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那儿看着这些东西,看得眼睛累了,就闭上了眼睛。我在想,不知道为什么二爷突然就放弃了,他说时间不够用了,我们可以多呆几天,难道非得二十七天不可吗?
我不知道,不知道二爷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二爷很轴,他的决定似乎没有人有改变得了。我也不打算改变,他说不走就不走了,只是太可惜的,有点不甘心。
二爷把防潮垫拿出来,扔给我一个。
“铺上,吃点东西,睡。”
我们吃完东西就开始睡,真的太困了。
我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我没有看到二爷,防潮垫上没有二爷,难道二爷让我睡觉,他去陵心了吗?我一激灵,站起来。
“二爷,二爷……”
“叫魂呢?”
二爷从一个玉像后面走出来,吓了我一跳。
“你干什么呢?”
“解决点问题。”
我没理二爷。
“看看时间。”
我算了一下时间,我勒个去,竟然还有两个小时了,我们到底睡了多久,不知道。
“还有两个小时就到二十七天了。”
二爷一愣,然后高兴起来。
“两个小时后,我们就出去了,到时候,就可以大口大口的喝酒了。”
二爷一提酒,我也难受。想着那啤酒,就有点控制不住。
“二爷,我们怎么出去?”
“不知道,反正三九出陵,这是定数,没有办法让你在陵里呆着。”
我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怎么出去,二爷也不讲清楚,不管那么了,反正是要出去。
“二爷,你不选点东西吗?”
“万择其一,陵里的东西,也许只能拿走一件。”
“那,我把这水玉给你。”
“算了。”
我靠着墙坐着,马上就能见到那婉,我的三个孩子。
“哈哈哈……”
我大笑起来,二爷吓得一激灵。
“你有病吧?突然笑起来,吓死我了。”
我心想,你笑得时候呢?你吓尿我多少次?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今天老了心情好,不跟你计较。
我不知道,我们将会是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这让我觉得有些可怕,如果卡在某一个地方,那可就不太好玩了,一卡经年,那简直就是各种悲惨了。
时间一点一点的在走着,我看二爷,他有些紧张了,他紧张的时候,有一个毛病,那就是吞咽的动作,他自己不知道,我也从来没有说过,也许这是一个秘密。
二爷站起来,四处的走着,看着,在缓解情绪。
我也有点毛,站起来看着这些宝贝,那真是没有见过的东西,不禁的长长的叹了口气,这都是不民间的东西,不是百姓所能有的,甚至不是百姓所能见到的,这些东西老努到底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简直匪夷所思。按年头算,老努那个时候还不是兵强马壮的时候,地盘也在扩张中,不可理解。
我感觉到不对劲儿的时候,差多不是两个小时的时候,我感觉头晕。
“二爷,我头晕。”
“你没有闻到一股异味吗?”
说实话,我还真的没有注意到,二爷一说,似乎是闻到了。
“什么味?”
“找个地方躺下吧,别到时候摔得鼻青脸肿的,难看。”
我是感觉要摔倒了,看二爷的状态,也差不多,我躺下了,一躺下就感觉到意识在慢慢的消失,我恐慌到了极点。
最后我连恐慌都消失了,一切都消失了。
我醒来的时候,是在别墅里,那婉坐在我身边看着我。
我一下就爬起来了,她看着我笑,我愣怔着,也许这是梦,应该不是现实。那婉拉着我的手说。
“你终于回来了,二十七天。”
我才知道,我回到了现实,而且就这么奇怪的回来了,而且回到家里。
“二爷呢!”
“他也应该没有事,应该在新拉城。”
我的话刚说完,家里的电话就响了。那婉接的。
那婉接完电话就捂着嘴笑。
“什么高兴事?”
“二爷在西安。”
我勒个去,我一个高儿跳起来,怎么回事?
我打电话回去,二爷接了电话。
“怎么回事?”
“还怎么回事,你到是好,在家里,我TM在被送到西安来了,我勒个去,没钱,快饿死了。”
“你等着,我想想办法。”
二爷鬼道就鬼道在这儿,手机在水陵里就没有打开过,而且用塑料封上了,一直就放在怀里。
“我得去接二爷。”
“我跟你去。”
那天,我和那婉坐飞机到西安,找到二爷的时候,他是真的太惨了,坐在马路边上,看着人家吃东西。
“你不会找个宾馆住下,然后让服务员送吃的,到时候一起算账吗?”
