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点我在高速路口等你,我开车你别开。墨齋小說網<>路途比较远局里要连夜过去,第二天早上交接犯人过来,我还有点事要处理就这么说,挂了。郭宏儒说完就挂了电话。
午夜十分,我打上出租车朝高速路口过去,郭宏儒果然很准时,在一点十分的时候一辆警车在高速路口停了下来,郭宏儒摇下车窗示意我过去。
坐进车子后郭宏儒就递给我一套警服,示意我穿上,我大概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于是也没多问直接就开始换起了警服。
就在我换警服期间,又有两辆警车来到了高速路口,郭宏儒见此情景不等我换完警服就直接开了出去跟上了那两辆警车。
由于没有得到许可,我只能带你这样跟过去了,不过前面车里有个我的老朋友,我软磨硬泡让他答应了,在明天早上完成交接后,我们两人将押送嫌疑犯一段路,免得人家难做,所以只有半小时时间。郭宏儒说。
明白了。我点头道。
今晚我们就在车里过夜了,明早才能见到嫌疑犯。郭宏儒道。
不累。我顿了顿问道:你跟可可怎么样了?
我打算让她离开了,我们要办大事了,不能让她瞎搅合了,我还真舍不得这单纯的傻丫头。郭宏儒苦笑道。
你不会爱上她了吧?我打趣了句。
老弟你别开这种玩笑了,你觉得有可能吗?没错我是挺喜欢可可的,不过像我这样年纪的人根本不适合她,我也不想毁了她,再说了我都是二婚的人了,家里有个欲壑难填的女人就累我够呛了,是到了该收心的时候了。郭宏儒无奈的说道。
郭宏儒用欲壑难填来形容姚莉也比较贴切,想起我跟她在江滨浴场、在景区别墅、在酒店的疯狂,真是让人唏嘘不已,想想也好久没跟她联系了,也不知道最近她怎么样了。
我正想着的时候,姚莉的电话突然打进来了!难道是心灵感应?!我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不该接!
怎么不接电话?郭宏儒开着车子好奇的问了句。
哦,无聊的电话不接也罢。我故作轻松的说道,说完我就按下了拒接,可刚按了拒绝姚莉再次打了进来,我还是按了拒绝,姚莉一连打了三次才停了。
我看不像是无聊的电话啊,准是你的女人看你这么晚了还不回去,找你了吧,哈哈。郭宏儒开着玩笑。
呵呵,女人就是麻烦,我已经跟她打过招呼了不用理她,你也说现在是办大事的时候了。我回道。
姚莉随后改发了短息过来,暗示我郭宏儒今晚到外地去了回不了,要跟我见面,我突然觉得有点戏剧化,她哪里知道我现在就跟郭宏儒在一起,于是我回了条短息说晚上有事,然后就把手机给关机了。
对于姚莉我知道我们的关系只是停留在肉欲的阶段,对她我没有留恋,也不怕伤害她,她也不会因为我不搭理她而难受,顶多只是一时气愤罢了。
我和郭宏儒两人似乎在无形中达成了共识,我们聊着一些跟计划、跟组织完全不沾边的事情,我们都知道现在不是谈这些让人心烦意乱的问题的时候。
随着夜越来越深,我们的话也逐渐少了。车子下了高速,路况开始变的复杂了,郭宏儒专心的开车跟着前面的警车了。
这是一座小县城,在刚下高速的时候道路两旁都是荒芜的田野,我缩在后座上靠在车窗上望着道路两旁的景色,开始莫名的思念起了丁琳,在不知不觉中我的泪水滑落了下来,连日来我始终联系不上丁琳,哪怕只能知道她平安的消息也好,可惜连这样的消息也没有,我都快被这种痛苦折磨的发疯了,我知道我并不是内疚才无时无刻的想起丁琳,而是我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爱丁琳爱到了骨子里。
我抽了下鼻子,郭宏儒打破了车内的沉默,他通过后视镜瞟了我一眼道:你怎么哭了?
