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在李老哪里了解的医术看来,自己虽然懂医术,但很多简单的看病治病却并不精通,因为忘了自己以前是做什么的,她便安心的跟着李老学医术,都是些小病小痛的治疗。
百家村不大,前后就那么十几户人家,她这么个大活人自然被人知道,遇人被问她便说自己是孙家二老的孙女,叫姻子,每每这个时候她总感觉哪些村民脸上一闪而过的错愕,随即笑笑走开。
对此她没多深究,回到孙家现孙婆婆坐在自家院里和几个年轻的年老的媳妇子老婆子一起在刺绣,走过去看了眼脑海中好像有什么一闪而过一样,很快她完全抓不住。
“回来了?”孙婆婆笑着看她一眼,随后继续绣着手中的东西,可是看她的样子很吃力。
“呦,你家姻子回来了。”哪些人嘴上这么说,眼里总有不好的意思错愕闪过,随即不看她继续自己手上的动作,有些年轻的媳妇子却会偷偷打量她几眼,带着好奇。
轻轻了一个‘嗯’走过去,这才现为何孙婆婆那般吃力了,那绣帕上的东西绣的都比较歪斜,而且孙婆婆的手有些抖动不够平稳,想来应该是年纪大了眼花的缘故,伸手轻轻拿过孙婆婆手中的针线,“婆婆,我试试。”不等孙婆婆说什么已经绣了起来。针脚疏密有度,一看便是个中好手。
隔壁王家的媳妇子看了眼不由惊讶,“呀。”好快的绣法,还这般的平稳。
另一个媳妇子点头,“针脚细、平稳。”一看便知不简单,这位姑娘想必是经人指点或者是从小练出来的。
她动作极快,绣完才现自己只是绣了一个字而已。一个‘姻’字。莫名的她觉得这很熟悉,却又没有印象,苦恼间又低头绣了起来。这次却是正常的绣花,淡淡一枝梅显得素雅静美。
另一个胖胖的媳妇子扁扁嘴,“怎么会有绿色的梅花,不会就别显摆啊。哼。还是我的牡丹花最好看,红红的多好。还喜气,肯定能卖不少钱。”
不理会那媳妇子的嘲讽,姻子看着手中绿色梅枝沉默良久,孙婆婆看着心疼。急忙起身,“时候不早了,老婆子我要烧锅做饭了。大家也都散了吧。”这是赶人的节奏。
众人纷纷起身往各自家走,走在最后的是那位先前说她针脚好的媳妇子。只见那媳妇子拍拍她的手,“绣的真好看。”
姻子抬头看了她一眼,抿唇浅笑,起身送她过了篱笆门。
人都走了后孙婆婆握着她的手轻拍,“晚上想吃什么?婆婆给你做。”眼中流露的关怀让她心中一暖,笑笑,“好。”
孙婆婆去厨房后,姻子将孙婆婆的绣罗收好拿去了自己住的屋子,想到刚刚一闪而过的念头,伸出一只手,半响过后,哪些丝线依然没有动静,看来是自己想多了,将绣罗收好去了厨房。
孙家二老很穷,是真的穷,原本家里还有几只可以下蛋的母鸡,结果为了给她续命全都杀了炖汤,每每想到此她都觉得很对不起二老,也庆幸自己遇见的是这样淳朴的二老。
第二日午后,昨日那媳妇子又来了,拿着针线活说是想学她的那种绣法。
因为是村子的缘故,家家户户都要种田才能养活自己,却也不像李老当初为了得她一个承诺而骗她是世外桃源,这里的人也会外出赶集用自己种的东西换钱,而家里的媳妇子,早上起来喂养家里的牲口,然后还要下地干活,差不多下午的之后她们就会集体凑到一起做针线活儿,等着下一个赶集日拿到镇上去买了换钱。
不多日子姻子便与那个向她示好的媳妇子混熟,教了她很多她会但却感觉很怪异的绣法。
下一个赶集日姻子决定前去看看,也将自己绣的那些东西拿去卖了。
想到自己在试了几次后真的能够让丝线随意乱动,而且掌握一定技巧后完全是随心所欲,不多时她就能绣出好几副不一样的绣品来,量大还不耗时。
她越的开始好奇自己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会医术,还会控制丝线,除了这些她还会什么?
