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在烦恼吴老夫子的事?”
“是呀!风铃姐姐,你有什么好办法既能整治这老头又可以神鬼不知?”
虽然有了目标但却欠缺一点方式方法,若是直接用酒那不是不打自招非旦整不到那死老头,我这个堂堂公主弄不好反惹一身臊。
“若是有什么东西既能达到让人以为他酗酒过度,又不会被看破……”
“也不知是这老夫子霉运当头,还是公主您洪福齐天?倒还真有那么一样东西正好给奴婢晓得了。”
见我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风铃忍不住一笑宽慰我。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上次随公主陪皇上到御林郊游时正巧碰上了,了解到原来天下还有这般奇物……”
“哦!真的有——快讲,快讲!到底是什么稀罕东西?”
闻言我大喜,跳了起来拽着她的衣袖急切地问道。
“瞧把公主急的!”
风铃呵呵一笑,满眼的宠溺。
“奴婢只是听人说那叫什么‘醉仙草’的,不过公主身边倒是有个能人知之甚详。”
“是谁?”
“是个叫‘莫言’的侍卫。”
“他在哪儿?快叫他来见我!”
“今天正好是他当职,奴婢这就叫人传他去。”
“快去,快去!”
我忍不住兴奋地摩拳擦掌,不光是因为针对吴老夫子的报负计划在万不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这老天白送了这个便宜东风,更是因为听到这“醉仙草”的名字让我在朦胧中感觉到自己似乎有机会接触到一些奇异古怪,比如说“武林、江湖”什么的。
“卑职五品带刀侍卫莫言参见公主殿下,愿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在风铃的督促下我正襟危坐努力摆出一副所谓的皇家姿态,看着由一个小太监领进来的“东风”。忍不住暗喝一声彩,早就听说能够成为禁宫侍卫的不但要有一身了不得的本领,这容貌形象也是须万里挑一的雄俊人物,这叫莫言的侍卫若是在现代怕早就是一代红星迷倒天下英雌。
“起来回话,赐座!”
“谢殿下!”
是个人物,从一进来就是不卑不亢宠辱不惊的恬淡表情,没有因为我一个周岁小娃而眼露轻视,也没有因我的公主身份而刻意奉承。
“本宫听说你知道‘醉仙草’这东西,是吗?”
“是的!”
“那——你能给本宫讲讲‘醉仙草’吗?”
“卑职遵喻!这‘醉仙草’是一种……”
“醉仙草”一种极不起眼的小草,外貌普通得与一般青草没有什么分别故常为人们所忽视,兼且其汁液无色无味少有人知道它会是一种绝佳的酿酒奇材,更是天下奇毒“无心散”的主要原料。若不是在我身边精挑细选的侍卫中恰有一人的出身是以奇诡闻名天下的“旁门”“左道”之一用毒如神的“旁门”,而恰恰在那次游玩中随行坐骑误食此草差点儿惹出祸来,正好当天是他在当职而他出手解困时无意间提起一时顺嘴就干脆介绍了个通透,要不然我也不知道原来这种外表看来毫不起眼的小草竟有如此大的功用。
别看它的汁液无色无味可一小滴就可以使百斤劣酒一夜之间成为人间少有的佳酿,若是人直接饮用初时就如饮下白水般没有感觉,可当它进入胃部发酵后其烈性后劲则非常人可预知。而此草最难得之处就是可以随处找到,但既然它能被称作奇草也正是因为它的随处可寻的普通,若非熟识的老手是很难在一遍杂草中找到它的,十棵“醉仙草”只能取得其汁液一滴这也是其珍贵的原因。
正好我的这位侍卫恰恰是个找它的老手,究其原因并不是他对制毒有多大的狂热而是因为他与那吴老夫子同好杯中物罢了,于是工具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得手了。
自古以来文人以清高自诩所以饮茶这般雅事就是他们的最爱,而“醉仙草”又有无色无味这个特点,所以下到他的茶饮里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就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唯一的错误就是我们错估了这种小草的威力,既然一滴就可以化腐朽为神奇那么一小杯的威力就不难想像了。
于是乎不知不觉间我导演了一幕宫廷闹剧,没想到平时一副道貌岸然深获皇恩的吴老夫子酒醉后的德行如此不堪。狂呼乱吼化身蛮牛一路横冲直撞破坏下来到了御花园,更是斯文扫地的大跳脱衣舞,众人上前制止怎料醉后的老夫子竟大发神威力大无比一时之间竟无人能治服得了。要知道当时我那皇帝舅舅正在御花园同自己的宠妃爱妾亲热着,偏生跑出个搅局的在那里大发酒疯,本已是大大不悦而众人出手制止却无法立时见效,于是乎自视天威无穷的皇帝舅舅做了个让他事后后悔不已的决定,御驾亲征的结果就是龙颜上新添副新潮无比的墨镜戴戴。
变身为兽也就罢了顶多让人嘲笑其酒品的低劣,斯文扫地的大跳脱衣舞细想一下也没什么了不得的,只不过让后人为之诟病,可无视天威可就真正是罪不容赎了。看着他的丑态百出,惹得我大声叫好笑瘫一地时,全忘了以其文人出身那愚腐的自尊心只怕清醒后只有以死谢罪了。
因为众人皆知此老有嗜酒酗酒的毛病,也知道他醉后的酒品欠佳,再加上“醉仙草”发挥其威力时自他口中散发的浓浓酒气没有会相信他的无辜。所谓的众口铄金,三人成虎的威力在我眼前活生生地上演了。
众人在皇帝受袭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发疯的吴老夫子制服了,五花大绑地关在房里直到十日后他酒醒。
结果不言而喻,得知自己竟然在宫里闯出这般滔天大祸,作出如此颜面扫地的丑事,这老夫子当场号滔大哭见所处屋外有一池,不管三七三十一就往里一纵,却不料这不过是个淹不死人的小小浅塘,死没求成倒是喝了一肚子的池水挨了满脑袋的青紫疙瘩。
随后也不知是老天的故意捉弄或是薄惩,尽管老夫子多次求死可却是上吊绳断、刎颈剑折,徒惹一身的伤痛,徒添无尽的笑话而已。不过唯一的好处是见他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惹来皇帝舅舅和太后外婆他们的恻隐之心,没有多加苛责。他也有自知之明,明白经此一事后这宫里是没有他的容身之地了,尽管皇帝舅舅没有多加追究,他也是无颜多留很快就请辞告老,当然皇帝舅舅此次没有作出挽留而大笔一挥准奏了事。琇書網
原是想报复报复,没料到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得到这般结局。虽然我最终的目的就是把他赶走,而目的也达到了。但当我看到吴老夫子在走出宫门时那不复往日风采的佝偻身影,不由自问是不是做的太过分了?他毕竟是年近古稀的老人了,我如此折腾只怕给他的身心造成的伤害是难以估量,也许我真的做错了,要不然现在心里就不会是酸楚难过而应该是欣喜不已。
“风铃姐姐,我是不是错了?”
我有些虚弱地偎进风铃的怀里,把脸埋在她的肩上。
“也许吧!很多时候对与错在没有结果前是很难分辨的,公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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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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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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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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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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