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是那婉,是那婉,我大叫一声,屋子里的人都吓尿了。
我几乎是扑过去的,一下就撞到了门上,然后就坐到了地下。
那婉心疼的拉我,没拉着。
我起来说来。
“我没事,我没事,你终于出来了,你干什么那么傻救我?”
“我爱你。”
我的眼泪都出来了,那婉冲着我笑。
这时,我的那个朋友的歌星女朋友推门进来,看了我一眼,看了那婉一眼。
“干什么在门口站着,挡着路了。”
我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女歌星,看到我想吐,那得瑟的劲儿,看着就闹得发慌,看外面的车,一百多万,肯定是他给买的。
“你怎么说话呢?跟大师敢这么说话,我看你是欠抽。”
这小子是真的急了,歌星还嘴说。
“怎么着,大师怎么着,我说话了,你看他看那女人,像色鬼一样……”
我的那个朋友上去就是一个抽,我没有拦着,也没有人拦着,他又是一个反抽,歌星就急了,大叫起来。
我的那个朋友当时就疯了,一个大飞脚,把歌星给踹倒了,上去一顿踢,边踢连说。
“你就是一个农村出来的丫头,你张扬什么,会讲两首歌,还不如歌厅小姐唱得好,你得瑟个毛,你让我给你家盖小楼,我盖了,你让我给你买别墅我买了,你让我给你买一百多万的车,我买了,你弟弟去美国学习,我花了五十万给办了,你爸要劳力士,二十多万我给买了,你妈要坐邮轮旅游,二十多万我花了,我扎你八大爷的,不对,你八大爷早就死了,我扎你九大爷……”
那婉捂着嘴乐。
我走过去说。
“算了,算了。”
歌星站起来哭着说。
“哥,我错了,大师,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下次再得瑟我就把你开除,你TM这是过日子吗?这是祸害我,中国这么大,比你漂亮的多去了,比你会唱的多去了。”
我听着就过瘾,这哥们总于爆发了,痛快,痛快。
“痛快。”
我说完,和那婉走了,那些人都扔在那儿了。
回到出租房,我看着那婉,现在只能是看。那婉低头笑。
我知道她经历了太多的痛苦,此刻,我一下就放松了,然后就病倒了。
那婉照顾着我,一直不离开我。她告诉我,从此再也不离开我了,那怕是一分一秒,分别的痛苦是她最大的痛苦。
我感觉到了无比的幸福。
三天后,我病好了,我和那婉商量着离开大连,我那个朋友是真的要命。
那婉说听我的,一切都听我的。
我带着那婉离开了大连去,去了江阳,那里是一个小城,古香古色的,那婉会喜欢的。果然她非常的喜欢这个小城市。
我们在江阳买了房子,那种两层的吊角楼。
每天我都带着那婉去那石板小路上走来走去的,就是喜欢走。
下午,她会睡一觉。我其实,一直没有说一件事,那就是那婉每天半夜要出去一个小时,我没有说,那婉也没有打扰过我。她需要走回来,就需要一些其它的东西。
其实,我心里挺想念新拉城的,也想二爷,可是我没有说。
直到有一天,二爷打来电话,告诉我,需要我。
“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太老了,水陵那边出现了问题,大概是最后一拼了。如果失败了,水陵就将被开启。”
我愣愣的不说话,二爷把电话挂了,我不知道他是鼓了多大的勇气给我打这个电话的。二爷经过了爱的痛苦,他知道这种痛苦,所以说,他很理解我,如果不是没有办法了,他是不会给我打电话的。
那天开始我心事重重的,那婉看出来了。
“你有事?”
我犹豫一下,并不想瞒着那婉。
“水陵那边出事了,二爷让我回去。”
“那就回去,我也想回别墅,现在我很好了,没有问题。”
“不过,我警告你一件事,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情,你都不要管。”
那婉靠在我的肩膀上,我没有什么感觉,我感觉不到她,但是,我知道那是温暖,有温暖。
我和那婉回去了,安排好那婉,我没有去新拉城,而是给二爷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在阴村的小楼。
我不知道为什么不想回新拉城,也许我没有脸面见那些老人,我是一个逃兵。
我见到二爷的时候,一愣,二爷是真的老了,背弯得更厉害了,我心酸,抱住了二爷。
二爷拍了拍我的后背说。
“没事,一切都好。”
我们在二楼上,二爷说。
“这次我并不想让你回来,可是没有办法了,水陵最后的一战了,黑水人,棺人,道士,贡小刚,正飞,李福,所有能参与的人都进来了。”
我愣了一下。
“怎么可能呢?不是一百年之后才能开启吗?”
“其实,水纹兽出现的时候,我就知道,那个机关失控了,不然水纹兽是不会出现的,当初我就不应该心软,把水纹兽给毁掉,让那些人也接受点教训,他们也不至于像今天一样,那样明目张胆的。”
“二爷,没事,我们在一起,是没有人能够战胜的。”
这话说得豪气,实际上是一点底气也没有。
“我们尽力吧!”
