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突然一拍桌子,冷不丁的一下,把我都吓了一跳,那五那德一激灵,汗就下来了。
“二爷,我没有做什么对不你起的事,你老人家有事就说话,这样能把我吓死。”
那五那德是真的害怕了。
“把道士给我弄出来。”
“道士?一个星期前他就跑了,不在我这儿呆着了,他说我是一个废物。”
二爷根本就不相信那五那德的话。
“那五,你跟我扯起来了没完,我不想活了是不?”
“二爷,这是真的。”
“那五,我知道道士就在你的房间里,这个房间有一个暗门,如果没有错的话,黑水人有的时候也会来这儿。”
那五的汗就下为了,转身想跑,我一下就扯住那五。
“二爷,这事和我没有关系,都是黑水人和道士干的。”
“暗门在什么地方?”
那五指了一个一个柜子,我过去一推就开了,我看到了道士坐在椅子上。道士看到我,愣了一下,然后就跳起来。
半天,道士冷静下来,慢慢的走出来,看了我和二爷一眼说。
“你们能出来,看来我还是道行不到家。”
“不是你道行不到家,而是你选择错了地方,我是这墓人,那个地方我不只去过一次。”
道士大要是恨坏了,咬着牙。他居然还咬牙,我上去又是一个大电炮,道士蹲在地上,捂着脸,不吭声。
“我再警告你一次,什么地方来的,滚回什么地方,李福都跑了,你还等着死吗?这里除了黑水人不要命外,正飞你也弄不过,我你也弄不过,还呆在这儿,也许连棺材你都没有。”ωωω.χΙυΜЬ.Cǒm
道士站起来了走了,那五跟着也跑掉了。
我和二爷离开那家大院,我就回家了。二爷去了新拉城,我不知道二爷下一步的打算,我看情况那就走一步算一步了。
一个星期后,水陵的湖水冻上了,封湖了,也许这样就太平了,现在下去探水陵,那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是十分的危险的,我想,这个冬季会是一个安静的冬季。
但是,我想错了,黑水人于次有了动作的时候,正是下了一场大雪之后。
那天,新拉城的门外,留着黑水人的脚印,以前我都没有太注意,黑水人的脚是近于正方形的。那天我去新拉城给二爷送吃的,是古叶让我送的,我知道古叶的意思,我看到了黑水人的脚印,就知道,恐怕这个冬天也不安宁了。
我告诉了二爷,二爷没有说话。我从新拉城出来后,去了古董店里。
我在古董店里给李福打手机,关机了,大概他真的不想知道这里的情况了。
最让我没有想到的是,纪晓轻也出现了,一般的情况下她都是在月墓里养气,就是那种阴气。纪晓轻是在古董店里出现的。
他进来的时候,我喝着东西的土洒,烈性十足,只半斤我的头就晕了,看到纪晓轻进来的时候,我差点没摔倒。
“你来干什么?”
“我只想看看孩子。”
又是孩子的问题。
“孩子不敢看你,所以你也别想这事了。”
我不知道那婉到底怎么回事,她可以控制住纪晓轻,这回怎么又让她跑出来了呢?
纪晓轻见不到孩子就呆在这儿不走,这让我觉得有些不安,谁知道现在纪晓轻能干出来什么事情呢?纪晓轻到底是恨着我和二爷的,而且现在最麻烦的是,不知道纪晓轻到有什么的能力,这才是最让我担心的。我没有劝纪晓轻,我知道,一点用也没有,纪晓轻这样呆着,我十分的不安。
“我有事去阴村,你愿意在这儿呆着就呆在这儿。”
我转身走了,纪晓轻跟着我。
“你跟着我没有用。”
纪晓轻就不跟着我了,我走了几分钟后,没有看到纪晓轻跟着我,我马上给古叶打电话,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开门,把孩子们看好。
我去了阴村扎家大院,我躺在炕上冰凉,就下去把火生上,今天晚上我想住在这儿。
炕热的时候,纪晓轻就进来了,吓了我一跳。
“纪晓轻,你别没完没了的,你已经不是人了,而是走上了道,这点你很清楚,这是你自己愿意的。”
“我现在不想了,可是我回不去了,那婉不放我。”
看来纪晓轻这次来并不是完全为了孩子,而是还有其它的原因,那就是想让我帮她,可是她竟然不说。纪晓轻也许知道,只有我能帮着她了。
但是,我还是对纪晓轻害怕,如果恨充满了一个女人的心,那么,是非常可怕的,我犹豫了,如果我去救那婉,也许那婉会给我这个面子的。但是,如果,纪晓轻正常了,她能和贡小刚结婚,这样还好,如果她不这样,那恐怕麻烦更多。
那天,纪晓轻一直到天亮才走,让我一夜不安下来。
早晨,我去那家墓,我想问问那婉,纪晓轻现在的情况。
我过去的时候,我竟然看到了黑水人的脚印,那不是一个,而是三个人,脚印是往那家墓里进去的。我愣了一下,担心那婉。
我慢慢的靠进去,看脚印,黑水人应该就在里面,而没有返回来的脚印。
我往里走,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快到墓中间的时候,我看到了黑水人,三个黑水人竟然在金棺的旁边说着什么。我想,那婉有可能是出事了,纪晓轻跑了出来,她都没有出现。
我刚要离开的时候,黑水人觉察到了有人,他们冲出来,我跑出那家墓,黑水人看到了我,但是没有再追。我远远的看着,黑水人也马上就离开了。
这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二爷和正飞正在新拉城里喝酒。
我犹豫了很久,还是去新拉城了,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他们在一起。
我看到正飞,愣了一下,我想把这件事说了。
但是,正飞在,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说。
“你说吧?没事。”
二爷让我说,他看出来我有事。
“那婉没有在墓里,黑水人去过了。”
二爷瞪了我一眼。
“什么话都敢说。”
二爷的意思是说,这话能随便的说吗?
