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明珠想着由衷地说:“哥哥,我都嫁了,你也赶紧给我娶个嫂子吧,早点生个小侄子,这样娘泉下有知也会欣慰的!”
自己改变了蔚瑾瑜的命运,如果能再看到他成亲生子,她这一生也没遗憾了。
蔚瑾瑜脸一红,看着蔚明珠惆怅起来,妹妹嫁了宗政墨,他就更不能娶暮兰了,他倒不是怕别人说他们家趋炎附势,而是不想影响蔚明珠……
算了,就死了这条心吧!
为了安慰妹妹,蔚瑾瑜笑了笑说:“放心吧,等父亲回来我就说一‘门’亲事,争取明年让你抱上小侄子!曼”
顾嬷嬷在一旁看到蔚家兄妹情深,忍不住转头过去抹了抹眼角的泪,蔚明珠要嫁给宗政墨,前晚和她谈了一晚,给了她一笔银子,让她回家养老。
顾嬷嬷虽然舍不得蔚明珠,也知道蔚明珠是为自己好,毕竟进宫不像在蔚家,规矩多,要应酬的人也多,她的确不适宜再跟过去。
她行李都收拾好了,就等婚礼结束就回老家。
此时看着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就要出嫁,顾嬷嬷就像嫁自己的‘女’儿一样不舍,见蔚瑾瑜出去了,又唠唠叨叨地‘交’待了一些要注意的事。
胭脂在旁边看着也不舍,蔚明珠这次嫁过去不带她去了,让她去找郭婶,回凤翔成亲去。想到这一去也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胭脂也跟着掉下了泪,怕不吉利,赶紧擦了。
等蔚明珠穿戴好凤冠霞帔,顾嬷嬷含着泪给她盖上了喜帕,白蘋看到她的泪就笑道:“嬷嬷,你别难过了,等我们小姐和太子爷生下孩子,我们会接你来看看的,你就放心吧!”
孩子……蔚明珠在喜帕下苦涩地一笑,如果按宗政墨的说法,只有暮兰能生下他的孩子,那自己嫁给宗政墨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的……
这场婚姻能维持多久她都没信心,没孩子也算是好事吧!这样自己功成身退时,也能走的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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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乐声在蔚府‘门’外响起,传到了后院,蔚明珠听着喜乐声,想起了前世弥留之际,心头一窒,没有兴奋的感觉,倒有些惶惶不安起来。
容不得她多想,白蘋和燕子走了进来,笑道:“小姐,爷来接你了!走吧,我们送你上‘花’轿!”
两人一边一个,牵了蔚明珠出来,顾嬷嬷在后面帮蔚明珠拉着喜服,蔚瑾瑜上前牵住了蔚明珠,一步步走了出去。
宗政墨已经等在正厅,蔚明珠‘蒙’了喜帕看不到他的样子,白蘋凑到她耳边低笑道:“小姐,我们姑爷今天好俊,真可惜你现在不能看到他的样子,你不知道,观礼的那些少‘女’都看直眼了!”
蔚明珠恍惚中就想起了和宗政墨认识的一幕幕,除了白蘋燕子,谁知道她和宗政墨‘私’下的事啊,宗政墨冷漠下面的狠毒,宠溺,嬉笑,她们谁又能看到呢?
只有自己,看到了他这些面!
只是不知道,她看到的是全部,还是也如这些‘女’人一样,只看到了他愿意表‘露’出来的一面呢!
垂着眸,不知不觉走到了宗政墨身边,从喜帕下看到他的靴子,黑‘色’的步云靴,上面有暗红丝线绣的龙,这是太子专属的衣着,红‘色’的喜服下摆也全是暗‘色’的龙,红‘色’适合他吗?
胡思‘乱’想着,就由顾嬷嬷牵着她拜了老夫人‘交’到了宗政墨手上。
蔚明珠被他牵上轿时才惊觉,这一世,她的婚礼得到了蔚家人的祝福,比起上一世被唾弃,这也算这一世的收获吧!
想回头看看自己的家人,顾嬷嬷就在旁边说道:“小姐,不能回头,该上轿了……”
喜乐声又响了起来,蔚明珠有点遗憾地坐进了轿中,红绸另一头在宗政墨手上,她在轿中就晃晃悠悠地一路到了宫里。
这是第二次嫁进皇宫,蔚明珠端坐在轿中,等着她的会是什么样的命运呢?
