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毅,你永远都是这么倔强,这次的事情不用你再多言,寡人已经决定。”
“父皇!”轩辕弘毅沉痛的开口,皇上却只是摆摆手。
“叫你母后择良日举行大婚吧。”
退朝时走过弘毅身边的大臣们都对他恭喜道贺不断,弘毅一脸默然。皇朝里的人谁都知他爱的人是他青梅竹马的女伴素卿,那个水一样柔和的女子,不多言语,却永远最知他的心。他身边两个最重要的人,一个是自十二岁就跟着他的手下余一衷,另一个就是素卿。两年前他带兵凯旋,皇上大喜之下为了犒赏他平定北漠,允诺他可以达成任何一个心愿。他当即请求父皇提亲,皇上向来知道“素卿”的存在,也知道她对弘毅的重要性,弘毅以为这件事只需向父皇开口就可以办成。他离京四年,在边关出生入死保家卫国,他认为这个请求不过分。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皇上给他的答复竟然是数月前二皇子轩辕弘昭向皇上求娶该女子,因为弘昭已有正室,素卿嫁给他只是做妾,所以皇上没有太在意素卿的身份,而且她常年在弘毅身边,皇上知道她不会是随便的人,所以没怎么过问就同意了。他觉得弘毅不会放不下一个普通女子,而且他也没想到弘毅可以这么快得胜归来。然而令人没想到的是,素卿难忍这件婚事,在大婚当天身着凤冠霞帔在喜房内悬梁自尽。这件事皇城内一直瞒着战场上的弘毅,一直到他归来提亲。
“再过两个月就是素卿第二年的忌日了。”收回飘远的思绪,弘毅沉痛地想。
自素卿这件事后,弘毅和弘昭彻底分道扬镳,连以前一直维护在表面上的和谐也不再伪装下去。他知道弘昭娶素卿只是为了打击自己,只是没想到柔弱的素卿会选择那么刚烈地表示自己的悲愤和无奈。轩辕弘昭力争皇位的野心昭然若揭,他再也不偷偷摸摸,而是明目张胆地行事。近年皇上身体每况愈下,对子嗣们的管束越来越弱,现在大有“群王夺嫡”的趋势。
自从知道了素卿自杀的事情后,归京两年的弘毅再也没有向皇上提过自己的婚事。他今年已经二十七岁,别的皇子早就有了两三个孩子,他却连王妃都没有。这期间皇上和皇后也多次要给他指婚,但都被他坚决拒绝。今天在朝堂上,皇上再次提出要给他指婚的事,这次仍然指的是柳丞相的二女儿,闺字慕芸。弘毅知道柳丞相是弘昭的人,所以他一再推却,却不知弘昭给老皇帝在耳边吹了什么风,今天皇上拿出圣旨,直逼弘毅娶了柳慕芸。弘毅长年在外打仗,朝堂之上无心腹,士兵手足又多留在边疆镇守国门,他苦于孤立无援,不得不应承下来。柳慕芸,还未得见面,已然成了他的眼中钉。他知道这个女子必是弘昭的内信,所以,自己不会叫她有好日子过的。
“我的坤王府可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弘毅在心中狠狠地念。
下了朝,弘毅并没有回府,而是自己一个人策马来到了京郊的一处幽深安静的小院。
这地方偏僻难寻,景色却是十分出众。院门好似柳暗花明,弘毅将良驹雪影拴在门口,自己走了进去。亭台楼阁,廊腰缦回,画角声声随风起,干净的院子就像还有人住着一般。弘毅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不去想素卿已经走了两年了。
这是他当年出京打仗之前为素卿买的别院,他知道自己不在的时候王府可能不安全,而且他也怕素卿在府里待得太闷,所以找了这一处世外桃源给她,让她随时能来散散心。
院子里的柳树枝繁叶茂,满地乱飞的柳絮似乎还在挽留着曾经的主人。小桥下面依旧是清澈的小溪,静静缓缓地流淌着,不知道什么是时间。弘毅一个人孤零零站在桥上,太阳温暖得让他不想离开。现实生活中有太多的不如意了,所以他到这个地方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府里的人只有余一衷知道这里,所以他来这里从来不会被打扰。
