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相信是我的终是我的,不是我的,强求也没用!”蔚明珠伸了个懒腰:“休息吧……明天还有戏看呢!鹿”
白蘋见她这样淡定,只好退了出去,找人盯着李素淇那边,也留心暮兰宫里的动静辊。
一晚却再也没‘波’折地过去了,次日,蔚明珠起‘床’,李素淇就早早一人过来请安了,白蘋闻讯就对蔚明珠说:“太子妃,她是不是来示威啊!”
蔚明珠在珠宝盒里挑着发簪,边漫不经心地问道:“她有什么可以示威的,难不成太子在她那住了一晚她就觉得自己受宠爱了?那可不见得!对了,今晚轮到谁了?”
“是霍昭昭……”白蘋看了看蔚明珠,忍不住嘀咕道:“太子妃真的舍得把太子送给她们吗?昨天淑妃,今天霍昭昭,明天宋茹丹……太子妃你就不为自己想想吗?”
“急什么,你以为霍昭昭有李素淇的本事啊,今晚会怎么样还不知道呢,静观其变吧!”
蔚明珠让白蘋梳好头,就起身去见李素淇,李素淇脸‘色’不是很好,完全没有昨日的自信,蔚明珠注意到她眼下发黑,虽然用了厚厚的粉遮盖,还是‘露’出了点痕迹,她不动声‘色’地淡笑道:“妹妹辛苦了一晚,怎么不在房里歇着,本宫昨日不是说了吗?以后不用每天请安,三天来一次就行了!”
李素淇咬了咬牙,看着蔚明珠说:“太子妃,素淇今日自己过来就是想问太子妃一句话……太子妃知道太子的事吗?”
“什么事?”蔚明珠无辜地睁大了眼。
李素淇脸红了红,有些气急地说:“太子妃别和我打哑谜,我……我昨晚和太子什么都没做,就下了一晚的棋,你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蔚明珠挑了挑眉,宗政墨就这样对李素淇啊?她还真没想到。
“妹妹,你和太子在你房里做什么我哪知道啊!咦……你说你们下了一晚的棋,本宫还真不知道太子这么嗜好下棋,难道妹妹的棋艺很好,才引得太子如此着‘迷’?”
李素淇深呼吸,看着蔚明珠慢慢冷静下来,这‘女’人是装傻还是真的不知情?
如果是不知情,自己来的就鲁莽了,毕竟昨晚宗政墨已经说了,他的事不想太多人知道……蔚明珠这个无脑筋的人太子不让她知道自己的事也是很正常的。
可是如果她是装傻呢?
李素淇想了想,试探地问道:“太子妃,太子到你这你们都做什么啊?”
蔚明珠也不知道宗政墨都对她说了什么,想了想就装作沮丧地说:“妹妹这是在讽刺我吗?太子爷到我宫里的日子屈指可数……一次喝醉了,躺下就睡了,其他的时候也说自己累了,都没和我怎么说话就休息了……本宫都还想找机会问问宋侧妃,本宫究竟哪里做的不对,太子为什么喜欢她多过本宫呢?”
李素淇若有所思地看着她,蔚明珠小脸上带了委屈,看着倒不像说谎。李素淇就在心里撇撇嘴,难怪传言说太子妃不受宠,原来是真的!就她这副连自己为什么不受宠都不知道原因的样子,难怪宋茹宜敢那么嚣张呢!
李素淇越想越看不起蔚明珠,连话都懒的和她说了,起身说:“太子妃,宋侧妃昨晚为了阻止太子到我那,在宫里动了手,太子知道后很不高兴,今早出‘门’前让我来对你说,那张轮流表作风,以后他愿意到谁房里他自己做主,让你不用管了!”
蔚明珠皱眉道:“这轮流表不是大家一起定出来的吗?这要作废了,要是昭昭她们问起来,本宫怎么说呢?”
李素淇抬高下颚说:“太子妃不用为难,素淇会向她们解释的!素淇该传的话已经传了,素淇告退!”
她欠了欠身就带了贴身丫鬟红英,红梅走了出去。两个丫鬟是李素淇的心腹,一走出太‘子’宫就撇撇嘴说:“小姐,奴婢看这太子妃就是草包一个,太子爷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难怪太子爷不喜欢她!”
李素淇冷冷一笑,走下了台阶,没走多远,就看到对面有个‘侍’‘女’长模样的人看着她,那眼神有些不善。
李素淇愣了一下,却没放在心上,对红英说:“红英,一会过去御膳房送个菜单,殿下说晚上要到我那用膳,让他们用心点做,做好我有重赏!”
