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回答道:“是啊,老赵,我们这般大年纪的人大约都是一个想法的,哪里还能像许多!”
赵副市长也笑了笑了,就着刚刚添的茶水,慢慢押了一口,闭上眼睛享受这茶水的香气。突然,赵副市长像是想起来什么似得,望着陆远和陈暮天道:“我刚刚叫你们帮我拿上来的礼物了?怎么没见了?刚刚还在你们手上的不是?”
陆远一拍头,一惊一乍的,配合的要紧。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是啊!陈暮天,我们刚刚买的东西放到哪里去啦?”
陈暮天也蹙眉想了想,然后站起身去了玄关那里,“果然在这里,我们刚刚进门换鞋就忘记了,真是,要不是赵副市长提醒,我们今天就该是空手上门的样子了!”
陈暮天从玄关的鞋柜子边上的储物柜上拿下刚刚带来的礼物,玄关到客厅是个死角,特别是储物柜那里。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陈暮天就注意到了,他是故意叫陆远把东西放在这里的,就是为了现在!
他走到客厅里看不见的储物柜那个地方,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型监听器,这是特意叫陆远多拿出来的一个!为的就是装在孔向辉家里。孔向辉狡猾多端,谁知道他会不会‘重用’他们送来的杯子,或许把杯子丢出去送人也是说不好的。xǐυmь.℃òm
如果在他极力装上这个就不一样了,只要孔向辉在这个家里谈事情,这个监听器都可以监听到。这个监听器的监听范围是周围200米内,可以无计障碍物,它的收音应该是现在最强的,可以穿透墙壁的障碍物,只要你再200米内说话,它就一定可以接受的到,而且会自动储存,将东西发送回主监听器里,不用时时刻刻的等在那里监听着他们说了什么话,这可以给警察办案的时候节省不少时间。
陈暮天快速的蹲下生,将东西放在储物柜下面的夹层板里面。他很小力气的敲了敲,里面居然是全空的!他又伸出手摸了摸。
似乎..............,似乎还有一条缝隙?他把手伸进去,把缝隙拉开,里面果然是个夹层。不过储物柜下面的板子里面有夹层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陈暮天去摸也只是想看看哪里藏东西合适而已。不过,似乎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他将手往最里面伸了伸,把东西放稳之后,抬手出来时居然碰到了一样东西。
他心里一丝好奇,手不停的在里面摸索运动着,嘴上却还是说着不相干的话,耳朵里听着客厅里面的对话。
似乎正好说到他,像是在说怎么还没有来。
陈暮天伸出脚,把刚刚放在地上的礼品袋一踢,弄出哗啦啦的声音来。嘴上还一边叫着陆远,“陆远,快过来帮忙,这边东西散了,我抱不过去,过来帮帮忙!”
陆远不疑有他,应着声走过去,帮陈暮天的忙。
“怎么了?”陆远做着口型问陈暮天,他不敢出声问,怕被客厅里的孔向辉怀疑,他随后又接着说道,“陈暮天,你怎么搞的啊?把东西撒一地?”做出一副刚刚看到的样子。
“收拾收拾,我马上好!”陈暮天也无声的对着陆远做口型。
陆远点点头,一边声音不大不小的抱怨着:“我说陈暮天啊陈暮天,你还真是办不了一件好事,一叫你做家务事儿,你就一副白痴的样子,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的!”
陈暮天也配合着,像是故意压低声音一样:“陆远,你不想活了?揭我的短!”
陆远嘿嘿嘿嘿的尴尬的笑了两声,“知道了,知道了,快收拾吧你!”
说话间,陈暮天已经快速的把那个夹得很紧的文件袋之类的东西从下面抽出来了,他来不及看是什么,立马将他卷成一团,塞进自己裤脚里,拿袜子固定住。
他已经听到了客厅里走过来的脚步声,他很快的把东西都恢复原样,把刚刚被陆远收拾好的东西有重新一觉踢乱。又把袋子撕碎,然后捡起地上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放进怀里抱着,正准备站起来走出去。
就碰上刚刚从客厅走过来的孔向辉,孔向辉笑着说道:“你看看,还不如早叫我自己过来拿,免得你们自己动手,搞成这样!”
赵副市长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是啊,暮天快进来喝茶吧,东西拿进来就是,向辉不会在意那些的,管他现在好不好看!”
陆远已经收拾好地上其余的东西,超过陈暮天进了客厅。陈暮天也准备跟着陆远的脚步一起走,却没有料到,孔向辉一把拦住他。
孔向辉看着陈暮天,颇带嘲讽的看着陈暮天怀里抱着的那堆东西,讥讽的低声说道:“陈暮天,你不用演戏给我看,少给我做出这幅样子来。我还不知道你?现在是想玩儿扮猪吃老虎的游戏吗?今天带着赵副市长过来是想要拿他来压我?嗯?”
陈暮天退后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也颇带嘲讽的语气说道:“孔副市长!?哼!谁知道了?孔........副市长?您这个位置还能坐多久?怎么?今天看见赵副市长来了是不是很吃惊?还是很后悔?觉得自己前几天没有直接下狠手?留下这个一个祸害?”
陈暮天故意加重副市长这三个字,如果孔向辉的目的是为了升职,那么他最在意的事情不外乎就是自己的职位了,如今他做了这么多,眼见市长的位置空着,上面却还没有一点动静,只是顾着查市长的死因,一点也没有要挑人上去的意思。如果被陈暮天这么一说,那么就可以称得上是激将法了,不过人有时候就是一个奇怪的动物,只要牵扯到自己最在意的东西或者人,事务。那么就算是明明知道是激将法,他还是一定会上当。
果然,孔向辉不出所料的铁青了脸,看着陈暮天阴森森的道:“我警告你,陈暮天,不要太嚣张!嚣张的人一般是没有什么好下场的!你知道的!我指的是什么!”
陈暮天挑眉道:“哦!?你是在警告我别多管闲事嘛?还是在提醒我很有可能会像市长一样到现在还查不出杀死他的凶手来,这么无声的死去?”
“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我还以为你就只会耍些小聪明!?”孔向辉低低笑道。
陈暮天越过他,“我还以为你一直认为我很聪明,才会对我这么忌惮?”
孔向辉拉住他:“不要给脸不要脸,我是再给别人面子,不想动你!”
陈暮天回过身来:“你是看在我岳父,阿烟父亲!”说到这里,陈暮天炖一炖,又走回两步,挨得极近的看着孔向辉吐出一个一个字来:“你的养父的面子上吗?”
孔向辉瞳孔突然放大,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像陈暮天之前做的那样,退后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陈暮天笑笑,不再理他:“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除了这件事情,其他事情也是一样的道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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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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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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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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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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