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骑兵顶着一轮圆月,策马奔驰。
“哒!哒!!”
寂静空旷的官道,被突如其来的马蹄声打破。
一道道影子,不断的晃过。
如果仔细的打量,会发现共有十九匹战马在官道上奔驰。这十九人,正是以王炎为首的骑兵。王炎和黄忠的方向截然相反,黄忠奔着开阳县北方而去,负责引诱管亥的大军出动。王炎则是奔着管亥的营地,要毁掉管亥的军营。
半路上,王炎派去管亥军营打探消息的斥侯赶了回来,在路上碰到王炎,禀报说管亥的大军已经离开了军营。得到了这一消息,王炎心中更踏实了。尤其是哨探粗略估计了管亥出动的黄巾贼兵力接近所有兵力,更是凸显出营地的空荡。
从这一方面,也看得出管亥对王炎的重视。显然,管亥是打算一次就把王炎剿灭,不给王炎丝毫的机会。
战马奔驰,接近亥时,十八骑靠近了营地。
远远的望去,营地中火光冲霄,驱散了无尽的黑暗。只是空旷的营地中,只有少数黄巾兵驻守巡夜。摆在王炎眼前的营地,宛如一个只穿着薄纱的女子,美妙的一切都若隐若现的展现在眼前。
队伍靠近,距离百步时,王炎挥手下令停下。
此时,一众人躲在黑暗中,营地中巡夜的黄巾兵,却无法看到。
王炎骑在马上,仔细的打量了一番,而后转向麾下的十八名骑兵,他伸手指着营寨门口望楼上的哨兵,道:“望楼上有两个黄巾贼,你们谁来解决?”
“我来!”
两名士兵,异口同声出口。
两人同时挽弓搭箭,瞄准了望楼上的黄巾兵。
“嗡!嗡!”
弓弦震动,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弓箭脱弦而出。
转瞬,望楼上的两个黄巾哨探兵,直接仰头就栽倒,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王炎看到这一幕,脸上流露出欣慰的笑容。从这一点看,他身边的十八名亲随的能力还是很不错的。这十八人,是军中最精锐的士兵,也是最忠诚的士兵。
王炎缓缓拔出腰间的钢刀,刀尖指向营地,大吼道:“杀!”
话音落下,王炎策马杀了出去。
“杀!”
十八骑士兵齐声大喊,高高举起手中的钢刀,杀向营地。
“哒!哒!!”
马蹄声,震动地面,杀声撼天。
营地中巡逻的百余黄巾兵听到了营地外传来的喊杀声,转头看向营地外。看到冲来的人,看到这突兀的一幕,顿时吓了个半死。
一个个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一会儿,负责守卫营地的黄巾贼首领反应了过来,手忙脚乱的指挥道:“对方只有十余骑兵,不要怕,给我杀。”
百余黄巾兵这才回过神,反应了过来,纷纷手持武器,迎向冲来的战马。
王炎一马当先,眼见黄巾贼冲来,钢刀扬起。
“咻!”
刀刃破空,钢刀猛然劈下。
噗嗤!
刀刃划过,鲜血迸溅,黄巾贼直接被砍翻在地上。
战马继续往前冲,巨大的冲击力下,直接把冲上来的黄巾贼撞翻在地上。马蹄踩踏,一脚下去,就把撞翻在地上的黄巾贼踩死。
十八名亲随策马冲入,宛如猛虎杀入羊群中。
一眨眼的功夫,便有数十名黄巾贼被斩杀。
负责守卫的黄巾贼首领见局势不妙,心中着急。他眼珠子转动,见王炎一马当先,提着手中的长矛,直接冲了上来,大吼道:“狗官,拿命来。”
王炎策马往前冲,嘴角逐渐的上扬,一条弧线拉开了。
森冷的笑意,绽放。
冷冽的刀光,斩落。
“噗嗤!”
鲜血飞溅,带血的头颅,冲天而起。
黄巾贼首领的眼中,流露出无尽的惊恐,以及不甘的眼神。
砰!