从小桥上走到凉亭里,还能看见湖里的鱼儿在嬉戏。弘毅有些惊讶,这地方已经很久无人居住了,他不知道这些鱼儿还能自食其力地活着。也许生命就是因为不容易所以才精彩吧。他坐在石桌旁,一阵拂面而来,心神荡漾。
素卿,只有你是永远欢迎我的。
柳府上下一片热闹非凡,家仆婢女们全都为二小姐即将到来的婚事忙得不亦乐乎。府里的女眷们却对此嗤之以鼻,她们想不出来为什么是家里最不招人喜欢的庶出女飞上枝头变凤凰,坤王轩辕弘毅可是京城里所有闺中小姐梦寐以求的郎君。两年前他带兵回京时,许多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们全都偷跑上街,只为一睹他丰神俊朗的容颜。他骑着自己的良驹雪影,暗红的披风在风中鼓荡,整个人英挺霸气得让人屏息。
柳家三位小姐,老大是柳城择的正室王夫人之女,小字慕艺,今年双十右二,只为了轩辕弘毅才迟迟没有出阁;老二是淮州名伎夏瑶的女儿,也就是慕芸;老三是柳城择的小妾赵夫人的女儿,小字慕芾。确如弘毅所知,柳城择是弘昭一党,他力促弘昭夺嫡,所以这次趁着弘毅大婚的良机,他交出了自己最不疼爱的二女儿柳慕芸。一来这个女儿最不用他费心照顾,嫁给弘毅他不觉得有损失,二来她的确可以成为自己和弘昭监视弘毅的好工具。
柳府密室内。
这里昏暗寂静,与外面热火朝天的气氛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慕芸跪在地上,双手高举,正经受着柳城择的戒尺鞭打。
“好女儿,我说的话你记住了没有!”
“啊———啊———!”
慕芸疼的满头冷汗。
“记住了没有!”
厉声呵斥的同时,柳城择的戒尺又落下来好几次。
“女儿…记记住了……”
慕芸泣不成声。
“好啦,为父知道你挂念淮州的那个贱人,放心,好好在轩辕弘毅身边待着,为父不会亏待夏瑶的。”
“女儿谨遵父亲教诲……”
“回去用芙蓉冰油擦擦,明天要大婚了,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退下吧。”
一路上忍受着大娘二娘和姐姐妹妹不住的冷嘲热讽,回到自己的小闺房,慕芸迅速关上门,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
“小姐!”
珍儿一见慕芸回来了,即刻放下手里的针线活扑了过去。她熟练地翻开慕芸的手掌,在看到那双细长的白手上血红一片时,早就习以为常的她还是红了双眼。
“小姐……”
“珍儿,不哭,咱们就快逃出阎王府了。”
“小姐,你知道老爷不会放过咱们的。”
“至少现在娘有几天好日子过了。”
珍儿睁大双眼:“你是说,老爷答应会照顾夫人吗?”
慕芸虚弱地摇摇头,整个柳府只有珍儿叫她的娘为夫人,地位低下也就算了,可是柳城择居然残忍到把她的娘亲赶回淮州幽禁起来,让她过着半人半鬼的生活。慕芸自记事起已经有十年没见过娘亲了,她这次答应了柳城择所有的要求嫁给轩辕弘毅,也就是为了能让母亲在淮州好过一点,甚至自己还能在有生之年见她一面。
“小姐,我给你上药。”
珍儿快速跑去取来了芙蓉冰油。这已经是老爷拿回来的最后一支西域贡品了。之前千金难买的那三支芙蓉冰油全用在了小姐身上,保证她每次被老爷残忍虐待后不会留下疤痕。而这四支芙蓉冰油,是小姐二十年来得过的老爷给的唯一的礼物。
想到这些,珍儿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很多时候她都在想,小姐到底是不是老爷的亲生女儿,一个父亲怎么可能如此蛇蝎心肠?
“别哭了,”慕芸反安慰她道,“快给我看看,你给我绣的嫁衣怎么样了?”
“马上就绣好了,”珍儿破涕为笑,“我加了两枝连理,小姐不会怪我吧?”
