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彦和文轩送走宫如陌后,脸上都有着笑容,不过是准备捉弄人的笑容“文轩,我们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妥。”
“没有什么不妥的,文彦,你要知道,我们这是为了王爷好,到时候,我们只要小小的威胁一下,她一定不敢跟王爷打小报告的!”文轩笑得很是不怀好意。
“可是,文轩,我觉得王妃醒过来之后,变得有点奇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好像在自己的房间里鼓捣什么,我们这样贸然前去,真的好吗?”其实文彦想说的是,我们偷偷的去,好好的教训她一顿,这样,即使她想告状,也不知道是谁教训的她!只是文轩那个大笨蛋,一直领会不了他的意思。
“有什么不好,反正王爷不在,王府中,还不是我们说了算!”文轩得意的说道,以前一直都是这样,王爷不在,他们说了算,只是他们忘记了,如今他们有了王妃,而且这个王妃还很不简单,就算王爷在,那也得她说了算!Χiυmъ.cοΜ
“你个笨蛋,我的意思是,我们偷偷的去教训一下王妃,让她知道,她的夫君是王爷,以后不要再想着慕容少将军就行了,这样就不能让她看到我们的脸,我们就这样,她见一次慕容少将军,我们就教训她一次,直到她不敢再去见慕容少将军为止!”文彦恨恨的说道,他最恨那些让王爷伤心难过的人了,尤其是月幽!
“好主意,走,把脸蒙上,咱们找茬去!”文轩笑得奸诈极了,可是当到了月幽的婉月阁时,他们就后悔了,可是后悔晚了!
缘清浅这些日子,看似很闲,其实她一点也不闲,晚上偷偷的出去找自己需要的东西,白天就把自己关在屋里,鼓捣她的工具,如今终于弄好了,才得以休息,哪知,居然有人来找茬,当然得给他们尝尝她缘清浅的厉害!
缘清浅躲在暗处,看着偷偷翻墙进来的两人,嘴角扬起捉弄的笑容,今天就拿你们两个小贼开刀!
“喂,我怎么觉得院子里面没有人啊?”文轩小心翼翼的跟文彦对话,文彦也觉得不对劲,这院子里面太安静了,安静得像是没有一个人一样,突然破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两人心头一惊,就地打滚,随后而来的羽箭就插在他们的脚尖一寸的地方,上面泛着幽蓝幽蓝的光芒,有剧毒!两人看到这都惊出了一身的冷汗,可是又不敢乱动,生怕碰了什么不该碰的东西,而一命呜呼。
“哥,这是怎么回事啊?”文轩看着抹了剧毒的羽箭,冷汗直流,还好躲开了,若是没有躲开,他们的小命就玩完了!
“不知道,不过这是王妃的院子,恐怕跟她脱不了关系!”
“什么,那个女人在自己的院子里安装了机关,还全部是要人命的,她忒狠毒了点吧!”文轩大叫出来,文彦想捂住他的嘴,已经晚了,羽箭仿佛漫天的飞雨,直奔两人的所在地,看得两人心惊胆战,长剑出鞘,灵活的挥动着,将带有剧毒的羽箭一一挑开,不过要应付如此多的毒箭,两人也显得甚是吃力。
缘清浅打开二楼的窗户,冷漠的看着表演的两人,最后干脆的搬了根凳子,坐在门口,看着不远处的两人,悠闲的磕着瓜子。
“月幽小姐,你未免太狠毒了,居然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对付我们兄弟俩!”文彦恨恨的咬牙,真是出师不利!
“我卑鄙,我喜欢,你以为你们又好得到哪里去?你敢说,你们穿着夜行衣,悄悄溜进我的院子,不是意图不轨?”缘清浅看都不看两人,只是拉响了另外一边的铃铛,两人听着铃铛的声音,在空气中回响,羽箭停止了,不过这次却是一张网突然从他们踩着的地上出现,将两人给笼罩了进去,狼狈的挂在了院子中的榕树上,幽幽的摇晃着。
“王妃,你这样对我们,不怕王爷知道了生气?”
“宫如陌?啧啧,你说我要是把你们杀了,然后用点化骨水毁尸灭迹,宫如陌会怀疑到我的头上吗?绝对不会!”缘清浅踏着优雅的步子,笑得异常的灿烂“说说你们来这里想干嘛,或许我会考虑放过你们,不要跟我玩花样,因为我的耐性可不好。”缘清浅把玩着手中的锋利匕首,匕首反射出幽冷的寒光。
“我们来只是想教训一下你!”文轩垂头丧气的说道,他本以为可以切开这渔网,哪知这渔网上居然有着迷魂散和化功散,如今,他们四肢发软,有力也使不出来,甚是狼狈。
“为什么,我好像没有得罪过你们吧。”缘清浅仔细的回想着自己来这里后的一切,是没得罪过两个人才对啊!
