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王爷说您要再皇宫中呆几日,可是后来王爷就生病了,不断有御医来王府中,文轩和文彦还守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去。”诗琪瘪嘴,不满的说道,文轩那个混蛋,每次看到她都欺负她!
“如此啊,可知是什么病?”
“不知道。”
缘清浅无奈的躺在椅子上,回想自己来这里的一切,似乎有什么让她给遗漏了吧,是什么呢?还有那晚的刺客说她是中了寒毒,可是她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若是是寒毒,这毒又是怎么解的呢?
“启禀王妃,皇上来了。”文彦恭敬的站在院门口,恭敬的说道。
“皇上来了,关我什么事,你应该去禀报你家王爷吧!”缘清浅不解的问道。
“爷有事出去了,而且皇上是指明要见王妃。”文彦淡淡的说道。
“不见,叫他滚,有多远,滚多远!”缘清浅毫不客气,文彦摸了把冷汗,转身想委婉的转达,可是却看到宫如涵站在他得身后,咬牙切齿!
“皇……上……”宫如涵挥手让文彦离开,拼命的深呼吸几口气,勉强扯出一抹笑容,“三嫂就那么不想看到四弟吗?”
缘清浅听了,头也不抬,只是淡漠的做自己的事情,若不是他惹怒她,她哪里会出宫回府,又怎么会遇上一干杀手,弄得那么的惨不忍睹,就连她的武器也不见了!
“皇上,我这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麻烦您移驾!”缘清浅没有好气的说道。
“唉,本来朕是想把这飞刀给三嫂送来的,既然三嫂不欢迎……”
“给我!”缘清浅突然冲上去抢,速度快得惊人,本来是在椅子上躺着的人,转眼间便到了宫如涵的身边,抢了他手中的东西。
缘清浅看着自己的武器再次回到自己的手中,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可是看到匕首上的伤痕时,笑容敛下,那本该是破天的位置,可是,如今破天在琰国,她想要拿到它,就必须去琰国,还有,她还不知道语漠在哪里,她还要去找她!
“三嫂在想什么?”
“想那晚的事情,看那身手,是训练有素的人,不知道是谁的人,居然敢杀到我的头上来了!”缘清浅淡淡的说道,北桥夜是吗?你要是不把哪些人给解决了,姑奶奶第一个不放过你!
“月幽什么时候会功夫了?”
“与你无关!”
“听说月大人是文官,从来没有听说过月幽会功夫啊!”宫如涵并不在意缘清浅不善的口气,继续问道。
“本王妃无师自通!”
“三哥可知三嫂会功夫?”
“本王妃的昨晚还跟你三哥切磋功夫呢,你说他知不知道呢!”缘清浅坏笑,怎么,你想知道切磋的具体招式吗?
宫如涵虽然觉得缘清浅笑得不怀好意,但是一时间也没有理会到什么意思,“那谁赢了?”m.χIùmЬ.CǒM
“谁赢了?”缘清浅笑得花枝乱颤,“你是问是他在上,还是他在下吗?”
“咳咳咳……咳咳……三嫂……咳咳……我有事先走了!”宫如涵转身就要走,可是缘清浅却不想这么轻易的放过他,“你放心,我喜欢把别人压在下面!”
宫如涵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然后像是见鬼了一样跑得无影无踪,文彦看着逃跑似的宫如涵,低下头,皇上,你就认命吧,王爷都奈不何她,更何况是您呢!
十五,众所周知,慕容少将军的大婚之日,娶的是左家的千金,左月婵。
左月婵在自己的额闺房中,侍女正在给她梳妆打扮,左月婵的脸上,有着难得的笑意,自从宫宴后,就很少看到她笑,如今,再次看到她笑,倒是很难得。
“月婵。”
“爹,什么事?”
“这次在将军府,你一定要小心,想必皇上是起疑了,但是他绝对不会不信任慕容家的,所以你一定要让慕容家相信我们是无辜的,我们才能再次立于那高处!”左博群冷冷的说道,眸子中,丝毫没有对自己女儿的恋爱。
“爹,可是少将军他……”
“你一定要用浑身解数去取得他的欢心,爹给你找了个老鸨,她会教你闺房之事,对付男人,你就要充分利用自己的优势!”左博群看着走进来的人,淡淡的说道。
“是,爹。”
将军府中,一片混乱,“少将军呢?”
“回将军,少将军不见了!”