“你这个小丫头!”慕芸无奈的笑笑,“不过也好,就算是到了坤王府也没有好日子过,咱们也得坚强的过下去。”
元庆三十四年五月廿一,柳丞相府二小姐出嫁。整条街锣鼓喧天,热闹非凡。wWW.ΧìǔΜЬ.CǒΜ
黄昏时分,坤王府的八抬喜轿来接人了,柳慕芸出阁前最后掀起盖头看了一眼这个留给她无尽痛苦与折磨的院落,毫不留恋地走了出去。她已经无力掌管自己未来的命运,但现在最令人欣慰的是,柳城择默许了她带走珍儿的请求,她想就算是在陌生的坤王府,自己也不是孤零零一个人。
轩辕弘毅一直在外面接待宾客,远在后院喜房里的慕芸还能听得到前院里热闹的声音。她紧张得手心里全是冰凉的汗水,珍儿被挡在了后院外面不许进来,而她只能老老实实戴着盖头在这里等她的夫君。
也不知过了多久,久到慕芸都觉得自己已经睡着了,房门突然被叩响。
慕芸心里一个唐突,但她仍然一动不动,小心地说:“进来。”
“王妃万安,”说话的竟是一个老嬷嬷,慕芸轻轻掀起盖头的一角,看见一个嬷嬷神色傲慢地站在门口,“王爷叫老身来跟王妃说他今晚不回来了,王爷叫王妃先行休息。”
“噢,”慕芸有些怯怯,“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老身不知,王妃早些休息,老身告退。”
整整一晚慕芸就定定地坐在床边,盖头不敢掀起来,衣服也不敢换,她生怕弘毅突然回来,看到自己衣冠不整的样子,对自己的态度更加恶劣。
第二日白天,珍儿从外面进来,发现慕芸已经累得带着凤冠霞帔倚在床边睡着了。
“小姐,”珍儿轻轻唤道,“起来吃点东西吧。”
慕芸睁开朦胧的睡眼,脖子上的酸麻疼痛叫她一阵皱眉,头上的珠翠金银实在是太重了,压得她都有些头晕。
“王爷一直没回来么?”她问珍儿。
“珍儿昨晚在外院,不知道王爷回来没有,不过没有看见他。”珍儿看着慕芸一直在不停地揉脖子,又说道,“小姐,把这些头饰都摘了吧,看你脖子都痛成什么样了。”
“不行,王爷还没有来挑我的喜帕,我自己摘掉不吉利。”
这是出嫁前一晚柳府的老嬷嬷唯一教给她的东西,娘亲不在身边,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该在新婚的时候做些什么。
“那我去给你拿饭来。”
“弄点清淡的粥就行了,别的我也没胃口。”
就这样慕芸又笔直地在婚床上坐了整整一天,她整好妆容,带齐首饰,可是还是没有等到她的夫君。
晚上她很想问问府里的人王爷会不会回来,但是除了珍儿,竟然再没有一个人来过这里,她也不敢随便出去,生怕这样不合礼数,没办法,她又顶着一头沉重的发饰在床边坐了一晚,已经两天没有好好吃饭睡觉了,慕芸有些受不住,坐在床上直打晃。
第三天晚上,她依旧盖着盖头直直地坐在床上,她不知道要等多久,她只知道不能让未见过面的夫君看到她不整齐的一面。自己是为什么会嫁过来她心里十分有数,就算不比在柳府的水深火热,可是在这陌生的坤王府,她知道也定不是好过的。
整整三日,她老老实实坐在床边,不敢摘头饰,不敢换衣服,这一身沉重的累赘早就让她疲累不堪了,现在已经眩晕不止,她强自坚持着,答应自己如果过了今晚王爷还不回来她就换掉这身繁复沉重的衣服和头冠。
突然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慕芸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两只手拧在一起,冰冷异常。
门被大力的推开,酒气熏天的弘毅屏退了身边所有的人,又重重把门带上,砰地一声叫慕芸心下一跳。弘毅随手拿起佩剑掀开了慕芸的盖头。
慕芸伸手捂住几欲脱口而出的惊呼,她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在看到轩辕弘毅桀骜不驯的表情时一阵发抖。
她看得见他自愿喝多的醉态下眼睛里的疏离。
没错,两个人的婚姻里就是有这么多的算计和阴谋。
弘毅看到慕芸竟然还是衣冠齐整地老老实实坐在床边,心里有点讶然,但他根本没有表现出来。
“王妃,怎么,看见本王害怕了么?”
慕芸傻傻的摇摇头,没有娘亲教导她这种时刻该怎么做,甚至该说些什么。
弘毅嫌恶地撇撇嘴,再无更多的交流便一把将慕芸推翻在红色的大床上。
“啊!”
慕芸被床上没有收拾的花生核桃之类的干果硌得生疼,但她更害怕的是向她渐渐逼近的轩辕弘毅。
“叫什么!都嫁人了还装什么烈女!”
弘毅把慕芸往床里狠狠一推,一把扯下大红的床铺,床上的干果瞬时飞迸了一地,接着他往床上大喇喇地一坐,慕芸费力地起身,悄悄朝床里缩去,身体上的虚弱让她一阵阵眩晕。
弘毅根本将她的小动作都看在了眼里,却没有泛起一丝一毫的怜爱之心。他回过身一把抓住慕芸纤细的脚腕将她狠狠从床里拉到身边。
“啊——!”慕芸吓得直呼,那股陌生而浓烈的男性气息让慕芸既害怕又害羞,两个人靠的这么近,就是在行房吗?
