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个好字。
张珣说的话是没错的,但还是要把握时机。如果现在要查1983年的事情,恐怕也不会那么简单的吧,现在张胖子和李强都已经死了,只剩下念晨和张珣了。
我问张珣说道,你有办法吗?
张珣说道,如果要查肯定还是能查到蛛丝马迹的。而且只要那第五个人能活着就能查。
此时我脑子里回想着张珣那日葬我的画面,一共五口棺材,一口主棺,四口副棺,当初四口棺材,两个属阴命的人两个属阳命的人,但是现在少了的那第五个人好像就是属阴命的。
第五个人现在不见了。我们三个人坐在咖啡厅里都各自的想着问题。
时间分秒的过着,我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无意识的又放下。念晨忽然说道:“我想到,我想到一个地方。”
我和张珣同时被念晨的话给吸引住,把目光投到念晨的身上,念晨说道:“张珣,你还记得吗?我们曾经去过的那个地方。”
“什么地方?”我问道。
念晨等着张珣回答,但是张珣却还像是在兀自冥想着,可是就在下一秒,他像是忽然想起来了,然后说道:“我知道了,你是说黑鸭子山吗?”
念晨嗯了声,说道,这地方还是蒋长生让我们过去的。1983年的小飞根本就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而现在的陈小飞把以前的事情想了起来,却忘记了1983年的事情。还有,我们从黑鸭子山回来后,第五个人就消失的。
我们之所以一直不能找到他,是连他的性身世姓名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他才会消失那么干净,而且那时候陈小飞也突然离开了我们,后来在殡仪馆你们才碰面的是吗?
细思恐极,细思恐极。
张珣说道,你还得记得吗?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
我回想1983年的事情,但是却什么都没有想起来,1983年的事情就像是成了我当年的一个断层,看来只要知道1983年的事情,就应该可以知道了一切。
我当时都已经明确问了蒋长生,但是蒋长生却不肯告诉我。越分析也觉得这里面藏着这里面藏着幺蛾子。
我问两人说道:“既然这样我们去黑鸭子山去看看吧。”
“什么时候去?”念晨问说。
我说道:“下午去吧,事情从速,后来的事情会越来越多。”
念晨说道:“要喊他们吗?”
我说道,不用,就我们三个去吧,张珣嗯了声,答应了下来,最后的分开地方,而且1983年过后,期间过去了几十年直到在宾馆烧了道士的尸体,一切的就接踵而来。
这背后的棋到底是谁在下呢?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操控的话,那未免也太可怕了吧。简直就是老司机开车,细想之下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要回家收拾东西吗?”念晨说道。
我说道,不用,我的钱全部待在身上,有钱就行。李天光是不是也操之过急,所以暴露出来了呢。而且还找来龙庭杜峰,这两人当初出现在我视线里的方式都是一模一样的。都是来救我的。
当初不知道是谁安排的,但是现在知道是李天光,李天光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呢。
我们下午直接坐了车就出了市区,花钱包下了一辆车,两人都说黑鸭子山在外地,所以我们需要直接去外地,开了一天的时间,就到了。到了一个镇子上。
只不过到了镇子上,路过一家店子的时候,忽然就被人叫住了。
我顿住了步子,扭头就看到了一个上了年纪约莫六十多岁的老头,老头的头发都白了。
而且看起来有些老花眼,他用手揉戳了下自己,然后说道:“嘿,小伙子,你老爸是不是陈小飞?”
我:……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就问了句:“你认识陈小飞?”琇書蛧
老头说道:“是啊!我以前和他的关系不错,他还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我们一块做工过,小伙子,你还没告诉我你爸是不是陈小飞,你们俩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我听后心里波动的幅度比较大,看来是真的,当年我真的来过这里,而这老头已经老成这样,但我却没有变化,他才把我当成“陈小飞”的孩子。
黑鸭子山,黑鸭子山当年又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老头见我们都怔住没有说话,以为我们不相信他,就开口说道,你们是不是不相信我?我这里有照片为证。说着老头转身就进了店铺里屋去翻照片了。等了一刻钟的样子。
老头出来了果真拿出一张黑白相片来了,相片上真的有我,我的手正搭在一个人肩膀上,那也是一个年轻人,当时和我一样年轻,我们两个人都笑的很开朗。
年轻的时候,就是肆无忌惮,笑的时候更多时候会真心。
老头说道:“小伙子,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爸了呢,没想到居然见到他的孩子了。对了,你爹现在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我:……
我顿了顿说道:“我爹的身体很好,劳烦你挂念了。”
“你叫什么名字,小伙子。”
我略微思索了下,说道:“我叫陈年。”
“这名字不错不错,陈小飞当年还是个文化人,取的名字也不像是那种阿猫阿狗的叫着。”
我嗯了声说道,是啊!
念晨和张珣都看着我,不过让我觉得有几分别扭。我和老头说着自己的事情。老头问我说道:“什么时候让你爹和我叙叙旧。”说着老头要给我留电话。
但是我对老头真的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是手中这张黑白相片又在诉说着过往,我们俩当时都穿着汗衫,一副要挥斥方遒指点江山的样子。不过这都是过往了,年轻岁月都不在了。
我叹了口气,觉得我心思有些沉重。
老头见我叹气直接叫我说道:“小年,年轻不要叹气,叹气容易老。”
老头说着就给我留了个号码,然后对我说道,你以后叫我张叔,我看你年纪也有那么大了,娶亲了吗?
我刚要说话,念晨说道,他娶了,我就是她老婆。对吧,小……小年。
我没有出声反驳,嗯了声。张老头这时候开始打量起念晨,看了几眼后,说道,不错,好姑娘,好姑娘。老陈,有了个这样的儿媳妇肯定笑开花了吧。不过你们可要早点生孩子,让老陈早日抱孙子,我们都老了,说不定哪天就不在了,小年,你听到了吗?
我嗯了声。说道,我知道了。
张老头说道:“你们都还没吃饭吧!”
我们还没回答,老头就拖着我们进去了,正好我也有些问题要问他,关于黑鸭子山的。关于我自己当年的事情。这一切一切。从当年尘封到现在,如今我正在缓缓而来,我想要把这一切都揭开。
是的,过往,你让我遗忘太多,让太多真相被掩埋,把太多的人藏了起来。
进了屋子后,念晨的心情似乎变的好了一些,念晨用调皮的口气对我说道:“小年,咱们什么时候生孩子?”
我说道:“随时都可以。”
张老头听后哈哈哈爽朗大笑起来,张珣却一眼未发,这一路走来无论时间艰辛还是笑容,我都接受。但是背后的人想踩着我去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答应的。
我在心里问自己,陈小飞,1983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又做了什么,如今我来了,你都可以说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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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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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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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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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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