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穿越小说>我给四爷当秘书>第二十四章 废太子
  这天不用进宫,胤禛的棋瘾来了,他拉着木琪和邬思道在书房下棋,才下到一半,胤祥就进来说:“四哥,又出大事了!”

  胤禛眼睛没有离棋盘漫不经心地问:“出什么事啦?”

  胤祥答道:“昨天不是秋后处决日嘛,皇上微服带着进京的老臣武丹穆子煦游玩至此。他老人家一时兴起去验明正身。谁知这个将被处决的不是犯人本身,是一个叫张五哥的佃农,因他娘亲病重无钱医治。有人给了他几十两银子,对他说只要到大牢里关上几天就可以了。谁知道进来第二天就被推上断头台,而本人还蒙在鼓里呢。皇上暴跳如雷当场就将一干官员打入大牢。”

  “岂有此理!”胤禛重重摔下棋子愤怒地说:“有钱就能无恶不作,连命都可以买卖了!还有没有王法了!”

  胤禛他们三人自然而然地议论起来。而木琪此时此刻心里有些不安,她记得曾玩笑地对九阿哥说过:让死人变成活人最赚钱。不知是不是巧合。。。自己只是一个因故穿越至此却跟此历史无关的人,不管怎样,几百年的思想理念的时差存在着,以后自己说话做事都不能太随心所欲了,不想一不小心就成了历史的罪人。

  高福儿快步走进来报告:“爷,太子爷来了!”

  胤禛感到很奇怪,这太子从来就没来过自己府里一次,有事都是召自己过去。今天怎么亲自来了也不提前召呼。

  太子一早就被皇上召至乾清宫训斥一通后晕头转向的,没回东宫就直接出宫去雍王府。坐在轿里想起诸多不如意事,自从康熙四十二年他舅舅索额图背着他谋反后,虽与他无关也对父皇发誓永不相负。但从那之后,他不再是往昔那样一呼百应了。尽管他凡事小心翼翼仔细捉摸皇上圣意,对众兄弟们关爱,对世家百官和颜悦色。。。但还是有要‘废黜太子’之声。唉,父皇因亏空清理顺利完成对他甚有笑脸,谁知笑脸还没挂稳,又出了‘张五哥’之案。他这个直管朝廷六部的太子是首当其冲挨骂的了。骂完后皇上又问他怎么处置。头脑一遍空白的他只能回答道:“秉承皇上意旨办!”

  又召来皇上对自己的一顿臭骂之后,责成他回去想好处理办法。

  被骂得灰头土脸的太子唯唯诺诺地出了乾清宫,只想找人说道说道但决不是自己的老师,此刻他两地再也不想听训导了。于是就即刻想到四阿哥这个自己的人。

  木琪这是第一次见到太子,白净的皮肤配上精致的五官,肥瘦适中一米七几的个头,穿着月白色的长衫外套着黄色马褂,整个看起来儒雅文静。实为‘精品男’一个。

  胤禛忙让坐,胤祥亲手奉上茶。邬思道早就隐进了里屋。太子坐好后喝茶跟胤禛和胤祥闲聊了几句后,刚想说‘张五哥事件’时,高福儿进来报告:“三爷来访!”

  三阿哥迈着轻快的步子跨进书房来,见太子也在此楞了一下就请安道:“太子爷来了!”

  太子挂着满脸的笑容说:“老三你也来了啊,我刚想约老四去你府上静闲书斋看你买的珍本书呢。”

  “也不是什么珍本啦,只是唐代一名不见经传佚名作家所撰写的野史。”三阿哥笑答道。

  因太子的言不由衷,所以,三个人坐下喝茶,胡乱聊些野史诗词类书本。谁也不提‘张五哥事件’来。其实大家心里都在想‘张五哥’那档事。

  木琪感觉这几个言不由衷的虚伪。尽说些让她乏味的话题。于是就想溜出去。

  “这位是琪儿姑娘吧?”太子突然问道。

  木琪吓了一跳,原本是想跟着邬先生进里屋的,只是从没见过太子的她有点好奇就迟疑了一下,想走时,没等到胤禛他们去迎接的太子就踏进书房了。木琪只得站在最角落。没想到还是被太子看到了。没法只有硬着头皮上前福了福说:“给太子请安!给三爷请安!”

