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扑过来……

  李渚抬头一见,惊慌之下就把蔚明珠随手推开,自己也跟着跳开,只是晚了一步,横梁砸在他半边身子上,压到了‘腿’上,燃烧着的横梁瞬间就烧着了他的‘裤’子,李渚反应还算快,一扭身用另一只脚把横梁踢开,在地上滚了几下,火灭了,半边身子全被火烙伤了,剧痛钻心珑。

  燕子扑过来刚好扶住了蔚明珠,两人站定,转头看到这一幕,蔚明珠愕然,没想到李渚竟然会救自己柽。

  只是,一呆之下,看火势又窜了过来,蔚明珠就拉着燕子绕过燃烧着的横梁,继续往里走。

  “喂……你到底想做什么?”李渚气急地叫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不到绝路你急着送死干嘛?”

  蔚明珠听到他的声音,站住了脚,转头看了看李渚,又抬头看看冷宫外,只听到外面喊杀声更大,却没人进来救火,她心一寒,宗政墨这是真的想烧死自己吗?

  一狠心,她继续往前走,燕子抓住了她,叫道:“娘娘,皇上一定会来救我们的……你别绝望……”

  “等她来我已经烧死了……”蔚明珠一把甩开她的手,冷笑道:“你要等你就等吧,别管我!”

  燕子急了,又抓住她的手叫道:“娘娘,你说什么话,奴婢已经说了,一辈子跟着娘娘,就算死也绝不弃娘娘而去……”

  蔚明珠抬头看看她,一把攥住她的手叫道:“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跟我一起去死吧……”

  她拉着燕子继续走,李渚在后面气急地叫道:“蔚明珠,你这恶毒的‘女’人,你自己想死,也别害人……”

  蔚明珠回头看看他,见李渚站在原地,身上被烧伤的地方都流出了血,她想了想对燕子说:“过去把他带过来……他也算救过我,我还他这个情……”

  燕子答应着就冲了过去,把李渚拖了过来,这时又掉下了几根横梁,拦住了去路,蔚明珠急了,她布置的暗道就在里面,这走不进去怎么办呢?

  正烦躁,高墙里翻进了几个暗卫,几个暗卫全身是血,也不知道是受伤了还是别人的血。

  一个暗卫一见这架势,就冲上来拉住蔚明珠叫道:“娘娘,这边走,我们送娘娘出宫……”

  蔚明珠一把甩开他的手,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那暗卫见火势越来越大,急道:“我们是皇上派来保护娘娘的,刚才被内贼耽误了,还好娘娘没事……对了,我叫朱桢,娘娘快随我走,来不及了!其他的出去再说……”

  蔚明珠心中千转百回,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迟疑间已经被朱桢拉着她走进了一间已经被烧毁了一半的屋子,等燕子拖着李渚过来,就见屋里有个‘洞’口,旁边还站了一个老太监。

  “朱统领,都准备好了……”

  “走……”朱桢搀着蔚明珠先走进了‘洞’口,燕子惊讶之余也拖着李渚走了下去,其余的暗卫也跟着走了进去。

  老太监见人都走了下去,把‘洞’口恢复好,就退了出去,他才走到院中,另一半屋子经受不住火势就倒塌下来。

  老太监看了看,一笑就离开了。

  几乎在同时,外面就传来宗政墨的吼声:“珠儿……你在哪?”

  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越过高高的围墙冲了进来,后面周啸天,魏星惊叫:“皇上,火势太大了,你别冲动啊……”

  两人一前一后跟着冲了进来,只见冷宫里到处是火,蔚明珠住的房间已经被烧塌了。

  “珠儿……”宗政墨冲过去,周啸天和魏星胆都吓破了,冲上来一边一个拉住了他:“皇上,不能进啊……”