“哼,你失忆了,是忘记了,可是我们还记得你以前怎么对我们王爷的,我们王爷那么喜欢你,宠你,可是你做了些什么,你的眼中只看得到慕容君浩,根本就看不到王爷,就是慕容君浩对你百般侮辱,你也依然跟在他的后面,你伤了我们王爷的心,你让他痛苦,我们就让你不好过!”文轩恨恨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总是用一副无辜的样子,来掩盖她对王爷的伤害!
“慕容君浩?他是谁?”
“她是你的老情人,你钟情的人!不过他似乎是不喜欢你,每次看到你,不是言语侮辱,就是不屑理会。”文彦嘲讽的笑,这个女人,果然还是对慕容君浩有感觉!
“那你的意思是,我单恋人家了?”缘清浅托着自己的下巴,想当初,她对那些男人,看都看不上眼,可是她和语漠的身后,总是跟着一大群的尾巴,早已经不厌其烦了,她又怎么会单相思一个男人呢?错了,那是月幽单相思人家,她可没有!
“你算还有自知自明!”
“就算我单恋人家,关你们什么事?”缘清浅在文彦松了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凌厉的问道,这可不足以成为他们闯她婉月阁,意图教训她的理由!
“你现在是我们王爷的王妃,你不可以给他丢脸,你更不可以给他戴绿帽子!”
“丢脸,带绿帽子!”缘清浅的眼中闪着危险的光芒,他们的意思是骂她是淫娃荡妇吗?看来她是很久没有收拾过人了,居然连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敢如此的骂她,如果不给他们点颜色瞧瞧,他们会以为她缘清浅是豆腐做的,甚是好欺负!
“妖女,你想干嘛?”
“妖女!”缘清浅的怒气直线上飙,已经是发狂的前兆了,两人看着闪着危险光芒的缘清浅都忍不住的吞了吞口水,有些后悔自己的大意行为了。
“啊……”那一天,没有人知道婉月阁中发生了什么事情,也没有人敢进去看,一声高过一声的惨叫声,在婉月阁中响起,婢女侍卫通通躲得远远的,他们的侍卫统领都叫得那么的凄惨,那么的恐惧,若是他们去了,只会更加的悲惨!
文彦和文轩两人狼狈的躺在院子里,浑身上下,全是伤口,伤口上被人涂了一层盐,再涂了一层蜂蜜,如今,那些伤口上,已经爬满了蚂蚁,两人却动弹不得,只能看着把玩着匕首的缘清浅,惊恐的喘气。
“王爷回来……不会……放过……你的……”文轩咬牙切齿,恨恨的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反正本王妃横竖都是一死,所以,杀了你们两个,再被宫如陌杀了,也赚了!”缘清浅冷笑,从来都没有人可以威胁到她,她这个人,最喜欢的就是宝贝,最看重的是宝贝,但是当有人惹她生气的时候,就算你有数不清的宝贝,也不够买你的一条命!
“你敢!”
“我不敢?我就做给你们看,我不但要杀了你们,我还要在宫如陌的面前杀了你们,以下犯上,已属死罪,出言恐吓,侮辱本王妃,更是罪上加罪,你们还意图伤害本王妃,你们说,我应不应该放过你们呢?不应该吧!”缘清浅拿出天蚕丝,将两人赤身绑在一起“不要挣扎,越挣扎,天蚕丝就会越紧,你们就会越痛苦!”
“妖女!”
“妖女,很好!”缘清浅笑得妩媚万千,打开婉月阁的院门,“来人,去请王爷回来!”
“是,王妃!”
宫如陌听了侍卫的禀报,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原本正在商量事情的三人,表情那是丰富多彩的,“王爷,你是不是太宠你的王妃了?”
