们商量着怎样让任伯安他们老实交待时,坎儿他们就自告奋勇地说由他们去审问。
胤祥和几个将领在喝酒,坎儿和狗儿就下到密室审问。才过半个时辰,他们就上来了。狗儿很是遗憾地说:“他妈的,真是软骨头!还没用上两招就全招了。真不好玩!”
胤祥拍了拍狗儿的头笑道:“等到你俩狗才多用几招还有气吗?”然后就拉他俩坐下喝酒。
胤禛在后宫与十四阿哥一道陪着他们的母亲德妃吃了午餐才回府来,见在书房来回渡步的邬思道就问:“先生在等我?”
邬思道停住脚步答道:“四爷回来了!我在等十三爷呢。”
“老十三还没回来?”胤禛担心地问。
这时,高福儿跑来说:“爷,回来了!用餐没?”
胤禛点了点头后问:“府里没事吧!”
高福儿答道:“没事!只是上午九爷拿来一大包账簿给琪主儿。”
胤禛听了就即刻往木琪屋里去,进屋就见木琪坐在暧炕上埋头算账。
胤禛走过去心疼地叫道:“琪儿!”
木琪抬头笑眯眯地说:“亲爱的,回来了!”然后伸出手要拉胤禛上炕:“外面很冷吧?”
这时,就听到狗儿的叫喊声:“四爷!四爷!”
木琪松开胤禛:“有急事?”
“书房候着!”胤禛又宠爱地对木琪说:“别累着了!”才走出去。
胤禛来到书房没见胤祥,于是问:“十三爷呢?”
坎儿答道:“十三爷怕别人起疑,就让我们回府了。他说明天再来。”
“事情怎样了?”邬思道急切地问。
狗儿得意洋洋地答道:“没两下子就招了!”
坎儿从怀里掏出一纸片递交给胤禛。胤禛看到纸片上写着:万永当铺
胤禛把纸片交给了邬思道然后对坎儿他们说:“下去休息吧!”
过了几天,雍王府遭了劫贼,府上的仓库里贵重物品被洗劫一空。立即报顺天府。
几天来,顺天府也查不到什么。胤禛大发雷霆,因这些贵重物品大多是几十年来年康熙赐予的。于是,高福儿带着府上的奴才兵分几路查,拿着失窃的清单走访京城所有的当铺。
这天,高福儿带着坎儿狗儿来到朝阳门码头边的万永当铺。坎儿和狗儿走进去就大喊大叫:“把你们掌柜的叫出来!”
凡在京城开当铺的不是实力雄厚的达官贵人就是皇子阿哥。所以,当铺的伙计也是一个比一个牛。这万永当铺是八阿哥名下的,老板却是任伯安。
这里的伙计牛气的很,当客都是一些低声下气下的,那有这样大呼大叫的。高高坐在柜台里的伙计理也不理地低头拨弄算盘。
这一下把坎儿他俩惹毛了,两拉过一条长椅子站上去后,两人各死劲揪住伙计的一只耳朵,异口同声地贴着伙计的耳朵大声吼叫:“把你掌柜叫出来!”
那伙计被这突然袭击吃痛的嚎叫:“救命啊!抢劫!救命。。。”
屋里的掌柜一听即刻带着几个大汉冲了出来。就看见高福儿冷着脸站在那,再看站在椅子上喜笑颜开揪住伙计耳朵不放的坎儿和狗儿。于是,立马堆起笑脸揖手道:“不知高管家来到小店,孙贵有失远迎,得罪!”
高福儿皮笑肉不笑地说:“不敢当!孙掌柜的,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事才找上门来的。”
孙掌柜躬身伸手请道:“高管家,里面请!”
还被揪住耳朵的伙计大叫:“掌柜救命啊!”
孙掌柜只得又向坎儿他俩揖手陪笑道:“二位小爷,这奴才不懂事得罪了小爷,我给你们陪不是了!”坎儿和狗儿同时放了手跳下来。坎儿阴阴地说:“也不是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啦,只是他的耳朵有点不好使而已。”
“是!是!两位小爷请进来喝茶!”
坎儿和狗儿跟随进了里屋。孙掌柜忙请他们坐下,几个伙计送上茶水和茶点。
坎儿站起来说:“掌柜的,毛厕在那?尿急。”
“我也要去尿尿!”狗儿也跳起来说。
孙掌柜让一伙计带坎儿他们去。自己就亲自端起一杯茶递交国书给高福儿笑问道:“高管家到小店,有何帮衬?”
高福儿喝了一口茶就郑重其事地对孙掌柜说:“孙掌柜的,你应该听说了雍王府遭劫贼之事吧?”
“听说了!听说了!丢得全是珍贵东西。”孙掌柜点头答道。
高福儿叹惜道:“已过了半个多月了,顺天府连个毛贼都没捉到。气得我家主子爷大发雷霆,那些东西全都皇上赐予的珍贵物。”
“那是!那是!换谁都焦急上火。”
高福儿又喝了一口茶说:“可不是!我家主子爷就让我们到各当铺查看有没有窃贼来消脏?”
然后从袖筒时抽出一张纸来递给孙掌柜说:“这就是失窃物品清单。”
孙掌柜接手一看就吐舌道:“这么多啊!全都是上等进贡品。”
“可不是嘛!这全都是从我主子出生到现在几十年来,皇上给主子的赏赐。”
孙掌柜指着清单发誓道:“小店此段时间绝没见过这些物品!不然的话请随便查。”
高福儿就笑道:“能不相信你们吗,京城那么多的店还有功夫一家家查不成?我们只把清单送到每一个店面,如有当卖此上物品的就请通知雍王府就是了。”
孙掌柜连忙应允道:“一定一定照办!”
高福儿见坎儿他俩还没回来,只好跟掌柜闲聊起来,可没聊两句,坎儿他们就回来了。高福儿就起身告辞,孙掌柜殷勤地把他们送出门外目送离去。回到店内,见那伙计哭丧着脸还在用手柔那对饱受催残的双耳朵时,孙掌柜又好气又好笑地骂道:“我看你不但耳朵有问题,眼睛也有问题。平时太放纵你们了,活该让那‘鬼难缠和缠死鬼’那俩猢狲修理!”
本是满脸委曲的伙计一听就满脸恐惧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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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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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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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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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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