她只知道,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再凄然的死去,就算宗政墨也不能掌控她的命运……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
tang夫妻对拜……送入‘洞’房……”
蔚明珠觉得自己像牵线的木偶,机械地按着礼官的吩咐一步步地做着,一点也没有新嫁娘的喜悦,等宗政墨牵着她走进了‘洞’房,她才回过神来,她已经嫁人了。
“珠儿……我先给你掀了喜帕吧!”宗政墨还要去迎娶暮兰,怕蔚明珠顶着沉重的凤冠受罪,就体贴地说道。
就算心里已经有准备,蔚明珠听到这话还是有些难受,她的夫君,从这一刻开始就要和别人分享了吗?
“珠儿?”没见她有所表示,宗政墨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就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低声说:“对不起……我……我答应你,娶了她,今晚会来陪你的!”
蔚明珠嘲讽地挑‘唇’,按下自己的悲凉,才淡淡地说:“不是要掀喜帕吗?掀吧,我也好取下凤冠,太累了!”
“嗯!”宗政墨起身,‘侍’候在一边的白蘋赶紧递过了称杆,宗政墨深吸了一口气,接过称杆说:“你们先退下吧……”
白蘋和燕子互相看看,就招呼着其他‘侍’候的宫‘女’一起退了出去。
宗政墨用称杆挑开了喜帕,只见凤冠的珠帘下,蔚明珠‘精’致的脸呈现在眼前,明珠皓齿,红‘唇’‘诱’人,他看呆了,以致喜帕滑落也没感觉,痴痴地看着蔚明珠。
蔚明珠见眼前的男人一身喜服,俊美的脸被红‘色’印衬得更为白皙,只是‘露’出的呆傻样子和一向的风格很不符,她本来想趁机取笑一番,想起他还要去迎娶暮兰,就没了心思,掉开了眼,自己把凤冠取了下来。
也不知道是珠帘还是凤冠上的凤尾勾住了发丝,她一扯就把发型扯‘乱’了,还把头皮揪得生疼。
“我来吧……”宗政墨反应过来,上前帮她把发丝解了下来,随手把凤冠放在‘床’上就把蔚明珠拉了起来。
“珠儿,你今天好美……”宗政墨含笑着伸手挑起她的下颚,‘唇’就印了上来。
蔚明珠一偏脸,没让他亲到,淡淡地推开他说:“你走吧……那边还等着你呢!”
“珠儿,你在生气吗?”宗政墨不管不顾地揽住她,将头埋在了她颈中,苦笑:“我不敢要求你大度……因为我现在才发现……我哪也不想去,我就只想守着你,过只有我们两的‘洞’房‘花’烛夜……我等了你这几年,为的就是今晚,为什么还要让别人掺和进来呢……珠儿,如果三年前你及笄了,我娶了你……是不是一切就简单多了……什么太子我也不做,就守着你,守着渝州也能平平淡淡地过一生了……”
蔚明珠不知道如何回答,三年前就没暮兰了吗?
“珠儿……珠儿……”宗政墨矛盾地唤着她的名字,终于不顾一切地‘吻’上了她的‘唇’,似乎就此就能忘记他对母亲的承诺,忘记外面的世界,只和眼前心心念念的人,就这样一辈子相缠到老……
“殿下……宋小姐的喜轿已经到了宫外,让你去迎接呢!”魏星在外面催促道。
蔚明珠一醒,推开了他,转过脸说:“去吧,别让人家久等……”
“珠儿……”宗政墨深吸了一口气,压下了心中的烦躁,深深看了一眼蔚明珠,才说:“那我去一会,晚点就过来陪你!”
“不用,你今晚就留在她那边吧!毕竟她才是能为你繁衍后代的人……”蔚明珠垂了眸,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不带一点嘲讽。
宗政墨怔住了,似乎这时才想到了子嗣的问题,他怔怔地看着蔚明珠,想起莫经家的诅咒,心也有些凉了,他和蔚明珠不会有自己的孩子吗?wWW.ΧìǔΜЬ.CǒΜ
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外面魏星等不及又催促道:“殿下……宋小姐那边催了,让你赶紧去迎接,说别误了吉时!”
