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的跟着二爷,二爷进去后,并没有顺着直道走,而是往侧面去了。侧道很黑,我打着手电,这道是越走越小,最后我们爬着。Χiυmъ.cοΜ
“二爷,恐怕不行。”
“再坚持一会儿。”
又爬了一会儿,我们几乎是被挤住了,二爷还往里爬,我停了下来,二爷没有停。
二爷又爬了几米后,就拐弯了,我看不到二爷了。
“二爷,怎么样?”
“二爷不回答。”
我犹豫了一下,往里爬,几米后,就掉了下去,摔得我两眼冒金星,我看到二爷冲着我坏笑。
我爬起来,照了一下四周,四周是坐龙,十八条坐龙,都是恶相,看着就吓人。
“我在一本书上看到过,室下坐龙,有一条可以飞翔。”
我不知道二爷看的什么书,也许只是一个传说的故事。千百年来,没有一个人看到会飞的龙。
二爷的话刚说完,对面的龙就动了,“哗哗”的响,那是鳞片,鳞片竟然冒着金光,龙须两米长,立了起来。二爷紧紧的靠在一边,我出靠在墙上,瞪着眼睛看着这条龙。
几分钟后,这条龙真的就飞起来,在石室里,飞着,我一直在发抖,几分钟后,飞龙就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不动了。
我看着二爷,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龙的位置下就是一个出口,我们失去了机会。”
这二货,不早说,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可是,我回头看的时候,那个洞口消失了。
我有点慌乱,我听到了龙吟,这声音简直是太大了,我捂着耳朵看着二爷,二爷瞪着眼睛不知道在看什么。
龙飞九天,这儿的龙是困龙,困龙生恶,二爷告诉我。
声音越来越大,那条龙又动了,我看准了机会,从龙的下面钻过去,果然是一道暗道,二爷也滚了进来,我们疯狂的跑着。
我们出了这条暗条,看到领导,专家和队员坐在那儿,我们是绕了一圈,又回到了原来的这条通道里。我瞪了二爷一眼。
“没有路可走了。”
领导看着二爷说。
二爷看着四周,没有说话。
“我说不要进来,这里很危险,机关重重的,这回恐怕我们的小命就扔在这里了。”
领导一下就抓住了我,把我按到地上,他有点慌乱了。
“你们一定知道出去的路,一定知道,告诉我,告诉我……”
这二货差点没掐死我,二爷一脚把他踹开。
“你就是掐死他也没有用。”
领导竟然捂着脸,像孩子一样哭了,以前的那种飞扬跋扈没有了。
专家看了一眼二爷说。
“我觉得应该有路可走。”
“这可不好说,我们在外陵,外陵的机关就是制人于死地。”
专家想说什么,张了一下嘴,又不说了。我就知道,我和二爷每次都逃脱了,那是幸运,总是到河边玩,迟早有一天会掉到河里去了,这次恐怕就是这个样子。
二爷把我叫到一边。
“现在我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你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
“准备死,我们所在的位置应该就是东侧的位置,我手里有一块小地图,如果我记得没有错,就是这个位置,进到这里来,就是一个死位置,进来所有的机关都关上了,安静的坐着,也许会活得长久一点,乱走乱动的,也许会死的早点,不管早还是晚,迟早是一死。”
我心慌乱的没有了章法,脑袋是一片空白。
专家用对讲机和上面的指挥中心联系,让他们想办法。
我没有想到,对讲,视频,定位,一切都还好使。
上面的人给了方位,确实是在东侧的位置,但是他们没有办法,一下探测不到入口,就是进来的入口也全部封死了。
现在只有耐心的等待了,二爷闭上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我想,也许二爷就是想吓吓领导,让他们放弃,我是这么想的,但愿是如此。
二爷竟然打起了鼾,这个没心没肺的货色,都要死了,还能睡着。
领导不时的就催促上面尽快的想办法。
我也希望他们能找到办法,可是上面最终还是告诉领导,自己想办法,他们唯一的办法就是炸陵,但是炸陵也许会遇到和上次的情况,陵下沉,或者遇到更糟糕的情况。
我一下没有指望了,二爷还在睡,我把二爷叫起来。
“我们另一面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口。”
“安静的坐着,这回你应该知道,什么叫坐以待毙了,如果你乱动,只能让你死得更早。”
“写遗书吧!”
