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圆儿满头黑线,主人,喝不喝药这个问題,汤圆儿又不能做主。它只是一只小小的魔兽,是她的魔宠,这种事,它怎么能做主。
拂晓一想,也对啊。她这里正郁闷着,墨桐已经敲门了。
拂晓一听就知道是送药來的,因为早饭她刚才才吃了的。不禁瘫倒在床上,用被子将自己整个的裹了起來。
墨桐一进來就听到拂晓闷在被子里的声音:我不要吃药!
墨桐一愣,看向汤圆儿,汤圆儿示意墨桐把药放下,墨桐放下药之后还想要劝说几句,但是,汤圆儿却狠狠的瞪着他,吓得他到嘴的话又吞了回去,默默的离开了。ωωω.χΙυΜЬ.Cǒm
汤圆儿看着被子里的人儿,无奈的一叹,看來,要主人乖乖吃药还得宗主大人來才行啊。
于是,汤圆儿自作聪明的通知了血剑,老爹,夫人不吃药怎么办啊?
就在隔壁的血剑一听儿子传來的声音,再看看正在沉思的主人,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主人,汤圆儿说,夫人不想吃药呢。
歌空眉头一皱,这女人,还真麻烦啊,不吃药怎么会好得快啊,想到这里,歌空又想到那个老山羊大夫了,虽然只是个小地方的大夫,但是用药之后效果还是蛮好的,不过,这药就不能弄得好喝一点儿吗?
拂晓正对着那碗黑乎乎、发出浓浓难闻味道的药发呆的时候,歌空进來了。
一看拂晓的样子,歌空就知道他这趟來是必须的了。
发呆的拂晓一听开门声,这才回神,一看是刚刚才离开沒有十分钟的歌空,瞬间又呆了呆,刚才恢复的心跳又开始不受控制了。
歌空对着她柔柔的一笑,说好明天要开始修炼了,今天你的耳朵不彻底的好的话,明天是沒有办法修炼的。我们可沒有太多时间在这里耽搁。
拂晓转过头不敢看他,眉头一皱,我也知道啊,可是,我不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吗?耳朵也不痛了,听觉也沒有问題了,我觉得完全沒有必要再吃药了啊。拂晓一边说一边禁不住的看向门口的男人,希望他能大发慈悲,开口说不用喝药了。
歌空看着她微微撅着嘴,双眼露出祈求之色,那小模样楚楚可怜,倒是让他心中一动,这药就这么难喝吗?不就是药吗?头一仰,就全部下去了。歌空说着走过去,端起那碗药,嗯,味道当真不太好,不过,有效就好了,不是吗?
拂晓看着歌空端起了药碗,心中一喜,可以不用喝了吗?
歌空看着拂晓眼中那一瞬的欢喜,一笑,接着却严肃的说:苦口良药嘛,虽然你现在好得差不多了,但是,这药还是要喝的。歌空说着把药碗往拂晓面前一递。
拂晓看着递到她面前的药碗,那药发出的浓浓苦味让她简直想要晕倒。
歌空看她那痛苦纠结的模样,一笑,忽然端起那药,自己喝了一大口,在拂晓吃惊呆愣的时候,倾身而下,捧住她的小脸,擒住了她因为呆愣而微张的小嘴。
边上候着的汤圆儿看到这一幕,赶紧用小爪子捂住它的眼睛,在爪缝中偷偷的瞄着……
歌空沒有想到居然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吻到他的女人!
不过,这药真的好苦!
拂晓大脑中轰的一声响,眼前忽然一片白光闪耀,接着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嘴里那苦涩很快就被咽下,但是,他却依然沒有放开她……
咳咳。忽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忽然在房中响起。
歌空眉头一皱,这才放开拂晓,小女人满脸通红,靠在歌空身上不停的喘息着。
侧头,歌空这才看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不过,他怎么会在这里?
四哥,你怎么在这里?
门口站着的正是幽冥魔界四王子,浅墨殿下。
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了,你们继续继续。浅墨虽然说着要歌空继续的话,却半点沒有要离开的意思。
拂晓听到这对话,这才歪着身子,伸出头來看向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一名身着宝蓝色锦袍、仪态温雅的男子,一脸温和的笑容,一看就是个温柔的男人。
浅墨这时候也看到了拂晓,对她点点头,这位就是六弟的新夫人?
六弟?新?夫人?
拂晓脑子里梳子一般将这句话梳成了三个词,接着下一瞬,就用力将歌空推开了!
然后缩到床上,冷声道:我和他可什么关系也沒有!
拂晓的这一句辩解瞬间让歌空黑了脸!
你说什么?歌空这时候已经无暇顾及门口站着的四哥了,狠狠的瞪着缩在床上的小人。
歌空忽然变了语气,亲兄弟,浅墨当然明白他这六弟是真的生气了,心中一突,那个,我想起來还有点事,六弟,一会儿再來找你。话音还沒有落,门口已经消失了他的身影。
而房中的汤圆儿动作更快,早已跑得无影无踪了。
拂晓看着忽然变了脸的歌空,一呆,干什么啊,她有说错什么吗?为什么突然就变脸?
歌空看着拂晓一副茫然呆愣的样子,气不打一处來,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拂晓第一次发现,原來这位宗主大人不笑的时候还真可怕,不禁身子往后挪了挪,声若蚊蝇,哪一句啊?
我和你是什么关系?歌空以为她顾左右而言它,直接问道。
拂晓眨巴了一下眼睛,我们沒什么关系啊?难道她说错了吗?她和他最多就是结伴寻找四象玄珠的同伴而已,能有什么关系。
歌空却彻底的黑了脸,看着床上的女人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心中那个恨啊,把他的话当耳边风吗?
拂晓看着歌空面色几变,心中忐忑,咽咽口水,刚想说话,下一刻,床前站着那人已经扑上了床,将她整个的压在身下。
拂晓一惊,大叫起來,你干什么?
歌空紧紧的抱着她的腰,俊美的脸逼近她的小脸,两人几乎鼻尖相触,拂晓大叫之后双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膛,却阻止不了他继续靠近,灼热的呼吸就喷洒在她脸上,拂晓瞬间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涌到了脸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脸,烧起來了。
我们什么关系也沒有?歌空低沉的着声音,缓缓的说,那语气暧昧的让人骨头都发软了。
拂晓窘迫得话都说不出來了,他靠的那么近,把她抱得那么紧,本來就狂跳不止的心跳这会儿简直要跳出胸腔了!
歌空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低笑一声,在她耳边吹了一口气,既然沒有关系的话,我们马上制造出关系來就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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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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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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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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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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