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敌奸邪悠悠口,两片滑唇动簧舌。
媚态悦人多令***君昏聩叹奈何。
只重花贿不重义,佞臣亡身又亡国。
上回说到成道派下众仙前往北地伏妖,却不想妖势甚大,冉闵战死,摄提格等人被肩吾锁住不得动弹,阏逢等人来救,却是不敌。堪堪废命之际,只见龙虎玄坛赵元帅奉旨赶到,又有赤城王、清源妙道真君二郎神前来助阵,众仙得以喘息。那二位上神冲入阵中厮杀,却仍是无济于事,哮天犬、逆天鹰俱被打伤,赵元帅见如此光景,甚是悲愤,高举铁鞭不愿再战。那狻猊看准时机,搭上法量箭便要射杀赵公明,却不想此时天雷阵阵,云开雨散,继而见无数霹雳打来,一时间众妖被打得皮开肉绽,纷纷退后。原来是成道率着屠维等人到了,屠维施法,用土雷轰退了天上雨云,那建太岁、除青龙、满丧门、平六合、破大耗、闭病符等连忙施放霹雳,方将众妖打退。柔兆、疆圉见此,急忙施法,只见无数火龙喷薄而出,冲着精怪阵中袭来,无数精怪被火烧中,哭号溃退。
话说成道率兵往北而来,远远望见一阵黑风遮天蔽日、乌云一般罩住北方。火速赶来,在天上望见地上黑压压一片精怪,不由的皱眉。那数万只精怪暗无天日已有千年,一经自由,撒疯似的乱撞、没头脑的乱杀。但见:
乌压压,席天卷地;黑漆漆,漫山遍野。
乌压压,席天卷地,霎时间天昏地暗,天光地亮无颜色;
黑漆漆,漫山遍野,刹那里日月无光,星宿河斗皆昏沉。
风雷急吼,江河湖海徒咆哮;烟浓火盛,山丘壑岭尽扬尘。
望一望,满目狰狞,呲牙血口凶容貌;
瞧一瞧,尽数魍魉,讥笑冷哭险心肠。
这场景千年不遇千年遇,那次第万载难逢万载逢。
成道复见那些精怪大战赵公明、杨戬,更是错愕心惊,连忙令破大耗、闭病符持火符令箭、符篆,前往冲幽洞,令中郎将天丞夸娥巨协助二神搬请困灵敦前来,三人领命而去。地上那些精怪见了天上忽然雷声阵阵、霹雳纷纷,又见众仙纷纷跪倒施礼,身畔有七色霞云,有九朵护体莲花,身披紫带红袍,后有金光华盖,便知是有上神来了。只听得建太岁向哪吒喊道:“天上何将带兵?还不速来参拜帝君!”对成道言道:“帝君,哪吒只在上面擂鼓呐喊,并无伏妖之意。”成道会意。那天上哪吒三公子见有一大神而来,便知是成道来了,于是蹬下风火轮来到成道近前,倒头便拜:“三坛海会大神哪吒参见帝君!”成道连忙用手相扶:“三太子请起,追捕众妖辛苦了!”哪吒道:“谢帝君。这妖势甚众,末将奉玉帝法旨守住天宫,不敢造次,特请帝君定夺。”成道道:“三太子请回阵中,守住天宫,切莫让众妖上天。他事具由孤来处置。”哪吒心中暗喜,下界之前,曾有甲午神书玉卿告之:“这精怪作乱,既是天灾,也是人祸。常言道‘天灾不可避,人祸自处之’。”哪吒听得会意,这“天”便是天庭,这“人”自然就是成道了。于是返回阵中,只顾拉开阵势,并不冲杀。
建太岁复喝道:“同元持正妙法广圣帝君降临,众妖叩拜,降者免死!”然而北来之妖犹如暴雨倾盆,谁又肯被俘再受牢狱之灾,因此无人向前。那狻猊仗着手中有法量箭,又见天兵羸弱,竟得意忘形大声呼喊:“又是一个无名小辈,不知死活!弟兄们,横竖一死,不如拼了,岂不快哉!”那众妖见狻猊发狠,嘶号呼喝,只顾狂吠,并不要冲杀。但凡精怪皆是如此,倘若见到强人,不知底细,便不敢贸然厮杀,只是嘶号。若人遇之,此时绝不可反身逃走,否则必备精怪所害。只有临危不惧,方能震慑精怪。诸犍莽撞,大喝一声:“且随我来!”便带头冲向成道。除青龙大呼:“保护帝君!”那些仙兵立即护在成道周围。狻猊自言:“擒贼擒王,让你这仙官也知道我的手段。”飞到众兵之上,搭弓上箭,只听“嗖”的一声,三支箭齐发,直奔成道面门而来,未及碰到,便化作无形。狻猊大惊,想他幽禁这千百年来,如何得知这世间变化。想那成道,连三清道祖都降不住他,更何况这区区法量箭。再者言,法量箭只可射杀犯律之神,又怎会伤及成道?成道用手一指:“孽畜,还不跌落,更待何时?!”那狻猊“啊”应声而下,被凤鸣山众兵绑了,吓得群妖六神无主。xiumb.com
