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柱子!柱子!”我大声的喊着,泪水刷的流了下来,拼命的帮着柱子捂着那被我切开的喉咙。
突然感觉背后有人摸了上来,手已经到了我的脖子,他要绞杀我,“糟了”我心里喊了一声,身体快速的旋转,借着转身的力量,右手握着的短刀飞快的刺向身后的敌人。
“伐克啪啪!”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我从梦里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我迷迷糊糊的捂着脸说道。
“伐克,我来叫你,你他娘的竟然抡拳头打老子。”
“摸了摸火辣辣的脸,冲着柱子笑了笑!”
这一夜睡得格外辛苦,前段时间都是赶夜路,时差一时倒不过来,再加上老鬼的臭脚,柱子的呼噜,耗子的磨牙,好在这宅子屋子多,换了一间屋子,冷冷嗖嗖的睡了一晚。
“全城戒严,城门都他妈的关了!”刚刚起来便听到了耗子的喊声。
“怎么回事?”老鬼和柱子问道。
“今天一早,天还没亮,一群群的老百姓要出城,和长官部请示的结果是军民一心死守南京!”耗子汇报了侦查的情况
“草,这帮学生崽子怎么动作这么快!”看来是那些学生干的好事了,真没想到一个学生会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短短的一天就掀起这么大的风浪!
“耗子,有没有其他的路出去?”我连忙问道,现在就是有个狗洞也好啊!
耗子摇了摇头。
“刘朗,你带路,咱们去找那帮学生,现在只有靠他们了。”老鬼当机立断的说到。
街上到处都拥堵着扛着大包小包的百姓,一家几口互相搀扶着,随着人流向前慢慢的涌动。自己像一条大马哈鱼一样,逆流而上。凭借着记忆,很快便找到了南京大学。还没进校门就看到了一大群学生围在门口,站在高处讲话的正式那个漂亮的学生妹。挥了挥手,好让他看见我,可是这傻妹子只顾着演讲,好像是要组织请愿什么的事情,身边的耗子看我招呼半天也没有用,便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头,抬手扔了出去,十来米的距离竟然准确命中,刚好仍在学生妹子微微鼓起的胸上。
学生妹的脸色可见的一红,随即便恢复了镇定,随着石头的轨迹,看向了我们这里。看到是我,学生妹一笑,然后和旁边的学生说了一些什么,随即便继续讲了起来。
片刻之后,一个学生将我们带到了上次我被五花大绑的地方,这个事情我一直没和老鬼他们说,实在是太丢人了。等了一会,那个学生妹主席便推门走了进来,给老鬼他们几个做了个简单的介绍,便开始话入正题。
“你们怎么搞的这么热闹,这不是引起全城骚乱,动摇军心吗?”我抱怨的说道,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搞出这么打的动静,但是这绝对不是一个好消息。
“我们只是通知了一小部分群众,没想到竟然传的这么快!”一个男学生抢先说道,好像要替学生妹背起责任一样。
“现在怎么办?全他娘的出不去了!”柱子坐在桌子上,愤愤的说道。
“你不是看到了吗?我们已经组织学生去请愿了,一定会放你们几个出去的,逃兵!”还是刚才的那个学生,瞪着柱子说道。
“伐克,你骂谁是逃兵!”现在伐克已经成了柱子的口头语,听到逃兵两个字,柱子一下子就从桌子上窜了下来,当过兵的都知道,逃兵这个词的压力有多大。
“都他娘的别吵了。”这个时候还是要老鬼才能压住柱子。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拉着老鬼他们三人走出了这间屋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说道:“现在全城都乱了,整个守备军都在维持秩序,估计现在守备司令部肯定特别空虚~~~~。
“你想绑架守备军的军长?”柱子听了我的意思吓了一跳。
“没胆啦?”我看着柱子说道。
“伐克!干就干!”柱子回骂了一句。
“是不是还有别的办法,等战事打起来,咱们混出去怎么样?”老鬼也觉得这个办法太冒险了。
“鬼子打南京的战略,肯定是先围起来,再轰炸,最后再强攻,你想想能跑出去吗?就算咱们有办法跑出去,外面那些百姓呢,他们怎么办?让他们拿着烧火棍子和鬼子打,和鬼子斗吗?”