“好了逸飞,你也别火上加油,说不定这王妃只是一时顽劣呢!”另外一个长相阴柔的男子,嘴角扬着淡淡的笑意,不过眼中却有着看好戏的光芒。
“北辰玉,你少在这里幸灾乐祸,这陌王妃,可是几度从鬼门关爬回来的,若是没有点本事,恐怕也说不过去,不如,我们一起去看看?”江逸飞幽幽的说道,而宫如陌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拂袖带头离去。
宫如陌回到王府,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景象,他的王妃此刻坐在大厅里,而文轩和文彦则是被绑在一起,细如毛发的天蚕丝已经勒进他们的肉里,血珠不停的从划破的伤口滚落下来,带着说不出的诡异,更何况,两人现在的样子,完全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王妃……这……”宫如陌看着这一幕,痛心的问道。
“宫如陌,若是想置本王妃于死地,只要说一句就是了,何必私下叫人偷袭,要知道,任何想伤害我的人,落到我手上,我都会让他们生不如死!”缘清浅的眸子,杀气浓烈,看得宫如陌一惊,随后而来的两人,也被缘清浅的杀气给镇住了,没有想到月大人的女儿,竟然有着如此浓烈的杀气,看来并不是一个好对付的角色!
“王妃,本王不明白王妃的意思。”
“不明白?诺,问你的两个手下,他们穿着夜行人,悄悄潜进我婉月阁,想做什么?”
“文轩文彦,王妃说的可有此事?”
“王爷……我们……只是想……教训……一下……她……她好狠毒……”文轩断断续续的说着,身体的痛苦,让他苦不堪言。
“听到了,你的手下,都想想着要教训我呢,若是不杀一儆百,还不知道以后我的婉月阁,会出多少这样的人!王爷,你说,这应该怎么处理呢?”缘清浅用匕首修着自己的指甲,目不斜视,当后来的两人为空气。
“这……王妃……念他们初犯……可否从轻发落?”
“可以啊……”
“王妃,我就知道你很善良!”
“但是……”缘清浅看着紧张看着自己的宫如陌,笑靥如花,“给我一封休书,那样我就不是陌王爷的王妃了,自然也就不用追究他们刺杀陌王妃的事情了!”
“王妃,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他们不过是护住心切,您又何必斤斤计较?”北辰玉捏着兰花指,笑得风情万种。
“你是哪里来的不男不女的人妖?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缘清浅头也不抬,清冷的说道。
北辰玉听了缘清浅的话,有一种冲动,那就是冲上去咬死那个该死的女人,她居然说他是不男不女的人妖!生气啊,生气!
“北辰,你要冷静,你要冷静,好男不跟女斗!”江逸飞赶紧的劝住北辰玉,他可不想两人到时候不得不跟宫如陌大战三百回合!
“月幽,你……”宫如陌看着缘清浅冷清的眸子,知道她决定的事情不会改变,想救自己的两个侍从,却也无能为力,谁让他们擅做主张,去惹恼了不该惹的人呢!
“王爷……”文轩看着宫如陌,这才发现事情严重了,他们怎么可以忘记,王爷又多宠月幽,那是根本就不用说的!
“求王妃吧,你们任凭王妃处置。”宫如陌看着翘着二郎腿的女子,淡淡的说道,他不信她真的是这么冷血的人。
“那就杀了吧!免得老是有些小猫小狗的往我的院子里跑!”缘清浅淡淡的语气,好似并不是在杀两个人,而是在杀两条狗!
宫如陌上前一步,一把擒住缘清浅的手腕,“月幽,你还在因为慕容君浩的事情,生我的气,对吗?你在恨我,让你无法嫁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对吗?所以你要这样的对我,是吗?你就有那么喜欢慕容君浩吗?月幽!”
缘清浅轻轻的扳开宫如陌的手,用可怜的目光看着他,“我一不恨你,二,不认识你说的慕容君浩,自然也谈不上喜欢,至于我无法嫁给我心爱的男人,不一定,若是有一天,我遇到了我喜欢的男人,我会毫不犹豫的离开你!跟我心爱的男人,双宿双飞的,所以,你根本就不用担心。这次的事情我就算了,管好你的人,不要想着我月幽手无缚鸡之力,就可以任由人欺负,我月幽从来都只有不想做的,没有做不到的!”
“王妃……”宫如陌看着拂袖离去的缘清浅,无奈的低下头,替两人松绑,并叫来大夫给他们处理伤口。
“王爷,属下该死……”
“好了,下去处理伤口,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
“是。”
“陌,你有没有觉得,月幽变得不像是月幽了!”江逸飞看着离去的背影,幽幽的说道。
“我也觉得,以前的月大小姐虽说痴恋慕容君浩,但是不会如此的心狠手辣!”
“她从醒过来之后,就性情大变,什么都不记得了,什么也不在意,每天都在自己的院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也不让我进去,我估计是这个世界上,最憋屈的王爷!”宫如陌无奈,在别人面前,他是冷血的阎王,可是在他的王妃面前,他就是一个妻管严,不,他的王妃连看他一眼都嫌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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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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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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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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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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