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将军刚刚得到重要军情,求见大将军。”项羽的亲兵对着门口的两位宋义的亲兵拱了拱手,道。
那两位亲兵也不好阻拦,便有一个进去通报了一声,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对着项羽拱了拱手,有些歉意道:“将军里面请吧,大将军刚刚睡醒,还有些疲乏。”
“有劳。”项羽的亲兵对着宋义那两个亲兵道了声谢,便跟他们一起站在门口等候,项羽则是独自一人走进了大帐。
“这么一大早来找本将军,说吧,什么事儿啊?”宋义坐在大椅上,还惺忪着双眼,衣衫有些不整,口中拖着长音,看着项羽道。
“这是刚刚送来的有关秦军的重要情报,关乎全军动向,末将不敢擅自做主,还请大将军过目。”项羽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块锦帛,上前就要递给宋义。Χiυmъ.cοΜ
所谓“穷图匕现”就是接下来的情况,项羽在这块锦帛中包了一记匕首,就等宋义接过去的时候,一击要了宋义的性命。
可是,项羽想象的情况并没有发生,可是谁又知道宋义这么懒呢?
宋义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摆了摆手道:“有什么重要情报,念给本将军听吧,我懒得翻。”
项羽心中冒然一团火,浪荡子可以,但是这么没教养的还是第一次见,如果这真是重要情报的话,就是关乎着十万人的性命,他居然……
项羽怒发冲冠,却是低眉敛目好像没事般,只是慢慢走上前来,劝道:“大将军,某是个粗人,可不会干这种活,军营中有没有丫鬟,您还是自己看吧。”
“唉,真麻烦,拿来。”宋义走上前来,向前一探身子,伸手就要抓过那块包裹的锦帛。
咦?有些硬,有点冷,这是……宋义在抓住锦帛的瞬间瞪大了眼睛,这种东西出现也就摆明了面前这个人的目的。
“铿~”一声金属脆鸣,寒光乍然一闪。
“啊~”一声低叫,宋义已经倒在了地上,探出去的右手也已被斩落,鲜血淋漓,而宋义右边只剩下了右臂,一个血淋淋的杯大的伤口出现在宋义右臂尾端。
“来,来……”宋义惊恐地看着项羽,脸色苍白,面容狰狞,口中因为恐惧跟疼痛已经发音不清。
项羽看着面前狼狈如狗的宋义,冷笑一声,道:“你是庸者没有错,而你错就错在知道自己昏庸无能还攀居高位,只为享乐,此类人,吾恼之,杀之。”
项羽说完,便是猛然一挥手臂,那冰冷的匕首便在空中划出一道嫣红的轨迹,正如外面初升朝阳的彩霞,鲜艳亮丽却是没有温暖。
“咕噜咕噜~”伴着一颗人头滚落,鲜血洒满了地面,项羽缓缓收起了手中的匕首,将场景伪装一下,便是一伸手,抓起了宋义的脑袋,毅然向着外面走去。
寒霜微白,晶莹莹在朝阳下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亮,士兵们开始活动起来,一队队的巡逻兵开始多了起来。
此时钟图便站在修士营驻地的大门前,看着这一群修士开始训练,没有任何异常的指示,只是叮嘱了他们今天尽量不要出去。
“将军,次将军已经行动了。”樊邢文缓慢的走过来,对着钟图耳语了一句。
“嗯,你跟寒灵他们在这里盯着,不要出了岔子,我去看看。”钟图站起身来,对着樊邢文嘱咐了一句,又对着寒灵、雨璇、苗青他们说了一声,便骑上一匹骏马,向着中军大帐的方向奔去。
钟图实在不放心,因为修士营中少了一个人,如果钟图没有记错,那应该是宋义来之后安插进来的一个。
想到这里,钟图手中鞭子“啪~”一甩,马屁股吃痛,一声嘶鸣,撒开蹄子,一骑绝尘,跑得不见影了。
而此时中军大帐前。
项羽一把举起宋义的脑袋,眼睛瞪得大如铜铃,声如雷震,丹田底气滚滚,喝道:“宋义叛军,被某识破还意欲杀人灭口,如今某提他首级来见,何人有异议?”
寂静,无尽的寂静,十万大军的大部分人都在这里了,将军们更是一个不少,现在全都怔怔地望着项羽手中鲜血淋漓的头颅,面色说不出的古怪。
“现在我方友军受困,当务之急便是解救友军,马上深冬了,你们还想受这饥寒之苦吗?”项羽声声大喝,不少人已经站到了他这一边。
“没有异议,项某代宋义为上将军,即日商议发兵之计。”项羽看着众人没有说话,便慢慢放下宋义的头颅,看着众人说道。
突然,一只手高高举起,一个纤瘦的人慢慢走到前面,看着项羽,严肃道:“我修士营不同意。”
“你是谁?”范增就站在旁边,此时看见这种情形,便走上前来,盯着来人问道。
“属下修士营第四队马前卒冯起,修士营将军命属下前来……”冯起的话还没说完,便听到后面传来一道不紧不慢的声音:“本将军什么时候让你来的?”
冯起身形一震,僵硬的转过身来,看着慢慢走来的翩翩人影,躬身道:“将军,次将军明显是……”
这次钟图并没有打断冯起的话,只是微笑地看着他,就这么微笑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但是冯起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身体在不断地颤抖,额头上开始冒出米粒大的汗珠,“吧嗒~”一声滴在地上,在这寒冷冬季里瞬间冰冻。
一股来自骨子里的威压,周围的人也是不断地后退,将钟图所在的那块地方空了出来。
这样,场中就只有冯起一个人面对钟图的威压,他的心中更是惊惧,骨骼之间承受不住这么庞大的压力,开始发出“咯~咯~”的声响。
“冒充军令,大罪一项,将你交由大将军定夺。”钟图一拂袖,冯起便如同一片叶子一般被抛到了半空,重重的摔在了外面的地上。
那个身影还未站起,便被随即赶到的士兵押起来,带向了他处。
钟图笑着对项羽拱了拱手,便站到了他的后面。
项羽哈哈一笑,一挥手,喝道:“还有人吗?没有的话解散,职务不变,等待军令。”
人们开始慢慢散去,各司其职,巡逻的巡逻,值守的值守,训练的训练,做常务的做常务。
看着士卒跟将领开始离开,钟图也走,这次来就是为了防止那个冯起闹事,现在任务完成了,他也该离开了。
忽然,一个手拉出了他,钟图转头一看,却见天明笑嘻嘻地站在他面前,道:“我大哥找你,走吧。”
语罢,便不由分说的拉起钟图向着中军大帐走去,那里现在已经变成项羽的地方了。
钟图深吸一口气,看着中军大帐上那杆红色的大旗,终于要开战了吗?巨鹿之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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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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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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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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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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