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天,那三寸丁竟然快到中午的时候才来,他犹豫着,躲闪着,才进来,进来后,就跑进了屋子里,不知道藏到了什么地方。
他藏到什么地方都没有用,艾草的苦气一出,他就和跳猴子一样,一个高儿就窜出来,跑掉。但是,我就是奇怪的是,他要在这里干什么呢?
我也不管那些了,中午一到,我就把艾草的瓶子打开,苦气四溢。
几分钟过去了,三寸丁没有出来,我觉得不太对劲儿,前八天,不用三十秒,这家伙就窜出来跑掉,难道是时间长了,有了耐苦性?也有这个可以,现在我闻着就不那么苦了。wWW.ΧìǔΜЬ.CǒΜ
我等待着三寸丁的出来,可是没有,十分钟过去了,我就知道坏事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但是我知道上了那个老头的当。
我准备离开的时候,那个三寸丁出现了,站在门口,耀武扬威的,我想,我一脚就可以踩死他。
但是我没有那样做,我知道,他敢这样,就不怕我踩死他。我没有理他,转身就走,出了院子,我撒腿就跑,这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我跑得是快,这个时候玩命的时候,谁不跑得快。可是,我发现我只在一个圈子里跑,那圈子我就是跳不出去,我停下了,我知道这回遇到了麻烦,见识到了三寸丁的厉害。
二爷曾经告诉过我,越是小的东西,你越要放在心里,我大意了。
我不知道三寸丁会对我怎么样,三寸丁竟然没有过来。到是看到了那个把头冲下的佝偻的老头,他走得那个艰难,和八年抗战都差不多了。
他走到我身边,要侧着身子看我,不知道他看到的只有地,然后他“咕咕”的笑了,像鸽子一样,笑得我直冷。
“你二爷会救你的,如果他不来,你就在这个圈子里呆着,一直到死。”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那老东西,如果不是他,我也不会痛苦一生,想知道什么事,让他来告诉你。”
那老东西走的时候,那个三寸丁得意的跟他在后面。我想跳出圈,就是出不去。
我想,二爷如果不回来,我肯定就要死在这儿了。
两天了,二爷是没有回来,纪晓轻到是带着他们的领导来了。纪晓轻看到我坐在门口就愣住了。
当知道了这种情况后,她想给吃的,可是没用,送不进来,敢上了孙猴子划的那个邪恶的圈了。
纪晓轻的那个领导把李福叫来的时候,李福看后,脸铁青,只扔下了一句话。
“没招。”
然后就匆匆的跑了,我看到了他眼里的慌张的神色。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二爷,看那老头子的意思是想把二爷引出来,如果这么说,二爷肯定就是藏起来了,他害怕这个老头子。
如果是这样,二爷肯定会来的。
三天后,我连饿再渴的,两眼冒金星,我把二爷骂了多少次。中午,他出现了。我一下就跳起来了,二爷离我十多米就站住了。
“我救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二爷说完,就跑了,疯子一样,我想完了,看来二爷真的是疯了。我想,二爷既然出现了,那个老头就应该把我放了,可是没有,他只是用我引出来了二爷,可是他没有放了我,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让我想不明白。
二爷这货竟然不救我,把我扔下就跑了,难道二爷是真的疯了吗?
我正琢磨着,那个老头走来了,直得那个慢哟,我的心都快跳出来了。老头子带着三寸丁过来了。
他竟然侧着身看我。
“你这孩子命真苦,你二爷不愿意救你,那你就得等死了,明天我给你弄副棺材来。”
“其实,这事跟我没有关系。”
“你是他义子,还是接班的守墓人。”
这老头子什么都知道,那我就无话可说了。
老头子带着三寸丁走了,我估计他并不是给我准备棺材,他是要来看看,看看这个圈子。天黑了,我知道,我挺不住了,明天早晨不死,我也自杀,反正是不能活着了。
那个纪晓轻竟然也不来了,不知道什么意思?
半夜,我缩在圈子里睡着了,我感觉自己的身上在动,我一下就醒了,地下的土冒了出来,随后我就一下陷了下去。
我把眼睛闭上了,看来这是死了,进地狱了。
我被一脚给踢醒了。
“还装熊,快走。”
是二爷,这二货,也不告诉我一声,原来他是在挖地道。我跟在二爷后面爬了出去,这地道竟然是从院子里挖过来的。
我和二爷从后墙跳出去,顺着山道进了山。半个小时之后,我们到了一个凹地,那儿竟然有一个挖出来的土洞,二爷带我钻进去,然后把草扶起,从外面根本就看不出来。
里面吃的,睡的地方都有,看来二爷一直是在这儿呆着了。
现在看二爷似乎很正常。
“怎么回事?”
我问二爷,二爷给我准备好吃的,才说。
“那天看到坟被扒了,我确实是得了失心疯,我心疼,守一个坟都没有守住,而且是我最爱的一个人。而且,那天,我看到了三寸丁,我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二爷说完,竟然滴下来了眼泪。
我知道二爷是真心的爱着这个女人,我想起了纪晓轻,她那天走后,就再也没有来,我有点恨,也有点担心。
“当年,这个女人是我从那个佝偻爷那儿抢来的,佝偻爷就恨上我了,一直想报这个仇,而且告诉我,就用这个女人的三寸之丁,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个女人是爱我的,所以我不相信,那天看到三寸丁的时候,我就知道,也许我的死期就到了,这个女人并没有真正的爱上我,而是为佝偻爷办什么事,可惜我的这一生之爱……”
二爷痛苦的捂上了脸。
那天,二爷紫色的脸,更紫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那三寸丁不过就三寸,难道你对付不了吗?”
