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有两场比试,第一场淘汰三十名弟子,第二场淘汰十五名弟子。
第二天晋级的十五名弟子三个一组进行比试,淘汰三分之二。
最后一天排名前五的弟子进行比试,分出排名。
“大家加油,杀进前五!”抽签之前,马雪娥是这么说的。
“不是前五,是第一。”这句话是骆长宁说的。
六十名弟子按照顺序到擂台上抽取木签,木签上有号码。号码一的弟子跟号码六十的弟子比武,号码二的弟子跟号码五十九的弟子比武,以此类推。
莫风抽到的木签上的号码为四,他是六人中最早出赛的。
接下来依次是向应龙,陈相如,毛若林,骆长宁,马青云。
“各位师兄,师弟,还有雪娥妹子,我上去啦!”莫风娃娃脸上洋溢着势在必得的自信,对着武馆众人挥手笑道。
“嗯嗯,快去吧,把那个大块头打个落花流水。”马雪娥为他加油打气。
“那是一定的!”
莫风朝着她眨眨眼,嬉笑着把手中的两把飞刀收入怀中,便上擂台比试去了。
那飞刀是他娘亲留给他的遗物,从未见过血,加上比赛要求点到即止,不能伤人性命,自是不能用飞刀。
莫风对上的是双拳武馆的弟子,陈超。
陈超生得牛高马壮,满身横肉。对面的莫风跟他一比,就像是个还没有长大的小孩子。
“莫风师弟,承让了。”陈超抱拳道。
“陈超师兄客气,师弟我可不会手下留情哦!”莫风笑嘻嘻道。
一个使拳,一个用掌。
一个刚劲有力、虎虎生风,一个灵活轻巧、变化多端。
陈超使的是拳,莫风用的是掌。
几十个回合下来,陈超便落了下风。最后被莫风从背后一掌拍到擂台边缘,吐了一口血,胜负已分。
判官:“这一局,洛阳武馆弟子莫风胜。”
“承让了。”莫风笑着说完,一个飞身.下了擂台。
向应龙身为洛阳武馆的少主,才第一轮比武,自然也是轻松过关,胜得毫不费力。
接着,便轮到陈相如上场。
第一轮比试,是不准用武器的,拼的是外家功夫和内力内功。因此,陈相如并没有把他那把七尺多长的戟带上擂台,而是交给了大师兄梁振云保管。
陈相如吐了口吐沫,大力搓了把掌心,憨憨傻傻的对着擂台上另一名弟子道:“小子,放马过来吧!”
跟他比武的是青阴县白水武馆的薄二。
薄二生得瘦瘦小小,一身肌肉却精悍结实,散发着古铜色的迷人光泽。明显就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身材,只是在旁人眼中却是一份发育不良的模样。
此刻他看着面前自顾自乐呵着的陈相如,心中感到一阵无语,抽了抽嘴角道:“呵呵,那就承让了。”
一边说一边在心中暗暗吐槽: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俩是在打架斗殴呢!少年,能不能成熟一点!
两人对打了十几招后。
陈相如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似乎已经胜券在握。气运丹田拳出如风,猛烈的一招攻向薄二的胸口。
薄二眸光一闪,一个闪身便避了开去。
见自己的攻击被对手躲了开去,陈相如回转身形,一记扫堂腿攻向薄二的小腿。
嘿嘿,这次我一定能把你踢倒。陈相如这样想着,身子伏低,两手握成拳,大力的砸向薄二的腹部。
如此一来,即便他躲过了下方的攻势,也避不开腹部的铁拳。正在陈相如觉得薄二一定会被自己击倒的时候,擂台上下坐着的人也是这么以为的。
尤其是薄二,跟陈相如相比显得十分单薄的身子。在那样一条粗壮的腿,大而有力的拳头面前,除了倒下似乎没有别的可能。
“哎,不用说,这场比武肯定是洛阳武馆的陈相如获胜了。”擂台下坐着的其中一名弟子道。
“可不是嘛,你们瞧瞧那薄二又瘦又矮,十足十的营养不良,哪里会是高大的陈相如的对手!”他身旁的同伴附和道。
“我听说呀,那薄二以前可是个乞丐,风餐露宿的,整日里吃的尽是别人施舍的剩饭剩菜,没有几点油水。”
“哦,原来是这样,难怪他看着跟个小孩子似的,原来是个乞丐!”
