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野宏看了看我依旧摇头说道:“还是不要,堪王爷,虽然我说不上他那里厉害,但是我劝你还是不要再惹水镜先生了,否则你会死的很惨的。”
“哼,我就不信,连皇帝也治不了你。”堪王爷瞪着我恨恨地说完拂袖离去。
我也准备离开,拓野宏拦住我说道:“我学过很精深的易容术,看得出你是个年轻的女子。不如这样,我和你打,赢了不要你的剑,让我看看你的样子,好不好?”
“哼,妄想。”我越过他向外走去。
他伸手仿佛想抓住什么,又放下手,叹气道:“怎么?我们连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吗?”
我背对着他说道:“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去,因为我们注定会是对手。”
拓野宏在我身后喃喃地说道:“对手?”
水月镜花的事从此就真的可以放手,木星海带着木星语亲自来玄机阁道过谢,方月和江海洋定居在玄机阁,替我管理杂事。
何忠毅和玄雨也回来了,他一见面就手舞足蹈地给我讲堪王爷去找皇帝说:‘皇上,你可要为我作主啊,玄机阁那胆大妄为的刁民居然削掉了我的头发,这是对我、对皇家、寻皇上大大地不敬啊!’
皇上头也不抬地问他:‘皇叔,你怎么惹你玄机阁了?’
堪王爷一愣说:‘哪里是我惹玄机阁,分明是玄机阁侮辱了我,侮辱了皇家尊严,你一定要治玄机阁阁主的罪’
皇上冷冷地看着他说道:‘怎么?难道皇叔要朕治自己的罪吗?’
堪王爷一下子愣住了:‘这,这’
皇上然后对他说道:‘皇叔,玄机阁的阁主就是朕,他们决不会’
何忠毅问我:“你为什么会削掉堪王爷的头发,看他那么样子真好笑,我当时差点没忍住,哈哈哈”
我说道:“碰上堪王爷欺压百姓了呗!阁里新来的那两人就是被欺侮的。对了,你和玄雨的事怎么样了?”
“没,没怎么样,”他不好意思地摸摸脖子:“玄雨说要问过你才能决定。”
我一摊手说道:“只要玄雨没意见就好,我只对你有要求。”
“要求,什么要求?”他忙问道。
“一辈子只娶她一人,只对她一个人好,不要让她受任何委曲,若是日后你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我第一个不放过你。”我恨恨地说道。
何忠毅一幅受惊的样子,说道:“月月,找一个相爱的人多难啊!不用你说我也会做到的,何必那么凶?你被男人抛弃过啊?”
我出手一掌震碎了跟前的桌子,吓得何忠毅退后几步连连说道:“对不起,对不起”
半响,我才想起来自己在哪,都做了什么,周围一圈熟透的人也不敢上前,我失魂落魄地边向房间走边挥挥手说道:“都散了,都散了吧,我不碍事。”
冰玄不在了,我掉过的泪滴可能都数得过来吧,以为不会再流泪,以为时间会消磨掉所有悲痛,以为心如止水了。却为泪如雨下,人会失控,到如今心痛是不能呼吸,冰玄,冰玄,记得我对你说过的最后一句话是“我等你回来”,你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等我回来”,我等了这么久,为什么还你不回来?
阳光,阳光,我受伤了,却再也不能去找你了还记得你的温柔,你的笑,是那么温暖,我总在受伤,你总在照顾,这一次,无论如何,叫我该怎样见你?
我蒙头大睡了三天,才恢复过来。一圈人急得团团转,却无计可施,见我彻底清醒过来,这才放下心来。
之后,因为南朝在过去九个月的时间里出色的战斗情况,北朝求和。南北朝和谈时期,代表人就是拓野宏和代理左相的我,那一个聪明才智不可估量的人物,第一次在朝堂上见到身穿朝服的我,居然用了一分钟时间去体会我们做为对手的感觉,然后笑道对皇上说道:“贵朝真是人才辈出,左相这样的人物也能神你发现,皇上的雄才大略让拓野宏着实佩服。”xǐυmь.℃òm
宇文俊眉开眼笑地说道:“哪里哪里,拓野公子才机智勇敢让朕耳目一新,北朝贵主有你这样的英雄相助真是如虎添翼啊!”
经过三个月武力、体力、智力、精神力的角逐下,一次又一次的请示、汇报、指示,谈判终于告一段落,北朝同意归还从宣合元年至今占领的幽云十六洲,两国在边界开埠贡市,以兄弟相称,南朝一次性赐予北朝五十万两白银和布匹、茶叶、瓷器、盐等用品,北朝回赐牛羊马和各种珍贵草药、动物若干
我们都很清楚,这是给彼此一个喘息的机会,更大的考验还会来临。
拓野宏走之前坚持看了路飞遥这张面目全非的脸,这也是我们俩之间关于条约的一部分,只是没有写进去罢了。
那日夜里,他亲手拿下我脸上的面具,抚过脸上那三道伤痕,盯着我满头白发看了很久,才喃喃地开口说道:“真的是你,没想到我拓野宏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你。”
“你,认识我?”我问道。
他点点头,脸上全无了平日戏谑的神色,说道:“落花流水那么大的事情,北朝皇室又怎么会错过?当时,我混迹在天下山庄,只是一个普通的弟子而已,你当然不会注意。但是,从天菲将你带山庄,到你和木少侠、风少侠离开,再到你满头白发杀回山庄,断肠崖自毁容颜跳崖自尽,我一直看着你那日堪王府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还活着,却不想真如你所说的,上天注定了我们是对手,今日能再看你一眼,我已经心满意足,此生无憾!”
“噢。”我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
他接着说道:“路飞遥,左云,或者水中月,不管你是谁,你在我拓野宏心里的地位都不会改变的。”
我看花花曾醉
我望月月曾碎
风化绝代的时代
早已不存在
什么沉鱼落雁
什么闭月羞花
都换不回你的爱
决绝的离开
我不想要醉
我不想要碎
我说等你归来
你说等我回来
却是
心痛了
魂散了
梦中,我听到有人在唱歌,拨开重重迷雾,亭子里手扶古琴轻声唱歌的女子抬起头对我微笑,却看不清她的是谁。
总在有意无意中想起刚来这个世界有清陵山庄的日子,是那么幸福,那么温暖!曾经爱我的那些人却被我伤透了心,不知道今生是否还有相见的机会?
木星海带着木星语前来拜见以答谢相助之恩,我没有见,毕竟曾经那么好的朋友,到头来落得如此下场。
天机飞旋很快过世了,我跟有英杰身后送了他一程,人世间的恩恩怨怨只有生命到头的人才能真正体会,到头来只是一场空,为什么还要争斗不休?
偶尔,我会抚摸着那把天机飞旋,想象玄哥哥手握它时英俊潇洒的身影。
时间真快,经过三年的休养生息,南朝风调雨顺,政治清明,终于开始向国泰民安的方向发展,拓野宏离开那么久了,最后的那场战争怕是也快来了吧!宇文俊一直等待着,就像一开始说的那样,千古帝王的风姿在他年轻的身上已经尽现。
我真的失去了微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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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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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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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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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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