红英笑着点
tang头,红梅也一改熬了一夜‘精’神不振的样子,笑道:“小姐,昨晚太子爷对你印象很好啊,夸了你好多句,今日又说来用晚膳,照这样……小姐你很快就会把宋侧妃踩在脚下,到时让殿下休了蔚明珠,你就是太子妃了!”
李素淇心下也是这样想,嘴上却说道:“就你话多,这些话也是能说的?被别人听到了还不知道怎么想呢!行了,回去吧!”
***
李素淇走了,蔚明珠从容地用完早膳,就捧了本书坐在窗下看。
没坐一会,霍昭昭和宋茹丹就来了,两人脸‘色’都不好,进来就兴师问罪,霍昭昭语气很冲地问道:“太子妃,不是说好了大家轮流‘侍’候太子爷吗?怎么才执行了一晚就作废了?”
蔚明珠瞟了她一眼,装作疑‘惑’地问道:“昭昭,李妹妹没说吗?这不是本宫的意思,是太子爷的意思,你们要是对此有疑问的话去问太子爷啊,本宫……做不了太子爷的主!”
最后一句话带了几分委屈,霍昭昭轻蔑的脸‘色’就带了出来,冷笑道:“太子妃都做不了后院的主,我看太子妃也不配做太子妃了,让位吧!”
“放肆,你一个小小的侧妃有什么权利这样对我们主子说话!”白蘋在一旁厉声喝道。
霍昭昭气恼地叫道:“我说的是实话!她没本事凭什么要霸着这位置,自己请休吧!”
宋茹丹在旁边含笑看着,也不相劝。
蔚明珠眼角稍到她得意的样子,就知道霍昭昭这些话都是宋茹丹教的,她对霍昭昭无语了,就这头脑还进宫,死了也没人同情。
只是,霍夫人和霍御史对自己都不错,蔚明珠也不想太给霍昭昭难堪,淡淡一笑说:“霍侧妃,本宫是太子明媒正娶的,太子都没说什么,你也没权利让本宫自动请休。你要真觉得本宫不配做太子妃就去和太子说,只要太子愿意休了本宫,本宫二话不说,马上就走人,如何?”
霍昭昭被堵的说不出话来,求助地看向宋茹丹。
宋茹丹一边暗鄙视霍昭昭,一句话就被蔚明珠堵回来了,却不能不帮忙,上前装了几分委屈地说:“太子妃,不是我们为难你,只是这也太过分了吧,太子妃制定的轮流表才执行了一晚就废了,妹妹们倒没什么,只担心影响太子妃,以后谁还会服太子妃呢?”
蔚明珠假装为难地叹了口气说:“宋妹妹说的对,本宫也发愁呢,两位妹妹把本宫当姐姐,本宫也不瞒你们……刚才李妹妹来还说本宫不受宠,本宫也有自知之明,以后就不拦着妹妹们各凭本事争了。对了,李妹妹没说太子爷今晚到她那用晚膳吗?你们都看到了,李妹妹比本宫强,这才一晚就赢得了太子的欢心,本宫还能说什么呢……哎,两位妹妹也别来和本宫吵了,学着点吧,有什么本事都拿出来,哄了太子爷高兴,太子爷愿意留在谁房里就是谁吧!”
霍昭昭急了,她又没有李素淇那样的父亲,怎么能保证宗政墨就留在自己房中呢!
刚想说什么,蔚明珠就装作疲累地说:“妹妹们如果没有事那就先回房吧,本宫累了!”
霍昭昭和宋茹丹只好告辞,两人出‘门’互看了一眼,宋茹丹就冷笑道:“这太子妃就是没本事的,咱们也不必指望她,还是各自想办法吧!”
霍昭昭愁眉不展,问道:“宋姐姐可有什么好办法!”
宋茹丹哪会愿意和她分享自己的智慧,摇摇头说:“我一时也没什么好方法,等想到了一定会告诉妹妹的!妹妹我们就先回去吧!”
两人一人朝一边走了,一会咏月匆匆回来,进去向蔚明珠禀道:“太子妃,太子下朝了,听说去接宋侧妃了!”
“哦,那皇上没说什么?”
“皇上今日没上早朝,听说以李毓为首的几个官员都谴责了宋侧妃闹后宫的事,还谴责了宋大人教‘女’无方,建议太子以七出之妒为名休了宋侧妃!”