想那众妖被困在铜山两千年,怎知这三界变化,更是不识得李成道,唯有貔貅夫妇曾在天巡视,知晓李成道的手段,向肩吾奏道:“大王,这厮乃是李成道,曾于数百年前打上天宫,听闻乃是盘古大神精气所化,三清六御、西天佛祖拿他不住,后被一凡人道士用计擒了,囚于五行焚灵大阵之中,行刑之际,却见盘古的开天斧从天宫落下,将大阵劈开。后天庭无计,赦封其为司监官,令其在西海修行,却不知如何坐上帝位。这厮来历甚大,法力无边,还望大王不要与之拼个鱼死网破。”肩吾听了,新仇旧恨齐备,眼中喷出火来,想要上前厮杀,但深知感李成道绝不是泛泛之辈,有心投降,唯恐天庭不能赦免其罪,因此犹豫不决。
建太岁复喝道:“众妖听真,倘若负隅顽抗,定斩不饶!”正在这时,只听得精怪阵中飞起一物,伸开大翅一扇,便有数张之高,仔细看来,原来是一只当扈。那当扈状如雉鸡,却是擅飞,成道见了,甚是恼怒,念动咒语,祭起光华刃,只见一道寒光扫过,那当扈当时被劈做两半,当空跌下。众妖更是畏惧,纷纷后退,内中一只狸力见状,也不做声,忽的钻入地中,掘洞而逃。成道望不到土中,无法施展光华刃,却听见大地隆隆作响,一座土峰冲出,犹如喷泉一般,将狸力推到半空,重重摔下,原来是屠维见狸力逃窜,运用五行之法将其逼出。众妖见了无处逃遁,但若此时受缚,必将再入铜山幽冥之中,再见天日,却不知何年何月了。此时只听得天狐大叫道:“众弟兄勿惧,我等拼死出去,这数万之众,必定可逃出生天!”那肩吾还在犹豫,见此时众妖已然跃跃欲试,大呼一声:“随我冲杀!”直奔成道而来。建太岁、除青龙、满丧门、平六合抢先而出,敌住诸犍、天狗、祸斗、朱厌,那肩吾撇开众人,直取成道。云中七子虽是畏惧,但感念成道恩情,也拼死向前,护住成道,却哪里是肩吾的对手,不战数合,李云祥便被肩吾拍死,耿云枭亦被虎尾扫中昏厥,那张云岳来救,却不想被肩吾虎尾打断筋骨,二人亦不治身亡。但其他三子仍然力战。成道喝道:“尚云龙,可用空拳击妖!”那尚云龙听了,不知成道所云,略一分神,只见肩吾又一掌拍来,尚云龙大惊,连忙伸出左臂去挡,右手宝剑刺出,却见那肩吾拍得尚云龙金光迸出。那肩吾还道是凡人道士,一掌之下必然如同齑粉,却不想那尚云龙岿然不动,却震得肩吾手臂发麻,又被尚云龙刺中一剑,虽是无碍,却也有失颜面,大怒不已。那尚云龙亦是不知,这左臂如今已是共工大神战甲所化的空臂,威力自然非常,欣喜异常,晃动身形,力战肩吾。肩吾不敢怠慢,仔细看来,那尚云龙臂上的铠甲,分明曾是上古大神共工所有,不禁大吃一惊。那肩吾虽是广有武力,却是难敌共工,曾经九败于他,自然是认得此甲,心生忌惮,见这凡人道法平常,却是臂力非凡,不敢小觑,也只得避让三分。
众精怪原处上风,却因成道而来渐渐落在下风,虽然如此,恒元宫这两万之众,却难当众精怪拼命厮杀,眼见便要逃遁,只见天边一道祥云来至,原来是单于、阉茂、破大耗、成白虎、夸娥巨请来困灵敦,那困灵敦沉重异常,夸娥巨在下负着,破大耗、闭病符、单于、阉茂各抬起一面,五人合力方能抬起,却也是疲惫不堪。破大耗对众妖喊道:“帝君,神敦到了!”众妖见来将搬来一敦,思想必是法宝,纷纷冲向五人,众仙还未缓过神来,众妖已将五人围住。那蜚牛见了单于,也不搭话,用牛角用力撞去,单于无暇还手,亦无力躲避,竟然被牛角穿过胸膛,死在困灵敦上。那阉茂见了,刚想去救,便见冲来一只一头双身、四翅六足之蛇扑来,咬住咽喉不放,那蛇便是肥遗。那阉茂抬手擒住肥遗,却如何挣脱不下,破大耗、成白虎二人连忙施救单于、阉茂,却忘了夸娥巨在下负着困灵敦,夸娥巨虽然力大,但有凤鸣山至此,早已是用尽力气,此时抬敦的四人纷纷撤出手去,一时没了依靠,被困灵敦生生坠下,压死在地面之上。
