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喜欢幸村开始,他的所有比赛她都一场不落。自信的微笑,锐利的眼神,永远披在肩头的外套铸就了不败的幸村精市。别说是输,她从没有见过有人能从幸村的手上拿下过一局。
可现在,一分为二的球同时落入场地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败局。
越前龙马,这个超级新人,他打破了神之子不败的神话。
“精市。”绯月的眉头紧皱,场上的幸村神色淡然,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再抬起头来的时候,他的嘴角依旧是上扬的,这是幸村精市标志性的笑容,就像是一副面具,完美地掩盖了所有的情绪。
即使输了也绝不会垂头丧气,王者立海大从来都不是输不起。
立海大的正选,没有一个脸上有责怪的表情,就算是嚎啕大哭的切原,也只是说着被幸村感动之类的话。没有人提及输赢,也是真的是因为到了现在输赢已经不重要了,毕竟这是一场很好的比赛不是吗?
只是为什么?绯月有些奇怪,为什么她那么想哭呢。
“怎么了?”走过来的幸村看到绯月一副想哭的样子,吓了一跳:“你不会也像赤也一样哭一顿吧,那我可是会招架不住的。”
“谁会哭的那么难看啊。”说话间眼泪就落了下来,她连忙用手去擦,真是太失态了。
“樱井学姐。”切原抗议。
“我有说错吗?像个小孩子一样。”擦干眼泪的绯月嘲笑切原,她才不会像他一样呢。
“你自己不也哭了吗?有什么资格说我,真是的。”切原小声地抱怨,可惜这个小声也只是他自认为的,大家还是很清楚地听到了他说的话。
“谁说我哭了,你有证据吗?”绯月扬着脸,得意地看着他。
“好了。”虽然对于切原并没有什么同情心,但幸村还是结束了他单方面被欺压的局面:“我和绯月还有事,你们先回去吧。”
有事?绯月很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她怎么不知道。
各自收拾了东西,和其他人道别之后,幸村和绯月去车站坐车。
等车的间隙,绯月索性问了幸村到底有什么事,可幸村却说是外公找他。这真是奇怪了,外公找精市究竟是要干什么呢?
到了樱井家之后,外公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让她先回房间去,说是要单独和幸村谈谈。
这一谈就是好久,为了能让绯月安分地呆在房间里,外公找了教她插花的老师进行授课。可现在这个时候,她哪里还有心情插花啊。
她的心思明显就不在这里,老师也不点破,只当做没看见。自顾自地讲了一些东西,就让她自己动手。
绯月已经拿着手里的百合愣了许久了,直到听到脚步声传来,她才猛然反应过来。抬头之际,门已经被人拉开了,正是幸村。
“精市。”绯月的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花站起来。
见任务也差不多了,老师站起来准备离开,只是临走的时候让绯月下次课的时候交一副完整的作品。
绯月送走老师之后,目光灼灼地看着幸村:“外公找你有什么事?”两人谈了这么久,自然不会是小事。
“我和你外公谈的当然是关于你的事了。”幸村脸上的笑容是释然的,不像之前,虽然看着轻松,但眼底的紧张还是骗不了人的,所以说谈的很顺利了?
“我当然知道是关于我的事,只是究竟是什么事?”绯月忽然有一个不好的猜想:“外公不会让我们订婚吧?”按照他的性格这绝对是做的出来的事情,国中毕业订婚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像迹部和上野就打算毕业之后订婚的。
“当然不是。”要是这样就好了,想到某个老人提出的条件,幸村就觉得头疼。
“那就好。”绯月稍稍放心了一些,她喜欢精市是没错,可一想到要这么早订婚她就别扭的很。
不过,这话幸村听着就觉得不对劲了:“我都不知道绯月你这么不想嫁给我啊。”
“当然不是了,我最喜欢精市了啊。”绯月也反应过来:“只是不想这么早而已。”他们都只有十四岁而已,以后的路太长,她不敢确定。
“我知道了,要是你不喜欢的话,推迟一点也没问题。”也好让他有准备的时间。
诶?绯月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同意,而且看这样子也不像是赌气。难道他也觉得他们走不下去,才用这样的借口来拖延的吗?想到这里,绯月就有些不高兴起来。
“精市你是不是觉得我们走不到最后才这么说的?一定是这样的,不然你怎么都不生气?我知道了,其实你一直喜欢的都是真田君对不对,刚才比赛结束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我说真田君怎么总是对你特别顺从呢,你们真是,唔。”太过分了的字眼还没说出来就被已经黑脸的幸村堵了回去。
到底是谁说不愿意太早订婚的?他难得地让她自己选择一回竟然还错了?
面对幸村的突袭,绯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不要以为她是在害羞,虽然的确是这样没错,但她是绝对不会承认的。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他怎么可以这样?
只是随着唇齿间的纠缠逐渐深入,原本瞪大的眼睛不受控制地闭上,长长的眼睫微微颤抖。
幸村抱着怀里的人,鸢紫色的眼眸中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和坚定。静谧的房中可以清晰地听见两人拥吻的声音,容色美好的两人站在一起就像一幅极美的画,让人舍不得破坏。
一吻已毕,绯月早就没有了之前咄咄逼人的样子,当然也忘记了追问他和外公究竟说了什么。
如果这就是她所希望的话,那他就给她自由。只是,幸村的眼眸中浮现出少有的强势,到时候该有的利息也决不能少。
“绯月你最近又在看那些书了吧。”想到迹部和他提过的文学社事件,幸村觉得是该解决了。
一听幸村这话,绯月整个人一僵,他是怎么知道的?
“我和迹部君商量了一下,有些不适宜的东西还是消失比较好。”幸村是这样说的,当时绯月也只是随意点头附和了几句。可当再次成立的文学社再一次地被迹部给端了的时候,绯月想到幸村当时的笑容,顿时明白了:“幸村精市。”
而远在神奈川的幸村则是刚结束了和迹部的电话,嘴角扬起的弧度甚是愉悦。
真是个好天气呢,看到网球场上干劲满满的部员们,幸村这样感慨着。下一次,再遇上青学可不能输了呢。
立海三连霸的约定,到了高中一定要实现,王者立海大,没有死角。他幸村精市没有死角,也不能有死角。琇書網
“绯月是我们樱井家下一任的家主,我一直希望能有一个配得起她的人,是依靠自己的力量来给她幸福的人。我听说,幸村你很喜欢网球是吗?以后是要走职业的路线吗?”
“是的。”
“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个条件,那就是只有等你拿到四大满贯的时候才能向绯月求婚,当然如果到时候你放弃了今天的话你可以当做没发生过。我希望我的外孙女能有一个幸福的人生。”
幸村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想起第一次看见绯月的场景,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很可爱呢。
幸好当初没有错过她,也幸好她有足够的毅力。想到绯月当初追求他的场景,幸村唇角上扬,真是个好天气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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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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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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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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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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