  被太子毫无顾虑死盯住上下打量的木琪很紧张,她不自主地往胤禛身边靠。

  “真漂亮!穿男装异样好看!”太子说着竟然拉起木琪的手握着色咪咪地说:“早闻姑娘的传奇事。今得见如此美貌且富贵旺夫之相。怪不得四弟视你如珍宝。”

  木琪被色咪咪的太子突然握住手时全身都起鸡皮疙瘩。她不露声色地挣脱太子的手轻微笑道:“太子爷真有才,还会算命看相!”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木琪趁机告退逃离书房。

  估计太子他们一时半刻也不会走的。于是木琪让坎儿跟高福儿说一声,如爷问就说上街玩了。

  木琪带着坎儿和狗儿漫无目的地行走在街面上。消沉了近两月后,目光迷离地走在这熙熙攘攘的人群里晃如隔世,双耳也好象听不到任何声音。

  “瞎眼了竟敢档老子的道!”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竖立在她面前骂道。

  狗儿也毫不迟疑地大声骂道:“那来的野杂毛竟敢挡爷的道!”

  那人睁着牛眼挥拳就要打狗儿时。

  “住手!”不知从那冒出来的九阿哥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那人脸上:“瞎眼的狗竟敢打雍王府的人?”

  那人吓得卟通就跪下求饶。狗儿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说:“以后见到老子有多远就滚多远!”

  那人连滚带爬地跑了。

  “谢九爷!”木琪见到九阿哥很是高兴。

  “琪儿。。。姑娘。。。”九阿哥表情有点不自然。

  木琪笑颜道:“九爷,还是叫琪儿吧!这样顺耳。”

  九阿哥如释重负地说:“我请你吃饭?”

  “好啊!”木琪欣然答应。

  进了酒楼坐好,木琪就随意地问:“生意怎样?”

  九阿哥习惯性摸着额头说:“做上道的生意就那样,没多少新意。”www.xiumb.com

  木琪倒是完全理解九阿哥。现在的他已经不为赚钱而做生意,而是成为一兴趣爱好了。

  “琪儿,你想想还有什么具有挑战性的生意可做?”九阿哥在问。

  木琪基本确定‘张五哥事件’跟九阿哥一定有关。这样就是‘他不杀伯赢,伯赢却因他而死’。很不是滋味的木琪当然不敢斥问。想了想就问:“九爷,知道什么最值钱吗?”

  “金银珠宝!”九阿哥脱口而出。

  “错!是皇帝用的玉玺。”

  九阿哥不解地问:“那又怎样?”

  木琪坏笑道:“比如说仿制一个玩玩?”

  “小子捉弄爷是不?”九阿哥笑骂道。

  于是,两人嘻嘻哈哈就此胡说八道一通。直到酒菜上了桌,全是两人喜欢菜肴。

  九阿哥特殷勤地给木琪挟菜并说:“琪儿瘦了,多吃!多吃点!”

  木琪如常一样毫不客气地吃起来。九阿哥也舒心地吃起来。

  未了,九阿哥突然笑嘻嘻地对木琪说:“小子,爷准备仿制古董怎样?”

  木琪真被九阿哥的疯狂打败而无语了。

  木琪带着坎儿他们快到雍王府时就见胤禛和胤祥正在送太子和三阿哥。木琪立即闪到一边,不知为什么她很讨厌太子。等到太子他们走后才进府。

  “我回来啰!”木琪踏进书房说:“在街上遇到九阿哥,他请我吃了中饭了。”

  胤祥笑道:“刚才太子还问到你呢。”

  木琪没好气地说:“别跟我提这讨厌的废太子!”

