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上次来咸阳还是两年前,那时候自己还没有那么强的实力,只是一个一流修士,而今,自己已经是超一流,跨入了修炼的巅峰。
只是,当初还有那个紫发少女的陪伴,现在自己已经是单独过了两年了,再也没有见过她。
该去拜访一下阴阳家了,钟图跟在大部队后面,看着后面不断进入城门士兵,趋马上前,走到项羽身后,轻声道:“霸王,属下有点事情需要去外郊处理一下,轻容属下离开片刻。”
项羽略有诧异地看了钟图一眼,随即轻轻点头,道:“好,你去吧,你的事情,本将军听你的左右侍卫说过一点,需要帮忙吗?”
钟图摇摇头,“谢霸王,不过这是属下的私事,还是不劳霸王动用军士的好。”
“好吧,本将军来咸阳正好要勘查外郊,先潜龙且带领三路军跟随你去吧。”项羽骑马走在前面,看着钟图笑道。
钟图微微一笑,拱手告谢,他知道,项羽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他,否则一个王来王都不先进入王宫,去郊外做什么。
“龙且,你且来。”项羽没有多说什么,轻轻招手,唤过龙且,看着他道:“龙且,本将军待会儿要去外郊勘查,但是一时抽不开身,你带三路军先随英布去外郊看看,记住,一切听他的。”
“诺,末将遵命。”龙且一抱拳,对着项羽领命。
“龙兄,咱们走吧。”钟图对着龙且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龙且微微一笑,唤了一声,后面的三路大军,一共三万人,迈着整齐地步伐,“哗哗~”跟在龙且后面。
“大哥。”一声轻唤,钟图冒然转身,只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向着这边翩翩跑来,便是雨璇。
“你来做什么,回去。”钟图黑着脸,看着雨璇,严肃道。
“我不,你就让我去吧,而且不光是我,你看。”雨璇扑在钟图怀里,眼睛湿润,就要哭出来,向着身后一指。琇書蛧
钟图抬头向着她身后看去,一时间,惊呆了,修士营,全来了。
“你们来做什么,都给我回去。”钟图脸色一黑,喝道。
“末将不敢从命。”正正数十万大军前,整个修士营齐齐半跪下,向着钟图拱手请命,引人注目。
“九将军,就让他们跟着吧,反正我们都听你号令。”龙且适时上前,拍了拍钟图的肩膀,看着面前的几十名修士喝声震天,劝解道。
“去了之后听我号令,违令者,本将军亲自执行军法。”钟图看着面前的修士营,下面还跪着樊邢文、寒灵、杜鸠、苗青,就连何雨箫都来了。
“诺。”下面的修士欣然应声,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将军要去干什么,但是他们知道他要去冒死,平日里钟图在训练时早已与这些修士建立了深厚的感情,现在他们知道他们敬爱的将军要去送死,那还了得,不去这一身功夫就白练了。
“行军。”龙且向着前面吆喝了一声,队尾变队首,向着咸阳外郊前进。
说是外郊,其实也只有一个方向,因为这里两面环山,一面是函谷关,也就只有剩下的那另一面是个比较空旷的平原,而现在,钟图他们便是向着这个地方行进。
“大哥,嫂子真的在那里啊。”苗青嘿嘿笑着凑上前来,对着钟图笑道。
钟图一听差点跌下马,那种事自己想都没想过,虽然听起来还不错,不过这小子笑得也太邪恶了,钟图赏了他一个脑瓜崩。
想到那个紫发少女,钟图就无奈,自己以前什么也不懂,心神不坚定,一而再地误会她,不知道再见面她还会不会理会自己。
浓烟微雨,树木稀疏,绿草茵茵,郊外的人家寥寥可数,就算有行人也是脸色匆匆,春分的的雨,却是寒清微凉。
冷峻、愀然,在咚咚的阵雨中追溯往昔,勾起人心底的那一丝惆怅,还有依恋的昨日良宵。最缠绵的莫过于春雨,轻柔、情,在淡淡的细雨中结伴散步,很容易跌入浪漫的氛围。
钟图骑着马,踏着松软的泥土,看着周围的景色,仔细观察着奇异的地方。
袅袅,笛韵悠扬。一怀忧思,淡落梦痕,仿佛昨日,幽幽细雨洒落,满衣惆怅。像是踩着时间的舞步,在三月的花香青草里独舞沉醉。
淡酒一杯不堪醉,寂寂烟雨空遥思。风吹云动,春波荡漾,思绪蓬勃,三月的情醉难寐。行人也只能在心底一隅把心事深藏,而钟图便是这个行人。
但是他不愿意永远深藏往事,今日,他就要去打开那道封锁的闸门。
“咔擦~”一声轻响,钟图轻轻扣动一块石壁,山石花草见慢慢显出一个幽深的洞口。
这就是阴阳家地宫的入口了,阴阳家在后来的假装败落中地上正殿被摧毁,地宫便是他们藏身的地方,也只有钟图这种了解星罗棋的人才能找到。
“你们在这里等着。”钟图看着身后的一群人,严肃道。
“将军……”樊邢文还想说什么,却被钟图伸手打断。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给我个机会,我要自己摆平。”钟图看向所有人,声音无比坚定道。
“好,我们守在外面,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呼唤。”龙且走上前来,拍了拍钟图的肩膀。
“不要需要太多。”钟图一笑,走到一个士兵身边,看了看他,随即拿过他手中的大戟,向着众人笑道:“一杆兵器,足矣,各位在外面等我。”
钟图说着,大戟单手斜握,负在背后,向着黑色的洞口内走去。
阴阳家恢宏的地宫内,第三入口处,高高的天穹顶上嵌满了月光石,银月清辉,光华皎皎,让人在这里感觉格外舒适,如那道星空古路一般,视物比外面还清晰亮敞。
而此时,还有两个阴阳家弟子在这里值守,以防止有不该进来的人进来,比如碰巧打开机关的樵夫等等,他们的任务就是格杀这些人,绝不让他们泄露这些秘密。
这是个枯燥的活儿,还好他们是两个人,还在饶有兴致地聊天。
“你觉得,天下第一美人是谁?”一个阴阳家弟子忽然问道。
“那还用问,当然是二世秦皇胡亥的第一妃子,听说他肤若凝脂、面如桃花,身段妖娆,看你一眼,能把你心神都勾走。”另一个阴阳家弟子有些猥琐的笑了笑,道。
“我怎么感觉你说的像大司命大人呢?”刚开始发问的那个阴阳家弟子有些奇怪说道。
“嗯,说起来是有点像,对了,好久没见到少司命大人了。”另一个阴阳家弟子将怀抱的长剑换了个方向,依旧抱着说道。
“本来少司命大人就神秘,见不到也正常。”那个弟子说道,随即一笑道,“你说,少司命大人看身姿也是绝世难有人比了,那摘下面纱来会是什么样子呢?”
“这个……”那个阴阳家弟子有些为难,难以确定。
就在这时,前面的石门响起了轻轻的敲击声,“咚~咚……”
“什么声音。”声音越来越大,引起了二人的警觉,长剑一立,向着石门慢慢靠近而去。
突然,一声巨响,“轰~”石屑纷飞,巨大的石门被一道电光劈得粉碎,石屑飞扬中一个傲然的身影挺立,手持大戟,长袍飞舞,目光如电,大声喝道:“去通报一声,你爷爷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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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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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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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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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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