那天,半夜我们去了湖边,那儿真是乱套了,四处是帐篷。
我和二爷坐在半山腰。
“看到了吧!很热闹。”
“他们要陵里的一件东西,那是什么东西?”
“我不知道,传说的一件东西,得到后,是无所不能。”
“世界上根本就没有那样的东西。”
“那可不说讲。”
二爷一脸的忧郁。
那些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都没有行动。
“他们在等待着什么?”
“征兆。”
“什么征兆?”
“我也不知道,你看就是了。”
我和二爷就守在山上,轮流的睡,一直到天亮,没有什么征兆。
二爷留在山上,我下去,进了李福的帐篷。李福看到我一愣。
“你回来了?”
“我肯定是要回来的。”
“那婉呢?”
“这不是你问的事,你说你来参与这事干什么?”
“我必须得来,一生我就是为这个活着的,人的追求不同,你不能要求我和你一样。”
李福说得没有错。
“水陵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知道。”
谁都不知道,但是都知道得到那东西之后,是无所不能。
我猜不到那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这个传闻已经有万千种了,哪个是真的,哪个是假的,现在谁也说不准。
我回到山上,二爷躺着在哪儿看天。
“其实,那个时候多美好,我和她躺着看云……”
二爷在回忆着过去,我知道,二爷这一生其实是痛苦的一生,如果不是为了一个信字,也许他不会这么辛苦。
有的时候我理解不了。
第二天,枝姐就来了,带着人,把湖边都给清理了,那些人都躲了起来,我知道,他们都在看,如果有机会谁也不会错过的。
枝姐还是找到我和二爷。
“水陵要开启了,这是传闻还是真的?”
“你看这些人,都来了,那应该是真的。”
“我想,这水陵里的一切都是政府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拿到。”
“这话没有错,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有些邪恶的东西,并不是我们能左右的,那黑水人你们也没有办法治住。”
枝姐的秘书不高兴了,这个是个新秘书。
“你和谁说话,要看清楚了。”
我和二爷没人理他,枝姐回头说。
“没你说话的份。”
枝姐这是会做人,其实,我们心里都明白。
“这事,我现在也拿捏不准,我也在这儿看,如果真的什么情况,我会打电话联系你的。”
“好,湖边,水陵只有你们两个随便的出入,其它的人敢进,就抓,关起来。”琇書蛧
枝姐走了,她有一点没有弄明白,那些人如果想下去,恐怕用的手段,我们都没有见过。
就黑水人就够邪恶的了,李福也不是省油的灯,正飞那个人,我早就看明白了,在南方,那是传得神而又神,到北方就狗屁不是了,那可能吗?他一直在隐藏着,他来北方这么多年没有回过去一次,每次说回去,其实,他并没有回去,他在这儿等着什么呢?就是等着今天。
道士回来了,都是邪恶的人。
我问二爷。
“你说,如果弄起来,谁厉害?”
二爷看了我一眼笑了说。
“那可不好说,就李福来讲,你和他最熟悉了,可是你不了解他有很多的邪恶之术,他从来不使,他是在拼最后一次。”
水陵一直没有动静,一个星期过去了,那些人竟然还呆在山上,虽然是藏起来了,还是能看出来,没有人离开。
警察又增加了不少,市里的领导是一天三遍的往这儿跑。
水陵完全被封锁了。
“二爷,我觉得我们应该进去看看。”
“别动,现在不是时候,他们都来了,肯定要有什么事情发生,所以我们不能,千万不能动。”
二爷躺着那儿看星星,我坐在抽烟,我感觉到了很麻烦。
我给那婉打电话,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要在家里呆着。
我走的时候不放心,给找了一个保姆。
又过了三天,依然没有动静。但是,越来越紧张了,警察每天似乎都在增加。
二爷和我在山上已经呆了十天了,每天我下山去买吃的,我在山上搭了一个帐篷,从家里拿来了被。
我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我觉得这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第十三天的时候,我听到了传闻,说这次的事情假的,水陵根本就不会开启,也不舒服什么征兆。
有人就离开了,先离开的是正飞,然后是道士,李福,黑水人一直没有离开。
“二爷,我们是不是也回去。”
“你看错了,这些人看着是走了,其实,他们藏在了一个我们看不到的地方,这些人都在玩心眼。”
“他们怎么谁也不动手呢?”
“这个时候,谁先动手,谁就先死。”
我不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二爷也许是说得对。
我给李福打电话。
“你在什么地方?”
“我在家里。”
“李福,你不说谎是不是就能成马王堆呀?”
“你什么意思?”
“你别忘记了,我是新拉人,新拉人的左眼。”
“我就在你们的上面,二百米的地方。”
我一哆嗦,这货是看着水陵,也看着我和二爷,这也太精明了。
“你下来。”
李福真的就下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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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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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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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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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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