那个队员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这一句就像判了死刑一样,让所有的人才意识到,确实是死期到了。
领导还真的就拿出一个小本,一人两张纸,然后开始写。
大家写完了,专家拿出个塑料瓶子。
“都放在这里。”
我觉得有点可笑。但是,大家都把遗书放到了里面,瓶子就放在地的中间。
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家都睡着了,二爷捅了我一下,我醒了,他悄悄的把瓶子拿起来,往另一面的侧道走去,我悄手悄脚的跟在后面。
二爷一头撞到了石头上,他忍着没有叫了来,但是蹲下了。我往上看,上面的石头竟然是人工凿出来的,每隔两米就是一块方形的石头,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二爷站起来,猫着腰往里走,几十米后,二爷停了下来,他坐,把塑料瓶子打开了。
“你干什么?”
“看看,反正要死了。”
“我还以为你找到了可以出去的地方,净弄这些没有用的。”
二爷不理我,他把领导的那遗书拿出来,上面全是数字,整整两篇子。
“这是什么?”
“帐号和密码。”
“这么多?”
“这二货大概是被死吓晕了头,我估计这小子得有个上千万。”
我没有想到,这领导就一个副局长,竟然会有这么多的钱,不是一个好东西,死了也不可惜。
那些石头,往下沉,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我看到的时候,这些石头已经把进来的通道堵死了。
二爷看了一眼。
“这就是命。”
我长长的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其实,我真的有点不甘心,才二十多岁,就杆屁潮凉了。
我坐在那儿,闭上眼睛。
二爷突然跳起来,“咣”的一声,二爷惨叫一声,就蹲下了,他头上流出了血,这二货,这已经是第二次了。他捂着头说。
“后背,后背……”
二爷大概是被撞蒙炮子了,我看他的后背,什么都没有。
“我靠的墙。”
这货,真是蒙了,我看他靠过的墙,上面竟然有一排疙瘩,石疙瘩,六六三十六个。我不知道那是什么疙瘩,我伸手要摸。
“不要动,帮我把头包一下。”
我给二爷包扎,二爷不停的叫唤着。这回撞得可不轻,血流了不少,脸都成红色的了。包扎完,二爷坐地上,喝了点水,缓了半天才说。
“那三十六个疙瘩,有可能就是出去的按钮,但是你不要按错了。”
“我根本就不懂。”
二爷看了我一眼,站起来,直过去蹲下,看着那些石头钮,半天也不说话。就那些石头钮,能看出来什么?
二爷在琢磨着,突然一个钮就跳了出来,把二爷吓得大叫一声,往后一仰,倒在地上。
我看着那钮,挺奇怪的,随后,其它的钮也动着,二爷坐在那儿瞪着眼睛看,我都担心他会把唯一的一只眼睛给瞪出去。
我出一直看着,几分钟后,停了下来,我感觉它们就是在跳舞。
二爷看完,闭上了眼下,靠在墙上。
“你记住没有,那些跳动的小钮,它们先后,位置?”
我一下就愣住了,我根本就没有想到记。
“我能记住第一个。”
二爷猛的就把眼睛瞪开了,上来就给了我一脚。
“笨蛋。”
二爷又把眼睛闭上了,半天才睁开。
“一会儿我说,你来按,如果错了,我们两个就成酱了,这石头就像无数的刀一样,把我们挤成肉酱,如果包包子,肯定味道不错。”
这货让我恶心得差点没吐了。不过我不得不服,二爷这么大年纪了,竟然可以记住这跳来跳去的按钮,而且他就知道,这里面有什么说道,而我还是太年轻了。
二爷把眼睛睁开。
“中间,我按下了那个钮,我知道它是最先跳起来的,我也只记住了这一个,左行竖三,右横左数四,底行,右一,二行上数,横六……”
我按得手都冒汉了,我担心二爷记不住,或者是记住了,那真的要成了肉酱,这刀可不是刀,硬是给挤碎了,挤成肉馅的滋味肯定不好受。
我按完了,就靠在一边,二爷还坐在那里,把眼睛闭上了,一点反应都没有。
“没有反应。”
“再等等,也许是机关老了,需要一个过程。”
他到是会安慰自己。十分钟了,依然没有反应,我就知道,也许那只是二爷的猜测,根本就不是那么会事。
我看着二爷,二爷把眼睛睁开了,锁着眉头,大概他也奇怪。
“不会是我记错了吧?人年纪大了,就这样。”
“你记得准吗?”
“就是一个大概。”
这二货,一个大概就敢让我按,这简直就是在玩命。
“你真行,我是跟你拼不起命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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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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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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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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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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