没有,只是又瞌睡又冷,打了个呵欠把眼泪都打出来了。我随口回道。
郭宏儒哦了一声就不说话了,大约在半个小时后车子终于在城区的一个分局停了下来,郭宏儒提醒我别下车,然后自己下车跟前面的警察一起进了分局公安局。
我在车里等了十几分钟后郭宏儒才重新回到了车里,此刻已经是凌晨的两点了。
商量好了,离天亮也没几个小时了,咱们就在大院的停车场里睡一觉。郭宏儒说着就将座椅放下了点,然后靠在上面闭上了眼睛。
我确实很困了,于是闭上眼睛也睡着了。
早上八点我和郭宏儒两人看到了那个嫌疑犯,他已经憔悴的不行了,看起来他承受了巨大的心理压力,选择自首或许真的是种解脱吧。
按照郭宏儒的计划,我和他开始押着那个嫌疑犯上车,负责开车的则是郭宏儒的那个老朋友。
半个小时的时间应该够了吧?在上高速之前你们要谈好然后下车,因为在出高速的时候江北警方还有人过来接,别让我难做。郭宏儒的老朋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郭宏儒提醒道。
放心,多谢你了老王。郭宏儒忙伸手拍了拍老王的肩膀。
我看了郭宏儒一眼,向他暗示车里不好有其他人在。
郭宏儒皱了下眉头对那叫老王的警察说:老王,能不能让我们单独呆一会?
老王吁了口气转过头来严肃的说道:别让老子背黑锅,小心看着他。
老王说完就下了车,接着郭宏儒上了驾驶座当起了司机。
我们几个人的怪异举动引起了嫌疑犯的好奇,时不时的打量着我和郭宏儒,不过他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也不敢多嘴。wWW.ΧìǔΜЬ.CǒΜ
车子开出去后,我便跟嫌疑犯说起了这件事,当我简单的把事情说清楚后那叫安有建的嫌疑犯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他才回过神来呆呆地看着我问:你们是什么人?
你甭管我们是什么人,总之我跟你说的都是事实,你要是不想平白无故的背上杀人的罪名,就按我说的办。我沉声道。
谁他妈愿意背杀人的罪名!安有建激动了起来现在回忆起来我当时那一下确实应该不至于让他挂了,我就说哪里有点不对劲,原来是这里不对劲,妈的,那个陷害我的人老子一定要让他不得好死!
你先把自己的嫌疑洗脱了再说吧,现在的情况对你非常不利。我说。
你不帮我作证吗?还有你说的那个知情者(大毛),难道也不帮我作证?安有建激动的抓住了我的手。
屁话,要是我们能帮你作证,还用得着现在找你谈话吗?我顿了顿道:总之你去了江北的公安局后要推翻证供,只承认误伤了人家,并且把当时的情况老老实实的说清楚就行了,剩下的事就不用你操心了。
可……可我先是自首承认误杀了,现在又推翻说只是误伤,不会有问题吗?安有建焦急的问道。
蠢货,人家上了法庭的人都可能当庭翻供,你现在连法庭都没上,你怕个鸟,况且有我和他从中帮你,放心吧。郭宏儒不耐烦的插了句话。
你们为什么要帮我?安有建直到此时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因为真凶是我的敌人。我说道:还有一件事要提醒你,你要是不想背杀人罪的话,就乖乖听我的,现在哪怕你知道了真凶是谁也不能说,因为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让真凶定罪,说了也白说,还给自己惹来一身骚,我会在暗中处理这件事,你只要一口咬定只是误伤了死者就行了。
安有建迟疑了一下就重重地点了点头,他的脸上突然有了神采,还自言自语的嘀咕老子没杀人,老子没杀人。
我们谈妥了后车子也差不多到高速路口了,郭宏儒给老王打了个电话,我们提前就下了车,随后两辆警车押送着安有建上了高速。
我和郭宏儒目送着车子开远了,郭宏儒才问道:老弟,你这么跟他说不怕有问题吗?
