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他一直都没有回老宅那边,怎么会知道那二老对言璟煜做了些什么事,不过想想也是很符合二老风格的事,他自己也是这么过来的。
言念拉长着脸,“最好是这样!”
林暮年挺冤枉的,带璟煜过来,只是想讨好她,让她消消这几天的焰气,可怎么反成了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他耸了耸肩,提醒着那对没意识要分开的母子俩,“我只是带璟煜过来看看你,他今天还得上课。”
言念推着不愿走的言璟煜,“去吧,舍不得妈咪就晚上再过来看妈咪,乖。”
言璟煜不情愿的跟着林暮年走,第一次生起林暮年的气,不肯让他抱,不肯与他牵手,上了车后,小手用力的拽住门,就关上,直接吩咐了前头了李叔说:“李爷爷,我们自己去学校。”
李叔一头冷汗,言璟煜小小年纪,却是有着非常人的气场,生起气来简直和林暮年的样子如出一辙,都有种令人惊心胆颤的本事。
这还只是个小孩呢,假以时日的长大后那还得了。
李叔看向外面的林暮年,得到外头男人的首肯,才驱车离去。
林暮年折了身,回到病房里去。
言念立在窗前,小心的做着伸展运动。
林暮年惊心的过去阻止,“你傻吗?怎么能这么动来动去的!”
言念横眉怒眼,“你是医生吗?不懂就不要在这里大惊小怪的。”
林暮年被骂了也不动怒。
他的小野猫发飙了,他哪里还敢动怒,这岂不是火上浇油,本来就是他做的有些不厚道,没有事先跟她说好,就私自将孩子放在老宅里。
让她发发脾气,气消了,就好说话了。
他要是真回应了,言念铁定更恼火起来,可他这样闷声不吭的态度,言念也是不爽极了,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出不了气,出拳的手劲太大,收回来时,反而还拉伤了筋骨的样子。
真是又气又疼的感觉。
言念闷着脸,躺回床上,“你走吧,我最近不想见到你。”
林暮年跟着躺过去,没脸没皮的黏到她的身上,“阿言,你这样生我的气,我怎么还能好好的工作呢,反正都不能专心工作了,还不如不去上班,在这里陪着你,你也不会太无聊,是不是?”
言念要往边上移过去,林暮年的手就圈在她的腰上。
她使不上力气,就转头恼瞪着他,脸距离的近,能看清他黑长的睫毛,还有那双坏笑的眼眸,漆黑的足以将人的灵魂一并吸进去。
林暮年得寸进尺,脑袋靠的越发近些,“老婆,我保证,等你身体好了,我们就接璟煜回家。”
言念撇开头,热气喷在脸上,痒痒的撩拨着心弦。
“我在跟你说话,你要看着我,躲开人的视线是件很不礼貌的事,你不知道吗?”林暮年掰回她的脑袋,笑容放大在她的面前,靠近的脑袋,睫毛就轻刷在她的睫毛上。
她的眼睛一眨,就能与他的睫毛打架。
她的呼吸一出,就能与他的呼吸相融。
言念一下绷住身子,憋着呼吸,瞪着杏眼,愣是忍着全身都不动一下。
林暮年故意在她的面前眨巴着眼睛,在她脸上的手,慢慢的滑移,指尖撩过她的眼睛,再撩过她的鼻尖,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带着魔性的引导着说:“眨眼,呼吸。”
言念一松,憋久了的气,一下全部喷薄在他近在咫尺的脸上。
林暮年满意的笑,指尖又顺着她的脸下移,挑起她的下巴,脑袋靠过,便轻轻的含住了她微张的唇。
言念恼起,唇齿间阻止着他的攻略,林暮年舌间一勾,轻而易举的捉住她的丁香,牙齿轻咬,带着惩罚的加重力道,言念瞬间就散了力道,只有被攻略城池的份,一张惨白的脸,憋得通红。
林暮年这才松了口,脑袋埋在她的颈间,低低哑哑的声音说:“阿言,我难受了,怎么办?”
言念还在大口的喘息着,林暮年这话一说,冷不防,她就感受到了他胯下的那个东西,正压制在她的腿上,膈应的难受。
她刚降下去的温度,一下子又回升了起来,恼骂了句,“林暮年,不要在我这里耍流氓!”
林暮年坏笑,“你知道我说的是哪里难受了?”
言念脸烧得像番茄,他是没说,可他每次说难受的时候,不就是想与她那啥的时候常会说的话吗?