“知道了……”宗政墨烦躁地吼了一声,外面魏星和周啸天面面相窥,都不敢再催促。
宗政墨转头看看蔚明珠,闭了闭眼,一狠心就走了出去。
蔚明珠听到脚步声远了,冷冷一笑,几下把自己的喜服脱了,叫道:“白蘋,燕子,让人送水来,我要沐浴休息……”
白蘋和燕子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几个宫‘女’,为首的宫‘女’看着岁数比白蘋稍大,一身大宫‘女’的装扮,进来对着蔚明珠施了一礼,就有些倨傲地说:“太子妃,奴婢咏月,这几个宫‘女’都是和奴婢一起奉皇上的命令‘侍’候太子妃的,以后太子妃宫里的奴婢都归奴婢管,太子妃要吩咐什么,就让奴婢转达。太子妃,太子殿下还没应酬完毕,太子妃不能沐浴休息,请太子妃
耐心地等着吧!”
呃,蔚明珠皱眉看了看咏月,这是限制起自己来了?只是不知道真实皇上派来的,还是鬼姑安‘插’进来的眼线。
白蘋嘴快,又知道蔚明珠喜欢干净,虽然天已经冷了,可穿了一天的凤冠霞帔汗也捂出来了,不洗干净她难受,就嘴快地说:“那太子殿下要是今晚不能过来,难道让我们小姐等一晚啊?”
咏月皱了皱眉看看她,沉声说道:“等一晚也得等,这是规矩。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白蘋。”白蘋挑衅地看着她:“我是太子妃的陪嫁丫鬟!”
咏月冷冷地说:“什么‘我……’,一点规矩都没有,以后要自称奴婢,还有,我和太子妃说话,几时轮到你‘插’嘴,该罚,自己扇脸十下!”
白蘋目瞪口呆,这人有没有太把自己当回事啊?她家小姐还坐在这,都没说要罚她,她凭什么做这个主呢!
咏月见她不动,就冷笑道:“怎么,我的话没听清吗?自己不动手,难道要等我动手?”
蔚明珠淡淡地看着,她算看出来了,这咏月是要拿自己的人开刀,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啊!好吧,她就看看她能做到那一步。
她不说话,了解她的白蘋就知道什么意思了,这是由着自己呢!
白蘋就冷笑道:“咏月是吗?我今天初次进宫,不懂规矩,你教教我就行了,一张口就又罚又打,你不觉得太欺人了吗?我这丫鬟没面子倒也罢了,难道你连太子妃的面子都不给吗?要罚好歹也要问过太子妃吧!”
咏月冷冷地说:“这不是面子的问题,我管太‘子’宫里的‘侍’‘女’,你既然归我管,做错了事就要罚,就算太子在这,也要遵守宫里的规矩。你自己说吧,是要自己动手还是让我动手?”
白蘋见她冥顽不宁,也知道这人今天是想杀太子妃的威风了,就冷笑道:“我不会自己动手,有本事你就来打吧!”
咏月一听就道:“那你就好好受着吧!”
说着就欺身上来,抡圆了巴掌一耳光就甩向白蘋,白蘋当然不会让她打到自己,一偏头就避过了,可是还没等她得意,咏月另一只手又抡了上来,白蘋一怔,这咏月会武功啊!
这一迟疑,闪的有点慢了,就被咏月一掌擦过了耳边,虽然没打到脸上,可是掌风刮得脸生疼,她气恼差点吃了闷亏,脚下一动就踢向了咏月的小腹,两人你来我往就大打出手。
一个要打,一个不愿,闪来避去,周围的宫‘女’都被惊得退后,给两人腾出了圈子。
咏月存了心要收拾下白蘋,出手毫不留情,白蘋存了不让蔚明珠丢脸的心,也拼命反击,两人打斗中撞到了桌子,桌上还放着刚才宗政墨没来得及和蔚明珠喝的喜酒,被两人一撞,酒壶都翻到在地,酒洒的满地都是。
蔚明珠皱起了眉,这是大闹‘洞’房啊,嘿嘿,咏月还真是嚣张。
眼见两人都走了十几招,白蘋虽然没落败,也没占上风,蔚明珠就知道这咏月不能小看了,眼睛一转,忽地厉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白蘋闻言就本能地停住了手,咏月却没把蔚明珠的话放在眼中,一看白蘋停手,就趁机欺上前,一巴掌打在了白蘋脸上。
蔚明珠气急,怒吼道:“燕子,给我拿下她……”
白蘋和燕子相比,武功略输一筹,燕子早就想动手了,没蔚明珠的吩咐不敢动手,现在一得到指令,再不迟疑,冲上去抓住咏月的后领,反手一拉就把咏月转了过来,噼里啪啦就顺手给了咏月几个耳光,边吼道:“太子妃叫你们住手,你没听到吗?你这是违抗太子妃的命令……”
几个耳光一扇,咏月眼都红了,本能地想打回去,燕子见好就收,将她摔了出去,吼道:“怎么,还想打?你是不是没把太子妃放在眼中?欺主啊?”