蔚明珠‘摸’着下颚笑了,李毓这也太‘性’急了吧,以为自己的‘女’儿陪了宗政墨一夜就受宠了?迫不及待地就想帮她清除对手了吗?想的也太简单了!
“那太子的意思呢?”她当然知道宗政墨不会这样休了暮兰,只是好奇他会怎么维护暮兰。
“太子说宋侧妃年幼不懂事,会好好教育她的,先禁足一个月,如果不改,会考虑休了她!那些老臣才作了罢!”
“知道了,你想下去吧!”
蔚明珠低头寻思着,宗政墨这一招和自己想的不谋而合,与其让暮兰针对自己,不如让暮兰先和李素淇对着干,两败俱伤也好,一人独大也好,对她只有好处。
果然,暮兰这边回去就静悄悄的,不再找蔚明珠的麻烦,宫里就安分了几天。
随着年关将近,内务府已经开始采办年货,内务府总管安公公来问过蔚明珠,说要不要准备庆祝活动。蔚明珠让他往年怎么做就怎么准备吧,她‘私’下里却想着根本不可能举行什么庆祝活动。
皇上都几天没上朝了,估计这个年根本无法过了,还谈什么庆祝呢!
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也估‘摸’着形势不对,几人也顾不上仓促,匆匆举行了婚礼,宗政墨这些天就赶场似的参加婚礼。
暮兰这边虽然暂时消停,和李素淇的争斗却没断过,算下来,宗政墨在暮兰宫里留的日子比在李素淇房里多,李素淇恨的牙痒,也把目标转向了暮兰,对蔚明珠和霍昭昭和宋茹丹都没放在眼中。
蔚明珠也乐得隔山观虎斗,还不时让人给李素淇报点消息,李素淇自然也留意到了暮兰宫里的不寻常。
首先那个‘侍’‘女’长隔三差五地出宫购置东西,每次都是两车东西运到暮兰宫里,而且在蔚明珠‘善意’的透‘露’下,她还知道了这两车东西里装的都是‘药’材。
暮兰要那么多‘药’材做什么呢?
蔚明珠自然是知道这些都是鬼姑炼制‘药’物需要的,李素淇就不知道了,一边盯着暮兰,一边让自己的父兄去帮自己查询。
这一查就‘弄’清楚了,原来这些‘药’材不止是名贵的‘药’材,还有很多毒物。
暮兰运这么多的毒物到宫里做什么呢?李素淇哪知道她后面还有鬼姑,以为暮兰运这些毒物是想谋害谁,一边警惕着,一边就想着怎么把这事捅出去,好让暮兰吃不了逗着走。
只是还没等李素淇有所动作,皇上真不行了。
***
这天,蔚明珠刚要用晚膳,董志跑来说:“太子妃,太子让你通知几个侧妃赶紧到皇上寝宫,皇上……可能不行了!”
蔚明珠一听就赶紧让翠棠去通知人,自己换了一身素衣就赶到了皇上寝宫,到‘门’口见到张贵妃她们都到了,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
一会,几个皇子也赶来了,大家都换了素衣,顾不上招呼就赶了进去。
一群‘女’人都在外面等着,蔚明珠虽然早已经知道这结果,还是有些为皇上可惜,这个男人曾经和自己一同经历过生死,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等李素淇她们赶到,那些大臣也陆陆续续地赶到了,没多久,就听到寝宫里一片哀嚎声,一会皇上身边的李公公就出来说皇上驾崩了。
顿时,众人都跪到了地上痛哭失声,蔚明珠也跟着跪了下来,眼角稍过周围的人,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大家都是一片哀伤的表情。
国不可一日无君,大臣们商议后就主张宗政墨次日就即位,蔚明珠暂时先以皇后的名义主掌后宫,等葬礼后再举行封后大典。
蔚明珠就以皇后的名义主持后宫,进去和宗政墨、几个皇子、大臣一起商议前太上皇的葬礼事宜。
南齐对皇上的葬礼有些苛刻,在葬礼期间,各部官员一个月内要集体住宿斋戒,斋戒期满以后,王以下文武官员一百天内不准作乐,一年内禁止丧服嫁娶活动。在京的军民百姓要在七七四十九天中摘冠缨、服素缟,三年内不准嫁娶,一年内不准作乐,四十九天内不准屠宰,九十天内不准搞祈祷和报祭。
其他的蔚明珠都还不觉得有什么,就这三年不准嫁娶觉得过分了,这要误了多少‘女’子的青‘春’啊!