孙爷爷算是个老猎户,因为家里没有年轻人,而要养活他们老两口只能他自己上山打猎,孙爷爷的箭术极好,在姻子身体好点后就跟着去看过。
唯独不好的便是人老了体力跟不上,而打猎需要进山,对于爬山是孙爷爷最艰难的。
如果她把这些绣品卖了换钱买米油,两老口的日子应该不会这么苦,而且导致他们这样的罪魁元凶应该就是她,越想越是心中愧疚不安。
到了单日赶集那日,姻子努力说服两老口让她去集市,但是担心她的身体,最后是孙爷爷去隔壁接了辆牛车,拉着她和孙婆婆一起去的集市。
临走时遇到前来的李老,交给她一箩筐的草药,还有些是袋子装好的,“把这些换钱,顺道给我打壶好酒回来。”李老倒是全然信她。
抱着草药和自己布包中的绣品,孙爷爷拉着牛车往镇上走。
一路的颠簸,她身上的伤还没有完全好倒是显得很是吃力,孙婆婆现她的异样,急忙掏出帕子擦掉她额头的汗珠,“老头子快停下。”
“怎么了?”孙爷爷急忙走过来,见姻子面色有些惨白有些不知所措。
姻子扯嘴角笑了笑,“我没事的,爷爷,还有多远?我听朱家媳妇说赶集要赶紧,不然天黑前回不了村子,我们赶路吧。”
“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要不我们回去吧?”孙老汉看了眼自家老婆子劝解道。
姻子执意摇头,“没事的,我们还要去帮李老换钱买酒呢,爷爷、婆婆我真的没事。”
“那我们走慢点。”
“恩,慢点好,慢点好,要是难受可别瞒着婆婆啊。”孙婆婆担忧的替她擦掉额头的汗珠。
姻子点头,给他们一个灿烂的笑,“好。”
牛车继续前行,却走得极其缓慢,这次没那么颠簸,不过她始终在考虑要不要下去走路,这路实在是太不平了,坐着着实受罪。
朱家媳妇就是与她关系还不错的那位媳妇子,只听走了一段路听见后面有人喊,孙老汉将车停下。
来人恰好就是朱家媳妇,她与她男人一起赶集去,他们家后院的几棵果树接的果子不错,经常趁着赶集去换钱。
他们很快赶上来,朱家媳妇笑着和他们打招呼,她家男人招呼了孙家二老,到她这里倒是多看了两眼。
孙婆婆和朱家媳妇倒是能谈到一起,一路上交谈甚欢,她时而笑着点点头,一路上不敢露出太难受的表情,不然孙家二老又要担心了。
快到城镇时,婆婆不知从哪儿拿了块面纱给她,“来,戴上。”
姻子不解,就看见旁边的朱家媳妇也在脸上蒙了块面纱,便也不多言就戴上了。
城镇不大却也不小,人倒是却特别多,尤其今日还是赶集日,几乎可说是人挤人。www.xiumb.com
朱家夫妇要去卖果子,而她要先去药铺把李老的药给换了再考虑去换绣品,从而他们在路口分开。
镇上人虽多,但好在道路宽敞,牛车行走完全没问题。
爷爷曾经和李老去过几家药铺,知道李老经常在哪几家卖草药,径直拉着牛车到一间药铺前。
“姻子,就这家吧。”爷爷走过来扶着她们下车。
抬头看了眼药铺匾额,随后在爷爷的帮助下拿着草药和切好药进入药铺。
药铺小伙计认得孙爷爷,急忙上前,同时伸手接过他们手中的草药,“李老的药?”将他们引到了里面。
不一会儿一干瘦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现就两人,疑问,“李老今儿没来?”
孙爷爷急忙起身,“没有。”
姻子看到那中年男子眼中闪过的失望,不一会儿药铺活计拿了一袋碎银子过来交给爷爷,爷爷又转手交给她,示意她放好。
对这些那中年男子都没在意,只是眉头依旧紧锁,看来是遇到急事了。
银子到手她便没有留下的理由,而且看给的银子,只多不少,看来李老与这家药铺的关系很不错,在出门时却与迎面进来的人差点撞上,那人跑的很急促,像是遇到大事一般。
见到刚刚那中年男子就大呼小叫,“掌柜的,不好了,不好了,他、他......”
“他怎么了?”许是见等了半响那报告的人都没说出来,推开他自己抬脚就往外走,姻子拉过爷爷站在一旁,直到他们走远后他们才出药铺。
李老的草药换了,那么便是该去换她的绣品,根据爷爷的说法,他们站在镇子最大的绣庄前,还真不能用绣庄来形容,实在是太小了,也就一间铺子而已。
进店,客源还算不错,好几人在看绣品布料,她之前就打算换了钱再买两匹布料回去给爷爷和婆婆做衣裳,两位老人的衣服缝缝补补都洗的泛白,满身补丁,出来赶集倒是穿的干净,却也是他们唯一没有破洞的衣服了。(未完待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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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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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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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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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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