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跑到水陵那儿,李福果然就在那儿。
“怎么了?”
“你看。”
湖上面漂着一个东西,我细看,是我的衣服,我一下就想起来了,我的衣服包着水饱,它竟然跟着出来了,我一哆嗦。
“那是什么?”
“没什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湖里漂点东西太正常了。”
“小守墓人,你真会解释,我可算出来了,今天晚上,湖面上会有事情发生,所以我才来的,别蒙我了,我是巫师,对于这样的事情,还是小事情。”
我摇了摇头说。
“是水饱。”
李福一哆嗦,显然他知道是什么东西。
“这回可坏事了,这东西怎么出现了?”
“坏什么事?”
“水饱是可以分裂的,一个分两,两个分三个,分开的还能分,整个湖里将全是水饱。”
“那又会怎么样?”
“你要记住了,这湖里的水是供着全市人民的饱用水,虽然经过四五十道工序消毒处理,水饱可处理不了,他从水管子里流出来,你想想后果,然后人喝了,进到了肚子里,你看你的手,那应该就是水饱咬的,这后果你应该清楚了吧?”
我呆住了,没有想会这么严重。我给二爷打电话,二爷也愣住了,半天才说,你在那儿守着。
半个小时后,十几台车,几十人,都过来了,枝姐走在前面。
那东西还在湖的中心漂着。枝姐一过来,就说。
“打捞上来。”
几个水鬼就下去了。李福小声说。
“恐怕麻烦来了。”
李福站起来,躲到一边,看样子是准备跑了。
几个水鬼下去后,奔着水饱过去了,他们刚接触到水饱,竟然一下就炸了,没有声音,但是都看到了。
瞬间,湖面是一片通红,几个水鬼的惨叫声,然后就消失在湖面上。
岸边上的人都是目瞪口呆。李福说得没有错,水饱已经开始异裂了。
专家说,撒药,停止供水。
药撒下去后,没有想到,异裂的速度更快了。
枝姐看着二爷。
“你别看我,我没有办法,这东西无法控制。”
二爷看了我一眼,就走,我跟着二爷走了,李福这个时候已经不见了,看来他不想惹上这事。
我和二爷回到新拉城。
“二爷,这事可麻烦了,全市人民没有水,一天半天的行……”
“这个我清楚,可是现在就是没有办法,水饱这东西根本就杀不死,而且分裂的速度很快。”
我知道,现在只能看着发展了。
一天到天亮,二爷和我再去湖边,我知道,我们不去,枝姐也会让人来找。
整个湖面已经全是水饱了,还有死鱼,一层层的太吓人了。
湖面都封锁了,专家都在研究着,一只水饱放在显微镜下,竟然还在分裂着。
我们进去,枝姐就站起来问。
“有办法了?”
二爷摇头。
“这事还真的很麻烦,不过最终还是有办法的。”
“全市人民的供水,不抓紧弄好,百姓会骂娘的。”
“这也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
“左公平一会儿就到。”1
枝姐说完,似乎等着左公平拿出什么主意来。
就是左公平来了,也没有屁用。
左公平来了,他带着水纹专家,生物专家,他到是聪明,知道这个不在行里。
那些专家马上工作,二爷把我扯到一边,小声说。
“你去找那五那德,去贡文那儿。”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我去了,找到那五那德,去了贡文那里,正飞竟然在。我们坐下后,正飞就说。
“你二爷让来的吧?”
“对,水饱的事。”
“我和贡老现正商理这事。”
“你们有办法?”
“水饱是一种植物神经的一种动物,只有破坏掉神经系统才可以。”
“那不是很简单吗?”
那五那德说。
正飞瞪了一眼那五那德说。
“我说过,它的神经是植物的,植物的神经不像人的神经,碰到就会破坏,如果找不到好的办法,去碰它们的神经,只能是加速它们的分裂。”
“那你们现在人办法了?”
“没有。”
我和那五那德从贡文家里出来,去了水陵,把事情跟二爷说了。
“我要的就是这个结果,我果然没有猜错,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棺人,他们人办法,我记得在二十年前,他们遇到类似的问题。”
“可是,棺人不好找,他们游移不定的,而且我们和棺人做了仇,他们不可能帮我们。”
“你别管那些,今天晚上半夜一点,你准备十三口棺找,找四五十人,抬着棺材,往山里走,他们然后会出来的。”
我心里犯合计了,这招到底会招来什么祸事,我就不清楚了。
我让那五那德回去了,把李福叫来。
李福一听这事,就高兴了,其实,他一直想找棺人,想找到人的老那巢,他一直认为,棺人有一个老巢,那里应该有一个大的棺材,就像一个指挥部一样,他的想法够奇特的了。
我和枝姐说了需要十三个棺材的事情,她马上就同意了,让从那家大院把一些不重要的材抬出来,告诉我,千万不能破坏了,完事要送回去。
那家大院有空棺百十来个,这个我是知道的。百棺百财,这是那家弄一百个空棺的一个意思,那家果然就日进百财,这和百棺有没有关系我就不清楚了。
十三个棺材抬到了阴村,枝姐又派来了五十个警察,换上便衣,他们抬棺材。这些警察那个紧张劲儿,我看着觉得有意思,李福更坏,不时的就弄点瘆人的事出来,还告诉他们,随时就会出现诡异的情况,到时候听他指挥。
李福小声对我说。
“真过瘾,平时就是警察收拾我了,我看到警察就害怕,现在我收拾收拾他们。”
“你就是一个贼,你能不怕警察吗?”
