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余孙身后一名秃头走到夫余孙跟前道:“圣尊说过,此番前来断不可乱来,失了本门威名。”夫余孙忽的闪电般拍出一掌将这名秃头打个脑浆迸裂,眼看不活了,口中念念有词道:“老子自有分寸,要你这秃子在此聒噪!”众人见这夫余孙对待自己人尚且如此狠辣,无不震骇不已。唯有李云初心系柳嫣然安危,初越众而出道:“你放开她,我给你做人质便可,你堂堂男子,欺负一个弱女子,你就不怕江湖笑话塞北苍鹰贺拔烈教出的弟子尽是无耻小人吗?”倘若凌云派高手出场,势必引起夫余孙胡来,李云初这等看上去武功低微的人走来,倒是不会引起夫余孙忌惮。
李云初提到贺拔烈,夫余孙面上显现几分忌惮神色,李云初看在眼里继续道:“你所作所为非但毁了自己名声,而且令贺拔烈遗羞江湖,那时你师父还不扒了你的皮,教你不得好死!”夫余孙小眼乱转,想起师父的凶狠严厉,心中不禁开始打退堂鼓,又想起师父交代不可失了本派威名之言,便道:“那个号称一剑镇天山的冷轩在何处,本道爷要跟他过过招,称称他几斤几两!”
凌浩宇冷哼一声道:“冷师兄岂是你说见便的!”李云初见夫余孙仍是不肯放了柳嫣然心中一急道:“你先过了我这关自然让你见冷师伯。”李云初这样说是想引火烧身,来救柳嫣然,夫余孙眉头一挑上下打量一下李云初道:“你小子武功尚不及这小姑娘,口气倒是不小。”李云初一眼便被他瞧出内功深浅,又在众人面前说出,不免有些尴尬:“功夫深浅,一试便知,你敢不敢?”
夫余孙一招便制住柳嫣然,自然是更不将李云初这个武功更差口气倒是不小的人放在眼里,被李云初一激不禁哈哈大笑道:“我单手一招便可将你拿下。”李云初见他上钩急忙追加一句:“你若三招将我制住,我便任由你发落,且会让我冷师伯与你过招,你若制我不住便要放了柳师妹。”说着便指了指柳嫣然,那夫余孙一听,心中一乐一股坏水冒出来:“那我要你当众将这小姑娘剥个精光你也愿意了?”
李云初只觉此人甚是猥琐,危急之下只得从权道:“不无不可。”李云初说完也不敢看柳嫣然,柳嫣然气的直跺脚:“李云初你这混蛋……”夫余孙急忙点了柳嫣然哑穴,忽的纵身而上伸出熊掌一般的大手直奔李云初抓来,李云初早有对策,施展凌云七玄步走八卦方位斜身闪过,夫余孙轻功甚是了得虽是夹着柳嫣然,但身法仍不见迟滞,一招不中又使一招饿虎扑食直扑过来,李云初凌云七玄步已有小成,纵身而起又躲过夫余孙一招。
夫余孙心中大喜,他本派轻功提纵术甚佳,当即纵身而起伸手便朝李云初抓来,李云初腾身空中无所借力必当为它所擒,岂料李云初半空中竟又使一招鹞子钻天又生生折个筋斗,将身子又拔高三尺,夫余孙被李云初算计,又有些托大轻视了李云初,第三招又是没抓住李云初,兀自懊悔轻视了这小子。李云初落地刚想说话夫余孙恼怒之虞居然冲过来抓住李云初肩膀,李云初有恃无恐道:“三招一过,你便兑现承诺吧。”
夫余孙输给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心中愤恨不已,用力捏了一下李云初肩膀,李云初虽吃痛但不肯叫出声,只怒目瞪视夫余孙:“你果然是个言而无信之人!”夫余孙不愿自食其言,忽的灵机一动道:“刚才比试不算。”李云初怒道:“你想耍赖?你我约好三招,你若胜我,便依你所言,如今三招已过,你并未取胜,如何不算?”
