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好脾气地应着:“快了,快了,你再忍会,天黑之前就能到!”不愧是安然精挑继选的马,聪明、认路、脾气好,我有时候想为什么这个世界的人和动物都这么有灵性呢?
太阳当空的时候,我们停在一棵大树下,“点点你随便休息下,吃点草,一刻钟后回来叫我,咱们喝点水就上路,我睡会,好困啊!”我将外衣铺在地上倒头就睡。
我正睡的香,忽然间听到点点的愤怒的叫声,猛地起身,口里喊着:“点点”追着点点的声音飞去,一个身穿紫衣的人正坐在点点身上,点点使出浑身解数想将他摔下来,不断发出嘶鸣声,妈的,欺负到我头上了,我飞身上去一巴掌将那人煽了下来,骑在他身上边打边破口大骂:“混蛋,让你欺负点点,看我不打烂你的猪头”
“公子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别打了,饶了我吧”身下的人不住地喊饶命,点点也轻轻地叫了声走过来低下头咬住我的衣服往起拖,我这才住手,抱着点点的脖子说道:“点点不怕,有我在,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了!”
一扭头,紫衣人居然跑了,我捡起一小石子对准他的腿砸了过去,只听“啊”的一声惨叫那人抱着腿倒在了地上,我牵着点点慢慢跺过去,蹲下来拍拍他的头:“臭小子,跑啊,怎么不跑了?欺负了点点还想跑,你今天不给我个说法,看我怎么治你。”
紫衣人抬起头,好一个秀气地娃娃脸,痛龇牙咧嘴地说道:“大侠饶命啊,我真的不知道是你的马,要不然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啊!我还以为是野马”
啪,我再拍了他一巴掌:“你居然还敢说点点是野马?老实交代,你是谁,多大了,从哪来,到哪去?家里都有谁?”
“公子,我叫木星语,十五岁,是木家庄的小少爷,我爹非要我娶那个凶巴巴地表姐风灵儿,我不原意就什么也没带跑出来了,好多天没吃东西,好饿,脚也好痛,看你这匹马就良驹,身上又什么也没有以为是野马,这才想”木星语可怜惜惜地说道。
“嗯,”我点点头:“还算是情有可原!对了,木家庄是什么地方?离这里远吗?”
“什么?”他瞪大眼睛盯着我,手指着我说:“你,你连木家庄都不知道?你到底是谁?武功这么高,却连与清陵山庄齐名地木家庄都不知道。”
“我叫左云,我和我爹一直住在那边山里,靠打猎为生,学过一点武功,前些天我爹也死了,死前让我去法华寺出家,我这才带着点点出来路过这里。”我说道
“哇,你的武功好厉害啊,不然我躲不怎么会躲不开你的攻击?我的武功在江湖上至少也算二流水平!”他不相信地说道。
“什么呀!”我不屑地看着他瞎说道:“我平时就是这样和山里的老虎打架的,你还武林高手呢,怎么这么弱?”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木家庄在巨石镇上,我本来想去找清陵山庄,听说那里收留没地方去的人,可是找了这么久还是在这山里打转,唉,算了,还是回去了!”
“怎么?打算妥协娶你不想娶的人?”
“不,”他猛地站起来:“我去问我爹他还要不要我这个儿子,不要的话我再作打算!”
“好样的,”我也站起来拍拍他的肩膀:“就是要这样和封建主义做斗争,走,我带你去吃点东西,然后我们去前面的镇上好好休息一晚,明天我陪你回去。”xǐυmь.℃òm
木星语说道:“谢谢你,左兄!”
“不用谢,我和你一般大,叫名字就好,木星语。”
“好,左云。”
清河镇?我一下子傻眼了,居然是清河镇,“星语,这清河镇是不是离神风门很近?”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木星语好奇地盯着我:“算了,我们还是赶快去投宿吧!天快黑了。”
将点点交给小二,我跟在木星语身后信步走进客栈,将银子拍在掌柜面前,大喊一声:“掌柜的,两间上房。”
留八字胡的掌拒立刻眉天眼笑地招呼:“快快,带两位客人去天字一号天字二号房。”
小二应声将我们带上楼,我摸出一块碎银子递给他吩咐道:“快,把洗澡水送过来,再准备好饭菜我们等会下楼去吃。”
“好嘞,两位稍等。”小二立刻转身。
“噢,等下,”我叫住小二:“给我兄弟送一套合适的新衣。”
“行,马上就送来。”
吃饭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我边吃边问:“星语,你见过神风门的少主吗?”
“见过啊,去年在擎天堡选武林盟主的时候我也去了,他可真是少年英雄、风流潇洒啊,在场的人都直了眼,没见过比他更好看的人!”
“我今晚想去神风门一趟,你去不去?”
“咳,咳,什么?”木星语明显被汤呛到了:“你有没有搞错?神风门是什么地方?你想去就去?”
我擦擦嘴:“你不去算了,那么多废话做什么?你现在想去我还不带了呢!”
“别,别,左云,不是就那么说说而已嘛,我怎么放心你一个人去呢?”
“好了,你自己去休息吧!我走了。”
“喂,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别那么小气,带我一起去嘛!”
“够了,”我烦躁地说道:“你若不想真的变猪头就乖乖去睡觉,这一趟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清河镇,神风门,路飞落,这些令我砰然心动地词语让我在夜里热血沸腾,为什么,我那么想看到他?这心思像魔咒一样牵引着我来到一扇门前,很厚重的木质,月光照上去,我看到烦琐的雕花,风从走廊的尽头吹过来,吹起了夜的寒意。
有薰香的气息,门里有声音,我收敛心神,听得越发清晰,是人在交媾的声音。
我问自己,是他吗?
听到有人在呻吟,抵抗,声音里满是绝望和无可奈何。还有兽性的,男人的粗喘的声音,无比丑陋。
风一丝一丝从门缝里钻了进去,情景诡异万分。
门慢慢的开了一条缝。
屋里燃着烛火,我看到那个叫路飞落的男孩正赤着身子,被一个男人按在床上。够了,只看一眼就够了,我的怒火在燃烧,不,是路飞遥!
他的视线越过那人的肩膀,看到了带着面具的我。他嘴角有一丝红浊,脸上全是惨痛的,不甘的,又震惊的样子。
我扬起了手来,白光一瞬间闪亮在屋子里,死神之吻!那男人猛地直起了身来,回头的速度极快,伸手到桌上去抓取东西,他的手刚碰到桌上的剑,从我手中射出的白光将他整个儿包了起来,他的脸扭曲狰狞。
隔了面具,我的眼迷成一条线,男人穿上衣服提了剑出门,然后是一声惊天动地的长啸,有守卫闻声而来,只看见房顶上的男人将自己的佩剑插入了自己的身体!
“你是谁?你可知你杀的是谁?”路飞落终于回过神来。
“我没有杀任何人,所有人都可以做证,他是自杀的。”我淡淡地说道:“你只要记住,这个世界没有人会再对你不利,还有,要做一个正人君子,不要再打落花流水的主意,不要再想着报仇,否则,下一次自杀的就是你了。”
路飞落一脸惊呀地样子,已经转过身的我背对着他说道:“你妹妹很好,路飞落,别辜负了她一片苦心!别动清陵山庄的人!”
说完我身影一动,快速离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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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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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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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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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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