“我什么证件都没有,没让警察给抓起来就不错了。”
我们带着二爷去饭店吃饭,这货,“噼里啪啦”,也不管那么多了。
吃完饭,进宾馆住了一夜,第二天返回去,二爷就回新拉城了,我和那婉回了别墅。
那婉告诉我,她基本上没有问题了,或者可以要一个孩子。她说完脸通红。
那天,我把金帕和水玉给了那婉,她看到这两件东西就笑了。
“这水玉到是好东西,我留着了,可是这金帕是给死人盖脸用的,你怎么拿回来了?”
我一听就明白了,二爷调理我,坑我。
“二爷……”
那婉一笑说。
“这东西我帮你放起来,有用着的一天。”
那婉把金帕放了起来。
那天,我搂着那婉的腰,我就没有搂过这么软的腰,像水一样,搂着就贴在你的身上,那婉低头脸,通红。
那婉的肌肤竟然如在水玉一样,有过一次。但是没有这次感受到的这么真切,我没有想到,那婉是大家小姐,竟然做起事来,骚得吓人,迷离的眼神,就没有那种迷离,柔中的那种迷离,身子也冒着极度的骚--劲儿来,每一动,都让我魂飞气散。
我在别墅呆到第四天的时候,李福竟然来了,他知道我回来了。
他进来看到我说。
“你小子回来也不打个电话,就在温柔乡里呆着了。”
他一屁股坐下。
“你有事?”
“讲讲水陵的事。”
“其实,没有什么好讲的,不过我只讲那陪葬品。”
其实,李福关心的就是这个,我讲着,李福的哈喇子都流了出来,那婉捂着嘴笑的时候,他才意识到,擦了一下,竟然还不好意思了。
李福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难道就没有带回来点什么吗?”
“二爷的脾气你也知道,根本就不让拿,我都想掐死这货了。”
李福相信了,我不敢让李福知道,我把水玉拿回来了,还有一把刀,如果让他知道了,他不来偷,就会来抢,这货见到这样的东西就会不要命的想得到。
李福走了,有些失望的样子。
李福走后,那婉说。
“看着到是可怜。”
“可怜,他可狠的时候,你也不是不知道。”
那婉笑了。那婉竟然没有问我水陵的事,什么都不问。
现在是北方的四九,三九一过,依然还是寒冷,我和那婉很少出门,我看电视报道,今天的湖竟然没有冻冰,这是一件奇怪的事情,而且每天都会有水雾升起来。这是一个奇怪和反常的现象,我一直没有和二爷联系,那婉和我出去吃酸菜炖猪肉是在我回来的第十天。
我们在图伦城的那家饭店里,坐在包间里,那天吃饭的时候,那婉就有些不安,我没有问。
出来后,那婉拉着我的手猛的一紧,我就知道有事了,出来的时候,那婉的手就有汗出来了,我看着四周,除了那些旅人外,没有我认识的人。
我们要离开的时候,左卡突然就跳出来,看到我像看到亲人一样,拉着我的手说。
“过去看看。”
我知道他指的是树葬那边,我看了那婉一眼,那婉只是笑了一下,她依然在紧张。
我们去了树葬那儿,弄得真就不错,左卡说。
“我们侧变人就住在这儿。”
“不错,条件不错。”
“那还要谢谢你。”
那天,我在左卡那儿只呆了十分钟就离开了,我发现那婉越来越紧张。
我们出来,问那婉。
“怎么了?”
“我……”
我没再问,回到别墅,那婉还有些紧张。但是,缓解多了。
“怎么回事?”
“侧变人,我不喜欢看到那个左卡。”
“为什么?”
我觉得太奇怪了,侧变人从来不和人为仇,他们是善良的。
“我……”
看来那婉是不想说。
“你得说出来,这事需要解决,不能总这样,侧变人现在已经在这里生活了,我们随时都会遇到的。”
“我把左卡得罪了,他没有表现出来,他认出我来了。”
“怎么回事?”
“我需要实身,侧变人有一种珠子,他们每隔一年要用一次这珠子,这珠子很珍贵,他们每天都要去山里采一种草上的露珠,露珠还不能破,放在一个瓶子里,一放就是三年,三年之后才能用,我把他们的珠子全部拿走了,他们没有了珠子,侧变人就会改变,或男或女的就订了全,就不再是侧变人,其实,侧变人就是保护自己的一种方式。”琇書網
我愣住了,那婉说完,我才知道这事,我想了半天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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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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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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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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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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