苏晴插口道:“好个不要脸的秃头假和尚!”那夫余孙最恨别人说自己秃头,再加个假和尚就更令他心中不悦,怒道:“谁说我说话不算数,刚才这臭小子分明没有跟我过招,只是躲躲闪闪,所以不算,不算!”
苏晴一脸鄙夷,夫余孙继续道:“小丫头,再叫我秃头,我便拔光你的头发!”说完一双绿豆大小的小眼睛射出凶光,李云初无奈道:“好,我便再借你三招,这次该不会说话不算数吧。”夫余孙小眼一瞪大义凛然地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李云初眉头一皱计上心来:“既然是我让你,你须再答应我一个条件。”夫余孙心想我若是用上全力,谅你在我手下也走不了三招,便道:“你说吧”李云初道:“你若是再三招之内拿我不住,日后断不可与我凌云派弟子为难!你若再耍赖我便要将此事传扬出去,教你师父塞北苍鹰变成人人唾弃的塞北苍蝇!”夫余孙心想刚才自己确实有耍赖便点头道:“好”,一个好字没说完便身形一晃直扑李云初,李云初只觉眼前一花便看到了一个硕大的光头,急忙侧身闪过,又往来人方向刺出一剑,夫余孙被这一剑阻住身形一滞但掌力却已打出,李云初被夫余孙掌缘刮到,夫余孙嘿嘿冷笑,李云初只觉左臂一阵火辣辣的生疼,这更激发了他心中的一份狠厉。
李云初一招披荆斩浪含愤出手,剑法发出细微嗡鸣之音,夫余孙眼前一亮,伸手便去抓李云初的剑身,夫余孙也是艺高人胆大,不把李云初放在眼里,才敢行空手夺白刃之事。夫余孙右手搭上李云初宝剑剑身心中一喜,不料李云初的剑法力道甚大,剑身又不断颤抖,夫余孙虽勉力抓住剑身,剑刃却也向他虎口劈下,夫余孙急忙弃剑,但虎口已被割出一道口子。夫余孙凶悍已极,不顾手上受伤一招打蛇上棍欺身李云初近前,李云初情急之下一招老树盘根急攻夫余孙下盘,又一招回头望月直取其腹胸要穴,这两招一气呵成端的是精妙绝伦。夫余孙功夫更高一筹连避李云初两记杀招,空手荡开李云初剑身又欺身而上一掌直拍李云初天灵盖,众人无不惊呼,眼看李云初躲闪不过,不料李云初干脆也不躲避,左手并指为剑直取夫余孙章门穴,夫余孙毕竟功力深厚、身法敏捷,掌力先至,夫余孙右掌停在李云初头顶愤愤然道:“第四招!”李云初剑指也停在夫余孙章门穴。
李云初心中一缓,不觉手心已捏了一把冷汗,第一次与这等高手过招,实在是用尽生平绝学,虽是第四招意图拼个两败俱伤,但比武生死只在一招之间,虽只慢了半分,但生死已判、胜负已分。柳嫣然幽幽地瞧着李云初,见他为救自己竟不顾自身安危,心中无限感激,这时却也看到元浩在旁愤恨的眼神。李云初呆愣半晌道:“还望前辈遵守诺言。”xiumb.com
夫余孙放开柳嫣然,怒目圆睁,望望凌云派诸人,心想:答应这小子不可为难凌云派弟子,又回头望望跟在身后的一众秃头,那帮秃头眼见形势不对,早已躲得远远地,夫余孙胸中块垒无处发泄,只得大吼一声双手拍在地面石板上,将石板拍得粉碎,石板碎屑溅到李云初脸上,弹得他颇为疼痛。夫余孙又拍碎几块石板,大吼一声,便一纵一跃下山去了,声音远远传来,悲切凄厉,甚是骇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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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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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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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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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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