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已经不忍心再动手。她的眼睛看不见,出手又不知道轻重,照今天这样下去,村里的人都要被她打的非死即伤,她于心不忍。她闭上眼睛静静地坐了下来。她开始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切,她觉得昨天是她这一生最幸福的一天,也是最太奇怪的一天,她听了他的话在傍晚落日的余晖下走进了蝴蝶谷,看到了美丽的九仙女,她和他在那里又过了一个疯狂的夜晚,想到这里她的嘴角露出了甜美的笑容。可是,她想不出为什么她会突然变得如此有力。她闭着眼坐在地上陷入了深深地思考,一帮老妇女发了疯似对她拳打脚踢,她一点都不痛,她也懒得理。
李家的人看到翠花坐在那里不动,他们又开始搬运尸体,又把
老村长的尸体搬回原位,把玄诚子的尸体扔了出去。
突然刘海鎏站了起来,慢慢的走了过来,不,是像一阵风,没有一点声息,飘了过来,他轻轻一带,随手一甩,把和翠花扭到在一起的六个胖女人一个个甩了出去,甩出了三丈远重重的摔在地上。两个老妇女拼命抓着翠花的头花,抱着翠花的身体,觉得这样就安全了,就不会被甩出去了。谁知道,刘海鎏抓了过来,她们感到了一阵酸痛,痛彻心扉的酸痛,她们不由自主的松开了手,被刘海鎏个甩了出去。不同的是,原来那些人被翠花甩出去都是烂七八糟没有方向,也没有规律。可是这六个人被刘海鎏抓了过来,甩出去了,像叠罗汉一样一个个叠了起来。
刘海鎏把六个胖女人甩出去后,伸出右手拉起翠花,大声说道:“你这家人要不要脸?翠花不顾死活走进蝴蝶谷,千辛万苦把你老公背回来,你不说一声谢谢就算了,还要打人,骂人,我见过不要脸的,没有见过像你家这么不要脸的!”
说完这段话,刘海鎏拉起翠花走向那四个正在棚子里忙着搬运尸体的李家男丁,他随手一挥,也没有看清他怎么出手,一个个被他一一甩出,高高地挂在大树上。然后,他飞起一脚,把老村长的尸体也踢了出去。wWW.ΧìǔΜЬ.CǒΜ
在场的所有人惊呆了。凉棚外,已经围满了人,一帮人,村里所有的男女女老老少都来了。大家拿着木棍、树枝、笤帚、钉耙、锄头、大刀和长枪,围在凉棚外死死的看着刘海鎏他们。
刘海鎏还想冲出去,翠花拉住他说道:“算了,不要再伤人了。”
阿忠站了出来,走到双方的中间,说道:“大家听我说,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不能再闹下去了,不然要出人命的。不是吓唬大家,尸体也不要再碰了,当心中了尸毒。我有一个建议,老村长就在这里摆灵堂。我马上安排人在旁边再搭一个凉棚给老道士做灵堂。好不好?天马上就要黑了,再闹下去,只会搭上全村人的性命!”
刘海鎏本想说什么,翠花拉了他,没有言语。
李家婶子被甩出去后,腰受了伤,被人扶着走了过来,哭着说道:“阿忠啊,你做事要公正啊?可不能偏了外人?”
阿忠:“婶子,我哪里偏了外人了?凌家嫂子可是村里人,多亏了她才把我家叔叔找回来,我们本应该感激人家的,怎么还能说她是外人?”
李家婶子哭着说道:“好的,就算那个骚寡妇不是外人,可是那个淫贼总是外人吧?他们两个不清不楚的算什么啊?一对奸夫**!”
刘海鎏一把把翠花搂在怀里,大声骂道:“死老太婆,你说话留点口德好吗?她是我刘海鎏的媳妇,明媒正娶的媳妇!”
李家婶子哭着,闹着,本来还想破口大骂,突然人群后面李家大嫂大叫道:“婶婶,快看!快看叔叔的身体!”声音嘶哑而凄惨,不停大叫:“快看叔叔的身体!快看!”
随着这声凄惨的嘶吼,所有人都把目光转向了村长的尸体,并迅速地围了过去。
这时人们才发现,粗看两具尸体都是发黑带青,皮肤早已腐烂不堪,发出非常难闻的尸臭。细看两具尸体其实是有所不同的,玄诚子干瘪、精瘦,好像临死前被人抽干了精血;村长面部肿胀,全身浮肿,裤子被烧了很大一个洞,凑近一看村长睁着充满血丝的双眼,嘴巴张的很大,似乎死前受过巨大的痛苦,更可怕的是下面那玩意已经完全没有了,只留下一片烧焦了的皮肉。
李家嫂子大骂道:“你们两个死不要脸的,对村长做了什么?”
李家婶子又开始哭了起来,大骂:“阿忠啊,你总看到了,这个骚寡妇和那个淫贼是多么心狠?你说她好心把我老头子带回来,我相信了。可是,你看看,大伙都看看,她是在羞辱我家没人啊?人都死了,这对奸夫**竟然如此卑鄙,还对我家老头子下这样的毒手!老天啊,这是做的什么孽啊?!”
阿忠朝了李家婶子说道:“婶子,先不要急着下结论,也不要吵,我们问清楚了再说也不迟啊?”然后转过头来看着翠花说道:“弟妹,这到底是怎么会回事啊?”
翠花:“我不知道。真的。”
李家大婶大骂道:“你这个不要脸的寡妇,自己偷汉子就算了,我说了你几句也不至于要如此报复吧?我老公人都死了,还要坏他清誉,把他那里烧成这样,你要如此下贱,我老公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
翠花无语,“呜呜呜”的哭。
刘海鎏大声说道:“我来说,那天我们进了蝴蝶谷,遇到了***妖,我们本来说好了的,六个女妖三个人一人两个,可是你老公看见那几个女妖长得十分漂亮,起了邪念,非要说他这个方面能力强,说我们不行,他硬要一个对四个,结果他不行,搞不定,那四个女妖就把他那玩意儿放在篝火上烤了,割下来吃了。”
刘海鎏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家人已经开始开骂,可是无论骂声多大,刘海鎏的声音还是穿透了所有的杂音传偏了整个村口。
李家人中有人高声说道:“我们把那老道士的那玩意也烧了。”
太阳已经落下,茅山就像一道幕墙挡住了落日的余晖,大魔村的村口即将笼罩在黑色的夜幕下。阿忠大叫道:“各位父老乡亲,叔伯阿姨、兄弟姐妹们,天已经黑下来了,赶快回家吧?!”
可是,人们已经疯了,已经失去了理智,没有一个人听他的话。李家弟子已经找来了火把,火把已经照亮村口。
火光中,人们突然发现不知什么时候,这两具尸体睁着眼,张大着嘴,瞪着所有的人,成千上万的银色蝇蛆爬满尸体全身,银色蝇蛆在尸体上揉动闪烁出银色的光芒,令人毛骨悚然,显得格外恐怖。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猛地向后退了很多。
突然,人群中有一个小男孩大声哀求道:“妈妈,我身上痒,痒死了!”
急着一个,两个,三个,一大片,好多人在地上打滚用身体拼命地摩擦地面。人们在叫:“痒死我了!”“痒死我了!”叫声悲情切切,越来越多,接着声嘶力竭,嚎啕大哭,痛不欲生……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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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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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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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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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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