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照听他二人又是夸自己又是说赵公子,心里方才那一面阴暗也便逐渐地消失了,这一下子仿佛自己又回到了三月以前,好似根本就没有见过赵明诚一样,那种心情真是大好。
皓月见小姐笑了出来,忙道:“小姐自有才华,还愁找不到如意郎君吗?等小姐你找到了如意郎君,叫他赵明诚后悔去吧。”
此时的李清照已经是情绪控制了整个内心,听他们一个比一个说话好听,不禁喜上心头,不住地羞道:“休再取笑清照了。”
陆德夫看李清照从方才的悲伤情绪之中逃脱出来,现在满脸的喜色,自己不禁也是甚为宽慰,想道:“李小姐没有事情便好了。”
突然在此时见远处一个女子穿着十分华丽,婀娜身姿,体态妍丽。可是她却大幅度地摆动着双臂,快速走来。远远看上去,那女子十分生气。ωωω.χΙυΜЬ.Cǒm
陆德夫看着那人眼熟,便不禁说道:“来的那人好生熟悉。”
张汝舟正在安慰李清照,也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身后,也没有听到陆德夫说话。
倒是李清照处在兴头上,头脑清醒,听到陆德夫的话便转头来看,正见远处走来一个女子。
张汝舟看李清照的样子,便也转过头去看,一看便惊道:“哎呀,这不是蔡云儿蔡小姐吗?”
李清照听了便问:“是吗?”
陆德夫听了便寻思道:“她来做什么?”
张汝舟“哎呀”一声,对陆德夫道:“陆兄你可麻烦了,你打了赵明诚,那蔡女可是武将出身,她哪里能饶得了你?”
陆德夫听了,心里怒气便上来,“哼”了一声,转头去看张汝舟,道:“要寻仇只管来便是,我陆德夫怕她不成?”
李清照一听,顿时心里一紧,心里想道:“怎么,陆公子方才打了赵公子了?”
张汝舟道:“她可是会武功啊,那是杨怀玉大将调教出来的。”
陆德夫伸手斜向上抱拳道:“怀玉大将可是我所仰慕的人,能出征契丹,若蔡小姐是怀玉大将手下的人,那她倒是难寻的知音,不必怕她。”
这里两人正说着,蔡女便趾高气昂地大步走了过来,眼神带着十分浓重的仇视,还没有到陆德夫身前,便大声喊道:“德夫兄弟。”
陆德夫听她这般说话,明显是将自己的位置摆低了,可是却不着急发火,忙道:“蔡小姐这么急匆匆地前来,不知道所谓何事啊?”
蔡女此时已经大步走了过来,站立在陆德夫面前,双手一叉腰,斥道:“德夫兄弟是否对赵郎动了粗?”
陆德夫故作糊涂,道:“不知赵是谁?”
蔡女听了两眼瞪得更大了,伸出一只手来指着陆德夫道:“你装什么糊涂?”
陆德夫道:“哦,估计蔡小姐所说的就是赵明诚吧?”
蔡女道:“除了他还会有谁?你说,你为何要打他?”
陆德夫轻轻一弹衣服上的灰尘,一脸铁青,道:“德夫与他已经绝交,因他做事太过没有规矩了。”
蔡女听了顿时火上心头,无法遏止,道:“难道娶了我就是没有规矩了?”
陆德夫本来也无心与蔡女为敌,方才说那话着实不妥,因此羞愧道:“德夫不是那个意思。”
蔡女咬牙道:“你们这般做也太过份了吧?赵郎进了我家,未与我见面便随意找了个借口出来。而今日我又在赵府前与李小姐偶遇了,因此我知道,他一定是来找李小姐了。”
李清照被蔡女又勾起了伤心事,因此又是一脸的阴沉,道:“是,赵公子是来找我了。”
蔡女听了点头道:“果然是这样。我见不得他的人影,倒也不生气,他定是要与你说说什么话,我云儿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可是,可是他却一脸狼狈地回来了,我见他无奈的样子,便一直问他怎么了,他十分无奈才与我说是陆兄你打了。”
陆德夫听了便道:“这个不错,确实是我打的。”
蔡女不想陆德夫能这么快地承认,于是不禁点头道:“好,敢做敢当,是个爽快的汉子。”
陆德夫一脸严肃,道:“蔡小姐过奖了。”
蔡女又摇摇头,问道:“你能说说为什么吗?”
陆德夫道:“道理十分简单,赵明诚朝三暮四,纨绔子弟,难以交往。”
蔡女指着陆德夫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陆德夫冷笑一声,道:“蔡小姐,我与赵明诚相处多时了,我曾记得,三月的第一天入府时,是三月初二,他与我说他见到了仰慕已久的李清照李小姐,与之畅谈,无所不说。”
说罢,陆德夫又一个转身,继续说道:“深慕金石字画的赵明诚将李小姐当作知己。自那以后便日夜魂难守舍,辗转难眠。又经过了多日的相见与交谈,他甚至妄言道非李小姐不娶。”
蔡女大声喊道:“假话,骗人。”
陆德夫本来无心与蔡女相争,可听到她说自己骗她,不禁较起劲来,又转回身来看蔡女,一脸无辜,道:“此事可是真的,我骗蔡小姐做什么?”
蔡女将头转向一边,道:“我不管什么,这几日赵郎与我说了,他喜欢的人便只有我一个,他今日来我家提亲,我二人另择良日,便要成亲。”
李清照那撕心裂肺的感觉又上来了,双手一抚胸口,不禁暗暗低下头去,一脸紧绷着,十分难看。
张汝舟见这情况,忙道:“陆兄啊,你别再说了,李小姐怕是又被这事给伤了。”
陆德夫突然在心里“啊?”了一声,一拍手,急道:“我怎么给忘了。”
蔡女见这两人都在关心李清照,心里那些妒意便不禁而生,想道:“前些日子你与赵郎卿卿我我,云儿便是满心的醋意,今日你身旁又有两人这般关心你,我虽然得到了赵郎,可是,可是我看你就是心里别扭。”
于是蔡女道:“让她受伤便是了,伤得紧才好。”
本来蔡女这话是怒气顿生,胡乱说的,说完她便有些后悔,想道:“云儿,你这般想人家真是不应该。”
于是蔡女再仔细看李清照,虽然李清照低着头,可是她的脸还是可以看到的。蔡女看她满脸的痛苦,不禁心生怜悯,道:“李,李小姐,你怎么了?”
陆德夫听了,知道蔡女与赵明诚是一伙的人,于是便又怒气顿起,冲着蔡女道:“李小姐怎么了,你会不知道吗?”
蔡女自幼霸气,听陆德夫这般说自己,当然不答应了,更是怒气冲冲,道:“怎么,我知道不知道,要你管吗?”
蔡女嘴上说着,手也握紧了拳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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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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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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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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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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