  “琪儿别乱说话!”胤禛轻声地制止。

  “其实外面传说皇上想要废弃太子。你们怎么看的?”胤祥问道。

  邬思道说:“绝不是空穴来风!太子亲自登门定是为‘张五哥事件’而来的。”

  胤祥不解地说:“一直到吃完饭走人都没说这事,是因为三哥到来?”

  胤禛说:“三哥可能也是因此事而来的。”

  邬思道认同地说:“四爷说得极是!太子到来是因皇上责成让他处置之事件,三阿哥是因太子无能为力而想在皇上面前表现才能。不只是三阿哥这么想的。我着得皇上一定会借此事来考察众阿哥的才能。”

  “那四哥也得参酌参酌了。”胤祥急不可耐地说。

  胤禛却笑道:“我为什么要参酌参酌?”

  胤祥理所当然地答道:“你是我四哥,不能在皇上面前输给别人。”

  邬思道也很认同地说:“十三爷说得极是!四爷要好好地把握机遇。”

  胤禛认真地说:“我不单想在皇上面前好好表现,更想要好好地整治整治这腐败现象。”

  “四哥,我跟你!”

  邬思道也说:“我也是腐败吏治的受害者,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助四爷!”

  木琪不甘落后地举手道:“四爷,我挺你!”未了却打了一个哈欠。

  胤禛失笑道:“累了就去休息。”

  木琪还真想睡觉,于是就回屋睡觉去了。

  第二天下午,太子和成年的阿哥全部被召到乾清宫。

  康熙表情严肃地坐在椅子上,几个上书房大臣站立两旁。康熙扫视包括太子在内的十几成年的儿子们后就说:“‘张五哥事件’你们都知道吧。现在朕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康熙的眼光转向太子。紧张状态的太子硬着头皮答道:“是儿臣无能没监理好吏部,请皇上责罚!”

  满脸是失望的康熙又把目光转向大阿哥和三阿哥。而这二位一直是低着头的看不到康熙询问的目光。康熙的目光转向四阿哥。

  昨天就与邬思道和胤祥论证过此事的胤禛胸有成竹地答道:“儿臣认为‘张五哥事件’恐怕是冰山之角吧!天下之大刑狱何其之多,不知有多少覆盆之冤。‘张五哥事件’是属刑狱失调,但却不应就事论事地单说刑狱,因其根由在于吏治的腐败。它还表现出:讼不公,赋不均,河道治不好,强盗治不了,四境内民生不安,边境外强匪帮觊觎。因此,严肃吏治是第一要务。”

  “怎样严肃吏治?”康熙有些急不可耐的问道。

  胤禛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儿臣认为:治乱必用重典,首先从‘张五哥事件’入手严查实办。无论是谁涉及此案,根据罪责的大小,该杀的就杀该撤职查办的就撤职严办决不留情。其二,皇上早就制定的圣训十六条,应颁发到各地学宫,训导士子知廉耻,守法忠君,忠公无私。其三,全国各地官员都要领会圣意,将吏治当大事当第一要务。最后,儿臣提议:上至上书房大臣下到七品官吏,凡逢百姓拦轿鸣冤一律停轿接状,作为国家制度定下来。这样各司衙门就至于差使不同互相推诿。天下的冤狱减少了,吏治自然转浊为清了。”

  “好!好极!”康熙拍手叫好又站起来走到胤禛面前说:“京时京外办差多,到底是知情人!”

  康熙拉着胤禛的手对太子及众阿哥说:“四阿哥做事认真有条理,而且不怕繁琐地处处留心察看。你们都得向他学!听着了?”

  “扎!”各式各样的目光投向胤禛。而依旧冷面的胤禛直接忽略众人的目光。

  康熙又问几位大臣:“四阿哥的条陈怎样?”