“草,鬼哥,咱干了!”柱子和耗子现在站在我这一边了。
“妈的,早晚被你小子害死,咱们现在什么都没有怎么干啊?拿拳头?”三对一老鬼只能答应了。Χiυmъ.cοΜ
“武器让那个学生妹想办法。”看到他们能一夜之内鼓动起全城的百姓,我相信他们还是有些办法的,尤其是那个学生妹,说不好就是个共产党。
找到那个学生妹,屏退其他的学生,小屋内只剩下我们二人。
“我们准备绑架守备军军长,然后假传命令开城放人。”我开诚布公的说了出来,说了一半我先停顿了下,看了看学生妹镇定的表情接着说道:“我们需要武器,枪和刀,还有军服。”
“这个没问题!我们一定办到,你们在这里等着我!我叫秦雪雁!”
“刘朗!”
握了握手,秦雪雁转身走了出去。
看到秦雪雁走了出去,老鬼他们三人顺着门就钻了进来,“耗子!”老鬼喊了一声,冲着耗子使了个眼色,耗子一点头便溜了出去。
“柱子,去看看其他的出口。”老鬼让柱子去找其他的出口了
“鬼哥,不信我?”看着老鬼我说道。
“信你!不信那个妞!”
很快秦雪雁神色慌张的溜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两只手枪四把短刀摆在了桌子上,
“这位是三哥,以前帮过我们的忙,军服的事情三哥晚上会弄来。”秦雪雁气喘吁吁的给我介绍着。
看了看三哥,个子不高,一脸的精明,眼睛不大却透着精神。向着三哥拱了拱手,道了声谢后,目送三哥出门。
“信得过吗?”我看向秦雪雁问道。
“没问题,三哥绝对信得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这种感觉真他妈的让人抓狂:第一,我对秦雪雁和三哥都没有百分之百的信任,一旦出了问题,我们可能就会被抓住就地枪决;第二,晚上的事情,危险不危险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如果可以选择,我肯定不去;摸到守备军的军部,然后绑架人家的最高指挥长官,呵呵,如果被抓了,直接枪决估计都是奢求了。看着老鬼和柱子还在那里交流昨天妓院的风流经验,我真的有些不理解这些家伙究竟是勇敢还是神经大条。
“你们不担心吗?”实在听不下去这两个贱人关于女人身体的讨论,我出声打断道。
“担心,有屁用,还不是你出的主意!”柱子回了一句。
“我的主意?我的主意是让你来去妓院吗?”多日的压力让我终于爆发了出来。
“草!我去妓院怎么啦,老子陪你来送死了,还不能快活快活!草!”柱子的嗓门明显比我高,而且这个家伙没有经历过我所受的教育,估计在他的思维力,嫖妓就和洗澡是一个概念的东西。
“草!你去妓院还有理啦!牲口!”我愤愤的骂道,莫名的烦躁充斥着我身上每一个细胞,我觉得全身上下犹如火烧一般,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
“行了!都他妈的闭嘴!”老鬼一腿踹开已经向我扑过来的柱子,然后双手抱着我的脸说:“放松!看着我!呼吸,放松!我知道你的感受,第一次上战场就经历这样的战斗,能坚持到现在已经不错了,我们去妓院是种发泄的办法,耗子去吃也是,你知道为什么耗子能吃那么多吗?”
渐渐平静下来的我摇了摇头。
“那是因为,他吃完了还要吐出去的,这样他觉得舒服。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发泄方式,有的嫖妓,有的赌钱,有的抽大烟,有的喝酒闹事,有的种地,有的打猎,各种各样,刘朗,早晚你也会找到自己的办法,但是那绝对不是发泄在自己弟兄上!明白了?”老鬼讲完了他自己总结的道理。
“恩,对不起!柱子!”我恢复了理智,向柱子到了欠,听了老鬼的理论,我竟然也觉得柱子他们去嫖妓没什么不对了,真是混账的思维。
“嘿嘿,如果你想和我打一架的话,我乐意陪你玩玩,揍你一顿也很爽!”
三个人在屋子里胡乱的聊着,慢慢耗费着这难得的平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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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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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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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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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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