李福上来就给了我一拳,他最不喜欢别人说他是贼,说它是盗墓者,盗墓人,都没有关系。
一直靠到了下半夜一点,棺队出行,直奔山里。
山里静得吓人,只有树被风刮动的声音,偶尔一只鸟叫,吓得我出一身冷汗,我习惯了,李福更习惯了,那些警察不习惯,除了抬棺材累出了汗,那冷汗看来也是不少。
一个警察的头儿,应该是分局的一个副局长,小声跟我说。
“不会出事吧?”
“没什么事,放心。”
“你可别听他的,这邪恶的事情,谁敢保证不出问题呢?抬着棺材,在这深山里走,而且是十三棺,最不吉利的数字,在国外,你肯定是看不到十三,没有十三层楼,没有十三路车,没有十三这个号……”
李福吓唬这个分局的副局长,我看到分局的副局长一直在冒着汗。
“闭嘴。”
我瞪了李福一眼,我让李福说得都发毛了,其实,李福说得没有错,十三棺是最不吉利的,邪恶的事情总是会发生的。
走了一个多小时,依然是平静,平静得有些不对劲儿。
李福也有点紧张了,看来,他也害怕,并不是一点也不怕。
我万万没有想到,前面第一棺抬棺的人,突然就停下了。xǐυmь.℃òm
我们跑过去,问。
“怎么回事?棺起不能停,不能落地,这事都讲得很明白了。”
“棺材突然就重了,而且不是一般的重。”
我愣住了,李福想了一下说。
“放下棺材。”
棺材入下,全部放下后,我把李福拉到一边说。
“你干什么?”
“棺人估计是进棺了,不然不会一下就重了,空棺不会那么重的。”
我点了点头,走到棺材那儿。
李福拍了拍棺材说。
“出来吧!”
这一拍,分局副局长一下就把枪掏出来了。
“不会吧?这棺材是空的,我们一直看着,怎么会进去人呢?”
所有的警察都毛了,躲得远远的看着,这事谁也没有经历过,确实是吓人,警察都是无神论者,他们遇到的事情,很多,死人,怎么死的都人,他们不害怕,可是这样的事情,让他们感到了害怕。
棺材盖被顶开了,有几个警察一下就趴下了,我差点没乐出声音来,李福那是一本正经。
棺人出来了,而且是三个棺人出来了。
“你们玩棺队,这是找我们有急事了?”
“对,二爷让我们来找你们,有急事。”
棺人从棺材里跳出来,那些警察都摆上了姿势。
“你们别紧张,他们是棺人,和我们差不多一样,只是生活的方式和我们不一样。”
“二爷找我们,行,我们可以去。”
我没有想到,棺人竟然同意了。
我们和三个棺人先走,分局副局长就拉着我的手说。
“留下一个人陪我们。”
“没事,你们把棺材送回那家大院就完事了。”
“这事太邪恶了,留下一个人。”
我看了李福一眼,他高兴的说。
“我留下。”
我就知道,这坏小子肯定要调理这些警察。
我和三个棺人从近路走,天亮的时候,到了湖边,二爷看到棺人,站起来。
“二爷,越活越精神了。”
一个棺人说。
这个棺人二爷认识。
“你小子也活得不错。”
二爷说完,把就这个棺人拉到一边,我跟着。
“水饱出现了,现在很麻烦。”
“我看到了,想让我们帮忙,那肯定没有问题,不过有条件。”
“我知道你们会有条件的。”
“新拉城。”
这个条件可开得够足的了,二爷肯定不会同意的,我没有想到,二爷竟然点头同意了。我愣住了,那可是我们的老家,将来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呢?
二爷竟然答应了这样的条件,我当时就蒙逼了,老新拉城在二爷心里的位置我是知道的,那是新拉人拿命拼下来的,那是千百年来形成的。
二爷竟然轻易的就答应了,这是让我没有想到的。他付出了这么大的成本,看来是也没有办法了。
二爷是一个大义的人,这点是肯定的了,很多事上,如果伤到了人的性命,他会舍去不能舍去的。但是这次我觉得二爷有点太过分了。
我跟二爷说。
“换什么也不能换这个?”
“棺人就是要这个,其它的他们还有换什么呢?他们棺人就是为了新拉城,我也是没有办法了,那可是全城人的命。”
“也许有其它的办法?”
“没有。”
“我想,新拉城的老人不会同意的,古叶从感情上也不会同意的,但是看到你是二爷的面子上,她肯定不说一句话。”
“你以为我不难受吗?可是现在确实没有办法了,就当缓兵之计了,将来有一天,新拉城还是新拉人的。”
“你说得简单,棺人也不是白给的,他们期谋新拉城那是上百年了,你想想后果。”
“我想了,如果你有好的办法,我也不会这么干了。”
我给李福打电话,巫师也许会有办法。我没有想到,李福就在附近,他很快就来了。
“李福,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说实话,真是没有办法,这水饱跟巫师不挨着,我试过了,不行。”
“二爷和棺人的条件就是,新拉城。”
“这事我知道了,我真的没有办法,如果有办法我也会帮着你们的。”
李福第一次这么走真诚,我知道二爷已经没有办法了,看来就是没有办法了。
可是老新拉城,很快就为了棺人的了,我心里还是转不过来这个劲儿。
我在想着其它的人,最终也就想到了正飞。
我躲开,给正飞打了电话。正飞说。
“我知道这事了,那真是没有办法,我对棺人不熟悉,你们南方人,对你们北方的邪恶的事情真的不懂,我原本以为,我在南方叫得响,到北方来也一样,可是错了。但是,我不会离开这个地方,我学习到了的东西太多了。”
“我劝你滚回南方。”
我很生气,办不了还那么多话,太爱说话了。
我坐在岸边,看着湖水发呆,那水饱就有这么顽强的生命力吗?我想不明白。
其实,有很多的事情都是没有办法的,纵然你是一个能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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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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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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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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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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