头颅以及身躯,先后落地。
王炎策马来回的冲杀了四次,他麾下的十八亲随也冲杀了四次。连续的冲杀,十八亲随无一折损,营地中的黄巾兵却已经死伤殆尽,只剩下十余人四处奔逃。
扫了眼周遭情况,王炎吩咐道:“抓紧时间,烧掉营地。”
“诺!”
十八名亲随得令,立即策马在营地中纵火。
此时正值夏季,天气炎热。营地中的帐篷或者粮草,都晒得很干燥。一遇到火星,呼啦一声便燃烧了起来。
一个个骑兵纵马奔驰,肆意纵火。
不到半刻钟,诺大的营地,已经是火光冲霄。
营地中,乱作一团。
营地外,王炎以及麾下的十八名亲随站立。火光映照下,每一个人的面颊,都被映照得一片通红。
“大人,纵火的时候,卑职发现营中储存了不少的粮食,至少也是数百石粮食。可惜咱们人数有限,又有时间的限制,否则把这些粮食带走,也能供给咱们的士兵。”
一名骑兵开口,脸上有着惋惜之色。
王炎说道:“在这样的情况下,权衡利弊后,只能烧掉。我们这一次来开阳县解围,莫非开阳县连粮食都供给不了吗?粮食的事情,不用懊悔,也不用担心不够用。”
“任务已经完成,撤!”
王炎拨转马头,策马往回赶。
十八骑紧随其后,战马奔驰,一只只马蹄踩踏在地上,溅起一地的尘土。
转眼,十八骑消失在夜色中。
营地燃起大火,火光冲天,经久不息。
在开阳县北面的山谷中,率领士兵等候的管亥已经是等得不耐烦了。从王炎的军营赶到埋伏的地点,最多也就两个时辰。可现在已经过了亥时,仍是没有半点消息。
“怎么回事?莫非出了什么问题。”
管亥心中,生出一丝的担忧。
忽然,一名黄巾贼看向营地方向,惊呼道:“不好了,营地的方向着火了。”
管亥目光骤然一转,看向营地所在的方向。
远远的望去,无法确定到底是不是营地着了火,但大体的方向却没有错。管亥心中,也蓦地升起无尽的忧虑,心想:难道中计了?
不过,管亥却也不确定,立即吩咐道:“让几个士兵登山,到山顶上眺望,看看是否是营地着了火?”
命令一下下达,便有黄巾贼往山上行去。
“调虎离山,营地被烧,管亥兵败于此。”
整齐高亢的喊声,忽然间,从山谷周围四面八方响起。
“调虎离山,营地被烧,管亥兵败于此。”
“调虎离山,营地被烧,管亥兵败于此。”
声音中透着兴奋,更带着无尽的嘲讽。
管亥听到后,浑身的力气,仿佛在这一刻被抽尽。他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地上,眼中的神采也变得黯淡无光。没想到,他竟然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杀!诛杀黄巾贼。”
四周的山林中,响起阵阵呐喊声,以及高亢的战鼓声和号角声。
四面八方的声音响起,令黄巾贼军心浮动。
纵然是接近一万黄巾兵,可是在这一刻,军心已经乱了,难以聚起一战之力。Χiυmъ.cοΜ
管亥心中一片冰凉,知道这一战彻底败了。下午的时候,黄召耳传来消息,说确定了出兵的时间。甚至在晚上,他派出去的哨探也隔一段时间回报,说阳都县的军队仍在不断的前进。
管亥自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当中。
可万万没有想到,王炎却是悄无声息的烧毁了他的营地。管亥知道四周的山林中,不可能有王炎的大批兵力,肯定是虚张声势而已。然而,面对这一情况,管亥也无力回天。在营地被烧的情况下,山林中传出的声音,宛如催命符一般,官兵声势骇然,他却是无力回天。
“撤,立即撤退。”
管亥无奈,他也是当机立断的人,站起身后,立即下令撤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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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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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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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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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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