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习习,初春的料峭微寒让得不少士兵在早晨披上了厚厚的外衣,大部分士兵已经起床,开始忙碌这一天的事情,打水、做饭、喂马、洗衣……
“啪~啪、啪~啪……”值守的士兵手持长戈,陡然警惕起来,不远处响起了绵绵的马蹄声。
扬尘滚滚,一队人马,走在前面的骑马人一身青衣,策马行至辕门前率先下马,走上前来,对着值守的士兵客气道:“劳烦通报一声,某刘邦前来拜见霸王。”
“你就是刘邦?”那个值守的士兵瞥了一眼刘邦,有些轻蔑的问道。
“你怎么说话呢,一个士兵也敢……”猛然,随行刘邦而来的那些轻骑中一个壮汉拨开人群走出来,瞪着那个士兵,喝道,此人手提盾牌大刀,身子魁梧,目如铜铃,正是樊哙。
可是,他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被刘邦打住了,刘邦依旧是和蔼地笑着,对着那个士兵拱了拱手,递上一包东西,不知是什么,只是看那分量,很沉,像金子。
递上一包钱财之后,刘邦又笑道:“还望壮士通报一声。”
那士兵看了看周围的几个伙伴后,忽然轻笑一声,将手中的东西一下子塞了回去,言语讥讽道:“我们将军说了,想见大将军,跪着进去。”m.χIùmЬ.CǒM
此言一出,刘邦以及众人皆是变色,这也太猖狂了,这是让刘邦俯首称臣的意思吧,可是这太明显,也太过分。
正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张良眼睛一亮,只见大营中,缓缓走来一个人。
一身黑衣,面容清秀,衣带飘飘,俊洒飘逸,却更有一种庄重感,身姿修长,腰杆挺拔,伴着清晨微微飘散的雾霭,就像是一杆劲竹般,摇曳中让人感觉像是从画中走来,正是钟图。
“朋友,又见面了。”张良走上前一步,对着钟图拱了拱手,笑道。
钟图这次还算客气,对着张良刘邦拱了拱手,算是还礼,便道:“某闻沛公大名,此次一见,确实不凡,想进去却也不难,还请沛公卸下这些随从,可带两人进入我军驻地的阁楼内赴宴。”
“这……”刘邦微微皱眉,言语吞吐,有点不放心。
这时候还是张良说话了,对着钟图拱了拱手,道:“朋友,沛公为霸王带了重礼,礼贵物重,还需要点人马力量来携带,望……”
钟图没有让他说完,一挥手毫不留情地打断,脸上却还微笑道:“我军将士自会帮忙携带,不劳沛公挂心。”
“这……好吧。”刘邦没办法,只能点点头,命人卸下礼物,交给楚军士兵携带,然后带上张良、樊哙二人就要向着大营内走去。
“稍等。”钟图忽然唤道,转身看着刘邦,笑道:“沛公,某还想问几件事,望沛公如实告知。”
刘邦有些诧异,却也是拱手道:“知无不言。”
“赵高今在何处?”
“已处死,抛尸咸阳外。”
“赵高之前有没有去过或派人去过咸阳外郊?”
“没有。”
“在赵高住处可曾发现有什么怪异?”
“没有。”
刘邦回答完,心中越发疑惑,忍不住奇道:“将军问这些是有什么事情吗?”
钟图正在思索,猛然一听刘邦的话,转过神来淡然一笑道:“没什么,只是赵高生前研究长生不老术,这对于我们修士修炼大有用处,所以想问一问,既然赵高已死,便罢了。”
刘邦有心结交钟图,微微思索,便道:“对了,将军所言却是没有,不过,在赵高死前半月有余某一天,自咸阳郊外不知何处行来了一辆马车,进入咸阳城,不到个把时辰又出来了,当时正是午夜,我军虽防备不当,各处却也有几百人值守,可硬是没拦住这辆马车,后来他驶入林中,我们便追不上了。我们后来发现赵高还在城中,乘坐马车离去的人竟然不是他,因为赵高还在,我们也没太在意这件事,不过这也算是件怪事,可能对将军你有用。”
“哦?竟有这种事,那多谢沛公告知,您请吧。”钟图对着刘邦做了个请的动作,刘邦便做了个礼走远了。
钟图见刘邦走远,脸色才开始沉下来,那辆马车绝对不只是他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恐怕,周围有很多人在护卫着,只是,他们看不到。
“将军,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放他们进去。”值守的士兵见钟图这么简单便让刘邦进去了,心中不平。
他们刁难刘邦不是没有理由,刘邦那等小人实在让人发指,表面上一套,背后一套,根本不知道他又在阴损谁,就凭这这半月内对霸王的态度跟耍的那些手段,他们觉得就是让他从汉军营跪着走到楚军营来也不过分。
钟图微微摇头,看着刘邦离去的方向,道:“他毕竟是一军之帅,况且他是来求和的,你们不要意气用事,坏了大事,气一气他就行了。”
钟图说着,便离开了,他要去好好想一想,他掌握了很多信息,可这些信息就像是一团乱麻一样,没有个顺序,总感觉他已经抓住了什么,可就是想不明白。
而此时的阁楼上,欢歌笑语,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朱阁澶香阵阵。
紫烟缭绕,金杯玉盏,一共三排酒席,正中央主座自然是霸王项羽,左右则分别是刘邦、范增等人。
“哈哈,沛公观此歌舞可还看得过眼?”项羽坐在主座上,看着堂下的歌舞,一口饮尽杯中酒,对着刘邦笑道,脸上尽是欢喜,丝毫看不出伪装之色。
刘邦也是很容易的就给自己戴上了一层面具,笑着对项羽拱手道:“仙乐阵阵,袅袅不绝,今刘某听观此歌舞,当真难再看进其他了。”
“哈哈~”项羽闻言大笑,仰头的一刹那眼中却是闪过一丝凌厉精芒,刘邦此人,必死!
朱阁楼上仙乐阵阵,阁楼外烟云缭绕,微微有些料峭的寒风拂面而过,让值守的士兵精神一震。
“都打起精神来,今天是霸王宴请的日子,一旦出事你我都得完蛋。”一个走在阁楼外面走廊上的士兵队长,看着身后的一对士兵,严肃道。
“诺!”士兵们精神一震,肃立应道。
“嗯。”那个队长看这情况后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咦?”一个士兵猛然瞪大眼睛,长戈一挑,向着一个方向走去,他刚才好像看到那个走廊里有个黑色的人影穿过。
“怎么了?”其他士兵见他奇怪的举动,微微警觉。
“有人。”那个士兵声音压得有点低,指了指那个拐角,道。
其他士兵猛然抓紧长戈,神色严肃,亦步亦趋的跟上去,精神蹦到了极点。
“谁?啊……将、将军。”那个士兵一下子转过拐角,长戈向前一挑,却被牢牢抓住,待看清人影才惊讶道。
赫然是钟图。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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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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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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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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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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