这二货,简直就要气疯我了,你让我说的。
正飞站起来,转身就走,看来肯定是去那家墓了,这是一个绝对好的机会,如果那婉死了,那么那家墓的那件开启水陵的东西,应该是正飞要拿到手的。
正飞打着电话,我和二爷紧跟着正飞的后面,去了那家墓,但是我们去晚了,那家墓已经被上百警察给控制住了。显然,那是正飞打电话让他们来的。
我和二爷只能在远远的山上看着。正飞进了那家墓。
“怎么办?”
我问二爷。
“没有办法,我们根本就靠不上前。”
我不想再说什么,但是我没有想到,正飞突然从那家的墓里冲了了来,慌里慌张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是那婉回来了吗?我不知道。
正飞跑出离那家墓一百多米的地方才站住。
我没有想到,竟然是纪晓轻出来了,她冷笑着,站在那家墓前,不动。
所有的人都有些惊慌。
“竟然是纪晓轻?”
我没有料到,二爷也没有想到,但是他表情没有办法,就是一直看着。
正飞和纪晓轻说着什么,纪晓轻没有回话,就是站在那儿不动。
突然,正飞冲着纪晓轻过去了,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纪晓轻根本就没有动,正飞倒下的时候,就乱套了。纪晓轻回了那家墓,正飞被几个人抬着,飞快的下了山。
那家墓前,人很快就撤没有了,谁也不愿意留在这儿。
那天,我和二爷也没有进去。
二爷和我去了正飞的家里。正飞躺在炕上,看着并没有什么大事。
“没有想到,纪晓轻竟然也会手段。”
正飞大概是大意了,而听二爷说的,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我看你还是回去吧,那婉你对付不了,那婉还把纪晓轻送上了道,如果你想活着,就离开这回,回你的老家去。”
“这回是我栽了。”
“有命在就不错了,当初我就告诉你,你不要去碰什么那家的墓,还有什么水陵。”
正飞叹了口气,但是没有说出他的想法。
那天我和二爷离开后,二爷回了新拉城,我回家。
古叶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我就把看到的都说了。
“真没有想到,纪晓轻会这样,我看我们也不安全了,尤其是你,纪晓轻大概最恨的就是你和二爷了。”
“这点没有错,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你和孩子,不过来有一个办法,就是我和那婉说,让纪晓轻正常,那样就是纪晓轻再闹,我们也能对付了。”
“恐怕那婉不会那么做。”
我想古叶不知道我和那婉之间的事,如果我求那婉,她也许会答应我的。
但是,我现在找不到那婉,那婉显然没有在那家的墓里。她会去干什么呢?我想不出来,这才是最可怕的。
我去扎家大院,也许那婉会出现,但是她并没有出现,一直没有出现,我想纪晓轻应该知道那婉去了什么地方。
我去了那家墓,我进去的时候,纪晓轻就坐在一边。
“我想问问那婉去什么地方了?我也好求她把你送回到路上。”
“我不知道,她不在墓里。”
纪晓轻不知道,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天离开那家墓,我就去了那家大院,我想问问那五。
那五根本就不在那家大院里了,我想他肯定是躲起来了。我到酒吧去做着,竟然看到了那五和一帮女人在喝酒。
我进去,他看到我,一愣,起身就想走,我拉住了那五,找了一个角落坐下。
“那五,我想问你,你们那家的墓到底是什么东西可以破水陵。”
“我不知道。”
“我看你是知道不敢说,其实我告诉我没有事。”
“这事我不能说,那婉警告过我,我可惹不起那个主儿。”
那五说完就走,看来他是真的被那婉给吓坏了。
那天,我回到古董店里的时候,已经半夜了,突然有纯香味传来,我以为那婉会进来,但是没有,一直到天亮,那么这个纯香味是从什么地方来的呢?除了那婉有,还会谁有呢?
正飞并没有离开,看来他并没有死心。我担心这个冬季会出大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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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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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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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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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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