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棋贝勒昨晚上死了,嫌疑人居然是法海,一切都显得是那么顺理成章。现下,法海已经被宗人府拿下,关押在刑部大牢,等候会审。目前一切不利矛头都指向他,只有我和金少爷知道他是被冤枉的,尽管我们已经猜出凶手是谁,可最关键的地方却都建立在我们的猜测之上。苦于没有实际证据不说,更关键的是,就目前来看,我和金到情的真实身份似乎都存在难言之隐,谁也不方便正式介入这件事,去替法海澄清和辩白。这一点,虽然我们谁也没有说,但彼此都隐隐有了些猜测和预料。
据金少爷听来的消息是这样的,法海应老贝勒之邀到他家去做客,据说对方似乎是有意借此和解。但不知为何,两人突然争执起来,甚至到了要动手的地步,这一点烨贝勒府的下人都是看在眼里的。而且,当晚老贝勒遇刺,身上留有多处刀伤。府里侍卫追逐刺客时,对方慌乱间将佩刀遗落在贝勒府的廊下。这就等于,前因后果全齐,人证物证俱在,无论法海身上长了多少张嘴,也是说不清了。而此事最大疑点,只有一个,那就是法海坚持佩刀在自己手中,并且已经呈给刑部去检验,此刻出现两把佩刀,那么最大嫌疑,就是其中一把必然是假的。真假验明之后,必然会有个结果。
听完他的叙述,我也大概有了个了解,想不到那对狗男女这么快就动手了。“现下最大的疑点就在那把刀上,而且别怪我说话不招听,很可能法海大人呈上去的那把才是假刀,这样结果出来,必然会他更加不利。”,这是最坏的结果,既然能出现两把刀,那就说明犯人握有绝对的优势,不然怎么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眼下看来,法海似乎除了贿赂审查官员之外,再无自救方法。可那老贝勒也不是平头百姓,两者都是皇亲国戚,家中都战功赫赫,审查官员唯有秉公执法一条出路而已。
“你是指,那天他们说法海不好糊弄,是要给他一把假刀偷梁换柱?法海的佩刀,他每日随身佩戴,不时拿出把玩擦拭,怎么就能随意瞒过他的眼睛。”,金到情似是认同了我的看法,只是没想明白何时调换的。“这你还不明白?我觉得,只有一种可能,就是事出当天调换的。而经手人只能有一位,那就是府里的少爷。你想啊,贝勒府戒备森严;出入者,尤其是与老贝勒有过结的出入者,必会在门口将佩刀卸下,如此一来调换不是很容易嘛。而且,当天两个人还起了争执,法海一定脑子很混乱,回去的时候也许拿了佩刀就走,一时辨识不清真假也是有可能的。再说,就算他看出佩刀是假的,也没有时间再去换回来了。因为当天晚上就出事儿了,看来犯人算的够准的。”,不禁佩服这两个狗男女,能花费如此心思。真是奸出人命、赌出贼,恋到这份儿上,连亲爹都能下手。
“事到如今,这件事的脉络大概就清晰了,只是有几点我们还不清楚。第一,佩刀怎么能被调换?据我所知,法海除了这次参奏之外,之前和老贝勒并未什么往来。那他儿子是如何知道,法海佩刀的样式以及佩戴习惯呢?还有,法海如何能与老贝勒产生肢体接触?就算是他们因为参奏的事情起了瓜葛,老贝勒要责打法海,以法海的性格必然不会还手,他一定选择退让,怎么就会让下人都看见他上前与老贝勒发生了如此激烈的冲突。唉……”,金少爷说完深深叹口气,这些看似简单的问题,都如巨石般横亘在我们面前。
接连的几天,我和金少爷将案件涉及的地方,再次彻查了一遍,却还是一无所获。案情也朝着越来越不利的方向发展着,法海的佩刀被验明是把假刀,这样就彻底把他推入了被动的位置上。仿佛他根本就是有预谋的将老贝勒谋害致死,就连之前的参奏,也被怀疑是他对老贝勒怀有私怨。
坊间陆续有了些传闻,说什么法海原本就和老贝勒争抢过那块圈地,因没有争到手,而怀恨在心等等,基本都是一派胡言。可有一条,却引起了我和金少爷的注意。据说,这老贝勒有位二十岁不到的美艳侍妾,无意中被法海窥见而垂涎,几次勾引不成,便暗中怀恨在心。用尽手段要将这侍妾夺到手,如此这般才演变成今天的局面,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毙。当然,这也是不可能的,但美貌的侍妾啊,终于浮出水面了。
