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夫开始摇头,拼命的摇头,直到刘彻伸手来捉住了自己。“我不要,不要,”子夫抓着他的臂膀,紧张极了,“你听到没有,我不要。”“可是……”刘彻看着她,“子夫,告诉我,我该怎么做?我该怎么做才能让你不害怕,安心留在我的身边?”“我……不走,我不走,”子夫轻投进刘彻的怀中,将心中的叹息掘地三尺,“我哪里也不去了,我留下。”“真的?”轮到刘彻惊讶了,询问的声音居然有些抖。子夫点头,“真的,都是真的。我留在你的身边,除非你那天倦了我,厌了我……”子夫突然直瞅刘彻的眼睛,“你……会倦、会厌么?”
“不不不,我不会我不会。”刘彻语不成调,兴奋的一把抱起了怀里的人,连着转了好几个圈,“子夫,我保证,我一辈子都不会厌,不会……”“你……放我下来!”子夫紧紧搂着他的肩头,克服突然而来的晕眩感。刘彻依言停止了转圈,可是惯性使然,两个人还是站立不稳,跌坐在地上。
“你啊……”子夫伸手推他,却被刘彻捉住了手,只是一带,便失去重心躺到了地上,眨眼间看到刘彻俯身而来,竟完全压住了自己。“你做什么……”子夫嗔他,想推开他坐起身,可是刘彻握着自己的手,将它绕上了颈项。随即,视线慢慢缩短,直到失去距离,子夫只感觉眼前一黑,便是“嗡”的一下——被他侵住了双唇。
刘彻很是小心,既怕轻了不能传达自己的心意,又怕重了会吓得她躲回自己的壳里,于是只敢在她的唇边游移,一遍一遍用舌尖浅尝属于她的芬芳。子夫被这种奇怪的温存而蛊惑了心智,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思考,只能跟随着那方柔软来调试身体的感觉。
“我的小妖精……”刘彻微抬头,欣赏着她脸颊的绯红,双眸似闭又睁,泛着朦胧的光芒。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唇角,子夫不自主轻轻“嗯”了一声。刘彻又低下头去,这次却是滑入口中,与她的舌尖触碰在了一起。
子夫身子轻轻一震,想逃已经逃不开,一股*如电流般的感觉从口腔里传遍了全身,子夫忍不住加重了力气,抱紧了他。口舌交缠,气喘如兰,刘彻觉得自己快醉了,怎也舍不得离开这娇柔的躯体。
吻得深了,只吻到唤不过气,近乎晕眩,刘彻才依依不舍放开那小嘴。直直看着子夫低低的喘着气,笑容从嘴角往内蔓延到心里。刘彻又低头去轻啄了好几下那柔软的双唇,这才把目标转移开,顺着滑腻的脸庞到耳根,“子夫,你是我的……”念声伴着亲吻爬上小巧的耳垂,刘彻感觉到怀里温软的身子又绷紧了,这份敏感加重了心中的火焰,刘彻情不自禁伸手去解阻隔两人的束缚。
“阿彻……”子夫努力抬起头来,想去捧住刘彻的脸,好好看清楚他的模样,可是提了手却使不上力,指尖却触到了一丝滑腻的东西,眼前晃过,竟是一条暗红色的锦缎纹饰——是系在自己腰间的曲裾束带。身上宽松,随着空气进入的还有刘彻的五指和体温。
“不,不要,”子夫喘着气去捉那只手,校正了视线看清楚,“不要,阿彻。”“怎么了?”刘彻为子夫的拒绝而感到疑惑,轻轻吻着她的面颊,“嗯?”“对不起,我……”子夫挣扎着坐起来,拉紧松开的深衣,“我……我还没有……不行。”“刚才不是好好的?”刘彻抱着她,欺在身边含住耳珠,“我想要你……”
“我……我不行,”子夫咬住嘴唇,用力掖住自己凌乱不堪的衣裳,又不敢看刘彻,“我没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为什么?”刘彻停住了动作,认真地看着她,“你不愿意么?你心里明明有我……”
“可我没法子接受……”子夫抬起头来,“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可是我一想到……想到你和皇后,我就……没办法。”“好好的为什么去想阿娇?”“我不是想她,我只是不能接受自己……成为你的几分之一,”子夫终于说了出来,“我没法子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我做不到。”
刘彻看着她,“我说过我可以给你皇后的名分。”“不,我不要,”子夫坚决地摇头,“封号能代表什么?皇后有封号,可是她却得不到丈夫的心。”刘彻语塞,子夫抬手去抚过他棱角分明的脸庞,“阿彻,我是个自私的人,也很贪心。我在乎的,是你,明白么?我只在乎你,除了你,我……也许什么都没有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我能得到你么?我会不会只是你的二分之一、三分之一甚至是十分之一?你……你是皇帝啊,你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话没说完,刘彻立刻封住了她喋喋的小嘴,不只舌尖,连牙齿和上颚也不放过,吻得她面泛桃花、气喘不及方止。“小傻瓜,我什么女人都不要,只要你!”他将那人拉入怀中,“你不会只得到我的几分之一,我保证,你也不用跟别人分享我,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全部。”
子夫傻傻的,轻声去问,“我可以相信你么?”刘彻拉过她的手,重重按在自己的胸口,“这里,全是你的,绝不会再有第二个人的位置。”手掌透过衣料和肌肤,感觉到一下又一下的心跳,真实到虚幻,“我刘彻可以对天发誓,永远不会负你,永远不会。”轻吻着那温软的发迹,刘彻不再说话。
子夫一手在胸膛,手心感觉着强有力的跃动,突然涌上冲动伸出另一只手去触摸他的脸庞。手指轻抬,勾到了一方锦帕,“啪”的一声,有东西从旁边的几案上落下,掉在两人的身边。
“这是……”子夫连忙转了头去看,是一枚金属状的物件。刘彻拾了起来,拿到面前,“皇祖母今天给我的——虎符。”“虎符?”子夫惊讶的抬头,“太皇太后她……给你了。”刘彻点头,唇边带着微笑,“多亏你昨日去找她老人家,子夫,你真是个厉害的小东西!不但降伏了我,竟连皇祖母都那样喜欢你。”琇書網
“太皇太后是个很可爱的人,”子夫道,将头靠着刘彻的胸口,“她也很疼你的。”“我知道,”刘彻伸手搂着她的头,“她跟我说了。不过,还说了你很多。”“说我什么?”“说你聪明啊,样样都懂,说你心肠好,脾气也好,”刘彻浅笑着,“有你在我身边,她就放心了……”边说边低下头,竟哑然发现怀里的女子稍显困顿,一副迷蒙欲睡的模样。
“累了是不是?”子夫听到声音从头顶传来,但是遥远而空旷,不禁点头嘟哝,“嗯,我一晚上没睡,好累……”言毕扭了扭身子让自己靠的更舒服。“累就睡吧,”刘彻横腰将她抱入怀中,往内室而去,“我带你去睡,什么都不要想,好不好?”
子夫暖暖的倚在那怀里,忍不住伸手去环住他的颈项,轻贴上肩窝,“彻,我答应你,我是你的……”子夫轻声地说,可是脑袋沉重口齿不免含混,“早晚……早晚……不会很久的。”
“我知道,我知道。”刘彻从心中漾起笑意,轻啄她粉嫩的脸颊,“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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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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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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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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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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