明知道他在揶揄自己,却偏偏找不到顶回去的话。
可恶!
言念咬着牙,不语,身体上上不了上风,语言上也得不了便宜,她什么都不干,总可以了吧。
林暮年握住她的手,搁到心口,“阿言,我这里难受。”
他又握着她的手,一路向下,搁在那滚烫的地方,“这里也难受。”
果然,她就说嘛。
言念猛地缩回自己的手,手心还留有他的温度,慌得心脏都砰砰的乱跳起来,她警告着提醒,“林暮年,你该走了。我现在要休息了。”
林暮年呼吸沉重,哑声说:“我们一起休息吧。”
言念急了,“这是医院,你想干嘛,不许给我乱来!我还伤着!”
“我只是想你了,你别这样。”林暮年抱紧她,也没有其他的什么动作,“我们好久都没有这样安静的待在一起了,让我抱你一会儿。”
“……”好久是多久?Χiυmъ.cοΜ
也就那么几天而已的时间吧?
好像,只是从那次在男爵酒吧后,才开始的吧。
想起那次,言念的脸就沉了下来,“林暮年,你可以去找你的那些女人温存,她们一定非常乐意。”
想起他在外面可能不止那么一个女人,心中的醋意打翻,心也跟着沉下去。
“那个女人是桐瑛那边派过来的,目的是想拉我下水,我那天只是想将计就计,结果你出现了,就打乱了一切的计划。”林暮年解释说:“你那天,去找我,真的只是为了给我送一件衣服?”
言念歪着头不语,坚决不说。
怎么也不能让他知道她是在关心他,是吧?
不然又得翘起狼尾巴了。
说起那天吧,好像只是心血来潮,就是想着见他,想着他在家里陪她,甚至想过,就算回家后,他想再与她那个,她也是不会拒绝的,只是想着见到他。
是那条短信让她有这么奇怪的想法吗?
还是被他传染了,爱一个人就是愿意和对方上g?
她觉得,那天她一定是疯了。
居然就那么奇葩的想法,平时被他凌虐的还不够吗?居然巴巴的还去找他,想着与他做那事也没关系!
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不可思议的脸红。
林暮年还在谆谆诱引,“你想我了,所以就去找我了?”
言念,“鬼才想你!”
林暮年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不安分的探索,“被闪电吓得睡不着?没我在身边,所以没有安全感了?”
言念哼声,“别那么自恋!”
林暮年的手一下探进她的衣服里,搁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想老公的身体。”
言念的脸,就那么清晰可见的红了起来,“你能不能别那么不要脸。”
林暮年轻笑,大掌来回游离在她空荡荡的衣服里,“被我猜对了。”
“猜你个大头鬼,我就是想猪的身体,也不会想你的!”
言念瞪着他,林暮年探手在她的旁边拿起她的手机,按了几下,将手机屏幕面向给她,笑得一脸得意,“我不就是你想的那头猪吗?”
手机的屏幕上,显示的正是他的号码,名字上仍旧是她以前改过就没有再改回来的猪。
他居然知道。
言念急着去抢手机,被林暮年举高起来,轻笑的看着她恼羞的样子,“证据在此,你还有什么可言的,真是个别扭的女人,想我就说嘛,我又不会把你怎么着,顶多就是送你点礼物回应你嘛。”
“……”他的礼物能是个好东西?
她才不稀罕!
林暮年靠近她的耳边,“不过,你受伤这么严重,还是等你好了以后,我再将这礼物加倍的送给你。”
果然。
他除了想那种事,还能想什么?
言念松了手,也不和他抢了,本来就受着伤,他长胳膊长腿的,怎么抢的过他,反正都已经被他误会了,解释又不听,索性就让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
护士进来,看着g上紧挨在一起的俩人,尴尬的红着脸,愣在门口。
宽大的病床,床单凌乱的被裹在一边,而g上的女人,正红着脸娇羞的躺在男人的怀中,衣服的扣子被解开两个,若隐若现的露出里面的峰沟,白皙的皮肤上可见一道捏痕。
当护士的,这点东西,怎么会不了解呢。
可正是因为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就更加的脸红心跳了。
现在的人都开放没错,可也没人开放到居然敢在医院里就做出那种事来,要是她再早来个一两分钟,是不是就可以看场真人秀了?
言念将脸埋在自己的臂弯里,太羞于见人了,这么就被人给误会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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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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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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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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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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