  几位大臣异口同声地回答:“臣着极是!”

  于是,康熙就说:“圣训十六条,朕再改改,再下发学宫。百官停轿接状这条,即刻发旨执行。”

  “扎!”张廷玉到案台前提笔拟旨。

  康熙思索一下后说:“清查刑部之事,就由八阿哥主持。老八你不能心慈手软避重就轻地只办小官不办大吏。”

  八阿哥躬身答道:“儿臣尊旨!有罪者一律严惩不贷!”

  康熙又问胤禛:“老四,有没有要说得?”

  胤禛躬身答道:“儿臣没有。请皇上放心,八弟才智清明必不负圣望!”

  “好!”康熙挥手说:“那就散了吧!”

  走出乾清宫,十阿哥就迫不及待地对八阿哥说:“恭喜八哥!皇上把如此重要的差事交你主持办理。”

  八阿哥只是笑笑没吱声。他是一个心智极聪慧的人。主持刑部是一极重要的差事,不是人人都可委任的。皇上交与他也就是肯定了他的能力。只是四阿哥的条陈已把功劳抢走了一大半。做好了只是照章办好了事,做不好却无论如何都是办事无能。所以八阿哥并没有别人想象的那样高兴。出了皇宫,八阿哥就郑重其事地对九阿哥十阿哥十四阿哥说:“你们尽快把自己的及门下的事处理好。”

  圣旨一下,八阿哥就正式驻进刑部。他决心大显身手地大张旗鼓地把差事办下来。让皇上和其他人知道,他即能柔也能刚什么差事都能办好的全能阿哥。

  接下来日子里,八阿哥象变了一个人似的。把查出的问题的官员不论大小统统都打入大牢,然后,一个个亲自审理。顿时京城是哀鸿遍野。原以为清查刑部不是‘冷面王’而是‘八贤王’。都松了一口气。谁知这‘贤王’也学‘冷面王’,谁也不见不理的,更谈不上给谁人情脸面的。这天下午,九阿哥十阿哥和十四阿哥还跟着刑部吏员任伯安,走进八阿哥府里。任百安给八阿哥打了千儿没说话,只是恭敬地递过二本账簿。八阿哥不明地看着他们。九阿哥苦笑道:“这是‘宰白鹅’的收支账簿。”

  “宰白鹅?”八阿哥更是一头雾水的表情看着他们。

  十阿哥轻松地解释道:“就是有钱的犯人用银子来请人代替坐牢或杀头。”

  “难道说。。。这是你们。。。”八阿哥顿感头大。

  九阿哥却说:“没想到这么巧被皇上遇见。真是一失手成千古恨啊!”

  八阿哥机械地翻看着账目,多到上万两小到百几十两。几年下来,总数竟有百多万两银子。

  “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啊。”八阿哥又翻开另一本却是银两的分配账目。在场的人当然也包括自己每次都有份。顿时全身都冒冷汗瘫坐在椅子上说不出话来。

  任伯安见此就跪在地上哭天抹泪地说:“八爷你杀了我吧!论天理王法我真是死有余辜。只求来生还能为王爷你们效忠!”

  一直没说话的十四阿哥开口说道:“八哥你也不用这么愁肠百结的。朝廷中阿哥,皇亲大臣们有多少门生故吏,亲结亲,门对门的盘根错节恩连义结的。除了‘宰白鹅’之事外,黑白污秽事多不胜数。你想扫净污秽,能扫得干净吗?四哥凭借条要账都搞得人仰马翻的,该得罪的人都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得罪了。他要得银子都这样,你要的可是命啦!”

  十四阿哥这透视般的话语让八阿哥泄气萎缩了。

  九阿哥说:“八哥不用怕!‘宰白鹅’之事,任百安做得很干净的没谁知道跟我们有关。再说牢里也没‘白鹅’了。就是死劲地查下去也只能查出‘张五哥’案的牵涉的几个吏员,到时就让他们填馅就行了。”

  十四阿哥笑道:“云压得厚厚的,雷响得轰轰的,风刮得呼呼的,雨点子稀稀的。我们要得就是这样的效果。”

  此时,门外奴才报告:“主子爷,十三爷来了!”