“耶,君浩居然真的逃婚了!”东方凌嘴角有着幸灾乐祸。
“他逃婚是肯定的,只是逃不逃得掉,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北辰玉把玩着手指,幽幽的说道,若是月幽有意让他痛苦,那么他还真是不一定跑得掉!
慕容君浩的确跑了,是趁着慕容景天张罗婚事的时候,打晕守卫,跑路了,如今这城中,全是逮他的人,他想跑路还真是不容易,“月幽啊,月幽,你真是太狠心了,就算当初我让皇上帮着赐婚,但是也没有这么的整你啊!你这个女人还真是忒狠毒!”
“是吗?”一句轻飘飘的话传来,慕容君浩浑身一个激灵,转身就是一掌,却看到一双血红的眸子,心里惊诧之际,已经被人点了穴道,“北桥夜,把新郎服给他换上,待会还要他拜堂呢!”
“月幽,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的对付我,就算当初我拒绝了你,你也不应该这样的对待我,你要知道,若是我真的娶了左月婵,那么慕容家就真的完蛋了,就算皇上是信任慕容家的,也会慢慢的打压慕容家,更可况,因为你的挑拨离间,皇上已经怀疑我们慕容家了,你还想怎样?”慕容君浩怒吼,可是丝毫阻挡不了脱他衣服的人!
北桥夜三下五除二的就将喜服给他套好了,随即看向缘清浅,“浅,接下来怎么办?”
“送他去拜堂!”缘清浅嘴角上扬,手搭上北桥夜的肩膀,“走,北桥,咱们就这么把他拖回去!”
“月幽,你别乱来!”
北桥夜看着这样狼狈的慕容君浩,嘴角上扬,随即消失,但是很快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牵着一匹马,月幽用绳子将慕容君浩绑起来,然后让北桥夜封了他的内力,扬起一抹坏笑,翻身上马“驾!”
“月幽!”慕容君浩不得不跟着马跑,嘴里不断的吐出骂人的话,原本找慕容君浩的人,看着他被人拴起拖着跑,全部惊恐的让开一条道,一路上伴随着慕容君浩的惨叫声,朝着将军府而去。
新娘的花轿到了慕容府,北辰玉狠狠的抽搐嘴角,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会被拖出来代替慕容君浩拜堂,怎么想,怎么觉得诡异!
“请新郎迎新娘下花轿。”北辰玉大摇大摆的朝着花轿而去,却被一声突然响起的熟悉的惨叫声吓得退后了好几步,人群中,让开一条道路,缘清浅骑着马,悠哉悠哉的到了府门口,嘴角上扬,“哟,北辰玉,原来要娶妻的是你啊!”轿子中的左月婵一听,立马揭开轿帘跑出来,四处寻不到慕容君浩的身影,仇视的目光看向缘清浅。
“小美人,你可别瞪我,我可是把你送你相公来的。”狠狠的逮了逮手中的绳子,慕容君浩凌空出现,摔在左月婵的脚边,一声的衣服因为摩擦已经破烂不堪,有些地方甚至沁出了血丝,脸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
“少将军……”左月婵急忙替慕容君浩松绑,慕容君浩却丝毫不领情,一把推开她,目光直直的看着缘清浅,“月幽,有什么招,你尽管冲我来!”
“呵呵,有什么招,多着呢?你要一一尝试吗?”缘清浅看着慕容君浩冷笑,她本不是什么良善,干出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是很正常,更何况,她缘清浅从来干的就是世人眼中伤天害理的事情!
“月幽……你……你到底要我怎么做,才肯原谅我?”慕容君浩看着马上的女子,目光中全是哀求,他知道他错了,错过了一个怎样的女子,可是,上天还会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去弥补吗?月幽,你说话啊,到底要我怎么做,你才能满意?
缘清浅嘴角上扬,邪肆的声音吐出,“不如,你自刎谢罪如何?”
“陌王妃,你也太狠毒了吧!”东方凌拉住慕容君浩,恨恨的看着缘清浅,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做不到就不要问,浪费本王妃口水回答你!慕容将军,你的爱子,本王妃是给你送回来,小心看着点,若是再来个忤逆圣命,将军府可真的用要风雨飘摇了。”缘清浅将目光看向慕容景天,笑意盈盈,慕容景天行礼。
“多谢陌王妃!”
“不用,本王妃只是想看看热闹,沾沾新娘子的喜气而已。”
“那……王妃请上座。”缘清浅也丝毫的不客气,翻身下马,就朝着大堂而去,看向慕容君浩的笑容,那是赤果果的嘲讽,东方凌和北辰玉聚集到一块,忍不住的摇头“风水轮流转了!”
