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鳞还有一个特别之处,就是死百天而不臭,死千天而不僵,死万年,眼睛可随着热量转动,它的眼睛有人靠近,或者某种恒温的动物靠近,它就可以随着转动。
李福被吓得这个熊样,就是那眼睛动了起来。这里放了这么多的江鳞,大概就震陵之物。那些专家也过来看,也是吓得不轻。我解释完了,他们也是不太相信,李福站起来,擦了一下汗,摇了摇头。
断棺林我觉得不会那么简单,这个江鳞也不会那么简单的存在着。我不知道现在在长白山的那条江里还能不能的这种江鳞了,二爷说,五十年前他看到过一次,没有抓住。
躲开这断棺林,往前走,找出口。
“我们出去吧!”
李福小声说。
“我在找出口,这事不能让那些专家知道。”
李福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他像孙子一样了。
突然,传来一声惨叫声,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回头,看到一个专家被江鳞给咬了,鲜血直流,我就觉得坏事了,江鳞嗜腐肉和血腥。我大喊。
“包扎上,不要让血流得太多,然后返回去。”
我和李福往回去,这二货,不从铁链子滑下去,直接就跳下去了,那睦江鳞真的都在动了,我们滑下去,有江鳞就冲了下来。我拉起还躲在地上的李福。
“腿没断吧?”
“没有,墩得肚子痛。”
我们往门那儿跑,门关着,江鳞不断的掉下来,冲我们过来。
“炸药。”
这回专家带来的是液体炸药,直接贴到门上就行。
门炸开了,拼着命的往外跑,那些江鳞竟然不追了。我们冲了出去,发现天已经黑了,那些等着人发现我们出来了,都冲了过来,把我们架上车的。
我们都送到了医院,被咬的那名专家进了重症,我没有料到会那么严重,其实我们一点事也没有,一个小时后,我们就离开了医院,那个被咬的家伙还没有醒来,还在抢救。
我把工作交待了一下,市长看了照片,很兴奋,他看着那吊断棺林,是目瞪口呆。
我回去休息,第二天早晨市长就来电话说,让我去医院。
我把李福也叫着了,我估计就是那个专家的事情。
我过去,果然是如此,专家还在抢救。医生把病情说了,一种一毒,用什么药都不用,最后虑血,也不行,清不出来,如果这样下去,恐怕就不行了。
我和李福进去看那个专家,李福看完,轻轻的碰了我一下,我就知道,不是好事。
我和李福出来,李福小声说。
“是尸毒,那些江鳞捞上来后,又用尸体喂养了,肯定是那些建陵者的尸体,恐怕这事不太好玩。”
“有办法吗?”
“去尸毒,用现在这些药当然没有办法了。”
“废话,我问你有办法没有?”琇書蛧
“有。”
“既然有办法还等什么呢?”
“你以为那么简单。”
“又有条件吧?”
李福瞪了我一眼,走了,这二货。
我和市长说,没有办法了,我转身就走了。
其实,市长很心痛,损失一名专家。但是,他也不有说什么,这已经是好的了,我没有把这些人都扔在里面已经很不错了。
我回到古董店里,收拾东西,然后就跑路了,我不想再给市长卖命了,到最后的结果肯定没有好结果,死人的账,他要是翻脸,就会找你算。
我跑到了二爷住的地窨子里去住了,反正我一个人。在那里,每天我除了山上弄吃的,就是在河边钓鱼,这样的日子也不错,不过,我想古叶和孩子。
纪晓轻的突然出现,让我有些惊恐,这他跟着二爷回到了新拉城,虽然上次我没有看到她,我也知道她在新拉城。
纪晓轻出现,我正在钓鱼,她走到我身边坐下。
我移了一下位置,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在新拉城吗?”
“我和二爷出来了。”
我没有想到,二爷又折腾回来了,这次回来肯定是和水陵有关了,再也没有其它的事可以让他关心的了。
“我不想和二爷混了,我想回家。”
“回家?”
我说完这句话,才知道,他回的家就是我原来的家,我无语了。
“你有什么建议?”
她好意思来问我,我看了她一眼说。
“二奶,你应该你二爷。”
这话够损,纪晓轻愣了一下,当时就哭了。
半天纪晓轻说。
“我和二爷一点事也没有,他只是想让我找一个新拉城的男人,可是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人,全是老人,他的意思我也你也明白。”
我听完,觉得二爷都疯了,为了新拉城,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了。
“既然没事,你就回归到正常。”
“我想,我们应该能在一起,你和古叶……”
“你别梦想了。”
纪晓轻就是一个疯子,那天我臭骂了她一顿,她才走。
我当天晚上就搬走了,去了李福的家里。李福看到拎着包,愣了一下,显然不太喜欢我的到来,反正我就不走了。
李福第二天就跟我翻脸了,非得把我赶走。
他没有给那个专家去毒,专家死了,这货心够黑的了。我走的时候,指着李福的鼻子说。
“小巫师,迟早我把你的扫把烧掉。”
那天,我买了份报纸,离开了这个城市。
报纸上的报道,都是上次进水陵的照片,轰动了中国,轰动了世界,这个事有点惹大了,我的照片竟然也在上面,我成了英雄,这他妈的扯蛋不。
坐火车在凤城下的,我喜欢那儿的酒,凤城老窖。
小城不错,干净,然而,我走到什么地方都是倒霉跟着。
小城的一个小旅店,不算干净,也不算是大,但是很清静。我在饭店喝完酒回去睡觉,刚睡着,就听到哭声。
我爬起来大喊。
“服务员,还让人睡觉不?”
