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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外的获知了某项对己极为不利的坏消息,我便当机立断,席卷财物,骑乘着骑蜥开始了跑路大计。但是离开魔刃城后,在一处宽敞的通道前,远远的听到了厮杀的声音。
挡住去路的是两伙正打得死去活来的暗精灵。而不幸的是,这条通道是我正要通过的。
趁着打斗双方沉迷于他们正忙的事无暇他故的时候,在中间偷偷溜过?因为有了隐形戒指,我没带上隐形药剂,但戒指只能作用在我的身上,而我又不想丢下坐骑步行剩下可能需要几天几夜的路程,下次我会记得有备无患,带上能给骑蜥饮用的魔法药水,但这个教训获得的经验对目前来说没什么帮助。
换条路走吗?可是手上的地图上标明这条通道是必经之路。当然可能存在这份简陋的地图所没有标明的路线,但是这里可是幽暗地域,缺少什么都不可能缺少危险的地下世界,我可不想自己去摸索未知的道路,走了岔路甚至迷路,最后一头撞入某个充满酸液或毒气的死洞,又或是某处会喷发令人窒息孢子的食肉蕈林。
等他们打完了散场再走?一般来说,打一场群架也费不了多少时间。但是万一他们打完了也不打算立即散场,留下来不走了呢?又或许会转回魔刃城,朝我现在所在方向行进,难道我还得躲着他们?这样做虽然比较谨慎,可问题是我正在跑路中,实在是赶时间啊。
也许……直接驱策骑蜥冲过去,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突破战斗场所,快速离开……这样做貌似极为莽撞,但有时候最直接简单的办法往往也是最好的办法。这里是野地,不象在城市以内或周边地区行事必须小心谨慎,公开的谋杀或开战将会受到残酷的惩罚。事实上惩罚的原因往往不是行动本身,而仅仅是因为他们粗俗无礼的在公众面前大打出手。而在城市的巡察范围之外,力量就是公正!连家族间的公开较量都算不了什么,也只会被当作是两边士兵的私怨。大家都知道,即使是在城内,一般家族战争的时候,因为传统的礼节会用黑暗结界封锁外来的窥视,但那时候全城所有公共场所的制高点上其实都站满了看客,可只有活下来的当事人才有资格提出控诉及成为人证。所以,此刻我闯过去,也只需要担心被交战双方误伤,但闯过去后却不用担心会被追杀,因为大家会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wWW.ΧìǔΜЬ.CǒΜ
我的考虑是周到的,我的做法也是恰当的,唯一不合适的是时机……在我驱策骑蜥跑过去时,这场战斗却刚好到了尾声。
随着其中一方最后的一名士兵倒下,所有还站着的人都警惕而且带有敌意的望向我——身份不明的闯入者!
我连忙开口申明自己没有敌意,只是过路人。
挡在我前面的暗精灵不着痕迹的把路腾了出来。大家都对地上的鲜血尸骸视若无睹,摆出一副根本没发生过任何事的样子,
当然,这只是表面的,我知道他们并不会因为我几句话就此轻信而放松警惕,暗精灵的俗语有云:任何信任都是愚蠢的。即使亲如父母兄弟也不能信任,何况是一个不明来历的闯入者的声明。
我扫视了下他们所佩戴的家族徽章。不象在城内,其他家族的成员在自家官宅外的公共场合都必须遮掩住家族徽章,只有第一家族的成员才可以大方的把徽章露在外面。在城外是不必继续遵守这种规矩的。因此,我继续藏起家族徽章,在他们看来想必是更加可疑了。
小家族。我下了判断,虽然他们的家族徽章看了有些眼熟,但却不是我觉得有必要而硬记下来,排位在前的那几个家族。这让我多了几分把握,虽然我没有露出代表身份的家族徽章,可有点见识的都能看出我身上的魔法装备,甚至连一些小家族的贵族也未必有能力拥有。这意味着我若不是具有超卓的个人能力,就是属于一个强大的家族,又或者两者兼具,没有留下我的把握他们是不会贸然动手的。
小心谨慎的驱策骑蜥在对方让开的空处小跑,眼看就快脱离,然后就可以说声后会无期继续赶路了。
却在此时发现,一个身影挡在正前方凝立不动,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
镶黑边的暗红色长袍,手中把玩的蛇首鞭,倨傲的神情,无不表明了她的身份,一个该死的罗丝司祭!
我不想找麻烦,便扯着缰绳打算从司祭身边绕过去。
“啪”的一声,骑蜥前方的地面被蛇首鞭抽打得碎石迸飞。麻烦是会自己找上门来的。
“男性,你还没有向罗丝的司祭行礼!”她用命令的口吻喝道。
靠!虽说无论贵族女性的性别,还是司祭的身份,地位都要比同样是贵族的男性高上一筹,即使是大家族有实力的贵族男性在公开场合,表面上也必须对哪怕是最弱小家族的司祭保持敬意,但若司祭因此完全无视双方实力,口出不逊,任意折辱,也会招来暗中的杀身之祸。何况是在以力量为公正的野外,面对不知根底深浅的男性,居然随意呼喝!
是我低估了罗丝司祭的傲慢吗?还是她的愚蠢超乎我的想象?
我沉下脸,手搭剑柄。表现强硬的话,可能触怒对方,但若应对软弱,又怕对方会得寸进尺。
司祭对我迟疑着没有作出回应似乎十分不满,严厉的瞪起眼睛,但是……我分明看到,她的嘴角不自觉的滑过一丝狡黠。
不妙!
我侧身拔剑。
一柄长匕首贴着我的左臂擦过,在镶嵌皮革的护臂上留下一道痕迹。若我没有及时侧身,这把细长的匕首就会从胸甲背后的缝隙,刺进我的后肋,斜向上插入我的心脏!
“抱歉!”偷袭我的家伙一击不中,迅速后退,脱离了长剑的攻击范围。脸上带着真诚的微笑连连叫道:“请相信,这只是一个小小的……”
他的面容突然扭曲,后面的话也不知道是“误会”还是“意外”又或是其他什么,最终化为气音,随着鲜血艰难的溢出。却是被“嗜心者”切断了喉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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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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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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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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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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