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OK。”
我想,他不想去应该是跟沈城池有关。
车子上路后,他问我:“傅雪怎么样?”
傅雪跟他不熟,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关心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才对,我奇怪的扭头瞧他:“该不会是苏景初让你来问的吧?”
见他不说话,我道:“不说话我就当你是默认了。”
我生气道:“傅雪人就在医院,他不是也在医院吗?他是没有眼睛吗?不会自己去看!”
他扭头好笑的瞧着我:“火气这么大?夫人,我可没惹你。”
我看向窗外的夜色,没好气的哼哼了一句:“你们男人是不是都这么不负责任?”
傅柔怀孕了,沈城池是,傅雪怀孕了,苏景初也是。
“别拿我跟他们比,我跟他们不一样。”
我扭头瞧他,似笑非笑:“不一样吗?只怕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吧。”
他皱眉,有些不高兴:“我在你心中就是这形象?”
我阴测测的说:“叶二少,要我提醒你吗?你的黑历史光一个荷叶还不够,还有一个林安心。”
虽然荷叶是因为特殊原因,林安心也是因为特殊原因,他与她们之间虽然没什么,但是他们那亲密的关系,是个人看见都会误会的好吗?
而且那会儿……
他没少与荷叶在我面前玩暧昧!
想到他与荷叶的那些事情,我的声音阴沉下来:“叶二少,你这是要我一件一件的翻出来给你编上编号吗?我们先说说你所谓的新婚夜那天晚上的事情……”
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他迅速打断:“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咱能不翻旧账吗?”
他惊艳的眉目已经黑下来,讪讪道:“而且那会儿我不是……”
他说不下去了,最后没了音。
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忘记,他给的残忍和心狠,被烟蒂烫伤的疤,到现在都还留在我的背上。
我坏笑狡诈的追问:“你不是什么?”
其实我明白他的意思,他那会儿恨我,故意做给我看的。
我知道他这会儿说起心里也不大舒服,想到我那会儿受的苦,我发狠的戳他的痛处:“你是不是想说那会儿你恨我,所以天天都恨不得整死我才高兴?”
都说有多爱就有多恨。
仇恨是把双利剑,在重伤敌人的同时也会自伤三分,此时他想起那些事情心里只怕也是痛的,我却硬要去踩他的痛处,倒不是报复,只是想让他也疼疼,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
车子忽然停下,好在这条路上这会儿车少,相隔的距离也远,倒是不至于撞上来。
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拽了过去,然后我被他堵住了嘴,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紧紧的扣着我的后脑勺好一番啃|咬,待我气喘吁吁了他才放开我,我微喘:“别以为这样你就能堵住我的嘴。”
他的脸色已经彻底黑下来,抵着我的额头哭笑不得的告饶:“夫人,这个话题我们能翻篇吗?”
我不依不饶,阴阳怪气的说:“不能,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林安心一直叫你姐夫呢,还说你跟他们不一样?我看也只是一丘之貉。”
他啼笑皆非,惊艳的眉目整个都变成了哭丧脸,他叹道:“夫人,生气伤身。”
看着他这样,我像是玩上了瘾,揶揄的笑道:“你不是说你跟他们不一样吗?你到是说说,你跟他们哪里不一样了?”
他扬着眉定定的瞧着我不语。
我哼哼:“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他无奈的笑了,“是是是,没一个好东西。”
说着,他放开我继续开车。
见他这样说,我好气又好笑,也跟着忍不住的笑了笑。
见我笑了,他唇角的笑靥繁华似锦:“不生气了?”www.xiumb.com
哼了一声,我将头扭向一侧,傲慢的留给他一个后脑勺不再搭理他。
“古人说的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我气!张牙舞爪的扑了上去,他抓住我的手紧紧地握着,磁性的声线宠溺而温柔,蕴含着丝丝笑意:“别闹,一会儿到了地方我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对叶太太你千依百顺。”
“你会这么好?”
他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笑了笑,可我总觉得他那笑里藏着阴谋的味道。
车子停下,他忽然抓住我,在我猝不及防的时候我已经被他的力道带着扑在他身上。
“你……”我刚说出一个字,他已经又一次堵住我的唇迅速摄取我的呼吸。
果然,他叶非情永远不会让别人从他身上占到好处,就算有,也只是短暂的!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千依百顺?是我对他还不了口千依百顺吧!
过了好一会儿,他这才又放开我,眸光潋滟,容光焕发,邪气森然的问我:“跟我秋后算账?”
我提着最后的力气赶紧避开了去,捂着嘴示弱:“我不敢了!”
他笑意深深,非常满意我的表现:“你这张得理不饶人又喋喋不休的嘴真该好好的治治。”
而我,却是恨不得一口上去咬断他的脖子,可我有贼心没贼胆。
叶非情的眼睛素来毒辣,一双桃花眼跟火眼金睛似的,他气定神闲的笑出声:“还说不敢了,看看你这两想要吃掉我的小眼神。”
我的眼睫闪了闪,忙低下去,闷闷道:“哪有。”
我闷声数落:“你没做错事会怕我的嘴?明明就是做贼心虚。”
“嗯?”他邪气扬声,我忙打住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他笑了一下,没再与我计较,打开车门下了车。
我这边的车门被打开,他妖气四溢的倚着车门对我伸出手:“走吧叶太太。”
因为还要给傅雪带晚餐回去,因此我们吃的很快,临走前我去了一下洗手间,刚从洗手间出来,我就被人一下子拽住,然后被毛巾捂住了口鼻。
一切发生的太快,我甚至连叫出声的时间都没有,很快就晕了过去。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被人带走的,也不知道我被带到了哪里,我睁开眼睛的时候,面对的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我动了动,发现手脚都被绑住了,甚至就连嘴巴也被胶布封住了,说不出也叫不出。
想到洗手间的事情,我明白我被人绑了,想必叶非情等不到我应该也知道我出事了,一瞬的紧张凌乱后,我安定了些许,他一定会找到我的,我安慰自己道。
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来管我,我呆在黑暗里一个人不安又仓惶的眨眼睛,孤独无依,无比想念那个人。
因为已经被绑过一次,所以这次我平静许多,虽然依旧煎熬。
我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我听见了老鼠的叫声,那声音让我神经紧绷,浑身起鸡皮疙瘩。
就怕老鼠会来我身上蹭,因此我不得不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些声音上,从声音去辨别他们是否在向我靠近,一靠近我就会发出呜呜声去吓退它们。
这对于我来说无疑是一场煎熬,到最后我开始眼睛打架,困的不行,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终于出现了亮光,门被打开,外面的光照了进来,我这才发现阴天已经过去,今天是一个大晴天。
这是才过去一夜吗?我怎么觉得像是过了好几天一样漫长呢。
黑暗里走进来几个人,光线暗,我有些看不清他们,一进来他们就将我的眼睛给蒙住了,然后我被带了出去。
不能说话,因此我也无法问什么,而对方也没有交流,一切都在无声的进行,像是一部哑剧。
我被塞进了车里,也不知道他们这是要将我带去哪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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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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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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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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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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