“躲什么躲,难道没有娘亲教导你新婚之夜该怎么伺候你的夫君么?”
这句话像针一样直刺慕芸的心窝。是的,她真的没有娘亲疼爱她,呵护她,教导她,说起来她就像个野孩子一样,没有母亲温暖的怀抱,也没有父亲宽厚的肩膀,丞相千金对她来说就是一个华而不实的外壳。
慕芸沉默着,眼睛里渐渐泛起了泪花。
“对不起,我……”
“怎么,刚嫁过来就想娘了?”弘毅邪笑着戏谑道,“做坏事的时候也想想你娘就好了。不过,说不定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说什么?”慕芸终于抬眼看他。她不能忍受别人这样侮辱娘,“你今天才见过我,怎么就说我做坏事呢?”她闪着泪光倔强地问。
“少废话!让我看看柳大人是不是蔺相再世。”
“什么?”
慕芸一边往里躲一边琢磨弘毅的这句话。
“他给我的宝贝闺女还是不是完璧!”
“你要干什么?!你不是已经把我……”
弘毅邪狞地一笑:“我的王妃真是迫不及待。”
慕芸脸上一阵泛红,但她已经阻挡不了弘毅铁扇般的手掌轻松地扯开她的喜服,那是珍儿一针一线花了十几个晚上给她绣出来的喜服……
“你要干什么——”慕芸执着地揪住胸口的衣服不松手,惊声尖叫,“放开我!,放开我!”
“闭嘴!”
弘毅一巴掌扇了下去,头晕目眩的慕芸差点从床上掉下去,她一头乌发立刻散落满床,精致的金钗掉在了枕边,脸上的火辣和虚软的身子叫她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人生四喜,洞房花烛,你说本王要干什么。”
“不要,求你了……”
“少给我装,本王不喜欢欲迎还拒,看不出你还挺有重芳阁的手段。”
慕芸哭着使劲摇头,比起身体上,她更受不了轩辕弘毅对她人品的践踏。
“你不喜欢我,你不能对我……”
轩辕趁她哭喊时撤下了她身上的最后一点防备,刚才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可现在却清醒得有如醍醐灌过顶。他看着眼前痛苦挣扎的慕芸,心里没有一点怜惜,而是想起了两年前的素卿,想着她在面对轩辕弘昭时,是否也是这样的无助和屈辱。
眼前梨花带雨的慕芸不仅没有引出他的一丝爱怜,反而让他产生了可怕的报复欲,当时的素卿,他的素卿……
使劲摇摇头,弘毅受不了在这个时候想起素卿那张痛苦流泪的脸,都是轩辕弘昭,都是他!!都是柳城择,都是他们害死了素卿!!
“闭嘴——!”弘毅红着眼睛怒吼一声,他强压下慕芸不断挣扎的四肢,他感到自己怒火攻心,那种交织着愤恨和欲望的火焰烧得他不能自已,根本无法再思考,不再想其他任何事情,瞬时他的利器穿透了慕芸单薄的不断颤抖着的身体。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彻整个坤王府,从未经历人事的慕芸被这突如其来的伤害痛出一身冷汗,但身上的人根本没有因为她的不适应而停止施暴,反而越来越快,越来越狠,慕芸疼的哭喊不止,到后来都渐渐没了声音,弘毅却对此毫不理会,他觉得只有让她痛,自己才能忘怀素卿留在他心里的痛。身下的女人似乎根本不是他明媒正娶的王妃,而是他用来报复的工具。
整整半宿,弘毅将慕芸折磨得死去活来。床上的雪锻褥子被慕芸的血染红了一大片,但弘毅依旧视而不见,这些年来所有的憋屈和酸楚,他都发泄在了慕芸身上。在他眼里,慕芸就是轩辕弘昭和柳城择的替身,他要把他们加诸在他身上和翎南王朝的迫害都还给她!
弘毅走的时候慕芸已经不知第几次晕过去了,她的脸上还挂满了泪痕,精致的妆容早已花了。她身上到处青紫,弘毅都不知道自己有这么用力。但他依旧没有理会慕芸,任由她光着身子晕在床上,自己整理好衣衫离开了新房。
贱婢一个,今天算是让你有个准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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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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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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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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