  “滚开……”宗政墨一用力,两人都被震开了,宗政墨往前一扑,几乎在同时,火势暴涨,一股热‘浪’卷着火光扑向宗政墨,宗政墨下意识一退,就嗅到了自己头发被烧灼的臭味。

  后面暗卫已经击退阻挠的御林军,冲进来看到这一幕,都被惊住了,一群人都看着熊熊的火焰疯狂地卷了过来。

  “把皇上拉出去……”周啸天果断地命令道。

  一群人慌忙配合着魏星把宗政墨拉了出去,才退开,就见冷宫的房子一间接着一间倒塌,顷刻就成了一个

  tang巨大的火场……

  宗政墨眼睛都被火光印红了,这样的火势里面别说人,就算石头都会被烧毁,他怔怔地看着,只觉得心空了一大片,眼中除了火就再也看不到其他东西。

  远处,李素淇和宋茹丹还有闻讯赶来的梓侗也看到了这一幕,各怀心事地站着看着。

  “皇上……末将保护娘娘不利,请皇上治罪……”暗卫首领黄坚看着这一幕心中发虚,跪到了宗政墨面前。

  宗政墨低头,眼睛赤红地看着他,许久才嘿嘿地笑起来:“黄坚……你好……你真是好样的……”

  话还没说完,宗政墨一掌拍去,众人只见血光一冒,再看黄坚,天灵盖竟然被宗政墨一掌拍碎,红的白的都涌了出来……

  余下的暗卫一见都惊呆了,本能地拔剑……

  只听宗政墨一声长啸:“背叛朕的全部杀无赦……”

  他动作极快,一倾身‘抽’出了黄坚腰间的剑,随手一挥,还来不及后退的一个暗卫脑袋就被削飞了。

  周啸天和魏星都呆了,跟了宗政墨这么久,从来没见他发过这样大的火,还没反应过来,冷宫外就变成了一个屠宰场,只见宗政墨变身为魔,手起剑落,几个暗卫几乎没有招架之力就身首异处。ωωω.χΙυΜЬ.Cǒm

  李素淇等人见状都惊叫起来,宋茹丹更是吓得‘腿’都软了,紧紧地抓住身边的宫‘女’才不至于瘫坐下去。

  其他的暗卫见宗政墨如此疯狂,四下而逃,宗政墨翩若游龙,竟不吩咐魏星他们动手,一人一剑,快如闪电,瞬间又杀了几人,最后一人逃的快,已经逃远了。

  宗政墨站住,目光‘阴’隼地看着,伸手:“弓箭……”

  魏星赶紧取下自己的弓箭递了过去,宗政墨把自己手中的剑搭在弓上,一拉,只见剑以凌厉之势破风而去。

  那逃跑的暗卫听到风声仓促回头,就见剑刃迎面而来,避无可避,只觉得剑尖穿透了自己的右眼,脑中一凉,感觉到身体凌空飞起,耳边全是风声,等背部撞到了不知名的硬物,他余下的一眼看到自己双脚凌空……

  大睁着眼,这暗卫只看到远处那明黄‘色’的身影孑然独立,背后是熊熊的火光,映衬着,仿佛那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从火中走出来的魔……

  惊叫声都没了,仿佛一只巨手掐住了众人的喉咙,让他们连呼吸都停了,所有人都惊骇地看着被钉在了树上的暗卫,那剑穿透了他的眼眶,穿透了他的后脑,就将他这样活活地钉死在了树上。

  就连周啸天和魏星,这见惯了生死的人也不寒而颤,帝王之怒,原来是这样的惊悚霸气啊!

  敢情他们以前认识的宗政墨,温文尔雅的外表下竟藏着这样的无情狠辣……

  李素淇、宋茹丹更是颤抖的厉害,俩人面无血‘色’,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看着那高高被钉在树上的暗卫,觉得自己眼睛都痛,全身也痛……

  没人说话,只有冷宫的火烧的噼里啪啦的声音,许久……宛如度日如年,才听到宗政墨‘阴’冷如冰的声音:“把这些暗卫的尸体都送到伊太后宫里,让她处置!”

  梓侗一惊,想站出来阻止,可是看到宗政墨‘阴’狠的表情,她又顿住了,只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皇上这是和鬼姑撕破脸啊,鬼姑会如何反应呢?

  李素淇一听这话就反应过来,心下暗喜,皇上这是怀疑伊太后了?呵呵,看来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高兴,就见宗政墨看向她,一字一句地说:“冷宫失火,御林军首领李毓失查渎职,传朕的旨意,李毓免去御林军大都督的职位,由魏星将军接任……失火原因着蔚瑾瑜调查,赐尚方宝剑,可以先斩后奏,三日内必须给朕查明此事,不管涉及谁,朕决不轻饶……”

  说完,宗政墨回头看了看还燃烧着的冷宫,招呼欧啸天:“欧将军,随朕到御书房……”

  宗政墨走了,李素淇瘫倒在地上,怎么会这样,不是说蔚明珠不受宗政墨宠爱吗?怎么会因为她的死大动干戈呢?