  十四阿哥即刻一手拉起任伯安一手拉着十阿哥闪进里屋。九阿哥来不及躲闪,胤祥就踏进来了。“九哥也在啊!”

  “我找八哥说点事!”九阿哥答道。

  八阿哥堆起笑脸亲切地说:“十三弟来了!”

  胤祥接过奴才送上的茶呷了一口说:“皇上命我来跟八哥办差事。”

  八阿哥一听就象吃了苍蝇一样很不舒服却表现出欢喜无比地说:“皇上想得真周到。我正缺十三弟这样能办事的虎将呢。想要回秉皇上,跟四哥讨要你呢。”

  “真得吗?八哥抬举弟弟了!”胤祥笑容满面欢喜道。

  九阿哥答道:“八哥会说假话吗?”

  胤祥的笑容更灿烂地说:“我定会跟八哥好好地干!”

  八阿哥也笑呵呵地说:“我俩兄弟一起为皇上好好干!”

  “八哥还真偏心。我来说点事你却急着要去刑部,老十三来了倒不急了。你们哥俩谈吧!我走了!”九阿哥真得往外走。

  八阿哥会意地笑道:“九弟,我真得急着去刑部呢!”转而又对胤祥说:“十三弟一同去吧!”

  “好!”胤祥跟随八阿哥出了门。

  清闲下来的胤禛总有点闷闷不乐的。木琪总着得他就是一个工作狂人来的。邬思道就清楚胤禛是因为皇上赞赏并采纳了他的条陈,却把差事给了八阿哥而生闷气。

  吃了午餐后,木琪硬拉着他跟邬思道下棋。邬思道见他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笑道:“四爷有何心事?”

  胤禛说:“老八素来就是心慈手软的,清查刑事案件可不是发放救灾物资。”

  木琪莞尔道:“四爷何必总想横身于危难之中呢?其实皇帝老爷子法子可绝了,他就想知道一个人心慈手软到什么程度。”

  邬思道拍手称赞道:“精辟!我非常赞同琪儿姑娘之说!”

  胤禛说:“我只是担心这次不严厉打击,以后就有更多的‘张五哥’。”

  木琪却玩笑道:“四爷别担心,不是还有一个‘冷面王’嘛!”

  邬思道忍俊不禁差点把口里的茶水喷出来了。胤禛也不禁失笑起来。

  好不容易忍住笑的邬思道突然问道:“四爷,皇上是不是每五天考查你们兄弟们诗词课本?这几天爷写出什么大作来?”

  胤禛从书桌上拿起两张诗文稿纸递给邬思道说:“昨天我闲散无事就抄录了唐伯虎的《一世歌》。”

  邬思道接过先看《一世歌》:

  人生七十古来稀前除幼年后除老

  中间光景不多时又有炎霜与烦恼

  过了中秋月不明过了清明花不好

  花前月下且高歌急须满把金樽倒

  世上钱多赚不尽朝里官多做不了

  官大钱多心转忧落得自家头早白

  春夏秋冬弹指间钟送黄昏鸡报晓

  请君细点眼前人一年一度埋荒草

  草里高低多少坟一年一半无人扫

  邬思道又看第二稿纸上写得是一首五言诗:

  懒问沉浮事问娱花柳朝

  吴儿调凤曲越女按弯箫

  道许山僧访棋将野叟招

  漆园非此慕适志即逍遥

  “这诗四爷所作?”邬思道兴奋地问。

  胤禛答道:“抄录《一世歌》后,胡乱写的。是不是很没格调?”

