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姑娘……”王伦刚准备开始介绍,黄一卓又插了一句:“对了,你先说说这姑娘叫个啥名字?”
“黄老,柳如是,此女名叫柳如是。”王伦恭恭敬敬地说道。
“哦,柳如是,这名字不错。”黄一卓一边大声地赞了一句,一边又低低地嘟哝道:“老夫以前怎么没听过呢?”www.xiumb.com
“是。此女改成这个名字不过一年多的时间,如今也就是在那些酸溜溜地读书人哪里有些名气。自然不曾传入您老之耳。”王伦笑着解释。
因为抱着私心,害怕把柳如是的情况说细致了,会招致黄老的不喜欢,王伦,王司长就这么顺着黄一卓的意思,把个江南名媛说成了一个不过是小有名气的才女。也就是黄老能被王伦蒙过去,如果是黄复华这个后世宅男听了,就知道“柳如是”这是多大的名头了,那可是明末的名妓,秦淮八艳之一。
“这个柳如是,本名杨爱,后改名柳隐,字如是。她原是浙江嘉兴人,因为幼年不幸,父母双亡。族里人因为贪财,竟然把她卖与了盛泽归家院的名妓徐佛家。柳如是因此成为徐氏的养女,并深受其教养,出落得亭亭玉立,才艺无双。”
“原来也是一个可怜之人哪。”黄一卓听着不由地发出感叹。
“是啊,可不是嘛。”王伦连声应和。其实,他暗中省略了许多的故事,接着王司长就把话岔到了另两位美女的身上。
“那两名正选的美女,一位年方十三,名唤杨柳;另一个已有十四,闺名刘晓玲。”
“这两名女子可确是冰清玉洁?这可出不得半点的差子。”黄老还不放心。
“晚辈在这一点上绝不敢有丝毫的疏忽,除了细心探访,了解清楚过往种种,还请了两个经验丰富的老婆子,仔细地观颜查色,并一一用宫中的密法验过了。”
“宫中流传出来的密法?”黄老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
王伦知道说到了点子上,赶紧用心解释:
“我听说,这个法子,就是让这被试的女子坐在一个红漆马桶上,边沿用湿的黄表纸糊上,在马桶的底部铺上了香灰。然后,用一根草在此女子的鼻子里轻轻拨动,引她打喷嚏。若是未经人事的好女子,其上下气息不通,底部的香灰不会被气流激起。否则就……”
“好妙的法子。”黄老听得十分过瘾,称赞了一句。
“这三位姑娘如今到哪里了?”黄一卓又问。
“哦,晚辈怕耽搁了时间,所以一忙完手头的事情就先赶过来了。我已经从锦江商旅要了最好的三架马车,还安排了及可靠的婆子和丫鬟,照顾左右,并知会了沿途的官府。算起来,她们明天就能到达崇明县城,不能累坏了贵人们不是。”王伦连忙给自己摆功绩。
“嗯,你做得很不错。这是大事,万万不可马虎。”黄老首先肯定了王司长的成绩。
“回头我让人定下一个吉日,你和政务院的人商量出一个章程来,给什么封号,用什么礼仪,怎样接进宫来。虽然这两位姑娘都不是正室,但吴王殿下乃是第一回娶亲,她们俩中间也保不齐有人将来会母凭子贵,万不可怠慢!”黄一卓吩咐。
“是,是,那是自然。至少也要洒水净街,黄沙铺道,还要出动半副鸾驾。”王伦立马接口,先补充了一二。
可别小看了,这黄沙铺道,已经和现在铺设红地毯,迎接国宾是一样的待遇。不过,老祖宗的境界就是高,黄沙铺地,多么低碳,多么环保!
接着,王司长和黄宗正还就一系列问题进行了广泛而深入的探讨,提出了许多具有建设性的意见……
“柳姐姐,你说,吴王殿下会怎么对待咱们,会对我们好吗?”在一个宽大的马车里,刘晓玲正用手轻轻地拉着柳如是的袖角,柳眉微皱地发问。另一边,杨柳也把一双忽闪忽闪的眼睛看着坐在中央的柳如是,静静地等着她的回答。
由于三女中间柳如是年岁最大,社会阅历也最为丰富,而其他两个人一直接受着各种才艺训练,社会阅历几乎为零。所以,这三个对未来充满憧憬,但心里也有些许担心的女孩很快就以姐妹相称,好得很了。于是,三个人不再分别乘坐一辆马车,而是挤到了一辆马车上。好在,这三位窈窕淑女都身材娇小,不是杨贵妃这样的,倒也不显得拥挤。
柳如是拍拍刘晓玲的手腕,微笑着宽慰她:“放心吧。妹妹这样的可人儿,吴王殿下怎么会不喜欢呢?而且吴王殿下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本身才情又出众,你还怕没有好日子嘛?!”
虽然,表面上她毫不担心,还安慰着两个刚刚认下的妹妹,其实,柳如是自己心里充满了忐忑。因为,她自己的经历最为复杂,很怕会遭到拒绝。
马车继续前行,车里的三个女子都沉默了下来,各自想着心事。柳如是在心里默默地念着“人生若只如初见”,想起自己的悲惨往事,不觉百感交集。
崇祯四年,柳如是14岁时,被当过宰相,返回老家吴江县,一贯沉迷于寻花问柳的周道登买回了家。
这个周道登,是历史上有名的一个糊涂宰相。他在崇祯初年的时候,任东阁大学士兼礼部尚书、上书房总师傅、国史官正总裁。他这个宰相来得很是运气,那是他在一场抓阄中被崇祯皇帝幸运地选中的。你瞧,这老小子的运气有多好,生得逢时!
关于周道登,有许多笑话。一次,崇祯和他讨论政事,顺口问他:“近来诸臣奏疏中,总有‘情面’两字。何谓情面?”周道登不学无术,就来了一个绕口令:“情面者,面情之谓也。”还有一次朝会的时候,崇祯皇帝看到某位官员的奏折上有黑齿一词,他不懂是怎么回事,就请教这位上书房总师傅,结果这位周阁老想了半天后,再次给了一个通俗至极的回答:“黑齿,就是牙齿发黑。”
其实,黑齿是当时日本,还有其他地方一些少数民族的习俗。黑齿习俗在日本自古有之,染黑齿是一种贵族身份与地位的象征。这一习俗在日本相沿数千年,早在平安时代,黑齿就已是贵族的特征之一。明代李言恭的《日本考》就提到,当时日本贵族中普遍流行以黑齿为贵的风俗。日本的古典名著《源氏物语》也记载,紫姬年幼时没有染齿,但被源氏收养后,她的外祖母把她的牙齿染成黑色,使她看上去“更美了”。
顺便说说黑齿的主要步骤:先将烧过的铁针等铁器与粥,茶,麦,醋,酒等混合,置於暗处发酵两个月左右,制成含有恶臭的铁浆水,再以“五倍子粉”调和,便成了其味腥臭,黑不溜秋的化妆品,最后,以杨枝为牙刷,每周涂齿一两次即可。其实,现代的化妆品,大家也可以看成是这样的秽物。至于说两者香臭程度大为不同,其实也是一回事情。因为,根据科学实验,臭不可闻的粪便稀释千万倍,据说也是芬芳如兰。
不过,不管你信不信,这个周道登,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万历二十六年(公元1598年)的进士,被选为庶吉士,进入翰林院供职。也就是说,他是大明朝社科院的院士,享受朝廷津贴的特级专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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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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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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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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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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