  宋茹丹在宫‘女’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看了一眼李素淇,冷冷一笑,偷‘鸡’不着蚀把米,说的就是她吧!还好自己没动手,不会连累宋家……

  她偷看了一眼还被钉在树上的暗卫,又打了个冷噤,夫人不是留着蔚明珠还有用吗?怎么会对蔚明珠动手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茹丹这边想不通,鬼

  姑那边也莫名其妙,一堆尸体被送到自己的宫里,鬼姑被迫中断了炼‘药’,出来一看,脸就黑沉了,这是怎么回事啊,这些人根本不是自己的人,宗政墨这样送来给自己,难道是以为自己派人去杀蔚明珠吗?

  鬼姑气急,气冲冲地就带人过去找宗政墨,御书房外全是御林军把守,魏星说皇上正和欧将军商议国事不见客,就把鬼姑堵在了外面。

  这一等等了快一个时辰宗政墨也不见人,鬼姑急了,又带人过去冷宫那边查看。

  只见火还在烧着,冷宫已经被毁了大半,这样的火势根本无法查看。

  鬼姑‘阴’沉着脸站了一会,她根本不相信蔚明珠会被烧死在里面,这一定是宗政墨掩人耳目的方法,她越想越不对,又赶到了暮兰宫里。

  暮兰还昏‘迷’着,司嬷嬷一见她就急道:“夫人,听说蔚明珠被烧死了,这可怎么办,小姐还等着她的心头血救命呢!”

  鬼姑冷笑道:“宗政墨来这一手不就是不想救暮兰吗?放心,蔚明珠一定没死,哀家一定会把她抓回来的……哀家计划了这么多年,怎么能让这小畜生毁了哀家的计划……你先看着小姐,哀家来想办法!”

  鬼姑气势汹汹地又回到御书房,这次魏星没拦她,她就直闯了进去,只见宗政墨一身白衣,稳坐在书桌后面。

  鬼姑一见这架势就愣了一下,这样的宗政墨,怎么感觉比穿了一身龙袍更有气势呢?

  “‘吟’寒,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把那些暗卫的尸体送到哀家宫里,难道你怀疑哀家谋害蔚明珠吗?你疯了,哀家还等着蔚明珠的心头血救暮兰呢,哀家怎么会在这时候杀了她呢?”她忍不住分辨道。

  宗政墨‘唇’角挑起了一抹嘲讽,淡淡地笑道:“太后,那些人真的不是你的吗?如果不是你的,朕倒奇怪了,除了你,还有谁有本事在朕的暗卫里布下这些人呢?”

  鬼姑分辨道:“谁知道,反正不是我的人就是了!皇上何不问问自己呢,皇上的仇人那么多,也许是别人安排的!”

  “比如呢?”宗政墨冷笑:“太后能给朕下了那么多蛊,想必也会给别人下……朕现在都不知道这朝中谁可以信任谁不可以信任了!”

  鬼姑被戳穿,也不恼怒,嘿嘿笑道:“皇上,你把话都挑明了,那哀家也不藏着拗着了,直说吧,只要皇上听哀家的话,哀家可以继续保你继续做皇上,否则只要哀家催动蛊苗,皇上就是哀家的傀儡,哀家要你做什么,你也得做什么!”

  宗政墨笑了:“太后总算说出来了,朕还真的受宠若惊,竟然有幸成为太后的傀儡,只是……朕想问一句,没有暮兰的孩子,太后用什么成就计划呢?没有蔚明珠的心头血,暮兰会死,暮兰的孩子也保不住了吧?”

  鬼姑恍然:“蔚明珠没死对吧,是你把她送出宫的?”

  宗政墨挑眉:“太后说什么话,蔚明珠明明被太后的人烧死在冷宫里,怎么说她没死呢?朕去救人了,头发都被火烧了,太后没问问你手下的人吗?那么大的火,朕哪里有本事把她救出来呢!”

  “宗政墨,你别和我打马虎,那都是你的障眼法,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鬼姑气急败坏地叫道:“你马上给我‘交’出蔚明珠,否则我会让你尝尝蛊发的滋味!”

