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雅幽静的房间内,摇曳的轻纱,眩出迷离的光影。白斩月飘逸的身姿,犹如云中走来的仙人,狭长深邃的眸子,流光溢彩。彗星划过天际的美丽,不及他眼底璀璨的光华。
肌肤如在牛乳中淀过般,没有任何瑕疵。紧抿的薄唇,性感而冷魅。白衣胜雪,慵懒的斜倚在贵妃椅上,乌黑柔顺的墨发如瀑泻下,此情此景,致命的诱惑着,平静无波的心海似乎有了一丝不安的悸动。
此间有他,便是所有的美景。
这个男子,到底哪个才是他?第一次见面,他俊美的面容温润如玉,此刻的他温润中透着淡淡的冷漠和凌厉。
“水小姐,请进。”一道温雅的男声突然自里间传来,染画陡然回神,心道:靠,老子什么时候这么花痴了,想当年,什么样的美男没见过,虽然没和人家有什么深一步的了解,但那些都是她狂热的迷恋者。当年她那如花美貌,(咳咳咳,当然没现在这副皮囊好看)追求者无数,她却从不心动。不过那些帅哥,在他面前,只能称为蟋蟀。
抬眼看去,缓步而来的男子一身宝蓝色锦袍,行走间,步履生风,薄厚适中的唇,勾起一道如沐春风的浅笑。温煦的眸子仿佛夏日的暖阳,水染画瞬间爱上了这双仿佛能带给人温暖的眸子,当然,无关风月。
“公子客气了。”水染画同样回以一个友好的笑,她就是这样的人,别人敬她三分,她定回以别人七分的尊重。若别人胆敢伤她一分,她定十倍奉还。
侧眼,原本站在自己右边的四姐早已挪到了后面,水染画微蹙秀眉。掩唇轻咳了一声,水染翎身子僵了僵,她知道水染画的意思,唇角勾起一抹苦笑,看来该面对的始终都要坦然面对,逃也逃不掉。
缓缓自水染画背后走出,出现在男子面前,男子温煦的眸子瞬间闪过喜悦,不过片刻便又暗淡了下来。
“翎,四小姐也请进。”‘翎’字刚出口,姚雨辰顿时意识到自己一时忘情,竟然忘记了现在的他和水染翎已经没有了任何关系,这样的认知让他心中涌起无限惆怅,但却无可奈何。
“多谢公子。”水染翎不动声色的笑道,声音中透着淡淡的疏离。
姚雨辰苦笑,现在就连称呼都这么陌生了吗?
纵是百转惆怅,依然笑得风轻云淡,好似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只是一场唯美的梦境,梦醒,两条不相交的平行线又走上了各自的轨迹。
透过那层摇曳的轻纱,一眼便能看清屋内的景象,除了白斩月和姚雨辰之外,还有一位身材魁梧的年轻男子,男子刚毅的五官,显得阳刚帅气,黝黑的眸子精光咋现。小麦色皮肤,透着健康的光泽。
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就是帅气,而且还是那种阳光型的。
坐定,姚雨辰开始为她们介绍其他两位男子,指着贵妃椅上慵懒斜靠的男子,道:“这位是戍王府世子白斩月。”
两姐妹同时道:“见过世子。”
白斩月只是微微颔首,算是应答。
手指转向一旁正自顾自饮茶的男子,笑道:“这位是将军府小公子童俊彦。”
“见过童公子。”
“哈哈,不用,不用,直接叫我俊彦就可以了,公子长公子短的听着怪别扭的。”童俊彦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整齐漂亮的牙齿。
想不到这家伙不仅帅气,而且还长了一口这么漂亮的牙齿,难怪笑得这么灿烂。
“哈哈,俊彦这小子就是这样,不拘礼节,还望水小姐不要见笑才是。”姚雨辰笑道。
“呵呵,俊彦,果然人如其名,俊逸帅气。”水染画由衷的赞美道,她对这个童俊彦也挺有好感的,这样的人是当世铁哥们不二人选。
童俊彦顿时一脸疑惑的问道:“帅气是什么意思啊?”
看着童俊彦一脸好奇宝宝的瞅着自己,水染画顿时低笑着解释道:“帅气就是说你人长得好看。”
闻言白斩月深邃的狭目闪过异样,斜了一眼女子清丽的小脸,复又垂下眉眼,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投下一道暗影,看不清他眸低的思绪。
嘎,童俊彦顿觉脸上滚烫滚烫的,想不到眼前这个清丽胜仙的女子说话竟然这样直接,不过,甚合他口味,他喜欢。其实他也并不认为水染画是在拍他马屁,因为他一直都觉得自己还是长得挺英俊的,虽然比不上那白妖孽(白斩月)和姚自恋(姚雨辰),他在花京也是赫赫有名的美男子。
“好,你这个朋友我认下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和田暖玉,不管水染画喜不喜欢,硬是一把塞到水染画手中,“以后有什么事,只管持着这块玉佩到将军府,自会有人帮你。”
水染画并不推脱,“染画在此谢过俊彦。”心中划过一道暖流,对于这个有些神经大条的男子,她打心眼里将他当成朋友看待。
一旁的水染翎心下也是一喜,为妹妹得到这位将军府小公子的庇护而高兴。
目光轻扫过一旁的男子,眸子不由暗淡了几分,他早已有了未婚妻,那个女子她以前远远看到过几次,那婀娜的身姿,虽看不清面容,但从那道身影便可看出,绝对是人间仙葩,这世间,也只有那样的女子才配得上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吧。
而她不过是他生命中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顿时愁肠萦怀,心事紧锁眉。问得哪时消?唯有情消爱断时。
“五小姐,今日我与贤兄在此饮酒填词,偶闻五小姐词句,当真是一言惊天人。五小姐才情,完全不亚于花京才女苏横凌。”姚雨辰温和的嗓音缓缓响起:“冒昧打扰了两位小姐,还望两位小姐见谅。”ωωω.χΙυΜЬ.Cǒm
水染画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公子客气,大家相识便是缘。公子如再说这样的话,倒是染画打扰了几位赋词的雅兴才是。”
“哈哈,五小姐果然不若寻常人。”姚雨辰爽朗的笑道:“倒是我俗了。”
“公子如此天资,俗与你前世无缘,今世无份啊。”水染画打趣道。
“五小姐真会说笑。”
“染画,你哪只眼睛看到这家伙不俗了,特别是他那些歪扒裂枣的动作,要多粗鲁便有多粗鲁,现在在你们面前啊,就会学那些寒酸文人,矫情。”童俊彦突然一脸鄙视的道。
“哈哈。”闻声几人顿时笑着一团,水染翎斜了一眼姚雨辰那看不出喜乐的俊脸,唇角隐有一丝笑意。
“得,你这是损人不要本钱啊。”姚雨辰有些没好气的道。突然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目光灼灼的瞅着水染翎,沉声道:“素闻相府四小姐琴棋书画样样了得,在下前不久偶得一副惊世之作,不知四小姐可否为在下解忧?”姚雨辰不知何时拿出了一卷画轴,在桌上缓缓展开来。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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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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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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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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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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