“凌,看到没有,月幽真的变了!”
人群中的男子,看着缘清浅的一举一动,目光深处有着伤痛,同时也深深的担忧着,她的寒毒再不能解的话,恐怕就糟糕了。
缘清浅觉得有道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可是她回头,那道目光又不见了,疑惑的看着人群,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的人,可是依然找不到那个人,缘清浅疑惑,转身走向人群,目光一遍遍扫视过人群,依然找不到任何可以的人,突然不远处一道青色的魅影,吸引了她,那个人的背影显得忧心忡忡,整个人笼罩在一层浓郁的忧愁中,这样的感觉,让人很是心疼,缘清浅突然跑向那个孤寂的男子。
离殇正在想火焰草的事情,突然被人拉住了,回头,看进一双澄澈的眸子中,缘清浅看清男子的容貌后,有一丝的迟疑,“我……是不是认识你?”
离殇看着缘清浅,嘴角扬起一抹笑容,明媚而哀伤,“为什么会这么说?”
“你。给我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缘清浅也不知道为什么,面前的男子,让她的心,有着一丝的慌乱,尤其是在看到男子的容貌后。
“即使失忆了,也还记得对我的感觉吗?”男子伸手理理缘清浅额前的刘海,静静的说道。
缘清浅蹙眉,原来这个人是月幽的老相识吗?为什么会觉得心跳得那么快,为什么会觉得很紧张,月幽喜欢的真的是慕容君浩吗?还是另有原因?
“你叫什么名字?”
“离殇。”
“你是我什么人?”
“我么,一个普通的朋友吧。”离殇嘴角泛起一抹忧伤的笑容,静静的说道,月幽,从小到大,一直站在你的身后,看着你笑,看着你闹,看着喜欢别人,如今看着你嫁为人妇,为何一颗心,还是这么的痛,不是早就应该忘怀的吗?
“骗人,若是只是一个简单的朋友,为什么我觉得我的心在看到你的那一刻,开心得难过?”
“因为很久不见老朋友的缘故吧!”
“骗人!”
“以前的月幽喜欢的人,不是慕容君浩吧!”一句话震惊全场,不只是慕容君浩被镇住了,就连离殇都愣住了。
“你在说什么?”
“离殇是吗?”月幽从袖子中,拿出一条玉带,上面用金线绣着一行字: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在玉带的结尾处,绣着一个殇字,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自己醒过来的时候,这条玉带就系在自己的手腕上,以为是别人送的,现在想来,是月幽绣给面前的男子的!原来月幽之所以纠缠慕容君浩,只是为了逼面前的男子表明心意,可是哪知,面前的男子,竟然帮着她去追求慕容君浩,使得她一颗痴心,伤痕累累,在成婚之日,引来天雷,只是为了让面前的男子悔恨终身吗?
离殇看着缘清浅手中的玉带,眼中有着惊讶,这条玉带不是当初月幽绣来送给慕容君浩的吗?怎么还未送给他?可是当他看到玉带上那个不显眼的殇字时,震惊得退后了好几步,原来,原来一直都是他误会了,是他的胆怯,葬送自己最爱的人,是他的胆怯,害得月幽备受屈辱,是他!
“月幽……原来都是我弄错了!”男子手执玉带,当场泪如雨下,只是傻傻的看着面前的缘清浅,而慕容君浩则是苦笑,原来,原来他只是被人利用的一颗棋子,原来,她从来都没有爱过他,从来都没有!
“离殇,你可知,是你害得月幽含恨而死!”缘清浅轻飘飘的飘出一句话,却让离殇停止了哭泣,不解的看着她,“月幽,你在说什么?”
“我说……”
“王妃!”缘清浅突然跌入一个坚硬的怀抱,抬头看到宫如陌温柔的笑脸,“你又顽劣了,我们回王府吧。”
“可是我还有话……”
“回王府!”宫如陌怒吼,搂着缘清浅的腰,朝着王府而去,缘清浅愕然的看着失控的宫如陌,不明白他怎么了。
“宫如陌,你干嘛,你弄疼我了。”缘清浅使劲的挣扎着,可是依然挣脱不了宫如陌的牵制,最后宫如陌干脆的抱起她,朝着王府而去,在缘清浅看不到的死角,敌意的目光看向呆愣望着他们的清秀男子,任何人都不能跟他抢月幽,否则的话,别怪他心狠手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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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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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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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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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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