成道见此,怒火攻心,唰唰两刃,已将蜚牛、肥遗杀死,连忙念动咒语,只见困灵敦腾空而起,敦口大开,忽然喷出一片金光,刺人双目。还未等赵公明等人反应过来,那金光消尽,呼号之音嘎然而止,一团乌云霎时散尽,世间又是一片清平。成道命人收拾单于、阉茂、夸娥巨尸身,再令天兵抬着困灵敦及众伤兵返回恒元宫。命建太岁、危朱雀等带领两千天兵在此巡视,并转告三太子,众妖已尽被捉去,此事请奏明天宫,看看如何处置。三太子乃领兵回天复命。
成道引着凤鸣山兵将回宫,刚到半路,只看见卫尉卿费晋引着几百位地仙匆匆前来,远处便闻见费晋大喊:“帝君,我等降妖来了!”成道蔑视一眼,并未停驾。卫尉卿费晋不知所措,见成道銮驾行远,带着这数百位地仙又慢悠悠往北而来。到了北地,却见了建太岁等人正命天兵掩埋精怪尸身,遍地狼藉。费晋招来建太岁道:“此处精怪可曾剿杀?!”那建太岁横看一眼,并不作声。那费晋甚觉失了面子,大呼道:“太常丞,莫忘了你的身份!”那危朱雀言道:“费晋,你忤逆钧旨、畏敌不前,有何面目训示我等!”一句话说的费晋脸色煞是难看,大呼道:“反了、反了!你等不知尊卑有别,必令你等好看!”言罢,率着众人便往恒元宫而回。待到了宫门前,细问了黄门官,原来成道等众早已在凤鸣山前祀飨阵亡将士去了。费晋也不理会,遣散了众地仙,那些地仙感念费晋存活之恩,纷纷拜谢。
翌日朝堂之上,成道威襟正坐,言道:“北海精怪遁出,实乃千古罕事,我恒元宫众将官,无视安危,披坚执锐,实乃三界之幸。着太常卿拟旨,追赠冉闵太傅衔,配享洞天祠。追赠单于宗正卿衔,追赠阉茂卫尉卿衔,追赠夸娥巨廷尉卿衔,追赠巫纲、韩令坤兵部、礼部尚书衔,按礼制三日后以国葬礼厚葬。令追封李云祥、张云岳、耿云枭为建威将军、奋威将军、宣威将军。”太常丞建太岁奏道:“帝君,正所谓‘正甲七庚藏、二乙八辛当’,三日后乃是重丧之日,不易下葬,宜应延后,否则以国葬礼,于我恒元宫不利。”成道言道:“准奏。”太常卿华筽奏道:“帝君,如今我恒元宫三公悬位,贸然赦封三公衔爵,恐有违礼制,天庭亦是不悦。”成道言道:“华筽,便是孤该如何做,天庭方能悦?!”一句话惊得华筽无言以对,宗正卿苗硘奏道:“帝君,华大人所言甚是,若无天庭旨意,恒元宫三公九卿之位不可自立,还请帝君收回成命。”成道怒道:“莫非尔等便要逼宫不成?!”苗硘连忙言道:“微臣不敢,微臣据理而奏,亦是忠于帝君名望之举。”成道喝道:“尔等口口声声三界生灵、言之凿凿孤之声望,哪一个不是人浮于事、中饱私囊?华筽,你奉旨上天警报,却是迟迟不回,是何道理?!”那华筽道:“帝君,微臣奉旨上天,实难见上天师之面,微臣职位低微,按礼非诏不得觐见玉帝,因此耽搁,实非是微臣有意延迟。”成道言道:“你可知精怪作乱,顷刻危亡?即便天庭不肯出兵,亦应早奏。延误军机,你可知罪?”华筽连忙跪倒言道:“微臣冤枉!”成道喝道:“苗硘,孤带兵北行镇妖之时,你领下一千天兵封锁冲幽洞,意欲何为?!”那苗硘言道:“帝君,北海之妖甚巨,微臣唯恐精怪倾袭困灵敦,因此派兵保护。”成道言道:“一派胡言,你调兵之前未得军令,调兵之后未予奏明,哪里来得保护!