服务员跑过来,看着我。
“怎么了?”
“这是谁家的破孩子,哭起来没完?”
“没有啊!”
去你八大爷的,这不是吓我吗?我尿了。
我细听,真的没有了。
我进屋,刚躺下,哭声又出来了。我一个高儿跳起来,穿上衣服,收拾东西,拎着包走到服务台。
“那房间不干净。”
我小声说。
服务员一愣,马上就毛了,话都不说,撒腿就跑,几分钟后,三个人上来了,我一看就知道是老板。他把我拉到一边,小声说。
“兄弟,那屋是不太干净,半年前死了一个孩子,你说倒霉不,虽然没有赔钱,这事就闹心,出了这事后,住那房间的客人都半夜跑掉了。”
这货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别废话,退房,走人。”
老板没有说废话,马上退钱走人。
我换了一家好点的旅店,住进去,这回能太平了吧?没有。他奶奶的,简直就是疯了,那哭声就跟定我了,难道这房间也死过孩子?不可能。
我爬起来,就觉得有邪气,我就知道,被那个孩子给跟上了,二爷跟我说过,像我们这样的人,容易让这种邪气给粘上。
真是全都透顶,看来我只能是起来,走人。
我拎包走的时候,服务员都有点蒙了。我没有要房钱,人家也不能给。我坐上火车往回去,回到城里,我找了一条河,二爷说过,过了河,那邪气就跟不住了。
我过了河,回到古董店里,接着睡,这就是命。
我刚睡着,哭声又起来了,我就知道,没好使,他八爷肯定是撒黄尿了。
我看了一眼表,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这孩子也不分个时候哭。我刚打开啤酒,就有人敲门,我没有吭声,我担心会是市长。
最后就是踹门他,他大爷的,疯了。
我打开门,是李福,这二货。
“你疯了?”
“我他妈的是疯了,你把我的东西给偷走干什么?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东西。”
“我偷你东西?”
“你没偷跑什么?”
“你丢了什么?”
“丧钟。”
“呸,真他妈的不吉利,这一天怎么了?我偷那东西给你干什么?”
李福盯着我看,半天才说。
“我觉得也是,那东西值不了多少钱,就一百来的东西,几千块钱,你也不至于偷,可是奇怪了,你走了,就没有了。”
“这东西我没有拿,不过李福,你也够损的了,那专家的命你就那样的看着不救。”
“我是想救,可是我也得有办法,那办法我能想出来,可是我做不到,你二爷才可以做到,可是你二爷恨死了那些人,根本就不会帮忙的。”
原来是这样,我叹了口气,递给李福一瓶啤酒。
李福喝了两口后,就瞪着眼睛看着我说。
“你小子又去了什么地方?”
“怎么了?”
“一身的邪气。”
李福是看出来了,真是上火。我就把事情说了,李福瞪着我看了半天说。
“你小子就招了孩子,真是没有办法了。”
“把这个孩子弄走。”
“你说得简单。”
我也知道没有那么容易,但是我不能总让这个孩子跟着我吧?这绝对是要命的事情。我发现摆在桌子上的水杯动了,动了一下,李福转头看。
“这是开始,慢慢的他会折磨死你,你会发现,有很多东西你找不到,尤其你想用的东西。”
“李福,别见死不救。”
“我也不想惹上这晦气的事儿。”
“滚。”
李福瞪了我一眼,转身走了,这货真的走了。我想,自然会有办法解决的。
二爷虽然回来了,一直没有到古董店里来。我守在店里,其实我是期待着他来。可是他没有来,市长带着人来了,做我的工作,我没有再答应他,我只是告诉我,我想多活两年。
市长阴着脸走的。
我发现我的身份证不见的时候,我对这个孩子就发怒了,我发怒的时候,听到了笑声。那笑声让我更生气。
我拿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我给李福打电话,李福接电话后说。
“我知道你找我就是孩子的事,我可以帮你,可是我想你欠我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我让你还的时候你必须得还。”
我心想,还你妈大脑袋。
“那是当然。”
李福天黑之后来了,拎着一只通红的公鸡。
“我杀完鸡,你炖上,弄点红蘑。”
最初我还以为这货是来喝酒的呢!他把公鸡杀了,把血撒在了门口,然后把鸡苦胆和鸡心摘出来,把苦胆放在水杯里,倒上水,把鸡心用绳吊在了桌子的下面。
我不知道他干什么,但是我知道他是在帮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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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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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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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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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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