有什么问题?我反问道。
我毕竟干了这么多年警察,对这些人的心理多少了解一点,他要是迫于压力急于摆脱自己的嫌疑,没准会把真凶是谁说出去,警方在一追问是谁告诉他的,那你我都会被抖出去了。刚才在车里你虽然没提过真凶是谁,但聋子也听得出来你说的是赵杰了,他是干什么的我们都很清楚,就算他伏法了,你就不怕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吗?就不怕他手下的人报复吗?郭宏儒抽着烟担心道。
郭哥,这些小事你就别担心了,赵杰再狠能狠得过罗胜奎吗?我有计划,只要按部就班的来就行了,你别管了,你还是研究研究怎么开保险箱的事吧。我说。
原来你早有准备了,那我就放心了。郭宏儒笑道。
郭宏儒开车把我送回江北市后,我们就分道扬镳了,此刻已经是上午十点了,我打开手机才看到七八条短信提示的未接电话,都是姚莉打的,仔细想了想就赶紧回了过去。
电话才刚接通姚莉就马上接了起来。
莉姐我……。我才说了半句话,姚莉就开始喋喋不休的数落起了我好你个周正,电话不接,短信也就四个字,还直接关机了,最近老郭都在家里呆着,好不容易有这个机会,你……你气死我了!
昨晚我真有事,你应该也知道我们盛宴最近重新刚开张,我忙的很。我淡淡地回道。
嚯~~,我听说你现在成了江北市最有名气的男妈咪,现在有了地位发了财,身边有大把的美女围着你转,就把我给忘了啊?姚莉挖苦着我。
我没这个意思,昨晚我是真有事啊莉姐,顶多改天我补偿你,江滨浴场,景区半山别墅,酒店随便你挑。我回道。
不要!姚莉蛮横的拒绝道。
那你想怎么样?我问道。
四个字,随传随到!姚莉愤愤然的说。
这……行吧。虽然知道我现在事情越来越多不可能做到,但为了平息姚莉的怒火我也只好答应了。
都怪你,好好的一个晚上给浪费了,哼,暂时先补偿我一下,亲我一下吧。姚莉终于恢复了正常。
我只好勉为其难对着手机发出了亲嘴的声音,姚莉这才发出了笑声。
对了莉姐,你刚才提到郭宏儒最近都在家里?我想起刚才的话好奇的问道。
嗯,最近他是转了性了,乖多了,对我也关心了不少,对孩子也关心了,有时候见不到我都着急,很奇怪,变得很焦虑。姚莉嘀咕道。
听姚莉这么一说我更加确定郭宏儒没有问题了,看来这下能完全信任郭宏儒了。
所以我最近也很少和你联系,女人啊只要男人疼着也就不会红杏出墙了,只不过他那方面能力再强点就好了,算了,他也到年纪了,还能强到哪里去了。姚莉顿了顿问道:还有件事我想问问你,我最近联系不上丁琳,你联系的上吗?想找人打牌一直找不到她,你在夜总会里有见到她吗?我还找老郭要了刘卫勇的电话,可我打电话问他他又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以忙为借口挂我电话了。
刘卫勇和丁琳离婚了。我想了想便说道。
啊?!有这样的事,难怪联系不上丁琳了,唉。姚莉颇为吃惊。
这事盛宴没几个人知道,你也别到处乱说了,我也不知道丁琳去哪了。我说。
好。姚莉答应了下来。
跟姚莉通完电话后我才想起郑伟龙约了我今天在茶楼见面谈事情,时间已经差不多了,于是我连家也没回就匆匆赶去赴约了。
我赶到茶楼在一间古色古香又偏僻的包房里看到了已经到了的郑伟龙,郑伟龙双手悠闲的背在身后,面对着墙壁欣赏着挂在墙上的名人字画复制品,好像还看得津津有味。
你来了啊,坐吧,等彪哥一来我们就谈大事。郑伟龙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露了个深不可测的笑容。
我只好静静的坐在那倒上茶水等候着张望彪的到来了,郑伟龙刚才的笑容让我觉得怪怪的,在加上他这么郑重的约我见面谈大事,我突然开始有些忐忑了起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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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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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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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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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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