前世她和宗政麟说过这事,说这会影响南齐人丁兴旺,宗政麟却听不进去。前些日子知道皇上没多少日子了,她也和宗政墨提过这事,宗政墨也觉得过分了,说到时会和大臣们商量,把三年内不准嫁娶改为半年。
这也算福泽大家,相信没人会反对。
果然,第二天宗政墨以新皇的名义即位,在朝上和诸位大臣一提,就有很多大臣响应,有些大臣反对也敌不过多数人的响应,这事就当堂定了下来,列入了律法。
蔚明珠听到这消息后就舒了一口气,看样子宗政墨在朝中已经不知不觉中有了很大的影响力,下一步她会再建议他改几条律法。比如一人犯逆天之罪,全族连坐之类的。说她有‘私’
心也罢,为公也好,反正她觉得这几条都是不利于南齐发展的,改了更利于南齐的发展。
太上皇的死讯次日由礼部向附属国驻京的官员发了告讣敕书,停柩七日接受各国官员和本国官员吊唁。
太上皇的遗旨,前伴驾的公公内‘侍’,张贵妃等一众妃子都要陪葬。
宗政墨和几个皇子商量后改了这一条,只用了几个年老的内‘侍’陪葬,其他的都留在皇陵守葬。
几个皇子都没异议,毕竟要将自己的母妃活生生地送去陪葬谁也不忍心,守葬至少能保住‘性’命,虽然清苦了点,比起死已经算幸运了。
张贵妃听到这消息后哭得天昏地暗,在宫里埋怨三皇子没本事,才连累了自己。
宗正宽也没办法,携了新王妃给她跪地请罪,哀求她别再‘乱’说话了,以免惹来事端。
张贵妃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只好委屈地收拾了行李,只等出殡后就留在皇陵。
宫里其他太上皇没有遗旨安排的嫔妃,宫‘女’,宗政墨都‘交’给蔚明珠处理,蔚明珠把她们召集在一起,愿意出宫另寻择嫁的都会送一小笔银子,不愿意的就全送到皇家以往收留这些嫔妃的清心庵修行。
这些‘女’子都做了选择,只等葬礼结束后就各奔东西。
七日后,太上皇的葬礼举行,文武百官在新皇的带领下从东‘门’进宫,到太上皇灵柩前,和众嫔妃一起吊唁,做了“三跪九叩”之礼,这些嫔妃一想到昔日的光华从此没了,时不时地提高嗓‘门’号啕大哭,声震九天,凄凄惨惨,都不知道是哭太上皇还是自己了。Χiυmъ.cοΜ
在三跪九叩时,礼部大臣们往地下泼洒了大杯的白酒,同时在皇宫后‘门’附近烧了大量的冥器冥钱,以至于整个皇城上空黑烟缭绕,黑沉沉地压着皇宫。
太上皇葬礼结束,嫔妃们就不能再留在宫里,几天就走的皇宫里空‘荡’‘荡’的。
内务府几个公公都留了下来,安公公是蔚明珠的人,没等蔚明珠吩咐就‘操’着心选各宫的宫‘女’,自然也安排进了不少自己的人。
李素淇和霍昭昭,宋茹丹都去选了宫‘女’,暮兰那边却拒绝了安公公的好意,说要自己选宫‘女’,宗政墨默许了,没几天她宫里就多了一些陌生的面孔。
白蘋暗中观察过,说都是些高手。蔚明珠也没放在心上,反正宗政墨做事有他的打算,能让她们进宫也会防备她们,她何必‘操’这个心呢!
葬礼后半个月,在礼部的主持下,宗政墨正式即位,改国号为瑞,从此瑞皇的新纪元开始了。
即位大典上,蔚明珠被封后,一身皇后服饰站在了宗政墨身边。蔚明珠也没什么受宠若惊的感觉,她知道这才是开始,自己不想落得和前世一样的命运,还有很多战要打。
她握紧了拳,坦然地笑着,她不会再给任何人主宰自己命运的机会,就算宗政墨……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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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汗颜,犯了一个错误,昨晚写文才发现,是关于李素淇,霍昭昭的,风写昏头了,忘记了只有皇上的妃子才能被封为贵人,风已经改了前面的两章,在这说明一下,李素淇她们先前只能是作为侧妃进宫的,后面才会被封为淑妃贵人。在此向各位亲道歉,下次决不会再犯这样低级的错误!谢谢大家理解支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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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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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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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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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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