  宗政墨失笑:“太后急糊涂了?蔚明珠明明已经死在冷宫里,太后让朕怎么‘交’人呢?太后不是医术了得吗?就别把希望放在一个死人身上,还是赶紧想办法救暮兰吧!当初太后都能帮我母妃保住朕,一定有办法保住暮兰的孩子的!”

  “宗政墨,你真不怕受蛊发之罪?”鬼姑‘阴’冷地笑道:“你别以为受得了离心蛊就能忍受这种蛊,我告诉你,这种痛苦远远高于离心蛊,你绝对受不了的!”

  宗政墨淡然一笑:“横竖是一死,太后对朕如此用心良苦,朕又怎么能让太后失望呢?就试试吧……受不了,朕求太后,太后不是更高兴吗?”

  “死鸭子嘴硬……”鬼姑怕他拖延时间让蔚明珠跑远了,气急之下顾不上用蛊会损伤自己的身体,咬开食指就抹在自己眉中。

  宗政墨冷笑着看着她,开始没感觉到身体的异样,过了一会突然觉得心脏被什么抓住了,一阵阵被啃噬的痛疼遍布全身,冷汗瞬间就冒了出来。

  他紧紧地抓住龙椅,盯着鬼姑。

  鬼姑冷笑道:“这才是开始,你好好受着吧,受不了就‘交’出蔚明珠……”

  宗政墨死死地咬住牙

  ,想压制住身体的颤抖,可是这种疼痛却是压制不住的,一瞬间他就觉得全身都湿透了,额上的冷汗像小溪一样从眉间滑下来,让眼前一片模糊。

  “蔚明珠到底有什么独特的?”他嘶声叫道。

  鬼姑嘿嘿笑了,走上前轻抚着宗政墨的脸说:“你不是都猜到了吗?怎么,一向自信的宗政墨,对自己没信心了?嘿嘿……看在你中了蛊的份上,哀家就对你说实话吧!你是阳年阳月阳日阳时所生,你的命格是纯阳之体……当年我想尽办法想让暮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却人算不如天算,她推后出生了……这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找到‘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的‘女’子,用她的心头血给暮兰用,就能改变暮兰的体质……当年我偶然遇到蔚明珠,才知道她就是我一直在找的人……”

  “你取走她的血就是为了这个?”宗政墨惊愕,没想到鬼姑竟然这么厉害,能改变一个人的体质。

  “蔚明珠不止是纯‘阴’体格,她是死卦之人,是千年难遇的命格……这样的人机缘巧合,就能得到邺后的转世灵力……只是凡人之躯无法承受,所以我需要的是一个孩子……母体承受了这样的灵力会被毁灭,而母体里的孩子只要引导得当,就算只能拥有她四分之一灵力也是天下第一……你懂了吗?所以我要保住暮兰的孩子……对了,如果蔚明珠怀的是你的孩子,那这孩子比暮兰的孩子更有用……宗政墨,嘿嘿,也许哀家还要叫你一声父亲呢……”

  呃……宗政墨一阵恶心,到这时就完全了解鬼姑的计划了,原来她是想用纯阳纯‘阴’之人的孩子达到自己轮回转世的目的。

  这太骇人听闻了,世间真的有这样违逆人伦的方法吗?

  是真的有,还是鬼姑疯了,自己想出来的?

  “怎么样,受不了了吗?受不了就‘交’出蔚明珠……哀家可以答应你,看在你们也算哀家的父母,等哀家转世后会好好‘侍’奉你们的!”

  宗政墨笑了,抬手抹去自己的冷汗,嘲讽道:“太后就这点本事吗?那也不怎么样,朕还受得了……”

  鬼姑见他脸‘色’都痛得煞白了,还不肯说,就冷笑道:“你还真要‘逼’哀家把你变成傀儡吗?那就试试看……”

  她抬手又咬破食指,宗政墨却撑着说道:“你就算把我变成傀儡,我也无法告诉你蔚明珠在什么地方,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伊缨,我早知道你能控制我,你觉得我还会蠢到亲自安排蔚明珠的去向吗?我劝你做事还是三思而后行,你现在不能杀了我……因为你还要靠我给你守着南齐,好让你安心地实现自己的计划……如果你杀了我……你能‘抽’出人手对付李家吗?宗政麟也许可以为你所用,只是,你觉得来得及收服他吗?”

  鬼姑就迟疑了,宗政墨说的是事实,她现在正在紧急关头,的确没时间培养另一个傀儡…….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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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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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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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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