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是骆长宁对风诗妍,他用无刀在三十招以内将她打下了擂台,而且刀并没有出鞘。这也让高霸的脸色越发阴沉,觉得自己的脸在众目睽睽之下啪啪啪打得响亮,要知道年轻一辈的弟子中他最看好的就是凌彦成和风诗妍,如今他的得意弟子被人如此轻视明显就是不把他这个馆主放在眼里。
骆长宁刀不出鞘不仅代表着实力还代表着对风诗妍的轻视,觉得她不配让他拔刀。
实际上,骆长宁还真就没有把她放在心上,不拔刀也不是说为了装蒜,而是对无刀的尊重,他能感觉到无刀是不愿意被大材小用的。
抽到三号的是凌彦成,他坐在弟子席上养精蓄锐。
下了擂台,风诗妍坐在凌彦成左侧,身子凑近他道:“彦成师兄,你等会可要帮我报仇!”
凌彦成笑道:“我也没有把握,骆师弟所用的刀法很是巧妙,而且他内力深厚,境界和我不相上下。”
风诗妍眸光暗了暗:“怎么会,彦成师兄一定不会输给那个小子的!”
闻言,凌彦成不赞同的皱了皱眉,温声道:“习武之人不可妄自菲薄,我如今也不过就是后天武者,败了也再正常不过。妍师妹切不可钻了牛角尖,只有心态放稳了,才有利于修炼。”
风诗妍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不显,恹恹道:“知道了,师兄……”
马青云对上的是薄二,他没有用武器,薄二见此也把自己手中的剑交给一个师弟保管,两人赤手空拳的比试,结果显而易见。不过马青云倒是没有一招就把薄二打败,而是给他留了几分面子,十招开外才将他击败。
判官宣布结果后,薄二双手抱拳道:“多谢马师兄手下留情!”
马青云轻笑:“不客气。”
武馆排名赛的前三已经有了结果了,骆长宁,马青云,凌彦成。
这一次轮空的是马青云,所以骆长宁也就和凌彦成对上了。
玄铁擂台上,骆长宁抱拳道:“凌师兄承让了。”
“骆师弟,承让。”凌彦成勾唇浅笑。wWW.ΧìǔΜЬ.CǒΜ
凌彦成从第一天的比试就留意上了骆长宁,对他有一种莫名的好感,也十分欣赏他的实力,甚至还起了结交的心思。凌彦成虽然是高霸的亲传弟子,为人却十分正直,若不是感恩于高霸的收养之恩和师徒之情,只怕早就离开圣手武馆这个藏污纳垢的地方了。
骆长宁对凌彦成的印象也不错,对于这场比试也不敢掉以轻心。虽然他们的境界一样,而他的内力又更为深厚,但到底习武时间不长,实战经验不足。
“只要融会贯通,便是一把剑、一条衣带、一根柴枝也可击毙敌人。”
骆长宁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当初贺贯中说过的话,缓缓抽出了插在后腰带上的无刀。
运转打狗棒法心法,同时发动攻势。
破空之声顿时响彻整个演武场。
见此,凌彦成目光一紧,也进入了战斗状态,用没有出鞘的烈焱刀对战。
两个人使用的兵器都是刀,虽然骆长宁战斗经验不足,然而他的内力更为深厚,再配合上打狗棒法最终还是在百招内险胜凌彦成。
就当骆长宁以为可以和马青云比上一场的时候,马青云却放弃了比赛。骆长宁略微一想就猜到了其中缘由,每届比赛的冠军的名字都是要刻在演武擂台旁的那块石碑上的,马青云一定是不想自己的名字被留在那石碑上。
挑挑眉,骆长宁不由失笑:马兄可真是高冷,不过是一个名字,留在这里又有何妨。不怕在渺小的地方留下名字,只怕不能在那最高峰让世人仰望!
结束了在黑水县的一切,骆长宁一行人驾着马车离开了。
还有几天便是中秋,大家也都归心似箭。尤其是骆长宁心中记挂着小姨,更是恨不得直接抛下其他人,自己单独骑马赶回去。
说起骑马,还是骆长宁最近几个月才开始学的,他倒学得也快,只是没有太多练习的机会和时间。
只是想归想,骆长宁还是知道分寸的,并没有抛下众人,面上也没有表现出不耐。
到了青阳县和黑水县的边界时,依旧在当初那个小茶摊上解决了一顿饭。
这一次老板娘明显比上一次更加热情,甚至还拿出了自己私藏的美酒。要知道这茶摊除了老荫茶,一向是不卖别的茶水的,更别提是酒了。
虽然这酒比不上苏梦酿的,骆长宁等人也喝得十分尽兴。
趁着众人还在吃,骆长宁跟向敖说自己要暂时离开一下,便向着茶摊后面的那座山上飞去。
等到了贺贯中暂住的山洞时,骆长宁发现里面的木头灰烬和茅草,都已经收拾的干干净净。除了地上还残留着一层被火烤出来的黑焦,便再没有任何有人曾在此居住过的痕迹。
骆长宁心中长叹一声,觉得十分惋惜:那日一别,不知下次和贺兄再相见又是什么时候?
他对贺贯中的不告而别,没有丝毫的怨气,或者说他早就预料到了这个结果。像贺贯中这样的高人,向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
自己有幸和他结为兄弟、结为知己,并得他传授丐帮绝学,已是难得。又怎么能奢望一个浪子可以安定下来。
于是骆长宁便也不多留,运起轻功,向山下飞去。
等他回到茶摊,众人也吃的差不多了,便一起上了马车,赶往青阳县县城。
这一次也没有任何人注意到,马青云悄悄的塞给了茶摊老板一张纸条。
等到茶摊再也没有客人时,老板才摊开了那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早日联系青阴县薄二。
见此,茶摊老板神色一动,手指轻轻一捻,纸条便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薄二。
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字,想起了一位故人,那个人自然便是薄一。
他只知道薄一曾经有过一位恋人,却不想,那女子竟为他生了一个孩子。
得知好友有后,他心中也十分宽慰,却又禁不住更多的怅然。看了看在木棚里忙碌的美艳女子,他眸光闪了闪。
他并非不知道她的心意,然而他给不了她未来。他所做的事危险重重,若是没有暴露还好,一旦暴露,便是灭门之祸。
他,不能连累她,也不能让她守活寡。
然而,只要两个人真心相爱,危险又算得了什么?不过是他顾虑太多,不敢放手一搏,只因为输了的代价实在太过沉重。
他已经误了她的青春,又怎么能害了卿卿性命?他所能为她做的,不过是假装看不透她的心意。
他知道自己赶不走她,但若是有一日他死了,她总该会放手吧。
然而一想到有朝一日,她会把他放下,投入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中,他就嫉妒得发疯,恨不得把那个并不存在的男人给狠狠撕碎!
或许,这就是爱。不忍牵连心爱之人,却又不愿放手……
进了城门,一行人便分为两拨,各自回家去了。
当然,对于梁振云、莫风等人来说,洛阳武馆便是他们的家。
(终于结束了,新篇章即将解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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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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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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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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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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