咏月跌在地上,本能地看向蔚明珠,见她脸‘色’‘阴’沉,就迟疑了。
白蘋‘摸’了‘摸’脸,自己挨了一耳光,燕子帮自己还了几个,也算够本了,她识趣地抢先跪了下来,低头不语。
咏月想爬起来,蔚明珠一声厉喝:“给本宫跪下!”
咏月皱了皱眉,看看白蘋都跪了,只好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
蔚明珠没等她开口就先声夺人,冷笑着一指被两人打得一塌糊涂的‘洞’房,说:“今天是什么日子?这里是什么地方?由得你
们两撒野吗?你们这是不把本宫放在眼中,还是不把太子放在眼中?”
白蘋跟了蔚明珠这么多年,多少也知道蔚明珠办事的风格,闻言就配合着说道:“奴婢错了,请太子妃责罚!”
咏月咬了咬牙,不服气地说道:“太子妃,奴婢也是为了太子妃立规矩,一时冲动忘记了这是在‘洞’房,奴婢有错,那也是白蘋这贱婢‘逼’的,请太子妃明察……”
“放肆……”蔚明珠厉声喝道:“一时冲动就可以胡作非为了吗?你教人立规矩,你自己就不用遵守规矩了吗?何况,有本宫在这,几时轮到你擅自做主?你眼中还有本宫吗?”
咏月不服气:“太子妃,太‘子’宫里的‘侍’‘女’是奴婢统管,奴婢……”
“咏月……”蔚明珠没等她说下去就打断了她,冷笑道:“你是太子妃还是本宫是太子妃?这里的‘侍’‘女’都归你管,那你归谁管?你就不用问过本宫的意见就可以擅自在本宫的房间动手吗?谁教你的规矩?”
咏月这次就说不出话来了,低头愤恨地咬着牙齿。
“本宫不管谁教你的规矩,既然来了本宫这里‘侍’候,以后本宫的规矩才是你的规矩!”
蔚明珠站了起来,目光扫过那几个跟着咏月来的宫‘女’,以一种凌厉的气势‘逼’得几人都不敢和她目光相接,都心虚地垂下了头。
蔚明珠这才满意,冷冷地说:“都听好了,除了太子,本宫才是太‘子’宫里的主子,本宫不管你们以前是跟谁的,来到太‘子’宫里,以后就要遵守本宫的规矩,如果有谁敢欺主,做出不利于太子和本宫的事,本宫决不轻饶。你们那点小心思都给本宫收敛好了,好好想清楚谁才是你们的主子。本宫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你们尽心尽力‘侍’候好本宫和太子,本宫不会为难你们,做的好还有赏。再有今天这样目无主子的行为,就别怪本宫不客气了,轻则处罚,重则就‘交’给大理寺治罪,都听明白了?”
那几个宫‘女’互相看看,也不管服气不服气,都轻声地答道:“奴婢们听明白了!”
蔚明珠这才看向白蘋说:“白蘋,你大闹本宫的‘洞’房,罪不容恕,罚半年的俸禄,禁足五天,留在房里好好反思。”
白蘋闷笑,这宫里给的俸禄半年能有多少啊,罚就罚吧,反正吃的亏小姐以后会给自己补的,就垂头说:“奴婢领罪认罚……”
这也算配合蔚明珠了,她知道,蔚明珠先罚了自己,再罚咏月就没人敢有异议了。
蔚明珠哪会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见她配合就满意地笑了笑,转向咏月,冷笑道:“咏月,你今天带头坏了本宫的规矩,也不能轻饶,罚半年的俸禄,降为二等宫‘女’,在这一年里,看你表现,合格的话再升你为大宫‘女’,你也禁足五天,回去好好反思。这期间,你也不适合再做‘侍’‘女’长,就由其他人暂代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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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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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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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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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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