我和金少爷商议了一下,都觉得我们第一次遇见那对男女的废墟,一定离他们去打造仿制佩刀的地方不远。不管那侍妾与法海何关系,她是怎么窥见法海佩刀的,这都不重要。眼下最缺少的,还是证据。两人一路赶到那天相遇的胡同,集市还未散,人声鼎沸。这样更好,我们在里面走来走去,也不会引人耳目。
找了大半天,也没问出一个打铁铸剑地方,却把我和金少爷都累的人仰马翻。看来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没头苍蝇似得乱找,无异于大海捞针。正想找个墙根歇息一下,却被我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虎子爹!“哎!摊主!古董摊主,叫你呢!”,我上前拍了一下虎子爹的后背。他回身见我,本就有些惊慌,再看到我身后的金到情,更是转身就跑,弄得我哭笑不得。
使尽了力气,一路追着虎子爹狂奔,最后他终于被我们逼进一条死胡同。“这位义士,那天您救下我儿子,小的不胜感激,可俺家真的没有可报答义士的财物,求义士大恩大德放过小人吧。”,他说完之后,就开始不住的磕头。原来他把我和金到情当成一伙儿趁人之危演戏骗人的匪徒了,什么玩意啊?“行了,行了,我不是找你要钱,是想买你一件东西!”,我无奈的和他解释着。“真的?”,他还是有些怀疑。“当然是真的,大爷要真是匪徒,也不找你这穷酸去骗,真逗!”,实在是生气他的贼心烂肺,不由得给了他几句难听话。“哎哎,您说的是啊。不过公子要买什么啊?那块儿砚台?那是假货。”,他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脸,终于说了句实话。“呸,我当然知道那是假货。我要买的,是你一件蝴蝶银发夹,你还记得吗?放在角落里,镏金和点翠都掉了的那件。”,我给他比划着,怕他记不起如此不起眼的东西。“好像……,好像有点印象,不过您要那破玩意干嘛?还特地来买?小的送您便是。”,他点头哈腰的带着我往前走。“少来,你一见面儿就和我哭穷,我才不稀罕你送我,你报个实价就是。”,随着他的脚步,进了巷里一处破旧的小院落。
“他爹回来啦?”,刚一进院门,就一个身穿灰色布裙的妇女迎了出来,估计是他老婆。“哎哟,这两位贵客是?”,那女人上下打量着我和金到情。“去去,没你事,做饭去!两位里面请。”,摊主一面将他老婆轰开,一面谄媚的将我们引入院中。
这间院落不大,只有三间正房和两侧的厨房、柴房,角落里还有一个棚子,搭着竹帘,看不清是干嘛的,像是放杂物的。摊主让我们在院子里站了不多时,便从屋里找出了我说的那个发夹,“公子说的可是这个?”,他将发夹递到我手上。“正是,多少银子?我们赶时间,你赶紧报个实数。”,不想和他废话,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着落呢。“公子也是痛快人,给二十两银子便是。”,他笑嘻嘻的伸出两个手指。“你欠揍啊!二十两?你知道教书先生一年挣多少银子?二两!你这么个破玩意,要二十两,黑心肝的东西。快说!”,这摊主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见我有心要,便开始狮子大开口。“哟哟,公子饶命、饶命。我这不和您逗呢吗?二两,二两银子,绝对实价。”,他还是伸出两个手指。“哼!骗子!”,我心知这也不是什么实价,但鉴于眼下没时间和他蘑菇了,还是决定就给他二两银子赶紧走人。