“三寸盈丈呀!”
我明白了,但是我想不出来,这丈到底是真是假,不过看二爷的状态,也许是假不了。
“没有办法对付他了吗?”
“原本上,三寸丁虽然邪恶,但是不至于没有办法对付他,可是他吸艾草的甘苦之后,九日便阴成形了,这是最可怕的,就是李福看到后,也得转身跑,恐怕破的办法,就是去佝偻爷那儿去,他要在适当的时候,把三寸丁还墓,如果总是在外面,要祸害人的。”
“找可以还形的东西呗?”
二爷点了点头,看来那也是有难度的。
但是,我们不能总是在这儿呆着,就现在看来,二爷是在躲着三寸丁,他所说的找佝偻爷,拿到那个让三寸丁还形的东西,也并不积极。
“现在我们有两个麻烦,考古队那边,一直没有在找我们,再有就是这边,恐怕这个佝偻爷要想弄死你,报当年的夺妻子这恨。”
二爷不说话,但是汗滴了下来。
第二天早晨,二爷早早的就起来了,坐在洞的外面。
“去找佝偻爷,是债就要还。”
这会儿弄出债来了,看来二爷还是有错的一方。
二爷和我回了村,刚进去,纪晓轻和领导就在村口等着我们,二爷走过去说。
“等我把这件事处理好,如果我还能活着,我去陵救你。”
“什么事?”
领导问。
“不是你们能解决的。”
“或许我们可以。”
“那就跟我们去。”
纪晓轻走到我身边,拉着我的手,我一直在想着,我困在圈里的时候,纪晓轻没有来救我,只来过一次,我把手抽了回来。
到了佝偻爷的门前,二爷不去敲门,我也不动。
领导敲了门。
佝偻爷打开门,又“咕咕”的乐了,我又想起鸽子。领导哆嗦了一下,显然对这种笑声,他有些受不了。
佝偻爷堵在门口,并不让我们进去。
“这事也是一辈子的,让我们在死前解决了。”
二爷对佝偻爷说。
“你服了?服了就把六形六心拿出来,这事就算完事。”
“你……”
二爷当时脸紫得吓人。
这事就僵在那儿了。
“佝偻爷,你看看还有其它的方法解决吗?”
“死,你或者你二爷。”
我愣住了。
“不会这么严重吧?”
“给你们十分钟决定。”
“咣”的一声,佝偻爷把门关上了。
二爷看了一眼领导说。
“听到了吧?我不会把六形六心给佝偻爷,那么我只能是选择死,当然,我义子可以替我。”
二爷这货说完,看着我。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过死,冷不丁的一下,我就蒙了。
领导看着我,纪晓轻看着我。
我就愣在那儿,半天我才说。
“可以。”
二爷“嘎嘎嘎”的笑起来。
“足够了,我不会让你死的,我来。”
领导一下就拦住了二爷。
“这事我们来处理,没有解不开的结,你们先回去,这事明天我带人来解决。”
我们回到小楼。
“这事难办,过了十分钟,那就是认死,佝偻爷肯定会找事来的。”
“那边也许可以办。”
“这事不是他们能解决的。”
二爷低下了头。
这一夜我没有睡好,我怕佝偻爷找上门来,二爷也没有睡着,一直在咳嗽着。
早晨起来,二爷往外看。
“棺材送来了。”
我愣了一下,下楼打开大门,一个大棺材就摆在了门口,漆黑的棺材,看着还不错。
我转身上楼。
“二爷,怎么办?”
“办个屁,死。”
我根本就不相信二爷会选择死,这让我很吃惊。
“也许会有办法的,我们再等等。”
二爷不说话。
九点多,领导带着一些人来了,纪晓轻没有来。我和二爷在楼上看着,他们直接就去了佝偻爷那里。
“这帮货,不知道谁要倒霉了。”
这些货真是胆大,无知者无畏,从这些货的行为上就可以看出来。其实,每个人合何尝不是这样呢?
几个人敲佝偻爷的门,佝偻爷并没有给开门,一个人从墙上翻过去,然后把门打开,他们进去了。
十多分钟后,他们出来了,显然家里没有人,我想他们对佝偻爷,也会像对二爷和我一样,随便的找一个由头,和你喝茶,你真正的能喝到茶,还是其它的,那可不好说。
他们奔这边来了。
“怎么办,二爷?”
“我这么大年纪了,也不想躲了,如果他们能把佝偻爷摆平,我就去陵救人。”
“估计没有这个可能,他们急得火上房,那些人现在还活着没有,都很难说了。”
“你这孩子就是单纯,人死活跟他们没有多大的关系,入陵才是真的。”
我愣住了,半天没有说话。
我下楼去开门,把他们迎里来。领导让哪些人在院子里等候,他上了楼,我跟上去,他回头看我,意思是不让我跟着,但是我还是跟上去了。
领导进去冷着脸就坐下了,我不知道给谁冷着脸,我就看不上这种人。
二爷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张老师,佝偻爷跑了,救人的事还是很急的,是不是先以救人为主呢?”
二爷犹豫了半天说。
“你说得没有错,也很有道理,人进去一转眼也有一月余了,恐怕……”
二爷说完摇了摇头。
“有一线希望也要救,湖那边是连连的出事,市长都急了,如果不把人救出来,我这个局长恐怕也当不上了,其实当不当这个局长真的无所谓,那是人命,他们的孩子,妻子都眼巴巴的看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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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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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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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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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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