  “好诗!只有四爷这样恬淡适胜性格的人才能写出的好诗。你就把这两首诗当课业呈给皇上。”邬思道称赞后又提议道。

  胤禛有点担心地说:“怕皇上骂我胸无大志。”

  邬思道却说:“目前还是胸无大志的好!”

  “噢!”胤禛不明还有些微吃惊。

  木琪终于领略到邬思道深不可测谋略。她见胤禛一脸期待地等着邬思道的说明,于是说:“如果我是皇帝就讨厌身边总被一大群全都是胸有大志腹有良谋的儿子包围着。”

  胤禛犹如醍醐灌顶明白过来说:“人人有大志是会犯圣忌讳之嫌。”

  邬思道点头说:“四爷有如此玲珑慧心的美眷相伴,是大福啊!”

  胤禛很欢喜。木琪却着得自己是小偷。

  邬思道对木琪说:“听四爷说你的字写得很好很特别,能否让我眼福一下?”

  木琪娇嗔地说:“我们四爷尽瞎吹,我那敢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

  胤禛宠弱地说:“琪儿写给先生看吧,要不先生以为我真得瞎吹呢!”

  木琪半推半就地到书桌边,狗儿磨墨,坎儿铺开宣纸。木琪润笔后就用毛氏书法抄录《一世歌》。不一会儿就抄录完毕。坎儿和狗儿吹了吹就拿给邬思道看。

  邬思道一看完全超出他的想象忍不住大叫:“好字!好特别的字!狂草如行云,行云里显霸气。不知是何书法?”

  胤禛不无得意地说:“琪儿给它取名为毛氏书法!”

  邬思道远近反复观看几遍后就提议:“四爷拿上它和你的五言诗当课业呈给皇上。”

  “好!”胤禛会意地应承道。

  木琪却大声地反对:“不好!”

  胤禛和邬思道异口同声地笑道:“反对无效!”

  今天是康熙列行检查众阿哥诗词窗课的日子。十多年来,每五天一次。除了年节和他不在京之外。特别是近几年,十几个儿子长大成年在宫外建府立业,相处的时间很少。可皇家又不是一般平常家庭,自己更不能象一个平常父亲那样。他这个家不能乱,家乱是要丢江山基业的。维护好家庭就必须看管好儿子们,要看管好儿子就得了解儿子。五天一查每个儿子的诗词窗课,是康熙了解儿子思想最好方法。诗词最能反应心思。

  养心殿里,康熙面对众阿哥仔细阅读阿哥们呈上诗词课业。大部分诗词作品是心志高远,词句平庸。也只有大阿哥的思猛士写得有点慷慨激昂,三阿哥歌秋风写得有点意味深长,八阿哥的感悟吏治之雄心壮志。

  康熙准备点评这三份诗词时才想起没见四阿哥的,于是抬头问:“老四,你的呢?”

  胤禛低着头呈上诗稿。康熙读完后无表情就问:“你所作?”

  胤禛小心谨慎地回答道:“是!儿臣偶读唐伯虎的《一世歌》后所写。好象很没志向和格调。”

  康熙却笑道:“写得很好!是上乘之作。”

  胤禛舒缓一下气息后呈上木琪抄录诗稿恭敬地说:“皇阿玛,这是儿臣偶得的。书法很是特别。”

  果然不出所料,康熙见后就大加赞赏:“好特别的书法!”

  似乎被吸引住,康熙挥手说:“都散了!”

  一众阿哥如释重负地退出养心殿。

  心事重重的太子没有回东宫。直接往宫里后院走去轻车熟路地进了近御花园一僻静的小院屋里,这里住着去年选秀进宫的未嫔邓春华。

  太子和邓春华是去年在宫里的偶遇,相互吸引而一见钟情。两人竟敢冒险相约御花园并发生了关系。年轻漂亮的邓春华有几分妩媚还有几分才气,最特别的是热情奔放敢作敢为的性格,让太子无可救药地爱上了她。太子买通了敬事房把她安排到后院最不起眼的院屋里且近御花园假山之角。这里人烟稀少是偷情的好地方。一年多以来,太子高兴时也来,郁闷时也来。