正当我在低头从荷包掏钱的功夫,草棚里却突然钻出一个人,“贼人!欺负我爹爹!吃我一剑!”,只见虎子拿着一个破铁剑,以极快的速度从草棚里冲着我飞奔而来。我被金少爷拉到一边,只见他连佩剑都拿出来了,估计也是被吓了一跳。“放肆!”,金少爷一脸严肃的用佩剑指着虎子。他这么一下子,不仅把虎子吓得直发愣,连我都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这位爷发起威来,好大的气势。“好了好了,孩子不懂事,这位公子别介意。去!虎子回屋去!”,店主却毫不慌乱,只见他轻巧的将金到情的佩剑扒拉开,并严厉的呵斥了虎子。琇書蛧
虎子受了委屈,哇的一声哭出来,低着头往堂屋走。可他走不要紧,那个破剑实在让人蹊跷。“虎子慢着,哥哥不是坏人,和你爹爹逗着玩呢,哥哥还救过你不是?你忘了?来,给你糖吃。”,我快步追上虎子,假意和他套近乎,观察着他手中的破铁剑。那一看就是一把没铸好的残次品,这就是说,原来铸剑的人,有可能就在眼前了。“虎子快进去!”,摊主的声音急躁起来。我回身冲金到情一使眼色,他也立刻会意,快步向草棚走去。“摊主,我还没付钱呢,您忘了吧。”,我将摊主肩膀一拍,拦住了他阻止金到情的脚步。眼看着草帘被一把掀开,铸剑的炉子、台子、工具、材料,一应俱全出现在我们面前。“嘿嘿,随便玩的。两位没事就请回吧。”,摊主将帘子放下,脸上虽还挂着笑容,却已经让人感觉出了寒意。我将二两银子递给他,便赶紧推着金少爷出了院门。此地不宜久留,看那摊主不像一般人,惹恼了他,不定会使出什么阴招,穷寇莫追的道理,在哪儿都适用。
我和金到情一路狂奔出了小巷,确定安全之后,两人便坐在一个墙根下,踹口气、歇歇脚。“如今铸剑的地方也找到了,我劝你啊,如果有方法,不如早将这摊主擒了。看他的样子,不是被灭口,就是自己潜逃,好不容易找到的路,千万别被断了。”,我说出心中的恐慌。“我看看能不能想些办法吧。随风,要是没有你,这件事恐怕不会如此顺利。”,这是金少爷第一次对我表示了肯定和感谢。“那倒没什么。既然遇上了,也不能让好人平白受了冤屈。但是,我可提前告诉你,若有一天我突然不见了,这件事就只能靠你自己去完成了。”,我和那个十四阿哥成亲这么久了,虽说他还没来接我回府的意思,但是保不齐哪天皇上会想起这件事。所以先和金少爷垫下话,让他有个准备比较好。
“你怎么总说自己会突然不见?就算是要外出谋生、闯荡,也该打个招呼不是?这是什么道理?”,他似乎对此很不解。“实话说吧,我现在前途未卜,在等一个消息或者指示,来决定我以后的去路。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何时会消失。而并非我不愿告诉你。”,说起来,我今后的日子,的确令人堪忧。“你不会是官府通缉的江洋大盗吧?!或是那些个什么意图复明的反贼?”,我这边还在惆怅自己的后半辈子,人家金少爷却突然警惕起来,上下左右的审视我。
“说什么呢你?!我对大清朝和圣上可是忠心耿耿。还反贼?你也真能想的出。我和你解释不清楚,反正我不是什么要犯,也不是什么刺客。我说的,是家里头的事情;你别问了,我不会说,也不能说。”,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他要再逼问我,就有点不厚道了。“成,我不问了。你要是有我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直说。”,金到情使劲拍拍我的肩膀,仿佛我就是他的结义小弟。
“说起来,你也没告诉我真实身份不是?你真叫金到情?我才不信。成了,我不感兴趣,也不想问。但愿这案子能顺利的水落石出,我也算没白跟着费力气。”,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明明自己也没说实话,何苦一天到晚刺探我的身世。
“你今儿是怎么了,怪里怪气的?我告诉你我是谁,我……”,他想了一下,似是有意要袒露他的身份。“哎,算了算了,别说了。要说也等案子结束再说吧,我不想听,也不想知道。”,突然觉着有种不安向我袭来,赶紧慌忙将他制止。
