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愿望,同一个心愿。
“好了吹蜡烛吧。”我睁开眼睛与她们一起吹蜡烛。
吹完蜡烛后,傅桐道:“正好今天是瑶瑶姐的生日,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像是在卖关子,傅桐笑着沉默下来,并没有立刻将话说出来。
我们的视线纷纷落在她身上,经历过我母亲的事情之后,我与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也亲近了不少。
见我们神色平淡,她有些不爽:“你们难道就不好奇我要说什么吗?”
我故作好奇的配合她:“好奇好奇,好奇死了。”
她沮丧又生气:“瑶瑶姐,你的表情太假了,一听你的声音就知道你是在敷衍我。”
我干干的笑:“真的有这么假?”
傅桐瞪了我一眼,别过头没说话。
于是我干脆也不再搭理她,扭头去分蛋糕。
傅桐颓然:“好吧,我还是自己说吧,我也是今天才得到的消息,傅柔被判刑了,谋杀罪名成立。”
我们皆是一愣,被判刑?怎么会?
有傅家在,她应该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才是。
“什么时候的事?几年?”我问。
傅桐反而在这个时候俏丽的摆起了架子:“不是不好奇吗?现在想知道了?可惜我不想说了。”
得意扬眉,她不再搭理我,从简宁中拿过她递过来的蛋糕,娇俏微笑的道谢:“简宁姐,辛苦你了。”
我皱眉,很是疑惑,不明白傅柔为什么会落得这般田地,就算沈城池不管,她的母亲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落得这般地步?
傅桐拿着蛋糕一点一点的吃起来,将我的询问视若无睹。
我幽幽道:“你不说也行,反正我也不是非要问你不可。”
她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鼓着腮帮子及其不高兴:“瑶瑶姐,你真是太坏了,明知道我只是想你追问我,你却偏不追问,你就不能勉为其难的求求我,追问我一下吗?”
我有些得瑟的笑着摇头:“抱歉,臣妾做不到。”
傅桐气恼,沾了奶油来抹我的脸,我与她追逐在海边,我们几乎岔气的笑声在上空徘徊不去。
最终傅桐还是软了下来,她喘着气叹息:“好了好了,我告诉你了。”
知道我肯定不会央求,她无奈,只好自己把答案吐出来:“她被判了三年,是今天才发生的事。”
三年?我皱眉,那件事过去了这么久,为什么今天才判刑?
虽然为傅柔会被判刑感到意外,但是我想,这应该少不了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她也不至于会落得这个结果。
会是谁在推波助澜呢?
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下来,我们看见别墅的外面停着一辆车,走近之后这才看见车边站着的人是沈城池。
看见沈城池我有些意外的同时却又不意外。
简宁她们看了看我:“东西给我们把,我们拿进去,你们聊。”
接过我手里的东西,简宁她们将东西拿进别墅,留下我和沈城池在外面。
“生日快乐。”说着,沈城池从袋子里拿出来一个小盒子,那是给我的生日礼物。
看着那方形的小盒子,我的心一跳,心底蹦出一个答案来,戒指。
我复杂的看着那个戒指盒子,最后看向他,我摇了摇头:“我不能要。”
沈城池苦笑了一下,耷拉下眼睫,视线落在他手中的方形盒子上:“这个本来就是买给你的,如果没有那场车祸,那个时候就应该已经给你了,现在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不容我拒绝,沈城池拉过的我手将盒子塞进我的手中。
我像是触电一般,猛然一缩,盒子掉在地上,气氛尴尬。
沈城池没有要捡的意思,我看着地上的盒子捡也不是,不捡也不是。
“既然是给你的,扔了还是送人都任你处置。”他的语气有着他管惯有的冷酷,此时听来却那么的像是在赌气。wWW.ΧìǔΜЬ.CǒΜ
他不动,我无奈,只好将盒子捡起来。
我抬眸认真的瞧着他:“如果我没有想起那些事情……”
如果我没有想起那些事情,我依旧会对他执着,无关情爱,紧紧只是因为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在乎我的男子,而我也不讨厌他,那个时候,失去他我就像是失去了港湾,失去了让我依靠的浮木,心空落落的。
毕竟是小时候就认识的哥哥,感情又好,他以前那么宠我,后来忘记我却对别的女人好,自私的我多少会不舒服。
所以我想,如果我没有想起那些事情,我是愿意与他和和气气过一辈子的,尽管我们之间不会多么轰轰烈烈,尽管我们的婚姻会平平淡淡,但是似乎那样也是不错的……
“算了。”我苦涩的看向别处:“说什么如果呢,在这个世界上是没有如果的。”
我的手一紧,被他抓住,他拉了我一下,我身体前倾,忍不住的往前夸了两小步,在他的面前站定。
沈城池并没有做什么,只是将我拉近,扶着我的肩膀定定的瞧着我。
这样站着的我们有些暧昧,气氛却是僵硬的。
“沈城池……”
我刚说话,他霸道冷酷的吻就落了下来。
我挣扎,他紧紧地抱着我,在我耳边说:“傅瑶,跟他离婚吧,跟着他你不会幸福的。”
我摇头:“我不会离婚的。”
我不知道我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现在,我不想离婚。
我不知道我是想赎罪还是想挽回什么,至少现在我不想离婚。
沈城池低哑的声线温柔又心疼:“傻姑娘,他是在报复你啊,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他的话让我红了眼眶,傻姑娘,多么疼宠温柔的称呼,让我一下子就想起叶非情以前叫我傻丫头时的场景来。
每次我犯错的时候,他都会咬牙切齿的对我说: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就这么笨。
嗓子哽咽了好一会儿,我低低道:“我知道。”
我知道他在报复我,然而我却恨不起来,也无法恨。
想到叶非情学长的那件事,我问沈城池:“沈城池,有件事我想问你,你可不可以如实回答我。”
他放开我,“什么事?”
我抹掉眼睛里的湿润:“我记得我从叶非情那里只拿了一半程序出来,并不完整,为什么你们最后还是用了叶非情他们做出来的东西?”
我期翼的看着沈城池,想从他的口中得到答案。
我想过很多,或许是我搞错了,本来拿的是一半的程序,给叶少鸿的时候却阴差阳错的给了全部。
或者,是别人给了叶少鸿全部的程序。
毕竟那个时候叶少鸿根本就不信任我不是吗?
如果叶少鸿知道我给是只是一半,那个时候他为什么不曾质问过我呢?
因此我茫然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将东西搞错了。
沈城池不是没有看见我眼底的期翼,他眸光黯淡的给了我一个让我失望的答案:“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记得当时程序员将东西给我的时候就是那样了,如果不是后来有人找上门,我都不知道那不是我们公司的程序员设计出来的东西。”
我苦笑:“即便是这样,你们依旧没有做出申明,还是将别人的东西冠上自己的名字占为己用。”
听出我话语里的指责和怨恨,沈城池淡淡道:“那会儿我们公司刚上市,我父亲绝对不会允许公司发生盗窃这样的丑闻。”
我懂,那样的事情对于一个上市公司来说是一种打击,不够光明磊落,会背上盗窃的标签,但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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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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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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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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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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