  近来太子特别郁闷,自从八阿哥主持刑部后,八阿哥及他的人更不把他放在眼里。四阿哥当差时,事事都会向他汇报请示。而八阿哥就当他透明从不向他汇报和请示,就是自己询问,他都一语带过。按理来说,皇上采纳了四阿哥的条陈,就应该四阿哥主持刑部才是。可皇上偏偏交给八阿哥。这不有意在架空自己么?以前只是猜想,而今天皇上对众阿哥的诗词不屑一顾,唯独对四阿哥的消沉的诗词大加赞赏。人人都知道四阿哥是他的人,只知埋头苦干,也没什么野心。是他的得力助手。今皇上对四阿哥的消沉之心却大赞赏,可想而知自己的处境是危在旦夕了。。。。。

  邓春华满脸娇媚地迎了出来,太子一把搂抱着她进了屋。太监和宫女知趣地关上门就散开了。那邓春华就一天生的尤物,在太子的怀里柔软得象一发酵的面团任其揉搓。不一会儿,两人就激情燃烧起来,宽衫解裤地倒在床上。。。

  康熙遣散众儿子后,全神贯注观赏《一世歌》的书法来。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读后,让康熙深有感触。这时,张廷玉进来请示,康熙却让他陪同出去走一走。康熙对张廷玉感喟人生苦短和无奈。张廷玉感觉到康熙落寞心情,不敢吱声地小心翼翼跟随着,康熙信步走向御花园,走去假山。康熙想登高看看。

  也许一切都是注定的。太子和邓春华云雨过后,全身无比倦怠地搂抱着邓春华想睡一觉。谁知怎么也睡不觉,内心烦恼和不安使他长叹起来。窝在他怀里的邓春华关切地问:“爷,又遇到不顺心的事了?”

  太子烦忧地说:“事事都不顺心,想我真是命运不济,太子一当就是四十几年却毫无建树。天下古今,没有比我更窝囊废的了。”

  太子做梦都没想到这番牢骚话被路过窗下的康熙一字不漏地听到。康熙怒火万丈厉声骂道:“无耻之徒,可恶之极!”蹬了蹬脚跟就往回走。

  吓得面无人色的张廷玉给同样吓得面无人色李德全一个眼色后,就紧跟着康熙身后。

  屋里的太子和邓春华听到康熙的怒骂,如五雷轰顶魂飞魄散了。好一会儿,邓春华坐起来把衣服一件一件地穿戴好。把还在抖擞的太子扶起来帮他穿好衣服各鞋子后,使出全身力气把太子拉起来坚定说:“爷,不用管妾身。把所有的一切推到妾身上就是了。多福吧!”

  邓春华把太子送出门后,然后就进屋关上门,从箱底里拿出一包毒药。这毒药早在跟太子第一次发生关系后就为自己准备的。这一天终于来了。她从容不迫地把毒药倒进茶水里,一口喝尽后,就推开窗户看到窗外竟然漂着漫天的雪花。。。

  被邓春华送出门外的太子头脑里一遍空白,两眼空洞,行尸走肉般地走出宫外,阵阵寒风四起,抬头望着天空竟然飘起漫天的大雪。太子悲哀地想道:天都要亡我。。。

  在养心殿里,胤祥见到胤禛呈给皇上的字帖是木琪所写的。他也很喜欢还学写过,只是太难了就放弃了。没想到皇上是如此喜欢。于是又勾起他的兴趣来。他跟随胤禛回到雍王府。就叫嚷道要跟木琪学写字。两人挤在书桌边,一个指指点点,一个写写画画。邬思道见此就笑着问坐在暖炕上看着胤祥他们在写字的胤禛:“爷,皇上是不是很喜欢?”