“你怎么跟个姑娘似得,还耍小性儿呢?刚刚还买发夹子,哎,你不会是女的吧?”,金到情这句玩笑话差点让我惊得肺都吐出来,他这个人看似漫不经心,却经常蛇打七寸,出人意料。“你欠揍啊!你才女的呢!”,此时我脑袋一片空白,只能用简单粗暴的态度,掩饰自己的心虚。“说两句玩笑,你还急。哟,你看,还有耳朵眼儿呢。还说自己不是女的?真的,你告诉我实话吧。”,他满脸促狭的笑着朝我靠过来。“我们老家的风俗就这样,男女都扎耳朵眼,我打南方来的。”,估计他这样的世家公子,对民间习俗了解甚少,所以随便和他打了个马虎眼。“这样啊,你老家哪儿的啊,还有这风俗?”,他像是有点相信了。“可远了,山里乡下,说了你也不认识。”,看他没完没了的追问,我只能继续敷衍。
“其实你要是女的也没事,哥哥娶你就是了。”,谁知他却嬉皮笑脸的开起了我的玩笑。我要真是个男人,此刻就打断他的鼻梁子。“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揍你。就算我是女的,也不会嫁给你。您都仨老婆了,不嫌多啊?”,挥挥手拒绝了金少爷的美意,他还真是到处留情,娶老婆上瘾是怎么着。“那有什么,我专宠你就是了。”,他仍是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可别!你那妖怪大老婆那么歹毒,不出三天我就自挂东南枝了。”,想来他也只拿我当朋友在打趣,没必要太过计较。“哈哈哈哈,说的是啊,随风真聪明。”,看来他也没当真,仰头大笑起来。我倒没觉着这事儿有那么好笑,金少爷是不是被怪物老婆逼疯了……
之后案情再次陷入胶着状态,丝毫没有进展,而且金到情还带来了更坏的结果。摊主一家全部遇害,尸首被人从京郊四十里之外的荒地里找到了。虽然,法海被关在牢里没有作案可能,但遗憾的是这条线索彻底断了,少了重要人证不说,又平白搭上三条无辜人命,看来凶手已经慌不择路。
我心里有点难过,虽然摊主不是正人君子,可毕竟有过几面之缘,而且我还救过虎子,这下都白费了。更可能是因为我们去找他,才引发了他的暴露。几天我都陷在一种失落的情绪里,金少爷一边劝慰我,一边还在胡说八道,说什么我像个姑娘一样多愁善感,让人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坏消息仍然在接踵而至,烨贝勒家里要求赶快结案,说什么总是停尸,对老贝勒不敬等等。
如此一来,法海就算不死也是流放的大罪,听说圣上震怒,要严办此事,难道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凶手逍遥法外?其实,世事往往就这么奇妙,这些事情一出,刑部也觉得有些蹊跷,表面上答应了要严惩法海,但据说暗地里已经在追查铸剑师傅一家遇害的真相,因为明摆着是有人灭口。另外,犯人如此叫嚣,最大的疑点就是他们想赶快毁尸灭迹,那也就意味着,尸首有问题,很可能答案就在尸体上……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网页版章节内容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阅读最新内容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网站即将关闭,下载爱阅app免费看最新内容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请退出转码页面,请下载爱阅小说app 阅读最新章节。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秀书网为你提供最快的幽澜露更新,22 金风玉露一相逢 便胜却人间无数(四)免费阅读。https://www.xiumb9.com
章节错误,点此报送(免注册),
报送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