“哈哈哈哈,像青阴县那种穷地方的小破武馆也只能收一些乞丐充当弟子了!”
……
底下的人从薄二上场开始,嘲讽声就没有断过,显然是十分的不看好薄二。
或者说,是不待见整个青阴县的武者。
虽说耀华大陆尚武,以实力为尊,然而这不代表金钱和地位就不重要。没有钱的穷人到哪里都不会受待见的,除非你能证明自己的能力和价值。琇書蛧
青阴县的穷和乱都是出了名的,毕竟它的地理位置摆在那里。被白水峪、天门山两座贼山包围,整日里乌烟瘴气,抢劫偷盗之事时有发生。
稍微富有一点的人家都有被“光顾”过,请不起护卫的平民百姓更是因此频受骚扰。
白水峪在福山县的最东面,天门山在青阳县的最南面,都跟青阴县的东南面接壤。两座贼山之间只相隔一片不远的海域。
安南道的山贼海盗都十分的讲规矩,一般不会动所在地域的百姓,除非有人不识好歹的踏入了他们的领地。
青阳县、福山县的百姓是安宁了,却苦了青阴县的百姓,硬生生被两座贼山给拖垮了,想要富也富不起来。
也因此是秋河府五个县里面最为贫穷落后的,尽管它位于五个县的中心,交通十分便利。而交通最为不便的背山县反而比青阴县富有。
安南道的商贩为了不遇上山贼,都是宁愿绕远路经背山县去黑水县采购货物的,多花点车马费总好过被山贼盯上是吧。
连带着青阴县的武者也被众人瞧不起,觉得是从小地方出来的穷酸货色,要不是有府衙的补贴,连在长青客栈住一晚的银两只怕都付不起。也极少见来自那里的武者自掏腰包另买菜肴吃的。
青阴县比武者更多的是乞丐,穷的连妓院春楼都没有几间,接私活的倒是不少。
薄二就是众多乞丐中的一位,还是其中比较好运气的一位。
在他八岁那年便被白水武馆的白馆主在街上一眼相中收为弟子,还是带在身边亲自指导的重点培养的那种弟子。要知道大部分的弟子一开始都是跟着先入馆的师兄们练习基本功,而不是由馆主手把手教授的。
白水武馆的馆主白余良与白水峪的总寨主白龙虎颇有渊源,乃是表兄弟的关系。只是一个开馆教授徒弟,一个占山收喽啰。
白余良为人正派,所收武馆弟子大多为乞丐、孤儿或者被家中亲人虐待的孩童。换句话说,只要是身体健全、脑子没病的身世凄惨的孩子都有可能成为白水武馆的一员。
因此,白余良很受自家弟子敬重,亦师亦父,不可谓一般。旁的武馆皆有弟子间勾心斗角,争宠的事情发生,唯有白水武馆没有那些糟心事,师兄弟相处和睦十分团结。
据说白馆主给自家武馆取名为“白水”,便是希望自己的那位表哥寨主白龙虎可以弃暗投明、改邪归正,还白水峪和青阴县一个太平清静。
正是因为白余良素来的行为,青阴县的百姓非但没有因为他跟那位白寨主有亲戚关系而迁怒于他,反而多有赞美之词。
白余良除了开武馆还做一些倒卖土特产到外地的生意,所以就算武馆弟子很多,也每日里大鱼大肉的养着,弟子身上穿的衣服也都是棉的,并不曾亏待了他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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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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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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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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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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