  “先生,你就是神算!”胤禛愉快地跟邬思道详细地描述了一遍。

  邬思道听了后就意味深长地对胤禛说:“爷,我总着得琪儿姑娘是老天赐予的。”

  胤禛也乐哈哈地说:“我也是这么想的!”

  心情舒畅的胤禛又向邬思道讲述了初见木琪的经过及入府后的趣事。邬思道听时不禁感叹道:“果真不是平常人!”

  末了,邬思道不禁恭喜道:“四爷果然是慧眼识珍珠啊!”

  胤禛不免有此得意地说:“我一见她就着不是平常孩子,特别是她进府后却跟我说:她不要做奴才。我还真没把她当奴才呢。”

  邬思道看了木琪一眼后说:“京都之大,人口之千万万。独让四爷遇见并收留。应验了文觉常说的那句:一切偕是缘!”

  “缘分天注定!”胤禛抬头望窗外的天空发现已是漫天雪花了,于是说:“啊!下雪了。琪儿祥弟快上暖炕来。”

  木琪望了望窗外就兴奋地大叫:“真得下雪了!”立马站起来就要往外冲。

  胤祥一把抓住她说:“你的手象冰一样还要去耍雪?”就拉着她上了暖炕。

  胤禛握住她冰凉的手溺爱道:“琪儿有得时候就象一个长不大的孩子!”

  木琪故作惊喜地笑说:“啊!我还有如此功能!”

  说得大家都欢笑起来。这时,坎儿进来报告:“爷,太子爷来了!”

  木琪扶助邬思道下了炕隐进里屋时,太子就闯进来毫无生气地对跟在后面帮他扫身上的雪的高福儿说:“退下!”

  高福儿带着坎儿退出并关上门。没等下炕迎接的胤禛他们开口,太子就在他们面前跪下。

  太子这突如其来举动把胤禛胤祥吓懵了。他们连忙扶起太子。胤禛说:“你这是在折杀我了!”

  胤祥也说:“太子爷,你这是何故?难道天蹋地陷了?”

  太子面无人色地答道:“我。。。我就要被废黜了!”

  还在懵状态的胤禛他们这一下真得吓倒了,有些透不过气来。

  太子拉着胤禛的手说:“自古以来废黜太子就没好下场的。好弟弟,大难临头我就把妻儿老小托付给你和十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胤禛焦急地问道。

  “一言难尽啊!”太子神色悲苦又茫茫然地说:“我要走了!”脚步就象是踩棉花一样。

  胤禛和胤祥本能地扶住他。太子却挣扎地说:“我要走了!不能连累你们,我的妻儿老小还要靠你们的。”

  胤禛只得吩咐高福儿送太子回东宫。

  太子走了,胤禛和胤祥犹如在梦幻中。木琪和邬思道从里屋走了出来。木琪碰了碰僵立发愣的胤禛轻描淡写地笑问:“是不是你们太子跟皇上的末嫔偷情被当场捉奸了吧?”

  在场的三人都睁大眼睛张开嘴巴地盯着木琪。木琪却失笑道:“别这样看着我。太子也太好色了,是女人就想勾搭。就连皇帝的嫔妃都不放过。真活该!”

  三人围着她,胤禛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与宫里嫔妃通奸?”

  这时,木琪才想起自己是知道历史的未来人,于是连忙答道:“去年在帮九爷查账时,无意听到他们讲过。”

  “如这是真的事,那么老八他们早就知此事了。”胤禛喃喃地说。

  胤祥有些焦急地问:“四哥,要不要去打探一下?”

  邬思道却反对:“我着得静观好!”

  胤禛胤祥齐看邬思道。邬思道就轻描淡写地说:“家丑谁愿意外扬?”

  一阵沉默后,胤祥大叫:“上酒!”

  邬思道意味深长地说:“阴冷的天,喝酒好!”

  木琪特意观察邬思道,就见他神情愉悦踌躇满志样。不过她很理解也很崇拜。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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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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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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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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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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