孤早已查明,你与那安天将军早有密谋,只待孤陷落精怪阵中,尔等便要抢占困灵敦,意图谋反,是也不是?”那苗硘连忙叩头,口称冤枉。成道摔下一纸信符,喝道:“孤念你为奸人所误,本不想杀你,而你却执迷不悟,你与那天上叛臣往来信符,孤已知悉,你还有何话说!”苗硘再看那信符,不由得大惊,本是烧过之物,缘何又重新复原,知道大势已去,趁着众人不备,连忙念动咒语,想要飞出大殿,却怎奈这恒元宫原是观世镜所化,不比别处,那苗硘竟然驾不起云来,只得向外跑去,被殿外尚云龙一把擒住,押回殿中。
殿上一片寂静,成道喝道:“苗硘,倘若此时你愿招出同谋之人,孤念在君臣之谊,或许网开一面,饶你不死!”那苗硘一声不吭,只听得卫尉卿费晋奏道:“帝君,这苗大人之罪尚未查实,还请帝君不要冤枉好人。”成道哼了一声:“费晋,你可曾知云中七子?”费晋听得一惊:“禀帝君,这七子乃是仰云峰黄灵道人门下,不知帝君……”
“住口!”未等说完,成道怒喝道:“孤只问你三件事,你须如实回答。”此时的费晋已抖似筛糠,连连叩首。
“其一,你出恒元宫之后,可曾向北集仙?”费晋颤声道:“不曾,下官只道北有精怪,恐阻挡众仙来路。所以向南而来……”
“其二,你集齐南部数百地仙之后,可曾挥师北上?”费晋泣声道:“没有,下官想多聚人手……”
“其三,你可曾说你有天庭法旨相佑,涣散军心?”费晋吓得不敢回声。成道怒道:“来啊,将费晋绑了!听候发落。”殿中军曹上来,绑了个结结实实。想那费晋,原本是天庭管理河道的小吏,因贿赂上官,一直升至四品闲职。不过天庭之内结党营私、权利倾轧更是厉害,这些众多闲散官员往往因依附之事便卷入祸事之中。菩提老祖言道:“口开神气散,舌动是非生。”这些闲官风闻言是、道听途说,能将子虚乌有说成丰功伟绩。往往就是毁他人之路,壮自己功成。费晋屡次弹劾他人,不想风水轮流转,竟有对手成为上司。于是上官便借天庭派驻官员之机,为费晋寻了一个侯爵职位,下放到成道之处,凭费晋为人,定会被成道排挤。
成道言道:“将费晋、苗硘绑赴大理寺,由柔兆、建太岁、作噩三人主审,待查出乱党,一并剿杀!”言罢散朝。柔兆等人自去审理不提,待次日朝堂之上,竟有数人未来朝议。执金吾奉命派人去请,那众人府中只剩些仆人杂役,众官早不见了踪影。正是:功利面前争先至,大难临头各自飞。
不知后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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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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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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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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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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